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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宗一一看这都火烧眉毛了,容不得犹豫。赶紧从附近找了根长长的树枝,趴在地上递过去:“快抓住树枝,我拉你上来。”
但小叶迟迟不伸出手,宗一心里这个着急啊。他想着小叶应该是陷进去久了手拔不出来。于是宗一就趴在地上,慢慢的往小叶的方向挪。
夜晚,暴雨,泥泞。一切都让人无法精确掌控自己的准头。宗一一不小心把树枝往前送得多了些,一头直接戳中了小叶的鼻梁,结果手感轻飘飘的,好像戳动了什么东西。
宗一定睛一看,小叶的头被戳得滚远了。就像一个皮球,被人踢了一脚,咕噜咕噜地滚远了。
人头滚了360度,终于停了下来,它看着宗一,用小叶的声音娇嗔道:“宗先生,你戳疼我了。”
宗一已经脱离惊恐的范畴了,他感觉他的脑子都快离家出走了。他的手脚就像是各自有自己的主意一般,理智地立马站了起来,扔下树枝,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往花园小径上跑。但他没能跑掉。一条粗壮的藤蔓缠上了他腰,把他裹挟起来。接着他闻见了一阵馥郁的花香,便人事不知了。
宗一梦见了很久远的过去,学生时代的他在偷偷给小班花递情书,小班花不领情,于是他使出了刚学会的新招:壁咚。然后被壁咚的小班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宗一被一巴掌扇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正费力把他从藤蔓里往外拔的陆仁。
和宗一走散以后的陆仁,遇见了盛敏带来的那只“兔子”,或者说,讹。他就躺在陆仁前进的道路上,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包裹着讹的塑料袋已经不见踪影。陆仁也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
它被退去了皮毛,仅剩一堆血肉的“兔子”在泥泞里匍匐挣扎着。看上去即将死亡,毫无威胁。
血腥味熏得陆仁后退了两步,他正打算在不惊动讹的前提下绕行离开。这个时候,讹说话了,它说:“陆仁!救救我。”
是盛敏的声音。
陆仁停下了脚步,但他也没靠近。只是站着没动,他静静地等着“兔子”接下来的话。
“我……我是盛敏啊。那只讹,偷了我的皮,变成了我的样子!”说着说着,它已经没有眼睑的眼瞳里留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泪。
哭着哭着,“兔子”渐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了!它偷走了我的生活!我的一切!”
紧接着“兔子”开始哀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杀了它!把我的生活还给我!”
陆仁记得读高中的时候,盛敏很瘦。他就像一根瘦竹竿一样,永远也吃不胖。而他也很馋,总是趁着课间去小卖部买零食吃。同学们常常开玩笑说他像饿死鬼投胎,但他脾气很好,从不在意。
班里还有另一个很瘦的孩子,就是陆仁,但陆仁不是因为吃不胖,他只是在抽条的时候营养有些跟不上。
盛敏知道陆仁被叔叔伯伯轮流照顾,过得不算太好。他每次从小卖部回来都会分一颗奶糖给陆仁。怕陆仁不收,他会笑着说:“我不想一个人长胖。”
尽管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但其实陆仁还是期待着和这些老同学见面的。毕竟他们曾经真的很好很好。
可这次同学会被毁了,甚至他的老同学们还处于生死不知的状态。
凭什么?
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充斥着陆仁的内心。
深呼吸了一口之后,陆仁终于开口了,他问:“你和他,谁才是盛敏?”
“兔子”说:“我才是!”
陆仁在道路一旁捡起了一根尖锐的树枝,他拿着树枝走向了“兔子”,边走边说:“讹,言东而西,言恶而善。”
他说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在宣读着死刑犯的判词,他站到了“兔子”面前,然后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树枝:“无论是讹,还是吃了讹肉的盛敏,都不可能说真话。所以你如果是盛敏,你会说,他才是盛敏。”
在讹反应过来之前,陆仁用力地,把树枝插进了讹的眼窝里。血溅到了陆仁的脸颊上,那么滚烫,又那么冰凉,衬得他竟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讹死去了,但这一夜,只是开始。

第27章 同学会(六)
解决了讹之后的陆仁可谓是信心倍增:“不过是一只满嘴谎话的兔子而已。”作为一个料理小能手,陆仁杀鱼的手法可是一绝,兔子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陆仁喘着粗气,单手撑着他刚到手的趁手兵器。默默缓了一会儿之后,就拿着沾血的树枝开始了前进,一边探路一边利用树枝辅助着拨开树丛,免得被枝叶划伤。
拨开一片蔷薇丛之后,陆仁看见了宗一。他正昏迷在一棵树下,那棵树枝繁叶茂,十分粗壮。尽管此时仍在下着雨,树下却有很大一片范围是干燥的,可见其枝叶的浓密程度。层层迭迭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宗一,就像是要把宗一勒进树里,与他融为一体一般。
宗一被缠绕着慢慢往下沉,深深陷入藤蔓丛中,看着竟然如同正在被树木慢慢吞咽下去一样。
陆仁不敢犹豫,赶紧上前想拉宗一出来,然而待他再走近一些,陆仁却听见了人睡觉打呼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陆仁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幕令他头皮发麻的场面。
一个个人头高高悬挂在枝桠上,就像是一颗颗肥硕的果实。人头的眼睛闭着看上去正在睡觉的样子,打呼声就是从几颗人头的嘴里发出来的,甚至有一个离得近的人头似乎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在吧唧嘴。
陆仁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不敢吭声,他可不想吵醒了这些奇怪的东西,不然肯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他蹑手蹑脚得走到了树干的位置,扒拉已经深陷在树干里的宗一。
陆仁想要把宗一拖出来其实并不容易,首先,宗一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男性体重并不轻。更因为他的手脚已经深深陷入藤蔓,导致陆仁想拉他都找不到着力点。
于是陆仁抓着宗一的黄色小卷毛开始往外拖。
黄色小卷毛不够牢固被扯断了。
宗一被疼醒了。
宗一睁开惺忪的眼睛望向了面前的陆仁,他刚想说话,就被陆仁一把捂住了嘴巴。
陆仁捂着宗一的嘴,指了指头顶。宗一顺着陆仁手指的方向抬头,看见了一树的人头,吓得他当场瞳孔放大,被捂住的嘴也忍不住发出了“唔”的一声惊呼。
陆仁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对着宗一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压低声音说道:“别吵醒他们。”他看着宗一点了头,才放下了捂着他嘴的那只手。
好在这棵树正在睡觉,藤蔓的力气似乎小了不少,尽管如此,两人七手八脚了一阵子才终于把宗一给捞了出来。
宗一好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缺胳膊没断腿,只是头皮感觉到疼痛,他赶忙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伤口,但本就不富裕的发量好像雪上加霜了。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黏糊糊的,沾满了这棵树的分泌物,宗一抬起手嗅了嗅,不难闻,是他昏过去之前闻见的那股馥郁香味。
陆仁趁着宗一检查身体的时候抬头观察了一下这棵树。
作为一棵种植在花园里的树,它有些过于粗壮了,甚至能看见突出地面遒劲的根系,且树根的位置被层层迭迭的藤蔓缠绕,而扒开这些藤蔓,可以看见在树根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树洞——这就是刚刚宗一出来的地方。这就像是树的嘴,它会吞噬一切他看见的生物,把他们化成它的养料。
虽然天很黑,手机光照也并不理想。但依稀可以发现,这棵树上挂着的人头乍一看都有些眼熟。陆仁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这些人头的样子不就是今晚在别墅里的几人吗?陆仁甚至在其中找到了好几个自己的脑袋,有一个睡得正香,嘴角甚至流下了哈喇子。
尽管大半夜看着自己的脑袋长在树上是一件十分吓人的事情。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起码他们不是真的人类脑袋。
宗一六神无主地问陆仁:“现在怎么办?”
陆仁指了指他刚刚来的时候走的那个蔷薇丛,又用两根手指比了个走路的动作,然后带着宗一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从暴雨变成了小雨,雨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一首安眠曲,这催眠的音效既保证了人头果们安稳的睡眠,也掩盖了因为陆仁和宗一的活动而发出的声音。
陆仁和宗一慢慢地离开了树盖的覆盖范围,也渐渐接近了蔷薇花丛。
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一颗貌似是熟透的人头果突然掉落了下来,这颗头长着宗一的脸。它落地发出了“咚”的一声,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瓜。落地的撞击似乎把它弄醒了,只见他猛地张开了眼睛和嘴,眼看着就要发出尖叫声。
尖叫必然会把其他的人头果也吵醒,那局面可没人想体验。宗一一时手忙脚乱,急忙摸着自己的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宝能对付这颗果子。
就在此时,他就看见一根尖锐的树枝,直直插进了人头果的嘴里。几乎是一击毙命,长着宗一的脸的人头果一下子就失去了能发声的能力,翻起了白眼死去了。
这一记树杈子真是又准又稳,连带着一旁观看的宗一本人都觉得喉咙口一凉。
陆仁干净利落的拔出了树枝,树枝上沾满了红色的粘稠液体,陆仁闻了闻,不是血,散发着一阵水果的清甜。他对宗一说:“还好是你的脸,不然我说不定真不敢下手。”
宗一:“……”我谢谢你。
宗一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次重逢以后的陆仁好像,比起高中的时候生猛了许多。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陆仁有着一班生猛的同事所以导致他耳濡目染,甚至有些习以为常。宗一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毕竟逃命要紧。
可是就在两人即将进入蔷薇花丛的同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咚”“咚”“咚”的三声,两人回头一看,三颗熟透了的人头掉在了地上,离得太远了,两人根本来不及过去制止。只见三颗人头落地后停顿了一瞬,然后同时睁眼,瞬间放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响彻寰宇,简直震得人耳膜生疼。更可怕的是还挂在树上的人头果们也被这哭声惊动了,它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一齐放声大哭。
……防空警报也不过如此吧。
但可怕的不是这些哭声,是被哭声惊动了的大树。大树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包裹着树根的藤蔓开始疯狂舞动了起来。紧接着,所有人头果的哭声戛然而止。它们慢慢地齐齐转向,所有的眼睛都凝视着在场唯二的人类——宗一和陆仁。人头果们七嘴八舌地窃窃私语着,然后一起重复着同一句话:
“是食物!”
“是食物!”
“是食物!”
伴随着阵阵高呼,那粗壮的藤蔓向着两人冲了过来。
陆仁和宗一可不敢有片刻的迟疑,迟疑了是会被留下做肥料的,他们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蔷薇花丛。
奇怪的是,穿过花丛,齐帆家的别墅正立在两人面前,两人确认他们离开齐家别墅后在花园中奔跑了许久,不可能一回头还在别墅门口。但面前的别墅却也不似作伪,且通往花园的落地推门此刻敞开着,似乎在邀请着两人入内。
别墅里面此刻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一个张开嘴巴的巨兽,静静等待着它的猎物。

第28章 同学会(七)
宗一看着敞开的房门,和陆仁商量着:“咱们……进去吗?那纸人不会还在里面吧?”
但真实情况是,现下已经容不得两人有太多迟疑了,身后的蔷薇丛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眼看着藤蔓就要追上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直接冲进了别墅敞开的大门,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院门,顺势躲在窗帘后观察人头树的情况。
只见藤蔓势如破竹地冲出了蔷薇丛,而后在门口逡巡片刻,但就是畏首畏尾地不敢突进,最后似乎是不甘心一般又默默地退回了蔷薇丛中。
宗一见状大喜:“可算是甩掉它了。”
陆仁却笑不出来,他满脸凝重地对宗一说:“它为什么不进来?”
“那肯定是因为它不敢进来。”
可说到这里宗一也沉默了,不敢进来,是怕什么呢?怕玻璃门?总不见得是怕刚刚还在疯狂逃命的肥料二人组吧。
这别墅里,只怕是有更可怕的东西存在。
两人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别墅的大厅。其实不过两个小时前,他们一行人还在这里撸串吹牛。如今刚散场没多久,却已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整个大厅被黑暗笼罩,且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令人从心底泛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宗一谨慎地借着手机光照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当时小叶屋子里的纸人。于是他壮着胆子提议道:“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去找齐帆他们会和吧,人多力量大。恐怖片里单独行动的最后全死了。”
陆仁觉得这个提议在理,两人一拍即合,遂决定先去二楼找胡西邻,再去三楼找齐帆和小班花,至于管家,等人齐了再一起在一楼探索吧,毕竟没有人知道女仆房里那个纸人还在不在。
然而天不遂人愿,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他们的计划就夭折了。
只见五六个纸人正守在二楼的楼梯口,就像一排迎宾小姐一样,只欠一句“欢迎光临”。
纸人瞪着死气沉沉的眼睛,注视着刚从楼梯上来的陆仁和宗一,虽然它们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但那凝视的目光实在是很难让人产生宾至如归的感觉。
宗一干笑一声,招呼道:“都忙着呢?那我跟我兄弟可得一会儿再来。”说完搭着陆仁的肩膀,转过身就要下楼跑路。
身后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难道这些纸人放过他们了?
宗一走了两级台阶,忍不住还是决定回头观察一眼。一看吓一跳,原本在楼梯口列队的纸人,竟然也跟着下了两级楼梯,正在楼梯台阶上一字排开,静静地望着宗一。
宗一大叫一声“妈呀”,带着陆仁连滚带爬地逃下了一楼。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女仆房里的那只纸人也出来了,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见他们下来的动静,便扭头看向他们,像个在家苦苦等待丈夫回家的委屈小媳妇。
面对这样的场面,宗一已经尖叫不动了,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双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机械前进,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此时他听见陆仁大喊一声:“去那里!”宗一想也没想就掉转脚步跟着陆仁的指示前进,进去了才发现,陆仁带他来的地方,是厨房。
幸好齐帆家不是开放性厨房,而是花重金打造了一个封闭式厨房。厨房的玻璃门一关,能拖延一阵子纸人的脚步。但纸人簇拥在玻璃门前的样子却可以被里面的人尽收眼底,看上去熙熙攘攘,令人头皮发麻。
宗一一边对着玻璃门如临大敌,害怕这些纸人什么时候跑进来,一边就听见陆仁在厨房里翻箱倒柜。陆仁找出了一个脸盆和一迭厨房用纸,他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情况:“如果他们明明可以跟着我们,那为什么第一次遇见我们的时候没有追?”
宗一觉得陆仁说得在理,于是顺着陆仁的思路往下分析:“因为当时在下雨?”
“是的,这至少证明这些纸人还是怕水的,就像普通的纸张一样。”
然后宗一就看着陆仁熟练地打开了煤气灶,把一迭厨房用纸点燃,推开了厨房的玻璃门,把燃烧着的厨房用纸扔了出去:“那它们也一定怕火。”
众多纸人中的一个正挤在门的缝隙中寻找着机会,一看见陆仁开门就要挣扎着要挤进来,正撞上陆仁扔出来的厨房纸。纸人瞬间被大火给吞没了,凄厉的尖叫声霎时在客厅中响起。
纸人徒劳无功地晃动着僵硬的四肢想摆脱火焰的侵袭,在挣扎的过程中却甚至导致其他的纸人也一起被点燃了。
此起彼伏的刺耳的叫声响彻耳边,陆仁却充耳不闻地用脸盆接水。而后等门外的纸人的惨叫声停止之后,一盆冷水,把火苗就此浇灭。
得益于别墅的空间大,家具排布比较分散,没有引燃什么别的易燃物。只是厨房门口的墙面被熏黑了,上面熏黑的图形看上去就像一个又一个在尖叫吶喊的人脸,让人感到恶心。
宗一看这地上和墙上的灰烬,摸了摸心口长舒出一口气:“这些吓人的东西是死透了吗?”
陆仁伸出手在墙上的图形上抹了点灰,捻了捻,确认只是普通的纸灰,于是点了点头:“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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