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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剑仙被迫抛夫弃子(月泽星佑)


非是叶归尘自己拿大,而是近千年以来,上界的灵气渐渐有了枯竭的趋势,除了他以外,已经再没有听说有哪个修士濒临飞升 。相较之下,魔域的几位域主却依旧如日中天。若是他们倾巢而来,上界能不能赢的确是个未知数。
就连一向与灵渊十分不对付的陆妙韫此刻也不得不赞同他的意见:“似乎是从叶师兄飞升失败之后,有关魔修出没的事情便逐渐多了起来。”
白媺人轻轻地点点头,她也深有同感。只是她尚且不能确定,叶归尘飞升失败和魔修大规模出现是否有直接的联系。
“罢了,魔修的事情谁知道呢?”陆妙韫见气氛变得凝重,忙笑了笑道,“也许不过是我们的胡乱猜想罢了。何况魔修内部自己都是一团糟,四方域主各自为战,已经混战了万年,绝无可能团结起来入侵上界的。”
白媺人不忍见叶归尘面露忧色,也跟着轻笑起来:“妙韫说得也是,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不足为虑。”
叶归尘看了灵渊一眼后挪开视线,温和道:“两位,道侣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且先去大殿吧。”
话虽如此,叶归尘却还是留了下来,又单独将灵渊留下来说是有事嘱托,其余三人便都先行离开了。
叶归尘缓缓递给灵渊一条看上去丝滑莹润的白色披帛,几近透明的布料上带着隐约的紫色流光,看上去轻若无物,却是件有价无市的绝品珍宝。
他爱惜地轻抚着手中披帛,低声介绍:“此物乃是......”
“这是卿卿师尊送给你的紫绶仙衣,现在取出来做什么?”灵渊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叶归尘手中的东西,颇为不解地看着他。
这件紫绶仙衣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是件仙品灵宝,也是叶归尘的本命法器之一,但鲜有人知。
上界修士皆知叶归尘身负仙剑故渊,却不知他身上还有一件仙品紫绶仙衣。
当然,这也是因为上界尚且无人能将他迫至需祭出紫绶仙衣保命的缘故。
与这件紫绶仙衣相比,叶归尘送给沈崇诲那件云岚纱衣便有些不够看了。
叶归尘原本以为,知道他有这件护体宝衣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如今看来,是他疏忽了。
至少,灵渊对他的了解就比他想象中更为深入。
叶归尘面不改色地将紫绶仙衣缠在灵渊的手臂间,直到仙衣隐匿行迹后才淡淡叮嘱道:“待会儿宴席间不要生事,记得要时时跟在我身边。”
灵渊看着面前的叶归尘,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听说仙人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卿卿你虽还不算仙人,却也是半仙之体。你是不是算出了什么,才想以抄写经文为由将我和南宫道友留在房间里?”
叶归尘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然而熟知叶归尘性格的灵渊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又进一步猜测:“是不是同我有关?”
否则,卿卿老婆不会将自己的紫绶仙衣取来给他,更不会嘱咐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
这一次,不等叶归尘做出反应,一道炸雷突然在两人头顶上响起,同时两人所处的位置旁边更是落下一道警告性的天雷。
灵渊瞳孔微微收缩,本能地扑上去将叶归尘拥入怀中牢牢护住。
他猛地抬头望着天穹:“不问了我不问了,再也不瞎打听了。”
直到四下再度恢复了正常,灵渊才惊魂未定地看向叶归尘。
叶归尘从容地后退一步,从他的怀里退出:“天道有常,无往不复。无论是仙人还是半仙,若想借天道之力预知未来干涉因果,必遭天谴。”
方才那道天雷,便是天道赐下的警告。
灵渊的眼眸暗沉了一瞬,他咬紧了下唇:“卿卿,我......”
好像再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你的脚步,我越是想靠近你,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就越大。
察觉到少年的情绪不对,叶归尘难得的放柔了声音:“放心,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他以为灵渊在担心那诡谲难测的未来。
灵渊轻轻地嗯了一声,顺势抬手抱住叶归尘的细腰:“害怕~~”
却被叶归尘面无表情地掐着脸推开,淡淡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举行大殿的会场上,叶归尘与灵渊两人姗姗来迟。
不过好在赶上了,倒也没误了新人吉时。
叶归尘的客位就安排在太一宗宗主的左方,按照上界修士以左为尊的规矩,叶归尘可算得上是在场所有宾客中身份最为贵重的一位了。
凭他的身份、地位和实力,坐在这个位置却也名正言顺。
球球十分嫌弃他爹把乱糟糟的鸡窝头梳得油光水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趴在灵渊的肩膀上打瞌睡。
虽然他的血统不纯,也不是什么高阶灵宠,但就凭他是叶归尘的灵宠,别说是当堂瞌睡,即便是打鼾也自会有人夸赞他打鼾打得响亮,一听就知绝非凡品。
灵渊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圈之后,以灵犀之印告诉叶归尘:“卿卿,有几个低阶魔修混在人群中。”
他只提点了一句,叶归尘那锐利如剑的目光扫视下去,很快便将形迹可疑的几人锁定:“可是医仙谷的那几个女弟子?”
灵渊微微颔首:“卿卿好眼力。”
医仙谷的长老带了四名筑基期的女弟子赴宴,那几名女弟子宗门身份和自身修为都不算高,便被安置在宴会角落,也不如何引人注目。
叶归尘细细地看了片刻,回头递给灵渊一个眼神:“昨夜那位媚烟姑娘不在。”
灵渊放眼看过去,果然不见昨夜和沈崇诲在百花谷纠缠的女子媚烟。
叶归尘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的玉案,紫霄宫的位置也有人缺席,只有新娘的母亲锦瑟夫人携两名侍女出席。
锦瑟夫人的眉目间蕴着几分愁色,连面对旁人的恭贺都只是强颜欢笑地应付着。
“静观其变。”叶归尘再次提醒灵渊道,“倒是你,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灵渊微微颔首,除了与叶归尘有关的修界之事他其实并不关心,自然不会主动插手,引火烧身。
在场也有人时不时提着酒樽上前,想向叶归尘敬酒,但大都被陆妙韫含笑拦下,称今日乃是宗主嫡子大喜之日,斩星剑宗也是访客,实在不好喧宾夺主。
她的理由光明正大,其他人也不好再强行敬酒,便只来叶归尘面前露一露脸就退下去了。
叶归尘不为所动地安静品茶,直到大殿之外地玉磬忽然被敲响,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大殿尽头。
“道侣大典,开始!”
随着浑厚有力的男声从殿外传来,身着赤红喜服的一对璧人便沿着铺了红绸的台阶步步上前。
按照流程,祭拜皇天后土,父母师尊,最后一拜,便是道侣互拜。
一切都很顺利,含元真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下一秒,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正要互拜的新人:“等一等,不能拜堂!”
含元真人面色一冷,转头望去,想要看清究竟是谁这般大胆,竟敢来搅扰他独子的道侣大典。
然而,当他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时,却愣在原地。
来人身上的衣裙血迹斑驳,不如新人身上的嫁衣鲜艳热烈,却更为震慑人心。
最重要的是,来人竟然长得同此刻正在殿内的新娘一模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崇诲面色一变,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含元真人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挥袖就要将那女子收入袖袍。
然而在他动手之前,女子已经猛地跪下,朝着叶归尘所在的方向磕头,字句泣血:“妾身有冤,沈崇诲是杀人凶手,还请天权剑主为妾身主持公道!”
叶归尘不动声色地抬手,一股浩然剑气猛地自他指尖射出,挡住了含元真人的袖风。
含元真人面色铁青望向叶归尘。
叶归尘歉然地看着他:“此事本与我无关,只是那女修既求到我面前,此事又牵扯贵派公子,不如暂且听听她有何冤屈,若真有冤,诸位前辈同道也好一同主持公道。若是她污蔑沈公子,更是要还贵派清白。”
含元真人浑身真气涌动,衣袍无风自动,面色晦暗不明地变了数次,最后他才垂眸敛去眼底杀意:“那就一起听听吧!”

第17章
尽管含元真人已经应允血衣女子陈述冤情,但为了保留太一宗的颜面,许多小门派的人还是被礼貌地请去偏殿休憩,留下的大都是大门大派的掌门、长老等德高望重的前辈。
叶归尘依旧坐在中间的位置,这倒不是他托大,而是其余人的有意为之。
今日之事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稍微处理不当便会结下仇怨,算来算去,选叶归尘做个见证主持公道也算众望所归。
一则他平日处事公平果断,铁面无私,这是上界人人皆知的,因此他所做出的的裁决基本上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二来这到底是太一宗的家丑,无论结果如何只怕都会有人脸上无光,若是其他门派必然得罪不起太一宗这般的大门派,不过若换做斩星剑宗分量就不一样了,到底如今的修界,斩星剑宗才是排名第一的门派。
注意到叶归尘不经意地捏了捏眉心,灵渊便知他此刻怕是有几分乏了,到底是受过雷劫之伤,方才叶归尘出手拦下含元真人便已经引发了体内真元震荡,只是为了不露出破绽他才一直咬牙强撑,不肯让旁人看出自己的虚弱。
这却不是叶归尘执意逞强,而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毕竟如今的斩星剑宗备受瞩目,而他这个斩星剑宗的第一高手更是时时刻刻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哪怕只露出一丝破绽,只怕背后都会有无数暗箭袭来。
叶归尘经历雷劫之后到底情况如何,这是所有的修士都关心的一个问题。方才他出手轻描淡写地拦下含元真人的一击,便教在场的人心里有数了,就算是受伤怕也是伤得有限,于大局无碍。
斩星剑宗和天权剑主,轻易还是得罪不起。
叶归尘隐忍惯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站在他身边的灵渊却心疼得不行,忧心忡忡地注视叶归尘笔挺的脊背。
片刻之后,叶归尘忽然察觉胸前的灵犀之印传来一股精纯庞大的灵气。
他没有回头,眼底的寒霜却悄无声息地融化了几分。
沈崇诲和他身边的未婚妻月容仙子神色看似平静,然而平静之下却隐藏着几分难以掩藏的焦灼。
留下来的修士几乎都是人精,自然把两人的真实情绪都尽收眼底,只是碍于含元真人的颜面,人人都假装不知罢了。
“你是......”
锦瑟夫人惊疑不定地望着浑身浴血的女子,那女子的模样长得竟然同她的长女月容仙子一模一样。
“母亲,不要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欺骗了,我才是月容。”身着盛大嫁衣的新娘几步走到锦瑟夫人身边,伏在她膝头道,“这个女子不知是何人派来,怕是有人想要故意破坏女儿的婚典,阻碍太一宗与紫霄宫结盟!”
一听到这两个字,在场的修士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人群之中的叶归尘。
就连方才眼神动摇的锦瑟夫人此刻也犹豫起来。
紫霄宫这次同太一宗的联姻,的确也带着几分强强结盟的意味。只是这种想法藏在暗处还好,若是摆在台面上,无疑会引发许多门派的猜测。
叶归尘依旧不动声色,看着地上呼吸艰涩的血衣女子,吩咐南宫道怜先给她喂服一粒固元丹护住心脉。
待女子服药之后,面色果然红润不少,叶归尘这才淡淡询问:“你方才称你身负冤屈,言语间又攀扯上太一宗的少宗主,其间缘故,务必如实道来。”
女子立刻膝行至叶归尘面前,颤声道:“妾身乃紫霄宫月容,曾与太一宗的沈崇诲定下婚约。只是他被我撞破与医仙谷女修的奸情,我要退婚,他却不肯,干脆便将我谋害后推落山崖,反而让医仙谷贱人服下幻容丹伪装成我的模样继续婚典!”
“你胡说!”听到‘月容’的话后,沈崇诲却忽然有了自信,指着地上的女人讥讽道,“不知何处来的女人,竟敢冒充我的妻子月容。你说你是月容,可有何证明?”
‘月容’抬眸,恨恨地望着沈崇诲:“我自有办法证明我是真的月容,只是在此之前,我要揭破这个假月容的真面目,她,便是医仙谷的女修媚烟!诸位若是不信,可以查验她是否服食过幻容丹,便知真假!”
听闻此言,在场的人都有几分犹豫。
“你口口声声称你是我真的儿媳,但却无法证明,你说的话如何能采信?”此时,含元真人倒也看出几分蹊跷,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地上的女人一眼,提议道,“不如你当着众人立下血誓验明正身,再来追究她的真假,岂不更令人信服?”
众人闻言,倒也都点头称是。
含元真人所言虽有几分偏帮自己儿子的嫌疑,却也不失为一个让地上女子自证清白的好办法。
修道之人若以自己的血肉在天地间立下血誓,誓言内容便会禁锢自身,若誓言为真,她则平安无事,若誓言为假,她便会血尽而亡。
闻言,锦瑟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她连忙起身道:“诸位道友,我自然是认得我的亲生女儿的,只需我来问她们几个问题便可知道真假,实在无须以血誓来验明正身。今日到底是我女儿成亲的大好日子,若是见血了反而不妥。”
众人见状,下意识地看向叶归尘。
叶归尘看了锦瑟夫人一眼,后者的眼底对他流露出几分恳求的神色。
叶归尘微微颔首:“锦瑟夫人所言甚是,若她能分辨出新娘的真假自然最好,还请夫人提问。”
锦瑟夫人感激地对着叶归尘点点头,转身就问两人:“你们可还记得,月容满十八生辰那年,我送她了什么礼物?”
地上的月容沉思片刻才道:“母亲那年不曾送过礼物。”
另外一个‘月容’也答道:“那年生辰,母亲同父亲本要去捉一只金翅鹰隼给女儿当做灵宠,只是那鹰隼乃是高阶灵物,轻易捉拿不得,你们失败了,父亲还为此被鹰隼所伤,便匆忙回山疗伤,故而并未送给女儿任何礼物。”
两人的答案一模一样,但是穿着嫁衣的月容显然回答得更加详细。
众人看向锦瑟夫人,谁知锦瑟夫人又继续问:“那你们可还记得,你们父亲最爱的花是什么花?”
地上的月容轻声道:“父亲不喜欢花。”
嫁衣月容也道:“母亲您忘了,父亲从来就不爱花,他更喜爱青松翠竹,因为父亲倾慕它们的风骨。”
两个月容的回答都没错。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断定真假?
就在此时,地上身负重伤的月容忽然双膝跪地,咬破自己的手指郑重起誓:“我在此立下血誓,我乃紫霄宫锦瑟夫人与五弦真人之女,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众人皆惊,然而誓言之后,地上的‘月容’仍旧好端端地跪在那里。
沈崇诲震惊不已,喃喃低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月容分明已经被我亲手炼化......”
话音未落,含元真人面色一变,一掌扇过去将沈崇诲的脸打偏,喉间的未尽之言也被他这一巴掌打散:“孽畜,浑说什么?”
沈崇诲醒过味来,捂着自己肿胀的侧脸不敢再说话。
锦瑟夫人却二话不说,突然拔出身边侍女腰间的长剑,猛地刺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嫁衣月容。
“娘亲,你怎么了?我是月容,您的女儿啊!”嫁衣月容神色惊惶了片刻,下意识就往身边的沈崇诲身后躲去。
沈崇诲抬手祭出七宝幡挡住了锦瑟夫人的长剑,跟着蹙眉:“岳母,你不要被奸人蒙蔽,这才是真正的月容。”
他手中的法器乃是高等法器,锦瑟夫人手中的长剑落下时便立刻被反震之力推开,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沈崇诲倒是无意伤了锦瑟夫人,此刻见她狼狈倒地,立刻撤回手中法器,意图上前将地上的锦瑟夫人搀扶起来。
谁知地上的锦瑟夫人双目赤红,并不接受他的好意,手中长剑虽然落地,然而她衣袖中尚藏着一柄短匕,趁着沈崇诲不防备的时候猛然将匕首推出,锋锐无匹的刀刃瞬间将他的掌心扎了个对穿。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沈崇诲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本能地一掌拍出。
好在旁边的白媺人眼疾手快,抬手挥出道掌风抵消了沈崇诲这一掌之力,两股掌力在空中猛然相撞,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对冲之力接连掀翻了地上的数片地板才逐渐消散。
“沈崇诲,你想杀了夫人吗?”陆妙韫也看不下去了,猛地起身拦在锦瑟夫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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