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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偏要死(提笔就忘)


牵引着萧崇江的手臂,姬洵让那只可以轻易要了他命的手掌落在他的小腹,然后渐渐地,他引着萧崇江的手向上,落在湿润又单薄的心口。
姬洵含笑问萧崇江,“想要吗?”
萧崇江的手掌不动,像是僵住了,连着他整个人都僵硬着一动不动。
姬洵身体很放松地向后依靠。
他侧过头,仿佛很亲热地贴上萧崇江,感受到男人意图挣脱反抗,他反而刻意和萧崇江十指相扣,“萧崇江,我的心在这里,你不拿走吗?”
这是芳岁帝的刻意引诱。
萧崇江心知肚明。
他嗓音有些哑,给出回答,“陛下想看臣的笑话。”
萧崇江抱着姬洵,两个人都坐在浴桶里,客栈的浴桶再大,也经不住两个成年男子坐在一起。
所以萧崇江和姬洵是前后挨着的姿势,萧崇江圈着姬洵的腰,他替姬洵挽起后背湿漉漉的乌发,一缕一缕揉顺,又替病恹恹还不消停的姬洵按揉太阳穴,“臣只望陛下不做逆流孤舟,准我长伴君侧,至于其他,都不如此事要紧。”
姬洵慵懒地依靠在浴桶的边沿,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花言巧语不少,可惜朕不爱听。”
姬洵察觉到萧崇江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他漫不经心挑了个事情,“萧崇江,你身上什么东西,硌到朕了。”
倒不是姬洵连正常该有的那东西都不知道,而是萧崇江身上这玩意儿在他腰侧硌得生疼,有棱有角的一小块儿物件,应当是铁或者玉。
姬洵蹙眉,疼得他都精神了,语气也低下去,“拿出来。”
萧崇江反应过来,立刻后退了一些,伸出手一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一边眉毛拧成了川字,仔细查看姬洵腰侧有没有留下淤青。
水浸湿了衣裳,要不是姬洵提醒,他差点忘了怀里还揣了一枚小玉章。
拿起那小布包,姬洵拆开了,才发现其中躺着的东西和他猜测的相差不大,玉质印章,颜色乌黑透亮,是块墨玉。
翻过来再一打量,刻着四个字,萧崇江印。
这是一枚萧崇江的私印,他随身携带,也不知印过了多少要文。
姬洵在手里把玩着,他忽而一笑。
“萧崇江,低下头看着朕。”
萧崇江自然是配合姬洵的,可他刚低头,等来的却是一块冷冰冰的私印。
冰凉的玉章顶在萧崇江的唇上,意图明显。
萧崇江看着姬洵,芳岁帝似乎认定了这件事很有意趣,与他对视时笑弯了眼眸,不管那双生得柔情的眼是不是真的在笑,萧崇江都几乎要一眼沦陷。
他硬撑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萧崇江喉结滚动,额头两侧不知是热气熏出来的汗珠,还是他心底的火烧穿了这层人皮,一点一滴的汗滑下来,淹没在他的衣襟口。
“听话。”芳岁帝笑道。
萧崇江鬼使神差的分开了薄唇,他接纳了那玉章,芳岁帝的手指尖碰在他的唇边,他几乎是瞬间就涌上一股汹涌的热汗。
那枚萧崇江的私印牢牢印在他本人的舌面。
萧崇江不自知,他看着姬洵的目光如即将冲破牢笼饥肠辘辘的猛虎。
“萧将军,”姬洵与他相比则要平静许多,随意抽出了那晕染了红色印泥的印章。
芳岁帝如死水一潭,平静的低声问他,“你不满足吧?要不要再玩一个游戏。”
这不是征求萧崇江的意思。
姬洵牵引着萧崇江僵硬的手,他让萧崇江捏着那枚私印,在对方越来越僵直的反应里,在自己的颈侧落下了一枚红痕。
上面有几个字。
萧崇江印。
萧崇江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姬洵仿佛浑然不觉,他又引着萧崇江的手往上,萧崇江反向使力,不想让那私印落下去,或者说他还想让事态可控,不想在姬洵面前彻底失去理智。
可芳岁帝却向前了。
私印落在那朱唇上。
湿漉漉的四个字。
萧崇江印。
萧崇江脑子里唯一吊命的弦,顷刻间便断了。
“姬洵,芳岁……”萧崇江甚至话音还没落,吻先追逐姬洵的唇落了下来,活像饿了半辈子的狼,头一回碰到色香味俱全的香肉,他死死压着姬洵的反抗动作,将姬洵吻得眼前发黑舌根生疼。
“……萧……!”姬洵后颈也落在男人手掌里,掐得生疼。
姬洵眉头紧皱,换不上气,手臂逐渐扯不住萧崇江的衣领,滑落下去的一瞬间,又被吻得忘我的男人擒住,摁在木桶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姬洵眼神涣散地喘着气,萧崇江还没停,用碎吻铺在姬洵的耳边,像是要将克制不住的情意,一口气倾诉给姬洵。
姬洵动了下舌尖,疼的,他轻轻舔了一下上颚,“……!”姬洵万万没想到他直接干呕了。
他这一辈子第一回见亲嘴用舌头往人嗓子眼钻的,萧崇江有病吧!?
待他反应过来,忍不住想刺萧崇江一句,才发现男人已经半天不做声音了。
姬洵:?
他捂着嘴巴,蹙着眉抬起头。
只见萧崇江仿佛食髓知味,眼底一片隐忍的凶戾,目光沉沉盯着姬洵微微鼓胀的唇,“……陛下觉得臣恶心吗?”
姬洵:“你才知道?”
亲得他上颚那块肉都发疼了,姬洵给不了萧崇江半点好脸色。
萧崇江手掌落在姬洵的手腕,他竟然装得像个人一般低下头,提了一句,“是臣不熟练,请陛下准臣多加练习。”
姬洵能明显感受到萧崇江身体的变化,他不急不慌地用平淡的语气刺激萧崇江,“萧崇江,嘴上说得好听,你做出来的事情可没有一件算得上忠君。”
萧崇江将手放在姬洵的腰上,却并没有更进一步,他在姬洵耳边低声道,“陛下,纵容您引火烧身这种事情,可不是忠臣该做的,臣尽了本分罢了。”
姬洵看着萧崇江。
萧崇江的汗珠还在流,他根本没有说话时表现得那么轻松,他在焦躁,在不满足,会不经意地看向姬洵的颈子。
唇上还在作痛,姬洵却不在乎了,情是双刃剑,他上辈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萧崇江越是不满足,事情越是容易走向失控。
姬洵不要正常,他要疯子,能扼死他的疯子。
突然,门外喧闹起来,将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打断,萧崇江先跳了出去,不管身上滴着水,随意抹了把脸,守在姬洵的身边。
“国师,无陛下诏令,您不能进去!何况……”
“让开。”冷淡的声音说完,地上扑通几声。
门被外力推开了。
温城壁站在门口,他眼睛上再次覆盖了白绫,一身素白的衣裳,衣摆有些尘灰色,看着是匆匆而来,甚至顾不上洁癖了。
温城壁走进来,站停,他头微微歪着,不必猜。
他在看着姬洵和萧崇江。
温城壁在外等了多时,听见屋内的声响,便猜测其中有不对之处,其余人在他身前阻拦不准他更前一步,但对于温城壁来说,放倒这些人实在不需要他费心费力。
他仍旧是那凉如秋霜的脸,推开门的步伐却显出了他的急切。
他在屋内急匆匆扫过,定睛看了一眼木桶位置的两人,尤其是那位写信予他的陛下。
偏这一眼。
他看到了芳岁帝此时的模样。
微肿的唇边印着红泥,颈肩雪色的肌肤上如傲雪凌梅,芳岁帝低下头颅,青丝顺着他柔软的脊椎滑下来,将他围作一只孤影。
他静静地坐在那水里,良久,抬起头,是一张神情冷淡的靡丽美人脸。
芳岁帝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自己此时如水中艳妖,能轻易将在场的信徒俘获,他湿淋淋的目光几乎要看穿了温城壁的一身雪色羽披。
温城壁看见那张唇微微动,其他声音在一瞬间被摒弃,只剩下芳岁帝说出的那句话。
“国师,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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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壁抿住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了陛下,他并不开心。
尤其是萧崇江也在这里,湿着衣裳站在芳岁帝的身边,让他心里有些奇异的酸涩鼓胀之感。
温城壁站在原地,有些闷气。
可姬洵对他讲话了,他不能不理姬洵的,温城壁闷着气,还是慢慢地回答了,“陛下,臣来迟了。”
来的速度比姬洵预想的都要快,哪里算迟。
姬洵手扶在木桶的边缘,他没考虑好要不要出来,经过一通折腾这水已经不热了,再待会儿说不准要风寒高热。
没等姬洵下决定,站在一侧的萧崇江将手探入水中,摸出了水温高低,二话不说揽住了芳岁帝的腰,伴随着溅出来的水珠,姬洵人已经从木桶里被捞出来了。
姬洵一把扯过萧崇江的衣领,他一动牵扯了胸腔,嗓子一痒咳了两声,免不了有些气虚,“别得寸进尺。”
萧崇江将姬洵抱到屏风后,先为他家咳得脸上一层淡粉颜色的陛下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自己随便套了件儿干爽的。
怕姬洵离了他身边,手都不放,扣得死紧。
都换完了,又抱着小孩儿一般两臂托举,让芳岁帝坐在他的臂弯里,将姬洵抱回床榻上,他兀自抽了条干软的布巾,按住了姬洵起身的动作,“陛下,要擦干。”
旁人湿了冷了不要紧,姬洵冷了一回若是引起其他毛病,能要他的命。
姬洵被萧崇江把持着腰,像上了道锁,他有话要问温城壁,也就懒得挣扎了。
姬洵干脆把萧崇江当个高温软枕,他靠坐着,萧崇江不走,自己找了个事给他擦头发。
温城壁行过礼,坐在一边,盯着两个人看,却不言语。
“怎么又戴上了?”姬洵随口问。
“脏,”温城壁想了想,怕姬洵不明白,又慢慢道,“人多,聚过来,很脏。”
“都脏?”姬洵饶有兴趣地摊开手掌,他对温城壁道,“手给我。”
话音刚落,温城壁像急于握手的小狗,立刻就把爪子搭在姬洵的手掌上。
姬洵:“……”
温城壁低下头看他和姬洵的手,“给陛下了。”
“不脏?”姬洵有意恶心温城壁,故意抚摸了几下对方的手背,甚至摩挲指缝,像是他要十指相扣。
“国师这双手炼丹救人无数,朕可是羡慕又喜欢。”
温城壁不解地歪了一下头,不明白芳岁帝为何会这样问,这世上他疑谁,都不会疑芳岁帝身有污秽。
他答,“不脏。”又顿了顿,“陛下若专心研习丹道,早便不必羡慕臣。”他说完,靠近姬洵,低下了头。“可以请陛下为臣摘下它吗?”
姬洵笑了笑,没拒绝,“什么毛病。”那层薄薄的烟纱料子落在姬洵的手里,温城壁异色的眼瞳露出来,沉静地看着姬洵。
温城壁似乎对于打官腔这种事不熟练,他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生涩。
不过也不难理解,他深居简出,整日待在国师府里,国师府众人又将他位置捧得高,只怕平常没人敢和他搭话。
时间久了,语言功能退化也不稀奇。
姬洵看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兴致缺缺,想收回手,可温城壁却反手握住了姬洵的手。
一直在姬洵身后当人肉靠枕,让姬洵舒舒服服枕着他,给姬洵擦着湿发的萧崇江猝然抬眼。
温城壁感官敏锐,自然察觉到了。
姬洵主动招惹别人,可能是姬洵在布局,毕竟他家陛下的想法总是与常人不同,他轻易不会插手。
但倘若是其他人送上门来,妄图分割芳岁帝的恩宠。
那意义便不一样了。
两个人隔着姬洵对视,表情都算不上和善。
温城壁没有放手,他的神情不变,只是将视线落回姬洵的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
萧崇江也没开口对温城壁说什么,他手掌拢着姬洵的发,明目张胆地偏过头,吻了吻姬洵被他胸膛温热的耳垂。
萧崇江低声道,“夜深了,陛下。”
姬洵听着不以为意,只是厌倦地挣了一下,但他身上乏,萧崇江和个火炉一般让他身上的血都不凉了,到底是懒得动了。
温城壁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他抿住唇。
又有点不开心了。
姬洵夹在中间,眼看两个人像斗兽似的气势越拔越高,他厌烦地抽回了手。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姬洵想要了解,便压着性子问温城壁,“这一路过来,遇到什么了?”
温城壁:“不曾关注。”
他收到信,只顾得上卜算方位,便匆匆赶路,心神都系在芳岁帝身上。他观天察觉近日或许有灾将至,极为不放心姬洵在外,一路上车马兼程,顾不得其他。
“……”深吸口气,姬洵抬手想给温城壁来一下,但一对上国师大人安静乖巧的模样,便没狠下心了,“……算了,有没有流民,灾厄,疫病的迹象?”
温城壁一顿,他缓缓地看着姬洵的眼眸,答:“陛下提起的这些,现在不该有。”
自芳岁帝暗自离京后,京中一场又一场的雨接连不断,城外的河堤上涨了两尺三。
绵绵乌云压在人心头,像是提前预告了即将有大事发生,京内再如何压着芳岁帝的消息,也是人心惶惶。
扶陵今日并未参与朝会,如今朝政被放权,以梁太傅及万疏影等人为首暂辅朝政。
万疏影几次在朝会上向他发难,梁太傅疑心万疏影居心叵测,恐怕不只是针对扶陵那么简单,出手帮扶了扶陵多次。
他因此并未和万疏影有正面交锋。
可今日不同。
万疏影登门了,这是有意堵他。
扶陵并未更换府邸,他仍旧住在以前的地方,只是以前朴素风雅的地方,添置了许多看着违和的东西。
点金缀玉的腰枕,紫金砂的香炉,朱玉狼毫笔等等不一而足,俱是些小物件,从前的扶陵也不会在意。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些是经过芳岁帝手,或废弃或赏赐,落到他手里,被扶陵放在近前。
他总疑心能嗅闻到一些那位的味道。
他时常擦拭,神情淡淡,让人分不清是睹物思人,还是借物告诫反省过去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不可遗忘的羞辱。
书童筝星跑得脸色煞白,一溜烟儿到了扶陵近前,气喘吁吁道,“摄政王殿下直接闯进来了,小的没拦住!”
扶陵弯下腰帮筝星顺气,温和道,“不要紧,殿下他一贯如此,你下去吧,我没叫你,不必过来。”
“啊?”筝星担心,他家公子自从得了圣宠,便越发奇怪,近日还茶不思饭不想,都消瘦了,哪里经得住摄政王的磋磨啊。
“他那表情一看就是要找事,不知道是哪儿遇到不痛快,瞧着跟王二姐家那妒夫一般。”
筝星忍不住碎碎念,他含着委屈道,“那妒夫整日疑神疑鬼渗人得很,瞧着谁都要怀疑对方看上他娘子,前日还疑心我呢,公子,你有空便管管他吧!”
扶陵不笑了。
筝星支支吾吾,扶陵不笑的时候,他是有些怕的,“公子,您怎么也这个表情……”
“下去吧。”扶陵冷淡了态度,轻轻推了一下筝星的背。“管住了嘴,别乱讲了。”
筝星怂怂地点头,不敢再多说,下去了。
万疏影是一个人来的,显然这一次碰面谈话的内容,他和扶陵一样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无用的寒暄都没有。
万疏影阴沉着那张俊脸,靠在那里坐姿嚣张,盯着扶陵的眼神像看仇人一般。
扶陵低头饮茶,并不搭话。
万疏影先开了口,他扯着嘴皮笑,说出来的话却比毒蛇还要毒,“扶陵,你不愧是娼妓之子,手段肮脏到本王都佩服你了。”
扶陵不语,只是轻轻笑了。
他是谁的儿子重要吗?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教会了他,其实出身并没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芳岁帝如今不会倾向万疏影。
“陛下是这天下的主人,宠信谁,疼爱谁,自然都是陛下说了算,”扶陵轻轻地抬起眼,他看向万疏影,声音很柔和,“我只是臣,做不了陛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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