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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团宠乱步君(一捧秋凉)


顺便,他也很像借警视厅的手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绫小路文麿看向他,一边让身侧的痕检查看将棋和死者的手,一边问道:“你是这里的服务生?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只是对推理很感兴趣,虽然一开始有些慌张,但这种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降谷零耸了耸肩,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对毒杀案的恐惧,看着不太像个普通的服务生。
绫小路文麿早先见过乱步和原川光这种一时兴起帮警方抓人的怪人,现在再看降谷零,居然觉得在案发现场推理什麽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绫小路文麿隐约觉得自己被带跑偏了。
他掠过降谷零,又看向一脸“为什麽要做笔录这麽麻烦的事情”的乱步,开口问道:“乱步先生也在案发现场,有发现什麽吗?”
乱步斜睨了他一眼,说:“就是这位服务生先生说的那样哦。”
绫小路文麿若有所思:“这样啊,那乱步先生来这里是因为……?”
乱步摊了摊手说:“我是和雇主约定在这里见面谈事情的。”
雇主?绫小路文麿疑惑地挑了挑眉,他指了指地上的死者,问:“是这个人?”
乱步摇头:“不是的,是一位出手相当阔绰的女士。”
“啊,她来了。”乱步指了指门口。
门口一阵淩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女人在一众保镖的护持下走进了房间内。
女人衣着干练,表情严肃,在进门之后,视线落到地上的尸体上,瞳孔微不可查地颤抖。
绫小路文麿起身,走到女人面前,阻拦道:“你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绫小路文麿,非本案相关人员不可以进入案发现场。”
“你好。我是千源苓,地上这位死者是我的叔叔,千源兼则。我是作为亲属被这里的总经理通知前来的。”千源苓语气冷凝地说。
绫小路文麿忍不住在心里咋舌,听对方这番自我介绍之后,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花在小姐,千源家的未来家主。
而死的人居然是千源家族人。
千源家极度护短,也极度排外,所有冠以千源之名的族人,在京都府几乎可以说是没人敢惹,因为那样必然会招致千源家的报复。
绫小路文麿顿觉头痛,自从上次救回赤司家大少爷之后,他就不再想掺和进这些上流人士的案件中了。
太奇怪了,他确信自己解决那起绑架案的时候慎之又慎,尽量不想有人关注,结果事情还是被突然爆了出来。
这背后好像有只无形地大手,故意以他为媒介,将那起案件公之于众。
不少同僚都以为这是他为了积攒功绩升职造势,实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可以肯定不是赤司家干的,对方遮掩这桩事情还来不及呢,怎麽会故意揭自家的短。
就是因为找不到幕后黑手,绫小路文麿差点就准备调离京都府了,最后虽然留下,但一直主动避开和各个世家有关的案件。
没想到处理一起意外事件,就又被卷入其中了。
绫小路文麿再一次在心里叹气,他询问面前的死者家属,问道:“那麽,千源小姐这麽快赶来,是因为今晚也在这里吗?”
千源苓点了点头,说:“的确,里面的那位是我雇佣的侦探,我是来和合作方谈生意的,没有地方在别处单独见他,就把他约到了这里。”
她指了指在做笔录的乱步。
绫小路文麿:“我了解了。”
乱步和千源苓的叙述基本一致,他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怀疑。
根据现场情报,的确是那名叫安室透的服务生所说的真相最为可靠,绫小路警官也已经派人前往后勤部门调查。
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警方将千源兼则的尸体带走,由于确认对方死于毒杀,他们询问了千源苓是否同意尸检,千源苓点头应了。
众人被请离了案发现场,乱步、降谷零、千源苓以及千源家的一众保镖都转移到了另一边的会客室等待搜查结果。
乱步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简直让降谷零怀疑他吃的那块糖果其实是安眠药了。
降谷零拿起会客室桌上的茶壶,问道:“先生?需要来杯茶提神吗?”
乱步嘟囔着拒绝了。
降谷零没再询问,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桌面上没喝。
千源苓坐在对面,轻声问道:“乱步先生,有尝过我给你的糖果吗?”
“嗯?”乱步支棱起来,“啊,尝过了,太甜了。”
“这样啊。”千源苓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下次我会尝试换一下比例。”
她脸上并没有多少亲人离世的难过之意,平静得有些不太寻常。
绫小路警官在观察这三个人的神情,每个人都有不同寻常之处,每个人的异样却都有理由说明,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虽说这三人,两个是现场的目击证人,互相为对方做了无罪证明,另一个是死者亲属,被通知才会前来现场,但万一是这三个人串通在一起……
绫小路警官面色凝重。
在没有确定后勤部门那边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凶手之前,在场的三人都算得上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
绫小路警官正想上前询问乱步与千源苓之间委托的具体细节,前去调查后勤部门的同僚便传来了好消息。
走廊内,绫小路警官刚一出会客室的门,就听见左边传来脚步声,两个警察压着一个神情得意的男人正向这边走来。
那男人穿了一身后勤制服,长相居然有几分眼熟。
等这人被压着走近,绫小路才从这人已然苍老的脸上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人他居然认识。
“是那位曾经有名的将棋手‘茗先生’吗?”绫小路有些惊讶地问。
那男人忽然听见熟悉的名号,一脸赞赏地看向他,说:“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你,很不错。”
如果不是此时他双手被束缚,恐怕会对着绫小路警官竖起大拇指。
绫小路警官本来只是下意识感慨一句,见他这种反应,顿时噎住了,他沉默片刻,问身边的同僚:“这个人是什麽情况?”
同僚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这是我们在后勤部门休息室找到的嫌疑人,他主动承认是自己在将棋上放了毒针,那些致命的毒药是他花光最后的积蓄在黑市上买来的,为的就是在腾宇楼实施报复。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很兴奋地问我们是的是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称之为,无可救药的‘倒霉蛋’。”
“实施报复?什麽意思?”绫小路警官一脸困惑。
同僚继续根据“茗先生”的供述说明情况:“这座腾宇楼原身是一个将棋俱乐部,‘茗先生’就是这里的上一任老板,后来因为他家中败落,无力支撑俱乐部运营,在将棋上的造诣也止步于三冠王,只能无奈地将这里出手以偿还家中债务。”
“现任老板在接管的时候曾经承诺会好好经营俱乐部,结果合同刚签完,这里就被决定改建成用于将棋社交的名利场。他认为现任老板的这种做法是在侮辱将棋,所以打算给老板一个教训。”
“他一直表现得十分温顺正常,案发之后,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做出这种随即杀人的事。我们在后勤部门休息室找到了相关证据,他没办法抵赖,干脆承认了。”
“随机?”绫小路警官抓住了最终要的一点。
同僚说:“是的,毒针将棋只有一副,他随便选了一个房间放置,而死者,刚好进了那个房间。”
绫小路警官沉默了,那岂不是说,凶手本人没有确切的目标,只是刚好死者进入了被放了毒针将棋的房间,就这麽倒霉催地被毒死了。
绫小路警官刚刚还在对着会客厅里的三个人阴谋论,结果这个荒诞的真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现在眼前。
绫小路警官一边无奈一边觉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案件可以说是顺利解决了。
顺利得过了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把案件结果告诉千源小姐,这个人就押送回去吧。”绫小路警官嘱咐自己的同僚。
“千源?”原本安静的凶手突然猛地抬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扭曲,“哈哈……哈哈哈……居然是千源,竟然是千源家的人,老子赚大发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猖狂地笑着,让周围的警员脸色都黑了下来。
一个警员捂住他的嘴,押送着他往外走。
绫小路警官嫌恶地皱眉。
凶手大言不惭地说什麽老板的行径在侮辱将棋,可他用将棋随即杀人何尝不也是在侮辱将棋?不过是用来遮掩丑恶内心的借口罢了。
绫小路警官转身回到会客室内,将这个案件的真相交代给了三位相关人员。
千源苓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后续会有人来接洽此事,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乱步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去了——”
降谷零……降谷零作为卑微打工人第一次如此硬气,主动和总经理以受惊为由申请辞职。
三人陆续离开现场。
千源苓,也就是花在小姐在腾宇楼门口和乱步分别。
“今天辛苦你了,乱步先生。”花在小姐露出了一抹极淡的微笑。
“总算结束了。”乱步送了口气,朝她摆了摆手,“那,再见。”
乱步一出正门就发现了诸伏景光的车,此时转身和花在小姐分别,向着诸伏景光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后立刻仰倒在座位上,困意连绵不绝。
驾驶位上的诸伏景光问道:“已经解决了吗?”
乱步向他竖了个大拇指,很得意:“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厉害。”诸伏景光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这样一来,RUM身死,黑衣组织在boss之下,就只是阿斯蒂的一言堂了。
“那麽,现在回……”诸伏景光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便有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长腿一迈,坐进了车内。
金发黑皮的青年换下了一身服务生制服,戴着一顶鸭舌帽,抬头看看车内的两人,调笑道:“这麽急着走吗?不如带上我?”
“zero?你为什麽跟上来了?”诸伏景光有些惊讶地问道。
降谷零摊了摊手,看向乱步,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什麽真相?”乱步歪了歪头,问道。
“RUM的死。”降谷零双手环胸,勾唇道:“真的只是所谓的意外吗?”

当然不是,在场的三人都非常确定这个事实。
“你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卧底吗?”驾驶位上的诸伏景光一扶额,不太理解这个现状。
他理解降谷零对案件真相的追查,但为此做出这种明知道会暴露身份的行为,让诸伏景光甚至想拍拍幼驯染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降谷零一摊手:“现在已经不用在意这种小事了吧?”
案子了结了。降谷零却察觉到一股深深的违和感,与千源家、与乱步纠缠在一起成为一团乱麻。
降谷零会带着卧底的身份如此放肆,是因为他突然发现,RUM一死,组织里就是阿斯蒂的一言堂了,RUM手下那些本就心不齐的手下根本不足为惧。
也就是说,如今的形式下,他隐藏自己双面间谍身份毫无意义。
就算现在降谷零承认了他是乱步安插在RUM那里的卧底,也不会有人拿他怎麽样。
于是降谷零光明正大地上车了。
降谷零将自己对rum死亡案的猜测娓娓道来。
“rum是你这次的行动目标,对吧?你和花在小姐做了交易,帮助她除掉rum……我也是在警方点明rum的真实身份后,才确认了这一点。”
“放置毒针的将棋应该是花在小姐事先安排好的吧?以对方的势力范围,的确可以不着痕迹地做到这种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千源家就是腾宇楼的幕后老板之一,而乱步你利用里世界的身份就能引诱rum到此。”
“只要乱步你一直模仿RUM的棋路,就能让RUM帮你试错,从而不去触碰那枚放了毒针的棋子。最终,rum便走入了预先安排好的死局中。”
乱步摸了摸下巴,赞道:“很不错的推断,但很可惜,完全错误。”
降谷零眉毛一挑,“是哪一步出错了?毒针的由来吗?的确,如果你事先调查到那名将棋手的杀人计划,也可以借此机会除掉rum。”
“你忘了吗,之所以警方会认定rum的死是意外事件,是因为凶手是没有固定目标的随机杀人。”乱步说道。
降谷零顿时一愣,的确,这才是症结所在,虽然她时常会怀疑警视厅的能力,但在证据确凿凶手认罪的时候,随机杀人是个既定的事实。
这样一来,降谷零对乱步与花在小姐杀人手法就并不成立。
降谷零思索片刻,他缓缓瞪大了眼睛,两人的关系在没有了rum这个阻隔之后说是上下属也没有区别,于是他直接问道:“乱步,你们到底是如何得知那场随机杀人的?”
又是怎麽利用这场意外,将rum的死亡裹挟其中。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靠在方向盘上的诸伏景光。
两人对于这件事情的推理出现差别,是因为对乱步本人的了解程度不同。
诸伏景光解释道:“这或许是整个事件中最简单的一条了。这个会所地点实在太有名了,相关信息基本是透明的,rum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降低了警惕。而乱步只是通过对复杂信息的筛选和推断,找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
降谷零还在等待他的下文,没想到诸伏景光就此停住,没再说什麽一句话。
降谷零心里一句“就这?”差点说出口。
“你是说乱步仅靠推理就让rum自己走进了死局?”降谷零觉得匪夷所思。
他没有真正与阿斯蒂交过手,邮轮上那一次乱步掌握的信息也明显比他更多,所以他输给乱步做了双面间谍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次不一样,对庞杂情报的筛选、对事件的走向预测、对人类的心理的揣摩,即便把每一项都做到极致,在亲眼目睹这场荒诞的死亡之后,降谷零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降谷零似乎在这一刻理解了诸伏景光的执着,对方或许就是有过这样的经历,才明白让乱步走到正义的一方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
乱步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
“你对花在小姐以及千源家的推断完全正确,花在小姐主动要求选择这个地点,就是因为花在小姐是腾宇楼的实际掌权者,并且她确信自己不会在警方的调查下暴露。”
“她送给我的这包糖果也的确有问题,但她并不是什麽毒药,而是解药。她在所有房间的熏香里放了某种毒药,因为我来得太迟,并且要将毒药的情报暗示给我,所以她选择了这种非常明显的方式。”
“——但是,这和rum的死没有什麽关系,这是花在小姐自己的后手。”
“而我只需要知道,花在小姐交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麽,这一条情报就足够了。听到她说要指定地点的时候,我就猜到她想做什麽了。”
“地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啦,不管在哪里,不着痕迹地解决掉RUM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降谷零叹息一声,道:“就这麽把事情和我摊牌吗?就不怕我上报给公安上层?”
“我的确和你说过是我准确推断到了凶手的杀人行径,并进行了提前布局,我是幕后推手,但是,谁会相信?谁又有证据为我定罪?”乱步把玩着手里的糖袋子,表情狡黠。
就连他手里剩下的这包糖果,都只能指控花在小姐,而与乱步本人无关。
降谷零鼓了鼓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车厢里。
降谷零现在知道了,那在乱步手中,像傀儡一样被操控,最后倒在榻榻米上的尸体,的确对降谷零说了谎。
一个不会被拆穿的谎言——乱步与他的死无关。
这是一场由乱步一手主导,甚至没有花费多大力气的……完美犯罪。
千源家掌握腾宇楼,花在小姐也有能力将剧毒送入将棋中,但这些看似暴露出来的疑点都和这场死亡没有太多关系。
降谷零思索着,觉得就算是那用在屋子里的熏香毒药,花在小姐也有毁去痕迹的把握。
降谷零猜的没错,那熏香里掺杂的是一种奇特的延迟性发作的毒药,且如果中毒者在因毒性发作致死之前便身死,毒素就会迅速从中毒者体内消失,即便是再细致的尸检也察觉不到一丝端倪。
所以花在小姐将这种毒命名为“甜蜜吐息”。
诸伏景光隐隐有些自得,他透过后视镜看了自己的幼驯染一眼,那表情好像在显摆自己当初的决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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