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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人吧!”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胡西邻的房里却空空如也,两人在二层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
面对此情此景,陆仁和宗一脑内循环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他们上三楼所看到的这种。
三楼的房门洞开着,从楼梯口可以清晰地看见房里的景象。
管家抓着蓁蓁的手,胡西邻抓着蓁蓁的脚,而齐帆正举着刀,准备送进蓁蓁的心脏。
宗一见此情形霎时目眦欲裂,他冲上去抓住了齐帆的衣领,厉声质问道:“畜牲!你特么在干什么?!”
小班花是许多人年少的梦,其中就包括宗一。少年的梦就像月亮,你不奢求得到,只希望每每抬头,能看见明月仍然如同昨日一般阴晴圆缺。
宗一的动作太快,陆仁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齐帆受到攻击后手里的刀子落了地,他整个人被宗一一把推到了墙上,并且死死按住。他本身梳得一丝不茍的发型已经乱了,尽管金丝眼镜还在,但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道血痕,再也看不见之前精英的样子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胡西邻看见两人打起来,口里一边喊着:“宗一你别误会。”一边想冲上来帮忙。然而只听见齐帆大喊一声:“别放手!”胡西邻便整个被震慑住了,默默维持住了按住蓁蓁脚的姿势。
被抵在墙上的齐帆哑着嗓子向宗一说道:“这个人不是蓁蓁。”
宗一闻言怔了一下,他飞快地扭头看向了被束缚住的女人的脸,尽管双目紧闭如同在沉睡,但那张脸确认是蓁蓁无疑。
“你胡说!”
齐帆正想解释,却在此时异变陡生。一个人凭空出现了蓁蓁身边,不带一丝犹豫地手起刀落,割下了蓁蓁的头颅。
是奚和。
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陆仁只能看见满眼刺目的红色。鲜血从蓁蓁脖子的断口处喷涌而出,喷溅在奚和身上,他脸颊上也淬上了一道血痕,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奚和抱起了刚刚割下的头颅,叹谓一声:“抓住你了。”

17岁的胡西邻并不知道。
他出生在一条肮脏的小巷子里面,父母的房间里总是传出父亲的怒喝和母亲的哭喊。
没有读过书的父亲总是以为一扇门可以关住拳头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懦弱的母亲总是以为笑着说没事可以她掩盖鼻青脸肿的真相。
他们总以为孩子不会明白。
胡西邻在日复一日的打骂声里孤单地长大了。
他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因为沉默寡言而遭人排挤。
父母对他的态度好像从来没有过渡期,前一秒还处在放任他野蛮生长的黑暗童年,下一秒就变成高考在即,他们盼望着自己的孩子无师自通地成为国家栋梁。
他们突然用挑剔的眼光看待起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问胡西邻为什么这么孤僻,为什么没有朋友。却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错过了这个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胡西邻成了一个不会爱的人。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齐帆的,遇见这个让他无比嫉妒的人。
齐帆拥有他所没有的一切。他一米八七的身高,帅气的外貌,优越的家室让他即使不努力也可以享受得天独厚的优待。他在学校里呼风唤雨,是学校里的土霸王,每次都被一群小弟簇拥着招摇过市。同时他从不担心没钱花,有一回,胡西邻亲眼看见他一个人在食堂点了一大桌子菜,却没动两筷子就全部倒了。
彼时的胡西邻,正因为青春期的营养跟不上而体验着生长痛。
胡西邻和齐帆在一个班,尽管两个人基本零交集,但齐帆不知道的是,胡西邻早就开始恨他了,在他认识他之前。
后来,不良少年齐帆在劫道的时候,正堵上了放学路上的胡西邻。
胡西邻的手被齐帆的两个小弟抓着,齐帆则靠在一边的墙上。他抽了一口烟,慢慢吐出一口烟圈,他伸长了细长的脖颈,像一只准备引颈就戮的天鹅。他盯着胡西邻看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说:“哟,这不是我们班那个怪胎吗?”
胡西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齐帆似乎等他的回答等得不耐烦了,抬手就给了他一拳。胡西邻的头被他打得偏到了一边,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流,流进了他的唇缝里,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疼痛的味道和一丝不为人知的快乐。
这个认知让他害怕。
他明白,尽管是另一个极端,但他终究和那个他称作父亲的男人一样,长成了一个心理变态。
胡西邻开始追随齐帆,尽管齐帆只是把他当成一条使得顺手的狗。
但胡西邻并不在意,只要他的脖链在齐帆手里。
再后来,齐帆开始大张旗鼓地追求小班花,然后被近乎羞辱的方式狠狠拒绝。但齐帆意外地没有生气,他只是逃课在操场边抽了一下午的烟,然后放了学又开始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当不良少年。
他说:“切,长得也就一般,还真以为我非她不可了。”仿佛他也只是像班里其他男孩子一样,从众的追求着小班花。
但总是注视着齐帆的胡西邻知道,不是的,他其实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高中毕业以后胡西邻跟齐帆上了同一所大学。胡西邻开始锻炼身体,他本来就有一米九,只是因为瘦,所以看上去像一根竹竿。他的肌肉一日日累积,变得健壮。越来越多的女孩对他表示出了欣赏。
胡西邻一一沉默着拒绝了,他只是沉默地做着齐帆的狗。
他不配得到爱,他想,他只配和齐帆一起下地狱。
直到小班花又出现了。
胡西邻陪着齐帆的一个前女友去医院堕胎的时候,遇见了头发已经掉光的小班花。
小班花得了胰腺癌,家里的钱已经快花完了,准备放弃治疗。
胡西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齐帆:“蓁蓁要死了。”
他快意地看着齐帆听到这个消息后,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表情。
“他果然还爱着小班花。”胡西邻这么想着。
胡西邻才发现,这么多年他其实从没有停止过恨齐帆。
他恨他还有能力爱。
齐帆抽了一整晚的烟,最后决定跟小班花在一起,承担她所有的手术费。
但话说出口却变了味,齐帆说:“出卖你的肉体换你的命,不算亏本买卖吧。”
小班花答应跟齐帆在一起,却不要他承担手术费。胡西邻记得她笑得很温柔,她说:“齐帆,你还真是个傻子。”
但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大多数时间齐帆只是在病床前默默地替小班花削苹果。
齐帆起初削苹果就像是在削土豆皮,又丑又费劲,后来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已经能连贯地削出一条从头到尾不会断的苹果皮了。
但蓁蓁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她说:“别再抽烟打架了,为社会做点贡献吧。”
齐帆说:“像我这样的渣滓,早死才是社会福音。”
蓁蓁却只是笑,她喊他:“傻子。”
小班花没有活过那年冬天。
齐帆像当年一样抽了一下午的烟,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上学。但还是有什么改变了,他开始努力学习了,他渐渐成了一个不需要依靠家世的精英。
如果故事只停在这里就好了。
然而现实是胡西邻遇见了盛敏,盛敏毕业以后一直神神秘秘地在搞一些餐饮生意。
盛敏告诉胡西邻,他有办法可以让小班花起死回生。
胡西邻不知道他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甚至还把盛敏带到了齐帆面前。
他也许,并没有恨齐帆恨到想让他那么伤心的地步。
他们真的仅仅靠蓁蓁的一小撮骨灰和盛敏给的一颗药丸就把蓁蓁种了出来。
起初,只是带着试试看的心态,在盛敏的指导下,把骨灰和小药丸一起种在了山间别墅的花园里。
谁知道不过一天时间,种下药丸的地方就长出了一棵参天大树。
第三天小班花慢慢长出了头,然后是四肢,第七天,成熟的小班花从树上落了下来。
她浑身赤裸,看着齐帆喊了一句:“傻子。”
那是胡西邻第一次看见齐帆哭。
但渐渐地,胡西邻和齐帆都发现,那不是小班花。
小班花不会面无表情地掐死窗台上的小鸟,也不会面不改色地吃掉冰箱里的生肉。
那是个披着小班花皮的怪物。
但齐帆仍旧舍不得杀死那只长相酷似蓁蓁的怪物。
直到今晚。
奚和面无表情地捧着蓁蓁的脑袋。
管家和胡西邻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终于放松了神经一般累得瘫倒在地上。陆仁这才发现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其中管家伤得最重,他的衣襟上满是鲜血,脖子上有个新鲜的齿痕。
奚和单手提着脑袋,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不死药回收成功。”说完便收起手机,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径自准备离去。
陆仁还没来得及询问现在是什么状况,就看见在奚和身后,蓁蓁失去了头颅的尸身站了起来,双手成爪,直接向着奚和的后心袭击而去。
陆仁惊呼:“小心。”
奚和闻言瞬间会意,一个闪身躲避,抽出唐刀与蓁蓁尖锐的指甲打至一处。
蓁蓁的另一只手袭向奚和的胸口,奚和为了躲避偏过左侧身体撤离,却不想右手提着的头颅突然张开了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竟然生生扯下了一块血肉。
奚和一个吃痛手上松了力道,被蓁蓁的身体把头颅夺了回去。
蓁蓁顺利地安上了自己的头,然后她挺着僵硬的脖子转了一圈,适应一下她新装的脑袋,接着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奚和血肉的味道:“我说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原来是不周山界司的人。”
不周山界司?
陆仁又听到一个新词。好像之前焦侥在罗剎鬼市就提过界司的事情,那看来奚和应该也是妖怪中的执法者了。
奚和手上的伤口不过顷刻之间就痊愈了,他揉了揉手腕对蓁蓁说:“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跟我回八斋,二是死在这里。”
“口气倒不小,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人互不相让,仅仅一个眼神交汇,又战至一处。这两尊杀神打起来,是真的毫不关心在场的其他小虾米会不会受伤,一时间齐帆屋子里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家具乱飞。陆仁被梳子,镜子,板凳砸得吱哇乱叫。
宗一也被砸得受不了,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去练舞房打!”
然后奚和和蓁蓁就像是响应宗一的话一样,直直蹿出房顶,打到了花园之中。
屋子里总算迎来了暂时的平静。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山雨后,声音能传很远,能清楚地听见远处传来蓁蓁和奚和交手的声音。
陆仁和宗一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赶紧扶起了齐帆、胡西邻和管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帆这才解释了这个蓁蓁不是高中的那个蓁蓁,这个蓁蓁是他种出来的。
宗一听了直拍手:“好家伙,没想到齐大公子也需要自己种女朋友,看来解决人口比例不协调问题刻不容缓啊。”
陆仁懒得听他鬼扯,掏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就看见之前发给司渊的那条信息前面的小感叹号没了,信息发送成功了。
陆仁正想着司渊应该是在忙,还没来得及回复的时候,就被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思绪。这巨响着实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陆仁站到窗口,默默地观察楼下的形势,然后他看见了司渊。
司渊穿着白色的衬衫和休闲裤,整个人如同吃完晚饭出来散步一样慵懒。但他的一只手满是淋漓的鲜血,他站在奚和和蓁蓁中间,一只手贯穿了蓁蓁的心脏。他抽回手,连同蓁蓁的心脏一同带了出来,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这颗心脏,对奚和说:“你退步了,连不死药寄宿在哪里都找不到。”
陆仁见状赶紧跑下了楼去和司渊会和,宗一则忙着照顾剩下的一堆老弱病残。
他跑进花园,边跑边喊:“司渊!”
司渊也看见了向他跑来的陆仁:“来得正好,”他指着身后的那棵人头树,对陆仁说:“不死药的药渣结出来的果子,味道都很好的,记得带回去。”

陆仁正蹲在地上,认命地把散落一地的人头果一颗一颗地捡到司渊给他的储物袋里。
不得不说储物袋这个东西还真是方便,不管放进去多少东西,重量都不会增加,体积也不会变化。陆仁美滋滋地想着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开放员工购买渠道,这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物。如果开放的话,陆仁希望以他的工龄能有员工折扣。
陆仁任劳任怨地捡着果子,地上这些人头果们却一点也不消停。他每碰到一颗人头果,这颗人头果的嘴里就会骂骂咧咧地蹦出几句话。
“我还没熟!我还没熟!”
“你弄疼我了!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看什么看!要不是打不过你身后那两个人,我早就蹦起来打你膝盖了。”
聒噪,十分聒噪。
陆仁的面前横陈着被司渊一掌劈断的人头树,那树木甫一倒地,上面原本生机勃勃的树叶就像是瞬间被吸干了一样,立刻发黄枯萎,转瞬间就脱落了,落在地上的剎那就分解成了泥土,仿佛一片叶子正常的生长历程突然开了一百倍速展现在陆仁眼前一样。
大树消逝,只留下了一地凶恶的人头果,它们已经不再是陆仁以及他的几个老同学的样子了,它们的脸变成了许多陆仁不认识的人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司渊说,这些都是曾经使用过不死药的人。
而在陆仁身后,司渊正在慢条斯理地用手绢清理着手上的血迹。奚和则和司渊相对而立,前者虽然没有主动开口,但明显面色不善。尽管双方并没有目光的交汇,但陆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在平静的海面之下,有无数凶险的暗流正在涌动。
他们似乎在进行无声的对峙。
陆仁终于把最后一个人头果装进了司渊的储物袋里。没有了吵闹的人头果,整个场面霎时安静了。台风已经完成了过境,云开雨霁。清风拂过山岗,早起的鸟儿开始了鸣叫,远方的山巅已经被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勾勒出了一条白线。
天就要亮了。
一夜没睡的陆仁忍不住有些眼皮打架,他悄悄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向一左一右相对而立的司渊和奚和,想着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主动起了个话头:“那个……我的朋友还在里面受着伤。”
陆仁在这里捡果子的时间不算短,然而别墅里的几人却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照顾几人的宗一也没有出来看过一眼,这其实并不寻常。
司渊说:“他们目前很安全。不死药是地狱蛛丝,会无止境地吸引亡者。今日在此地的所有人都沾上了不死药的气息,若是不清理干净,遗祸无穷。我已经将他们都包裹在了结界里。后续会有人接手。”
据说,落入阿鼻者,苦海无涯,永世难返。佛陀垂怜,命蜘蛛悬蛛丝于万丈深渊之上,为救苍生于不可渡之地。然而众恶鬼争先恐后,不知谦让。蛛丝最终不堪重负,断于血池。【注】
不死药亦然。
自古以来,不死药让人前赴后继,但用不死药复生的人类无一不是性情大变,嗜血成性。
那不是地狱里的光,那只是绝望披上了伪装,只是镜中的落花,水里的月亮。
所以千万年前,上令:将不死药永囚于巫山八斋,命黄鸟与玄蛇看守,以策万全。
可世上哪里有真的万全的事呢?
盛敏毕业以后衣着光鲜亮丽,看着财大气粗。他号称做着餐饮生意,但这年头餐饮行业竞争太大,解决温饱不成问题,却赚不了什么大钱。哪里能满足他追求的人上人生活呢?他不满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想成功,这本身没错,错在他不愿意脚踏实地,他只想用些旁门左道的办法,赚快钱。
一切问题出在一个贪字。
他从一个野道士那里拿到了进鬼市的方法,那方法与焦侥交给陆仁的不同,是个偏门办法,虽不限制什么时候进鬼市,却限制在鬼市逗留的时间。盛敏一开始也不过是从鬼市买些奇异食材。他谨记野道士的话,只进挂着红灯笼的店。
他推出了这些以妖怪作为食材的菜式以后,生意竟然异常火爆,可以说赚得是盆满钵满。
但鬼市的货源并不稳定,红灯笼的店渐渐供不上盛敏的需求了。他在鬼市所能逗留的时间又是有限的,慌不择路之下,他开始壮着去黄色灯笼的店铺淘宝。盛敏的运气其实不错,他前两次去黄灯笼的店铺,都淘到了不错的食材,狠狠赚了一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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