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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陆仁矮小的身子正撞在了女子的膝盖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女子的身姿也晃了一下。她低下头,看向了脚边被反作用力撞得跌坐在地的陆仁,露出了一张陆仁熟悉的脸。
是百花仙子。
但不同于陆仁认识的那个百花,这个百花打扮庄严,表情肃穆,看着不茍言笑。陆仁在百花身后看见了带他来到八斋的芍药。此刻芍药看见突然出现的陆仁,满脸都是一副“完了”的表情。
只见百花缓缓开口:“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坏事的人类?”她说的是陆仁,眼神却缓缓划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仙娥,似乎想从众人的表情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猫腻。
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触百花的霉头,她乃是八斋中最铁面无私的掌事仙官,公事公办到了近乎绝情的地步。
而陆仁,则被百花眼睛的冰冷吓到了,刚刚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个问题,如今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下了山,那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吗?”
百花见无人说话,似乎也不打算在拜月之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件无谓的小事上,只杀鸡儆猴般地说:“算了,将此人驱逐出八斋,投入山林便是了。”
一个孩子,在夜晚的巫山,非死即伤。但底下的仙娥没有一个敢求情,全都瑟瑟发抖。
陆仁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情,就被两名仙侍挟持着拖了下去。
陆仁挣扎着叫喊道:“放开我。”不过他小胳膊小腿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两名仙侍,这两名仙侍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松动一下。
不过几人还没走几步,又一声“呱”的叫声传来。
原是阿蟾蹲在了几人的必经之路上,看着像是要来截道。两名仙侍抬头望向阿蟾,阿蟾便又“呱”了一声。
两名仙侍听罢变了脸色,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陆仁,诚惶诚恐地朝着阿蟾跪拜道:“原来是太阴大人的客人,是我等失礼了。”
阿蟾听罢,又“呱”了一声。两名仙侍这才千恩万谢地赶紧起身,朝来路跑了。
就这么被放下了的陆仁不明所以,他赶紧跑到阿蟾身边,这回阿蟾却没有再次逃跑,而是顺从地让陆仁抓了起来。
陆仁认真地同阿蟾说:“阿蟾,谢谢你救了我一次。”但他复又无奈地同阿蟾讲,“但你把我带来的是什么地方,怎么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了,我还能回去吗?”
阿蟾没有答复他。
正在陆仁同阿蟾讲话的当口,他的头顶落下了一片阴影。陆仁抬头一看,是身着一身玄衣的司渊。他一半的头发披散着,一半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了一个髻,带着金冠,器宇轩昂。并且玄衣庄重,衬着司渊白皙俊逸的面容,更让他平添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仪之感。
此刻,司渊正低着头看着陆仁皱眉头。
陆仁料想司渊此刻应当也不认识自己,必然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对象。于是自觉地给司渊让开了道路。
不料司渊手指轻轻一挥,瞬间,陆仁便如同一个气球一般浮在了半空之中。
司渊对陆仁说:“你身上有与这个此地不相符合的时空之力。”他的眼神复又看向了陆仁手中的阿蟾,无奈叹道,“想来是太阴做的好事。”
说罢,便带着陆仁就这么飞了起来,他们一路飞过亭台楼阁,最后停在了八斋最高的那座宫殿面前。
司渊把陆仁放在了宫殿的台阶上,对他说:“你进去吧,她应当是有话要对你说。”而后便缓缓走向了庭院中放着的几案,默默坐下开始喝茶,显然没有陪着陆仁进去的打算。
陆仁将信将疑,抱着阿蟾慢慢地抬步向台阶上走去,他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司渊。司渊依然是那一副安然喝茶的样子,很是安稳。
于是陆仁便壮着胆子推开了宫室的门,口中说道:“你好……”
这是一间空旷的宫室,四处垂着的白色纱幔随风飞舞,宫室正中,一个白发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不光拖到了地上,甚至在地上还蜿蜒出好远。
白发三千丈。
女子听到响动,望向了宫室门口的陆仁。女子拥有一张很年轻的脸庞,且面容姣好,沉鱼落雁。她看着阿仁,露出了一个愉悦的微笑:“阿仁,你来了?”
陆仁手中的阿蟾见了女子便“呱”地一声,从陆仁手上挣脱了出去,蹦跶着去找女子了。
但陆仁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他有些不明白,疑惑道:“你认识我?”
“准确的说,是认识未来的你。”
这话让陆仁更迷惑了:“未来的我?”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她又转头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叹惋道:“吾乃时牢之囚。”
“在无穷时光中,有无穷个你,上一秒的你同下一秒的你都不一样。”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同陆仁解释道,“但我非如此,无穷时光中只有一个我。有时候我亦分不清,此时是何时,我又身在何地……”
这个解释让陆仁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他问:“那你找我来此地,是为了什么。”
“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没有巫山了。我同你说起拜月的盛况,你心向往之。”女子的目光落在陆仁身上,却又好像透过陆仁在看着另一个人,“作为朋友,我想让你亲眼看看罢了,但我的力量已经衰弱,无法召回那么久以后的你,只能把这个你招来。”
陆仁似懂非懂,却在这时,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百花的声音:“太阴大人,可以开始拜月了。”
太阴应了一声,而后站了起来,使了个法术,原本披散的头发便挽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甚至还有一枚精致的步摇镶嵌其上,熠熠生辉。
她起身,一步步地走向殿门口,身上的素衣也在进行中慢慢褪成了庄严华服。路过陆仁的时候,她向陆仁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他一同去参加拜月。
推开宫门,百花已经守在门口,她恭恭敬敬地对着太阴说:“恭请太阴星君,赐福纳吉!”
台阶下的仙娥仙侍们也一同喊道:“恭请太阴星君,赐福纳吉!”
太阴听罢,起手挥了挥,便看见点点星光洒向台下,洒向巫山,洒向人间。
赐福结束,拜月宴也正式开始。台阶之下,摆满了宴席,无数仙人位列席上,吃着仙果,品着佳酿。美丽的仙娥同俊美的仙侍穿梭期间,斟酒传菜。
空中浮动着桂花的香甜气息,场上铺着织锦的地毯,有美丽的仙娥赤足起舞,好不风雅。
陆仁看见了在宴席间边喊着“阿蟾”便偷偷看着菜品流口水的小童;看见了互相拼酒,是要决出个你死我活的雨师和风伯;也看见了一个人静静喝酒,无人敢靠近的司渊。他们的背后,是一轮满月。那月亮比在人间所见要圆太多,也大太多了。
皓月千里。
陆仁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痴了,正在惊奇中,却见太阴递给了他一小杯酒:“尝尝吧,瑶池酿,十分难得。”
那酒杯很小,也就一口的量,陆仁不疑有他,接过小小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陆仁只记得他听见太阴说了一句:“希望给你留下了好的回忆。”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黑暗中,陆仁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阿仁!阿仁!”
于是陆仁挣扎了许久,终于奋力睁开了眼睛,突然到来的阳光直射着他的眼睛,晃得他眯起了眼。陆仁的意识回笼,发现后勤组的人都围在他的面前,雨师的两个手指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而此刻陆仁正躺在后院的桂花树下,身上已经落了好几朵桂花。
百花问他:“阿仁,你怎么在这里偷懒。”
他的直属领导雨师不悦地说:“偷懒还被抓!你小心被扣工资!”然后又迅速变脸,恩威并施道,“不过马上中秋了,不同你计较。我们大家商量了今天去我和风伯哪里烧烤,你去不去?不去也得去,作为偷懒的惩罚,今晚的烤肉都由你来烤!”
百花呛雨师道:“别听他的,其实是他跟风伯打赌输了,让他今晚做服务生,他不愿意,想喊你做替罪羊!”
雨师赶紧咳嗽了两声,示意百花不要再讲下去了。
百花“切”了一声,这才算是给雨师面子,同他一道去准备下班了。
俊方慢了一步,他把陆仁扶了起来,说:“快走吧,今天整个调查局的人都要去,连那几尊大神也要去,有的你忙的了,你可得早点准备起来。”他神秘兮兮地凑在陆仁耳边说,“放心,我会偷偷帮你的。”
说完,俊方也追上了两人。
陆仁还在恍惚中,他回忆道:“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什么来着?”他甩了甩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三人走了没多远,见陆仁仍坐在地上没有跟上,便回头喊他:“阿仁!快来了。”
陆仁看着眼前正好的阳光,摸了摸脑袋想:“不管了!似乎是个好梦!”
看着不远处呼唤他的三人,陆仁很快便把梦境的事情抛在脑后,他站起来,笑着追了上去。
中秋嘛,团圆最重要了。

须弥山,声闻界,某不知名的豪华旅店的房间中。
帝释天整个人正在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上,他霸气的姿态像是坐着独属于他的王座。
而此刻,他正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他昨天逮捕的罪犯的陆仁。
就在刚刚,这个帝释天原本以为是女性偷渡客的人,穿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装束走进了他的房间,并坦言自己并不是个哑巴,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他声称自己是从人间界被挟持到须弥山的受害者,并正式向善见城界司发出求救信号,希望善见城可以送他回人间界。
如果不是来者的脚上还戴着自己亲手设下的囚链,帝释天几乎要因为自己刚抓的囚犯被人偷梁换柱了。毕竟这个人昨天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今天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的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看上去并不像昨天那么容易拿捏了。
帝释天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今天并没有用斗篷伪装自己的外貌,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狷狂而随意。帝释天有一副十分不错的法相,他鼻梁高挺,眼眶深邃,长着一张分外阳刚的英俊面貌。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他作为一名天神,却拥有一双不祥的猩红色眼瞳。当帝释天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会让那个人从内心深处感到不自觉的战栗。
但遑论他征战多年,身上所带有的血光之气了。
听完陆仁的叙述的帝释天问道:“这么说,你是被弥勒从人间界掳来的?”
陆仁点头:“是的,我听说你是善见城界司的人,界司统管各界人口往来,我既然是被挟持来的应该也归你们管辖,所以能不能帮我回到人间界?”
帝释天没有回答陆仁的这个问题,他站了起来,赤足慢慢地走向了陆仁,他今日穿着白色的长袍,闲适慵懒。而帝释天的脖子上和手腕上都带着大片的金子锻造的项圈和手环,足显出他身份的尊贵,与他的发色交相呼应,营造了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之感。。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金片都会碰撞,然后出清越的响声。
一个自带出场BGM的神明。
陆仁此刻正不安地低着头,处于紧张,他说完话之后就开始默默地低头数地砖,然后他便听到那金片碰撞的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来到了自己的耳畔,紧接着帝释天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以为弥勒是什么人?”
陆仁想说:“弥勒就是个黑心的强盗。&@#¥%%”
想说的脏话太多,导致陆仁最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帝释天的下文。
帝释天也并没有期待可以得到陆仁的回答,他根本不认为陆仁会知道,他问出这个问题只是想打断陆仁的逻辑思维能力罢了,他需要拿回这场谈话的主动权。
不过帝释天今天的心情确实还不错,尽管没有必要,他还是很有闲心地向陆仁科普了弥勒的身世:“近些年,在声闻界兴起了一个组织,他们自称反抗者。他们说着要改变世界,要为所有人带去一个不一样的善见城四界,但是实际上,他们始终只是妄图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夺取权力罢了。反抗者挑衅界司,否定释迦的领导,在各地引起事端,这把火已经蔓延到了缘觉界和菩萨界,简直就是麻烦的根源。”帝释天看着陆仁,“而你所说的的弥勒,正是这个反抗者组织的二把手。”
听完了这些的陆仁感到震惊: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像一个无赖一样的弥勒,竟然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小头目?等等,那自己不光出卖了她,她租给自己的手链还被善见城界司的人弄坏了,原本要给弥勒的租金,也被陆仁用来支付了夜叉的赔偿金……如果陆仁再落在弥勒手里的话,岂不是更危险了吗?!
陆仁决定,珍爱生命,远离弥勒!
尽管面前的陆仁脸色一变再变,但帝释天可没心情关心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打断了陆仁不合时宜的走神,沉声说道:“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人……”
当然,帝释天可不是仅仅出于好心才向陆仁进行科普的。他猩红的目光集中在无知无觉的陆仁的身上,那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垂死的猎物。此刻的帝释天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他适时地放下了诱饵,只等着无知的猎物自己主动上钩。
帝释天故意把尾音拖长,以便更好地把陆仁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话语上:“那么,你要怎么证明,一个让善见城界司都感到头疼的弥勒,会为特地越界,只是为了抓回你这么一个小喽啰呢?”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陆仁觉得这并不难解释:“她是想要得到金刚杵……”
但帝释天似乎并没有让陆仁完善自己的逻辑链的打算,他飞快地打断了陆仁的话语,说道:“那么照你所说,金刚杵现在又在哪里呢?”
陆仁觉得帝释天有些胡搅蛮缠,但人在屋檐下,他也不敢硬刚,只好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我刚刚说了,金刚杵已经作为证物被外来户口调查局收走了,不在我这里,她弄错了。”
谁能想到帝释天又给他绕回来了:“既然不在你这里,那她更没有道理抓你了。”
陆仁气结:“你……”
帝释天似乎也厌烦了这毫无用处的嘴皮子功夫,他也并不想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小孩子的争吵上。
于是他态度傲慢地直接剥夺了陆仁的话语权:“之前我就说过了,一切异界事宜需要等到了善见城之后,交由释迦处理,这是四界的铁则。”
他看似做出了让步,实则话里话外强横无比:“即便我相信你的说辞,但如果你想回去,正规的越界途径只有通过界门。界门的钥匙需历来是由界司司守保管的,到时候依然需要由释迦打开界门。所以,你的一切需求都需要到达界司后,由释迦做定夺。”
帝释天说完这段话便转过了身,缓慢地走回了他的座位上。陆仁还想再说什么,但帝释天直接下了逐客令。
于是,陆仁并不甘愿地被请到了外面的牛车上等待出发。
而房间里,帝释天正用手撑着额头在沉思。
他同陆仁的对话的时候,房间里的几名兵士都在场。
此刻,作为帝释天心腹的阿丁有些不解的上前询问道:“帝释天大人,如果那个人类说的是真的,他是受害者的话,我们只需要向昆仑界司……哦不,现在应该叫外来户口调查局了,总之向他们发出确认邀请就可以了不是吗?”
阿丁跟着帝释天时间最久,几度出生入死,所以帝释天待他也最为宽容,往往在所有人都不敢多嘴的情况下,他还能壮着胆子同帝释天说上几句话。
原本有些疲惫的帝释天听了这话后,转头看向了他这个不争气的手下:“你跟着我出生入死得要有三千年了吧。”
阿丁连忙称是。
帝释天补刀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职,你有没有怀疑过你自身的原因?”
阿丁听了这话羞愧地低下了头,等待帝释天的教诲。
帝释天说道:“如果那名人类说的都是假的,那么他不过是一个满口谎言的反抗者。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我们只需拖延他,然后将他带去界司。他长久得不到答复反而会渐渐焦躁,进而露出马脚。甚至有可能在途中放松他的警惕,套出他的话。怕就怕……”
帝释天放缓了语气,望向了陆仁走出去的方向:“怕就怕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金刚杵此刻便落到了昆仑界司的手里。你有没有想过,昆仑会不会愿意将金刚杵还给善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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