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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叶青云出去打了点水,拿了条布巾帮这人把脸擦了擦,别说,还是个帅哥,鼻挺唇薄,剑眉深锁,就是脸色有点苍白,因为发烧又透着些许红晕。
个子应该也挺高,他背着时快拖到地上了,现在躺着,脚都伸到床边边了,还惨兮兮地挂着一个夹子。
叶青山帮忙提着药箱,带着李郎中匆匆赶到。
先处理脚上的东西,兄弟二人合力把捕兽夹掰开,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
叶青云小声问道:“这是我们放的吧?”
叶青山点点头,“嗯,是。”
为了和别人的区分,夹子边上他绑了细绳。
脱掉鞋子,只见里面的布袜透出斑斑血迹,兄弟俩的心提了起来,若是夹断了脚骨致人残疾,那罪孽可就大了。
李郎中剥去袜子,仔细摸索了一番,抬头说道:“骨头没事,只是皮肉伤,我洒些药粉,不要沾水,养个几日就行。”
还好还好,两人都有些后怕,叶青山小声说道:“明天我就去把别的都拿回来,山上不能放这个,太危险了。”
接着处理头面外伤,都是些小伤。
叶青云问道:“这脚看似是新伤,也没化脓,他怎么会发烧又昏睡不醒?”
他有些担心是肺部积水感染,依现在的医疗条件,恐怕性命堪忧。
李郎中想了一下说道:“把他衣服脱了我看看。”
云哥儿看到大哥盯着他看,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去回避。
叶青山把他的上衣扒了,这才看到,他的后背上赫然有一道刀伤!

◎萧鸿焦渴难忍,一直等着这人出去◎
刀口很长,这绝不是普通的菜刀能砍出来的,边缘红肿,已经发炎了。
因为对方的衣服太脏太破,伤口居然没有被发现。
唉,这个傻弟弟,救回来的这个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会给自己和这个家带来什么样的风波。
李郎中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从药箱中拿出柳叶刀,在火上炙烤了一下,小心地放出脓血,然后敷上药粉。
用细布包扎好后,对他们兄弟二人说道:“不要沾水,三天后我来换药,还有,病人四肢发凉,怕是有些风寒,把下衣也换了,注意保暖。”
叶青山把人送出去,除了诊费,又多给了一把铜钱,被李郎中推了回来,“没必要,乡里乡亲的,放心,我不会多言。”
看到大哥回来,找出自己的裤子,叶青云自觉地避了出去,其实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臭男人有啥好看的,他自己还当了那么多年呢。
以前跟男生混在一个澡堂里,挤在一排小便池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哎,该如何做一个小哥儿呢?
叶青山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出来洗,裤子还算完整,上衣破破烂烂的,混着草叶和泥泞,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式了。
待洗干净后挂起来晾晒,才看出这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虽然破烂,但针脚和做工极为细致,领口绣着暗纹。
也不知云哥儿救回来的这个究竟是什么人,只能等他自己醒来之后再问了。
阿嬷已煮好了晚饭,那个还昏睡着,祖孙三人自己开吃。
刚摆好碗筷,忽然听到外面大门被拍得“砰砰”响。
几人对视了一眼,这时候能是谁?难道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那一家子找过来了?
叶青山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说完走了出去,叶青云和阿嬷也跟了上去。
打开大门一看,他却愣住了,是上次的吴媒婆。
吴媒婆把手中的两匹红布塞给他,还有栓着绳子正咕咕挣扎的两只大公鸡。
她尴尬一笑,“青山,本不该这么晚过来叨扰的,但黄家一听说你的事,立马就拿着东西找过来了,人说了,不贪你一文钱东西,但亲事嘛,肯定要作罢。”
叶青山顿了一顿,其实一开始就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无奈一笑,“我晓得了,只是麻烦吴婶子,这么晚了跑一趟。”
“没事,我们这一行,干得就是跑腿的活。唉,可惜了,青山,不是我说,你咋就这么轴呢,人黄家还是个姑娘,不嫌弃你带个弟弟,就图你人勤快,还有间砖瓦房住,可如今……”
说着她扫了一眼现在的院子,虽说也挺大,但一溜的旧茅草屋,还漏雨。
“这儿也挺好。”叶青山打断了她,“吴婶子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进来一起吃点儿?”
这是要送客了,吴媒婆摆摆手,“不了不了,这事清了,我还要再去回一下话,你进去吧。”
转过身,边走边摇头,“这以后若是再想找,别说姑娘了,怕是哥儿都难寻。”
待她走远后,叶青山关上大门,转头看到阿嬷和弟弟正站在院子里。
叶青云也听明白了大概,他满心愧疚,“大哥,都怪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执意要带人回来……”
“别说了云哥儿。”叶青山笑了笑,“没有什么比你好了更值得高兴的事,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要是云哥儿喜欢的,什么东西都可以带回来。何况,他脚被伤了,大哥也有责任。”
“我……”
其实叶青云想说我并没有喜欢那个人啊,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所有人都以为他主动亲了人家,反正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好了,都快进去吃饭吧,饭要凉了。”阿嬷说道。
两个孙子之间的事,她也不会多掺合。
“嗯,吃饭吧。”叶青山提了一下手中的公鸡,打趣自己道,“送来的真及时,明天正好宰一只炖汤。”
当初是小定,只送了两匹红布和两只公鸡过去,隔着一群人瞅了一眼那姑娘,连饭都没留,就当是没有缘分吧。
第二天一早,叶青山又去镇上了,今天倒不是去做工,他要去木材场拿点板材废料,再找一些茅草,回来修补房顶。
他和云哥儿住的两间都漏雨,特别是他那间,晚上抬头都看得到星星,要趁着天晴赶快补上,免得哪天下雨了遭殃。
叶青云起床时,大哥已经出门了,在大梁的第一个夜晚,睡得还不错,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就是这古代的衣服有点麻烦,没有松紧带,也不像牛仔裤那样贴身稍微扣一下就行了,布料没有弹性,裤子全都肥肥大大,要用腰带系好。
起来后,他先去隔壁看了看,不知道这么久了人有没有醒。
萧鸿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梦到自己一直在跑,后背挨了一刀,马也丢了,脚被夹了,然后又掉进了水里,水里游过来一条大鱼,那条大鱼一直试图吃他的嘴巴,梦里的他连躲都没力气躲。
罢了,随他去,爱咋吃就咋吃吧。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两只手臂被压得有些麻木,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还好,嘴巴还在,幸亏只是梦。
但这是什么地方?季寻风那家伙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口中焦渴无比,他抬头看了看,屋内不远处,桌子上有一个茶壶。
浑身都疼,萧鸿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换过了,究竟是什么人救了他,这会不会又是一场阴谋呢?
算了,先喝水要紧。
就在他正低头找鞋子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趴下来装死。
不是,装睡。
叶青云推开房门,发现人还没醒,走过来帮他重新盖上了被子。
“奇怪,昨晚明明盖好的。”他疑惑道。
是不是夜里难受了,挣扎碰掉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他又伸手在他鼻子下面试了试呼吸,摸了摸额头。
“还喘着气呢,也不烧了,但怎么还没醒?”
叶青云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看着他,又感叹起来,“这古代的医疗条件,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了。”
他猛然间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个小哥儿,将来还可能要嫁人生孩子,这,万一要是难产的话,岂不是一尸两命?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他赶紧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嫁人了。
萧鸿焦渴难忍,一直等着这人出去,可没想到他却坐在那里了,还一直絮絮叨叨。
他心头火起,实在是装睡不下去了,只好装作刚刚醒来,慢慢掀起两道眼皮。
睁眼便见一貌美小哥儿,额间一点红意,双眉微蹙,目如清潭,正好奇又疑惑地打量着他,心中那火气立马就被浇去了三分。
见他醒来,对方眸中迸射出一道光彩,粲然笑道:“你醒啦!”
萧鸿努力回他一个笑,嘴唇翕动,“水,水…”
“对呀,水,原来你还记得。”叶青云拍手道,“我就是在水里救的你,你大概是不会凫水,我凫得可好了,以后有机会教你啊。”
想起来自己是一个小哥儿,又不好意思摸摸头道,“可能没机会了。”
萧鸿心中绝倒,看上去这么温柔的一个小哥儿,我这么明显的提示,不该轻轻扶我起来,然后给我喂水,若是喂得急了,还要帮我拍拍后背的吗?
怎么又在自说自话?没完了还。
无奈之下,他伸手朝桌子上的茶壶指了指。
叶青云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了,笑道:“你说这个水啊,这么久了确实该渴了,哪怕昨天在猪槽沟里喝饱了现在也消耗完了。”
什么猪槽?什么喝饱了?
还没待他想明白,只听那小哥儿又说:“这个茶壶就是个摆设,里面没水。”
萧鸿一下子泄了劲,生无可恋地趴回了床上。
叶青云笑了笑,去隔壁屋里给他端来了炉子温着的水。
如他一开始所想的一样,轻轻扶着他坐起来,端着碗喂他,一时间喝得急了还帮他拍了拍后脖子,因为背上还有伤。
终于舒服了。
阿嬷在院子里看着,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没走形式,但毕竟亲都亲过了,哎,随他们去吧,云哥儿开心就行。
叶青山背回来一堆木板,又去邻居家借来了梯子,开始修补房顶。
邻居张春苗是个寡妇,平日和叶老太太处得还不错,一个人拉扯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好在儿女快成年了,也能帮扶家里不少。
她跟在后面喊道:“青山,你那屋顶茅草还要再加点,我家柴房里有一堆,你自己背点回去用。”
“好嘞张婶,等下趟的。”
有木工的手艺,补房顶也不是太难,很快便修好了。
中午吃饭时依旧是三个人,萧鸿没有出来。
“那个,他醒了?”叶青山指一指隔壁屋子,悄声问道。
“嗯。”叶老太太回他道,“就是胃口不咋好,听云哥儿说才喝了几口米粥。”
“生病了就是这样。”叶青山笑道,“昨晚不是说了杀鸡炖汤吗?下午就杀。阿嬷家里也没有母鸡,这两只公鸡又不能下蛋,白费粮食。”
“我不喜吃鸡蛋,一个菜园子就够了,不过今年是要喂些鸡了。”阿嬷说道。
毕竟两个孙子在这儿,不能一直跟着她啃萝卜白菜。
下午叶青云自告奋勇地要杀鸡,他以前在小吃店帮过厨,杀只鸡不在话下。
叶老太太给萧鸿煮了碗姜汤端过去,云哥儿昨天喝过了,他今天才醒,听说也有点风寒。
萧鸿可不敢让她喂,乖乖的自己坐起来,端着碗小口喝着。
老太太满脸慈爱,云哥儿看上的,那可就是她的孙婿了。
“多俊的后生呐,阿嬷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家住哪里啊?”
“阿,阿嬷。”萧鸿结结巴巴的放下碗,正打算开始编,突然鼻子有点痒,打了一个喷嚏。
“啊——啊~嚏!”
“阿替?爹娘怎么给起了这样的名儿。”老太太心疼道,“看来也是个小可怜,跟我们云哥儿一样,倒是相配,云哥儿打小就心善,走在路上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
叶青云正在院子里杀鸡,好像听到阿嬷提到了自己,他抬起头朝着他俩微微一笑,然后手起刀落,将放过血拔了毛的公鸡一刀劈成两半。
萧鸿脖子一缩,感觉后背上的刀口更疼了。

◎快到村口时,却遇到了拦路之人◎
永溪镇位于京郊,土质很不错,毕竟也要供应京城的菜蔬杂粮。
但叶家村附近却有大片的荒地无人耕种,这些并不是无主田,是因为有人发现在平康城里做小生意更赚钱,于是有关系的一个带一个,许多农户的田地来不及耕种,慢慢荒废。
这些田还要交税,但他们不在乎,每天都见钱的生意怎么看都比在土里刨食来得划算。
叶家村的土地,按人头分,每人两亩,当然有钱的人家也可以多置田,只要你种得过来。
老叶家原来总共七口人,却有二十亩地,这多来的倒不是买的,是叶老太太和以前的老头子,还有当时没出嫁的女儿也有一份,人走了,田地却没有回收。
第二天一早,叶青山提着剩下的一只公鸡去了村长家,他要把属于这几人的田地要过来。
人过来了,田地自然也要分过来,总不能祖孙三人喝西北风吧,他一个人光做工可挣不了多少钱。
村长叶守昌听他说了来意,点点头道:“是该这样,就当分家了,房子你们没分到,田地却不该少,我帮你去说。”
看到他手里提的公鸡,却推了回来,“都是自家侄子,不必见外,你们兄弟才分出来,不容易,要省着点花,拿回去拿回去!”
叶青山满怀感激,“多谢三叔,麻烦您了!”
把鸡提了回去,跟着叶守昌前去要地。
云哥儿本来也想跟着,被他哄住了,想到那一家子,怕他们又会出言羞辱,还是不见的好。
果然刘春花听说了来意,脸立马挂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不能一点不给,但让她白白分那么地出去,任谁都心不甘情不愿。
如果按照人口,她家只能得十亩,一下子拿去一半,不啻于要了她半条命。
叶守昌说得口干舌燥,“你看你们家青飞还小,上面两个是姑娘哥儿,也没多少力气,主要还是靠你们两口子干活,田多了根本种不过来,但该交的税又不能少,不如分出去,能种多少要多少。”
“还有,像你们家这情况,老爷子和青山姑姑的田地也早该收回去,是我没有上报,反正咱村的田地宽松,还有些都荒了,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你要是咬住这么多不放,保不齐别的人家有意见了,那我可就要秉公办事了。”
刘春花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松了口道:“那南山的八亩地都拿去吧,村西的那块可不行,我们家人口多。”
叶守昌笑了笑:“大嫂,南山虽然有河沟,但那地沙壤土可多,粮食长不好,再交税都不剩多少了,不如从西边分几亩……”
“不行!爱要不要!”村西边的可都是肥沃的黑土,一亩她都舍不得给。
“算了,南山就南山!”叶青山粗声粗气的,“走吧,三叔。”
虽说那边土质差点,但跟他们的地不在一起,刚好少听点受气话,他农闲时再去做工,阿嬷还说再养点鸡,总能养得活这三人。
南山的地有一半已经种过麦子了,剩下的几亩正月里他就翻过了,等一阵子种上点杂粮什么的就行。
刚回到家,云哥儿迎了上来,“怎么样?大哥。”
叶青山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有些抱歉,“南山的贫田给我们了,大哥没用,争取不到好地。”
贫田好地是什么样子,叶青云没去看过,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但看大哥情绪不高,他乖巧说道:“我也能干活,大哥,以后我跟你一起去地里,再贫的田地咱们也能种出花儿来。”
叶青山笑了笑,心里无比熨帖,是啊,云哥儿好了比什么田地都重要。
“云哥儿!云哥儿!”
兄弟俩正说着话,门外面传来喊声。
叶青云侧头一看,刘子牧正伸个脑袋在大门边,看到叶青山也在,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叶大哥!”
“是牧哥儿,来找云哥儿玩吗?进来说话。”
刘子牧嘿嘿笑着,磨磨蹭蹭进来了,还挎着个大篮子。
“叶大哥,我找云哥儿去挖荠菜,前几天下了雨,南山那片荒地上长了好多。”
开始听要云哥儿出去,叶青山紧张了一瞬,毕竟那事才过了两天,但听是南山,他又放松下来了。
南山说是叫山,但其实就是一片比较高的土坡,大多是农田,还有一些荒地,河沟是长而浅的那种,现在还没什么积水,不像东山的猪槽沟那么危险。
他转过头,发现云哥儿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叶青山笑了笑,“想去吗?”
“嗯嗯嗯!”叶青云使劲点着头。
他知道大哥担心自己,但他也不想整天囚在家里,他想出去,去看看这个对于他来讲有些新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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