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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司渊:《母狐狸的产后护理》
陆仁:《哑巴新娘速成》
李伯阳:《如何让被你坑了的队友向你道谢》
读到这里的你可能看出来了,我喜欢看男孩子女装

陆仁和李伯阳正坐在前往镜花水月殿的花轿里。
狐族几乎无法辨认不同人类脸部的差异,在面对人类的时候,可以说得上是脸盲。所以李伯阳只是换上了灰色的道袍,就轻而易举地假扮成了陆仁。
关着月舒的布包被李伯阳挂在腰间,即使到了车上也没有停歇,一直在挣扎,但显然是蚍蜉撼树,李伯阳把他当成了一个自动按摩器,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将布包取下来捶腿。
陆仁看得心头火起。他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李伯阳竟然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出来踏青的游客一般。
“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着急呀?万一一会儿一露面就穿帮了怎么办?不会直接就被狐族给分食了吧。”
即使在花轿之中陆仁也没有把盖头揭下来,他怕狐族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突然掀开轿帘,看见他的真面目,气得当场把他撕成碎片。
李伯阳却气定神闲地说道:“别慌,等到了地方,就能见到东君了,到时候你只要表明你是昆仑界司的人,东君自然会大开方便之门。怎么可能由得狐族拿捏你。”
陆仁听了这话,觉得李伯阳说得在理,他原本不知所措的心也跟着定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原本前往青丘的这一路上,陆仁就跟着李伯阳风餐露宿的,如今沾了月舒的光,乘坐上了狐族限定皮肤的交通工具,便也不客气地趁机休息了起来。
“对,只要见到东君就会好起来的。”陆仁在心里跟自己说,精神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疲惫的身体在此时发出了抗议,陆仁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沉。夜色如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被投掷在湖心的小石子一样,意识慢慢隐匿在了黑暗深处。喧闹的鼓乐变得飘渺,不远处的声响在陆仁听来如同浮在云上一般。山岚如同浮云,掠过陆仁的梦乡,泛起层层涟漪。
陆仁是被花轿落地的震动给惊醒的。外面本来已经让陆仁习惯了的,被当成了催眠曲的鼓乐之声停了下来,变得静悄悄的。
一片寂静之中,能依稀听见,似乎有一个人靠近了花轿,在轿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道苍凉如同老妪,却又异常凄厉的声音,划破了这道宁静:“恭喜少主,喜迎新妇。”
看样子,是新郎前来迎接新娘了。
花轿的帘子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撩开,一张面若冠玉的脸。出现在陆仁和李伯阳的面前。大人的脸上戴着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增之一分,则嫌过于热情;减之一分,则显过于疏离。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用尺子测量过嘴角上扬的距离,并通过反复练习才能达成的效果。
但是这完美的微笑,在看见轿子里竟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臭道士的时候,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裂痕。
来人正是今天的新郎,青丘的少主,离北。
但多年的狐主修行,还是让离北说服快速自己沉着冷静下来,并且大方得体处理眼前的场景。
看见他语气温和的对着“月舒”说道:“娘子,怎么还带了个人来?”
之前月舒便打算带陆仁同去结婚,陆仁还以为狐族结婚的时候,沿路抓伴手礼是习俗,他便理所当然的把李伯阳也捎上了。谁能想到这竟然是月舒的个人癖好,倒无端陆仁显得格外离经叛道起来。
离北只看见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新娘在听完提问后,身体僵硬了一瞬间,被红纱蒙着的头转向了花轿里的臭道士,又转向了自己,一言不发。完全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
饶是见多识广如离北,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计较道:“青丘长老明明说他的嫡女温柔妩媚,知书达理。怎么如今一看完全就是货不对版?”
反倒是李伯阳,作为明显的拖油瓶,嬉皮笑脸,对着离北说道:“少主莫慌,小人乃是月叔小姐的陪嫁。老姐这两日感染了风寒,不方便说话,所以会由小人代劳。”
他这话非但没有打消离北的顾虑,反而让离北的眉头皱得的更深了。
“你是青丘狐族的人?为何本殿不曾见过你?”
这话明显是在怀疑李伯阳,但作为偷渡客的李伯阳却看不出有丝毫的慌乱,反倒笑着应对自若。
“小人确实不是狐族的人,小人原本是山海界的一名云游商贩,不过独自路过山林的时候,被月舒小姐一举擒获。小人敢念于月舒小姐高深的修为,这才想到要侍奉左右,聆听教诲,希望少主殿下不要嫌弃。”
他这话说得相当不要脸,就像是在当着离北的面说: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陆仁发誓,他清晰地看见离北额头上的青筋重重地跳了跳,脸上里面的表情霎时间就要绷不住了。
但离北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这口浊气吞进了肚子里。他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又重新恢复了自己无懈可击的笑容。
作为青丘的下一任狐主,离北当然不能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表现得过于小家子气,他语气轻柔地对着李伯阳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当然不会。青丘各族本是一家,理应互相交流,互相学习才是。”
说完这些话,离北便向陆仁伸出了手,邀请道:“娘子,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了,快进去吧,别让东君久等了。”
李伯阳的本意其实是想激怒离北,趁着离北暴怒冲昏头脑的时候,趁机带着陆仁跑路去找东君。但没想到东君教出来的这个学生这么能忍,明明都气得怒不可遏了,却还是能强行压抑自己的情绪。
“也罢,既然知道了东君就在里面,不妨顺水推舟,也正好可以省去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东君的时间。”想到此处,李伯阳扭头朝陆仁递交了一个眼神,示意陆仁跟着离北走。
陆仁见李伯阳眼神笃定,必然心中有所打算。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把递到了离北的手中。
离北素闻这名月舒小姐年纪尚小,不谙化形之术,所以脑袋还是一颗大狐狸头,故而见她披着盖头也并未有所怀疑。
但月舒小姐的手交到自己手上的瞬间,离北还是惊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月舒小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双手过于粗糙了,实在是不像狐族那名溺爱女儿的长老能养出来的样子。
“这是一名冒牌货。”离北几乎是一瞬间就推理出了这个结论。
但离北并没有发难,他看向了在镜花水月殿门口观礼的众人,都是狐族的中流砥柱,更重要的是,涂山绮罗赫然在列。
今日的婚礼,绝对不能有纰漏。
于公,离北与月舒的父亲立场并不算完全一致,经过长久的谈判,还终于共同商定用这场联姻团结战线。同时,这场婚礼也是一个机会,能让青丘众人看见离北已经有能力一统青丘狐族的各大势力势力;于私,离北将要拜谒的不仅是狐族的英雄,更是自己的恩师东君,离北最不愿意的,就是让恩师为自己担忧。
综上所述,离北几乎只花了一秒钟时间,就做出了决定——无论他手里的这个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假扮月舒,今天他都必须保证婚礼能成功举行。
想到这里,离北侧过了身,不着痕迹地看向了还留在花轿里的李伯阳,思忖道:“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假月舒的同伙。”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手下,便看见手下在陆仁和离北远离了花轿之后,默默地将花轿包围了起来,把花轿里被剩下的李伯阳“请”到了镜花水月殿的后殿之中。
往前走了两步的陆仁顺理成章地看见了站在镜花水月殿门口的涂山绮罗,陆仁显得有些激动——走了这么多天,终于看见亲人了。
陆仁的身体下意识的朝向了涂山绮罗,脚尖也从原来的正对着大门变得斜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朝涂山绮罗走去。
陆仁心里想着,既然涂山绮罗在这里,那么只要解释清楚一切的误会。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结束这场闹剧,而他也终于可以在治好病之后,安然无恙地回到人间界。
陆仁的话已经到了喉咙口:“涂……”
却见一直在观察陆仁动向的离北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样,双手成印按在了陆仁后勃颈下三寸的地方,陆仁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不仅声音发不出来,走路也没有办法按照自己想要行进的路线行走。
整个人变得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能按照离北设定的行为规律行动。
陆仁惊恐地斜眼看向了离北,推荐离北目不斜视,眼神坚定地朝着镜花水月殿走了过去。
离北已经发现了陆仁对涂山绮罗的反应,但他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乌龙。在他眼里,涂山绮罗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地回来夺权的野心家,甚至不惜心思深沉地设计破坏他今日的婚礼。
离北和涂山绮罗自幼一起长大,他又不是木石之心,怎么可能对涂山绮罗没有半点亲情。在年幼的离北眼里,涂山绮罗就是他的亲妹妹。
但青丘狐族的人,却总是离间离北和涂山绮罗的关系。他们总爱把涂山绮罗的母亲,也就是现任青丘狐主拿出来说事。
“当初我们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可她呢?她和你小姨当年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为了抢夺族长之位,竟然毁了我们为了给你小姨治伤而拼死夺回来的御神木,害得你小姨修为尽丧,现在还无法修炼成人形。他们涂山氏都是些丧良心的,你万不可与之交心。”
起初,离北也是并不在意的。上代的恩怨错综复杂,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谎话说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的。慢慢地,离北的心中升起了嫌隙,开始疏远起了涂山绮罗。涂山绮罗几次找他一起玩耍,他都避而不见。
再后来,涂山绮罗也不与他亲近了。
他们的亲情逐渐淡了。离北开始用青丘狐族教他的办法争狐主之位,为此不惜伤害他昔日最为珍视的妹妹——离北逐渐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他舍弃了那么多,如今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涂山绮罗却回来了。她不需要说任何话,她的出现就足够让沉寂已久的涂山氏再次掀起波澜。
离北如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成王败寇。
以己度人,离北觉得陆仁这个假冒的新娘,应该就是涂山绮罗特地派来搅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在众多的青丘狐族面前颜面扫地。
离北誓死不会让涂山绮罗得逞的,今天这场婚礼必须要如期举行。
对波诡云谲的形势一无所知的陆仁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眼看着自己即将迈入喜堂,什么也顾不上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变了调的“啊”字。
那声音虽然失了真,但是依然能听得出来,发出声音的绝对不是个女子。
对此,离北还是一派淡定的模样。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诉说道:“涂山绮罗和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就算倾尽我青丘狐族之力,今天这场婚礼必将圆满完成。”
陆仁:???
这只狐狸到底在放什么猪屁?
陆仁又继续从嗓子里挤出了几声音调,希望能和离北好好谈谈。但是离北自以为洞悉了全局,完全没有给陆仁留下解释的机会。陆仁试来试去得不到响应,只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镜花水月殿,整个镜花水月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东君就站在喜堂之前,穿着一身皎白的衣衫,镶嵌着明珠的发冠梳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睛上蒙着白色的纱布,看上去脆弱又禁欲。
离北已经引着陆仁站到了东君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东君大人。”
东君看上去十分高兴,尽管眼睛看不见,但他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褪下去过,嘴里止不住地说:“好好好。应是成婚,便是长大成人。日后要担起你肩上的责任。”
东君难得说这么多话,似在兴头上。
“绮罗你来。”
此刻,宾客还在殿外,不敢成群进入谒见东君。但东君却独独把门外的涂山绮罗唤到了跟前。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寿元将近,或将不久于人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山海界。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惟愿你们守望相助,放下成见,共同以大局为重。振兴青丘,造福山海界。若是如此,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涂山绮罗和离北都有各自独特的方式处理外界所有的情绪,离北选择了把自己关在了厚厚的面具之下,而涂山绮罗则把自己裹上了坚硬的外壳。但是在面对东君的时候,这两个人永远是当年会在镜花水月里因为摔了一跤而嗷嗷大哭的两只小狐狸。
他们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点头称是。
东君说完了他们两个又把目光放到了陆仁的身上,刚想训两句话:“月舒也是……”然而东君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陆仁身上不寻常的地方。
“离北!”东君发现了陆仁身上法术的痕迹,皱着眉头向离北斥责道,“这牵丝之术还是我教你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胡闹!你们是夫妻,要相敬如宾,怎可如此折辱月舒?!”
东君一锤定音:“快解开!”
离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东君,只得关上了殿门,将宾客的视线隔绝在门外,然后解开了施加在陆仁身上的法术。
被解开了法术的陆仁因为身体长时间的僵硬有些脱力,没控制好便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拉住东君的衣服便急吼吼地想要解释。
在外人看来,便是陆仁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东君的大腿,嘴里大呼着:“东君救命啊!”

东君显得很吃惊,因为这新娘子的声音一听就是男子。
思想传统的东君感到惊愕:“几年不见,离北竟然有这样的嗜好了?”
涂山绮罗更吃惊,因为她一听这声音就能认出来,那盖头底下的人肯定是陆仁。
涂山绮罗仇视陆仁,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司渊大人。那位大人是山海界所有子民的英雄,能得到那位大人的青眼,是所有灵族梦寐以求的事情。
司渊大人出现在涂山绮罗的面前的时候,涂山绮罗正在纠结是否要为了狐主的位子,而与自己的兄长兵戎相见。是司渊大人告诉涂山绮罗,天外有天,青丘于四界不过沧海一粟。狐主之位并不值得涂山绮罗为之出卖自己的灵魂。
是司渊大人,让涂山绮罗免于成为了涂山氏为了争权夺位而残存下来的亡灵,让涂山绮罗成为了她自己。
外界说她是为情所困也好,说她恋爱脑也好,涂山绮罗都不在意。她知道自己不是为了儿女私情就可以了。她知道自己是为了更好地回报司渊大人。她奋发向上,为司渊大人鞍前马后,是想要努力想要为外来户口调查局贡献自己的一份力,成为司渊大人的左膀右臂。
只有在那位大人的身边,她才可以真正见到辽阔天地,众生俯仰。
而她努力了五百年,终于成为了战斗二组的组长,有资格站在司渊大人的身边。
可谁知道,一个来到外来户口调查局不过区区两年的人类,竟然能跟司渊大人称兄道弟,平起平坐。
嫉妒得涂山绮罗简直是要银牙咬碎,做梦都恨不得把陆仁碎尸万段。她系统地研究过“陆仁”这种生物的生活习性,得出的结论是——一无是处。
所以,要问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陆仁声音形态,必然是涂山绮罗,绝无认错的可能。此刻,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新娘子肯定是陆仁。
她一步上前,猛地一下掀开了陆仁的盖头。红纱翻飞,陆仁那张苦逼兮兮的脸出现在了涂山绮罗面前。
涂山绮罗先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虽然走散了,但是万幸人没事。”
然而这个念头只在涂山绮罗的脑海里停顿了零点零一秒。因为在下一个瞬间,她迅速反应过来了目前的状况——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涂山绮罗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阵仗,她只能试探性地向陆仁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还……”还要嫁给我哥哥。
涂山绮罗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她最近一直在搜寻陆仁的踪迹,所以对狐族内部的事情也并没有过多地关心。只是从父母嘴里听说了离北要娶妻的事情。她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纯粹是为了不失礼于人,顺便拜会授业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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