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天刀]冥河血衣 完结+番外 (酱爆三文鱼)
- 类型:BL同人
- 作者:酱爆三文鱼
- 入库:04.09
便大大方方的脱了衣物进了浴桶,唯独衣物全褪在左手手腕上,被展昭抱在怀里。
室内温度略高,虽然展昭背向白玉堂,听着后面传来的潺潺水声,但是还是红了耳朵。
倒是白玉堂洗了身子,洗头发的时候单手还是不够方便。便回头说道:“猫大人,搭把手。”
展昭“啊”了一声。
白玉堂回头道:“白某一只手洗不来头发,劳烦猫大人搭把手。”
展昭听罢,道:“不如在下去找个小子来帮白兄?”
白玉堂噗的一声笑出来,却道:“展大人,你我都是男子,你有的我都有,堂堂七尺男儿,互相帮个忙而已。且白某不习惯他人侍候,莫不是……展大人……”
展昭被他这么一激,心道:罢了,都是男子,互相帮个忙而已。
待展昭洗的时候,白玉堂自然也帮忙。
展昭脸皮没有白玉堂厚,略有些扭捏。白玉堂好笑的看着他,只转过身去,提醒他再不洗水就冷了,待听到水声才轻轻转回来。
笔直修长的手拿过一旁的瓢子舀了一瓢水,轻轻润湿展昭的头发,再将打好的胰子抹到展昭的头发上。
到底是白玉堂先洗,虽然白玉堂控制了时间,但是展昭的水已经不是那么热,展昭又坚持不要再去要热水,这时间还是越省越好。
虽说非礼勿视,但这猫的皮还是挺好看的,肌肉匀称。
只是,白玉堂看到展昭背上自肩胛骨到腰间的一道长长的蜈蚣状粉色伤疤,不由自主的碰了碰,低声问道:“你这南侠怎的如此不济?”
这种长度的伤,这种位置的伤,若是对方再使几分力气,怕是世上再也没有南侠展昭。
展昭突然僵住。
展昭也不喜欢与人一同沐浴,但是没由来的对白玉堂就生不起多少戒心。听到他如此发问,从触感来推断,是公孙先生花了大半个月,倾尽所学,几乎不眠不休才将他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那次留下的伤疤。
“去岁抓捕一江洋大盗时,若不挡着,便有一对母子丧命那人手中。”
结果那对母子却是那人犯的家眷,趁着展昭不备伤了展昭。
白玉堂静静的将一瓢热水倒到展昭头发上,问道:“你……什么时候封的官?”
“年初。”
“自愿的?”
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这么问。
三个月的假期,会了很多江湖朋友。斥责的有,无视的有,鄙视的也有,谄媚的亦有。真正理解支持的屈指可数,但问及是否自愿的,唯有白玉堂一人。
就连自家大哥,也只是看了自己很久,拍拍自己的肩膀,道了句:“好好干,官场虽然险恶,但展家的儿郎,没有孬种。”
白玉堂见展昭没回答,又是一瓢热水过去,冲掉余下的胰子泡,说道:“洗好了。”
展昭听到白玉堂又转了回去,心中一暖,擦干了身子,将那身穿了几日的衣物再次穿上,穿上的时候便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白兄,此次面圣,展某定护你周全。
展昭没有穿上官服,无他,捆龙索在,穿不上。
赵祯在皇仪殿见到两人的时候,就见到蓝衣的展昭和白衣的白玉堂。两人站在一起倒很是养眼。
展昭和白玉堂皆跪下行礼。毕竟虽说大宋并不兴跪拜礼,但他俩一不是士大夫,二是均有些许罪过,跪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赵祯见展昭没有穿官服,虽说不想怪罪,但到底还是要问一句。
阶下蓝衣人腰间别着一柄黑色长剑,手中还握着一柄白色宝剑。
画影。
原本就一夜未眠被政事弄得有些火大的赵祯见到这把原来应该是在藏宝阁放着的白色宝剑,脸色不由更加不虞。
“展护卫。”
虽然赵祯还是在微笑,但是开口的温度却是不高。
“臣在。”
展昭忙答应。在圣上没有叫起之前,他还是跪着。
赵祯笑着说道:“展南侠是否对这小小的护卫之职有所不满?”
明明是笑的,却让人在这初夏的天气感觉到了凉意。
“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
字字诛心。
一字之差,若回答的不好,怕是要牵累他人。
展昭道:“臣不会,亦不敢。”
赵祯道:“那你的官服呢?”
展昭斟酌着将捆龙索的事说出来,赵祯高深莫测的看了两人手中的绳子,便让他们将手伸出来,又示意了背后站着的秦远上前去。
秦远自赵祯登基起便守卫在他身后,已经十年有余,从十六出师便在了。两人的默契非同一般,赵祯曾经以为,他们的关系可能会再进一步。
秦远的品级和展昭一样,只不过秦远领了殿前都指挥副使的实职,有号令大内高手的权利,不是展昭这种担了名,供职地方府衙的武官可比的。
说起来,秦远也是展昭的上司。
秦远是第二次看到展昭。之前在耀武楼看他上蹿下跳的时候,秦远便知道,展昭骨子里还是个江湖人,有着江湖人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傲骨,这种人,不好驯服。
展昭和白玉堂手中的绳索么?
秦远凑上去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随后回头看了看赵祯,赵祯点点头。秦远便抽出佩剑,一剑砍下去。
明明击中了,却是没有断开。
秦远回到赵祯身后,没有说话。十年的默契,让他们之间的沟通不需要太多言语。
赵祯道:“展护卫,起来吧。”
展昭依言起身,此时的捆龙索虽然还是四拳宽,展昭垂下手,紧紧站在白玉堂身边,白玉堂的手垂在半空中。
白玉堂就是再嚣张也明白,这皇宫不是他可以乱来的地方。刚刚那个过来砍绳子的侍卫,功夫其实并不弱于他与展昭,是个内家高手。
赵祯这才将目光转向白玉堂,这个白家的次子,那个混蛋的弟弟。
“白玉堂,抬头。”
白玉堂也没有推说什么“怕污了圣上的眼”之类的鬼话。既然昨日已于那猫一同学了宫中的规矩,他白五爷便会遵守。
赵祯只看到阶下那张比女子还好看几分的脸抬起,透过那张脸看到了别人。这个姿势,这个神情……
“大胆白玉堂,可知夜闯开封府、盗取御赐之物、放火烧毁官府房屋,样样都是死罪。”
白玉堂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知。”
赵祯突的听到身边有一声轻笑,不用理就知道是谁的。
真是,这么严肃的时候突然笑起来。
赵祯起身,说道:“还真是符合你的名号。”
锦毛鼠。
“听说你武功不错,此次可与展护卫比试过?”
白玉堂心道,若是屋顶上那次算的话便是了。口中却道:“未曾。”
“可愿入仕?”
——玉堂,如果有天有人要你去做官,记得推了。推得越干净越好。
——千万不要做官,那里是个吃人的地方,我家玉堂若是去了,怕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答应哥哥,别去。
白玉堂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想起了小时候哥哥说的话,嘴里说了什么他已经有些不知道了。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推辞掉了官职,好似还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殿堂上包大人已经跪了下来,身边展昭也跪下了。
赵祯走下来,身边跟着秦远。
赵祯的脚步略重,一步一步的,官靴踩在石板地上的声音,随着众人的心跳,一下一下,让人感觉忐忑不安。
“刺啦”
是赵祯随手抽出秦远的佩剑。
“白玉堂,你当朕真的不会杀你么?”
说罢,便举剑向白玉堂刺去。
白玉堂闭上了眼,等待疼痛的到来,耳边传来的是包大人的阻止声音,金属撞击的声音,佩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一个清丽的女声,她道:“阿祯。”
传说中的雪影居
六月,已然是仲夏。
白玉堂全须全尾的回到了陷空岛,把几个留在岛上的嫂嫂激动的,都恨不得要把他扒干净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才好。
毕竟她们嫁进来的时候,岛上已经有一个小玉堂了,说白玉堂是在各位嫂嫂的宠溺中长大的也不为过。
尤其是大嫂闵秀秀,这段时间,真是苦了她这个做大嫂的了。
卢方去了白家港后又和蒋平一同出海,老二去了开封接应,就怕有个万一,老三也被市舶务的人找去研究海船无法归家。
这半个多月,闵秀秀牵挂着自家卢方,又养着小珍儿,还担心着自家宠着长大的小五弟。若不是家里还有两个弟妹一同扶持,三人一同处理岛务,这个陷空岛怕是要请大夫给自家神医医治。
是以,一见到白玉堂,便是拉扯过来,又是让白玉堂转圈,又是把脉的。待确定白玉堂真的没有受伤,才哭着对白玉堂又捏又打又骂的。
“你个小白老鼠,就知道闯祸,这次还闯到了猫窝里去,还好没叫那官家猫儿吃干净。要是你出个什么万一,让我们怎么对你爹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