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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舂相不巷)


伴随着掌声与祝福,这一集进入尾声,然而得知答案的宋疏并没有比刚刚更好。
他仰倒在沙发,仿佛一切都突然了无生趣了。
怎么会是芝士呢?
火腿和煎蛋都可以,怎么会是芝士?
“异端……可恶的异端……”
央酒关上电视,翻身趴跪在沙发上盯着喃喃自语的人类。金色夕阳穿透窗户摄进清透空茫的眼睛,薄唇翕动,红润柔软……
看着就很好亲。
这样想,妖也这样做了。他身体前倾,吧唧亲一口。
青年微微一怔。
“你干什么呢?”妖问。
宋疏抓住他,严肃询问:“吃泡面,你选火腿、煎蛋还是芝士?”
央酒想了想,乐呵呵一笑:“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呗,没有的话,直接煮也行,我不挑食。”
这答案可不是宋疏想要的。
他冷哼一声,翻个身,面对沙发背一动不动了。
妖歪歪脑袋,伸手戳戳他的肩。
人类肩膀一抖,躲开。
可爱!央酒乌瞳一弯,把生闷气的青年翻过来,又将人托起身。
“想吃泡面我晚上给你煮,火腿煎蛋和芝士想要哪个我都能买回来。等会儿再气,你先来看看我这个,我弄了这么久终于做出来了。”
“我又看不见。”
“说错了,不是用来看的。”
央酒将一张硬卡纸展放在宋疏腿上,带着他的手放在上面,凸起纸蹭在皮肤上很是粗糙。
宋疏小心翼翼用指尖点按着,心中疑惑:“这是什么?”
“字啊。”
央酒特意查了,人类失明虽然不能看喜欢的书,也不能玩手机小游戏,少了很多乐趣。但人类的确是聪明的种群。
他们发明了一种点字。
点字又称盲文,在纸页上印制具备特殊意义的凸点符号供人使用触觉阅读,是一种转为盲人设计的文字。
央酒不懂盲文,但懂汉字。
他刚刚在纸上一点一点戳出了最最想让他的人类读出的话。
“宋疏,你读一读。”
央酒侧着脑袋注视青年,满脸期待。
宋疏半敛着眼眸,指尖在A4大的纸页上耐心摸索,上面的针孔密密麻麻,依照写字习惯终于找到了开头。
“我。”
央酒乌瞳一亮:“对。”
“最。”“嗯!。”
“喜。”“嗯嗯!”
“欢。”“嗯嗯嗯!”
央酒满心欢喜地等待最后一个字,回应的话早已准备在嘴边,可是男朋友那边却卡了壳。
宋疏拧着眉左摸摸,右摸摸,怎么都认不出最后一个字是什么。妖看得心急如焚:“认出来了吗?”
宋疏摇头:“不认识。”
“怎么会?这明明是最简单的一个。”
“奇怪,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宋疏扼腕叹息,勇于放弃,“要不算了,我想去睡觉了。”
“不去,天还没黑不睡觉。”
槐树妖不甘心地把被推开的卡纸放回去,抱着青年,带着他的手在纸上沿着洞比划:“这样这样这样写,你猜没猜出来?”
感受耳边的催促,宋疏弯眸继续摇头。
“再写一遍?”
“唉,还是不认识。”
妖手把手带着人类写了十遍,宋疏却怎么都认不出来。央酒努起嘴,忍不住抬手敲了下他脑袋:“笨,我看你也要每天学习了!”
宋疏却懒洋洋倚在他怀里,毫无上进心:“可是我好困,想去睡了。”
央酒还是不甘心。
但见他不断打着哈欠,失焦的眼睛蓄满泪水好不可怜,又只得作罢。
忙了一天,以往的午觉都没睡呢。
妖摸摸他的脑袋,答应下来。
外面的夕阳刚好落山,房间陷入夜晚的昏暗,他扶着人一步一步走进房间。
青年在床上平躺好,央酒为他盖好被子,刚要起身去帮他拉窗帘,却被人抓住手臂一把拉下来。
妖连忙控制身体,以免误伤看不见的人类。可是停下来时,他们已经足够近了。
青年的脸颊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侧脸与脖颈。
不知为何,央酒觉得有些痒。他捂住心口,觉得它跳动的速度也有些太快,有些影响这具人类身体的呼吸。
这时,宋疏终于开口:“我突然想起那是什么字了,不过我觉得你写错了。”
央酒立刻回神:“写错了?”
刚刚的恍惚让他脑子迟钝,没有像往常那样辩论他绝不可能犯错。
“嗯,写错了。”宋疏轻道,“你是不是把央酒错写成你了?”
央酒脑袋没转过来,脸颊便被人轻轻亲了一下。
“晚安。”
宋疏轻笑,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认自己真的闭上了眼睛,这才偏过脑袋入睡。
而终于听懂的妖在昏暗中保持被亲吻的姿势,嘴角上扬,雀跃因子跳上他身体的每一处。
央酒低头望着因疲惫很快熟睡的青年,眼眸闪动,偷偷低头快速亲了他一下。
好像不太够,再来一下。
要不再来一下?
可这一次即使把每处脸颊亲了个遍、嘴巴紧紧贴着、偷偷撬开唇索取也依然不足够。心口仿佛烧了一团火,焦躁难耐。
“唔——”
差点把人折腾醒,央酒连忙施法安抚好宋疏安睡。他趴坐在地板上,白发搭在床沿,枕着双臂歪头望着青年,脑袋乱糟糟的。
槐树根真烧了?还是被啃了?
不会呀,什么东西能烧得了他的根?那些不懂敬畏的虫也根本啃不动。
过了会儿实在想不通,他默默拿出手机,点开了什么都知道的搜索引擎。
两分钟后,一道冷白光束照亮妖的脸,盯着花花绿绿的手机屏,乌黑的眼瞳闪过一抹震惊的新绿。
他喉结滚动,又向搜索框输入了什么……
第二天凌晨,宋疏饿着肚子醒来。他眨眨眼睛,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暂时失明的事情。
“央酒,现在什么时间了?”
没有回应,宋疏稍稍提高声音:“央酒?”
还是没人应。
难道不在?
似乎确实是的,此前早上醒来他一定会被人裹得动弹不得,现在却活动自如。
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宋疏这样想着,便安静下来。
反正无事可做,又睡不着,他就这样躺着,在脑袋里整理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现在书店越来越忙了,他没有精力像之前那样天天直播分享书籍,更何况还有出版社的合作,接下来还需要再调整一下日程。
要不还是再缩减缩减直播吧……
“宋疏。”
央酒沙哑的呼唤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宋疏从思索中回神,疑惑问:“你在房间?”
妖低低嗯了声,一把抱住他。
脑袋在脖颈间蹭来蹭去,发丝刺得人有些痒,宋疏按住他问:“刚刚为什么没回答?刚醒吗?”
妖却只是哑声道:“我好难受。”
宋疏心中一紧,在漆黑一片的视野中摸索向妖:“哪里不舒服?根又烧了?很严重吗?”
“有点严重。”
妖昂起脑袋,激动邀请:“网上说这样要交.配才能好。我潜心学习了一晚上,宋疏,和我一起交.配吧?”
宋疏刚刚摸到妖肩膀的手瞬间僵住,紧接着玉白的脸颊瞬间烧红。他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应激地伸脚使劲一踹。
“哎呦!”
妖身体一滚,摔下床去。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
感谢在2023-10-18 17:48:10~2023-10-20 22:4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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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可是世界上最听你话的妖。”◎
央酒抱着枕头, 委屈地盯着门板。这将他拒之门外的门板呐,一上午没有打开过,宋疏就躲在里面不出来。
整整半日!
冷不丁的, 怎么了呢?
妖想不通,但明白再不哄好, 自己要成为第一棵因相思成疾而病死的槐树妖了。
他把枕头一丢, 开始想办法。
央酒溜到门前,屈指试探地敲了敲,好声好气道。
“宋疏,喝水吗?”
“饿不饿,我煮了你想吃的泡面!”
“我把猫带来了, 你要不要摸摸?”
“猫不要,狗呢?书呢?”
“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你在里面不憋得慌?对, 你最爱干净,昨天你直接睡下都没洗澡,你要不要出来洗澡?看不见我帮你呀!”
里面忍不住响起枕头砸门的声音。
“你、你可闭嘴吧。”
宋疏磕磕绊绊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地传出来。
妖失落地闭了嘴。
直到下午, 宋疏才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他垂眸一瞧,门果然被沙发堵着,妖正转身望过来。
恢复视力的琥珀眸与之对视,眨巴眨巴两下, 又默默藏到门后。
门里传出两声深呼吸。
清晨的应激后遗症。宋疏现在一看见央酒, 热度便会由耳尖,烧遍脸颊与全身, 必须躲开不听不见, 才能冷静。
他用手背试了一下脸颊, 热度稍退一些, 只是背靠着门不敢再开了。
但耐不住妖扒住门缝, 嘴叭叭说个不停:“宋疏,宋疏?宋疏!整整半天不见,我好想你呀,你不想我吗?你不爱我啦?你——”
“你把沙发撤开。”宋疏打断他的唠叨。
终于要出来了?!
妖立刻闭嘴,乐呵呵用法术连沙发带自己平移到原本的后墙。他蹭蹭蹭挪到靠近门的沙发边沿,乌瞳亮晶晶,撑起身体满心期待。
“转过去。”
妖犹豫一下,乖乖转身面朝阳台。
“等会儿不许跟着我。”
这不行,这肯定不行,一听就是要甩开他去办一些见不得妖的事!央酒拧眉,抿唇,目光坚定,男朋友是用来惯着的,但原则性问题……
“不同意的话,我还是不出去了。”
“好,不跟着!”
央酒迅速回答,半秒都不耽搁。
开门声终于响起,妖立马回头,却瞥见青年迅速下楼的背影。
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妖面色纠结,瞬移到阳台朝下望,只见宋疏一路小跑,拉开大门朝镇中心方向去了。
院子里被惊动的猫狗昂起脑袋,不明所以。
下午时分,本草堂大门敞开,热烈的阳光照进厅堂,苦涩的药味一同被激发出来,弥漫人的嗅觉。
听见门口有动静,宋季从里面探出一颗金毛脑袋。
他对着门口累得喘粗气的青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做惊讶状:“真是稀奇呐。”
宋疏平缓了呼吸,朝他走去。
“稀奇什么?”
“你不稀奇,只有你一个有点稀奇。央酒呢,他不是一向寸步不离吗?”宋季弯眸调侃,直到青年脸颊飞红转身要走,这才回里室。
“进来吧,我在收拾东西。”
宋疏搓搓脸,热度消散走进去。
后面的茶室此刻被物品占满,铺得乱糟糟,主要是各式各样的酒,其次是烟,还有麻将扑克一类。
“这是在干什么?”
拿起一瓶酱香型理财产品,宋疏惊奇问:“你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成?”
宋季坐在中央一把太师椅,脚边两只大纸箱,摩搓着下巴正沉眸思索,抽空点点脑袋:“本来打算这样。”
“现在呢?”
金发男人撇嘴,终于痛苦地抱住脑袋:“……这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怎么能扔,扔哪个都要了我的命!”
宋疏望望肉痛的他,又看了看对面满桌的酒,觉得这场面着实好笑,举起手机为他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
他忍笑上前,拍拍宋季的肩膀:“断舍离总是痛苦的,要不要我来帮你?”
宋季抬眸瞧他一眼。
“也行。”
他忽然转变态度,开始往纸箱里装酒,边说边道:“这些你全搬回家,以后你多多喊我去玩儿,嘿嘿,顺便喝顿酒就更好了,这肯定不算违约。哎呀哎呀,还有胖子也得送点去……”
听着他得意的谋划,宋疏好笑:“你答应他的?”
宋季搬酒的手顿了下。
他面色一黑,转头控诉:“你知道这个人吗?就那一会儿,喝酒抽烟这点小事他说了半个多小时。”
一共也就不到两个小时而已。
喝酒伤肝,吸烟伤肺,你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长命百岁。不开心就吃糖,想喝酒也吃糖,想哭……想哭也吃糖吧,甜一点好。
几句话,翻过来倒过去地说。
最后还要他发誓戒除一切不良嗜好,保证不向一只快死的鬼撒谎。
宋季冷呵一声:“当鬼说话不腰疼,他不知道吃糖会蛀牙的吗?牙医是人能去看的吗?”
宋疏微笑不语,帮忙搬酒。
没放两瓶,弯腰放东西的功夫,一声洪亮的咕噜声响彻茶室。
宋季侧眸望了眼声源。
青年立刻捂住肚子,耳朵绯红。
“要不,现在就喝一顿庆祝复明?”
“……也好。”
百草堂占着地理优势,位于镇中心,出门附近全是好吃的。不消片刻,家里餐桌就被摆满。
宋季在满地花里胡哨的酒瓶子里挑兵挑将,食指犹豫地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停在那瓶红白包装的酱香型理财产品上。
在这个家中的最后一顿,来点传统的、带劲的!
倒满意地好两杯酒,宋季举起酒杯刚要送到对面,却见青年正抱着大米饭狼吞虎咽。
他将就放到旁边,摇头啧啧:“几天没吃饭饿成这样?”
宋疏努力咽下口中的饭:“昨天你走后吃了一顿,一直饿到现在。”
“饿到现在!”
那几乎是饿了一整天啊。宋季刚举起的酒又重重掷在桌上,眉头紧锁:“央酒是干什么吃的?小松鼠,我跟你说,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来跟我说。管他是什么物种,就是上古神兽,叔公照样给他炖了!”
“酒洒了。”宋疏提醒。
宋季轻哼,大手一挥:“小事,叔公有钱。有何冤屈,你说!”
吃了几口,饥饿总算被压下去,宋疏放下碗筷。他抬眸想了想原因,脸上又要开始烧,于是赶紧揭过这个话题:“一些小事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喝酒吧。”
他举起酒杯,昂首一饮而尽。
宋季扬眉:“呦,挺猛。”
之前啤的都不行,现在高度白酒直接干?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可惜不出三秒,青年便被白酒的辛辣呛得直咳嗽。再抬首,眼睛里已经氤氲起酒气。
“我是猛男!”
宋疏皱眉强调,举起酒杯催促:“来,再来!今天整完这一瓶,不醉不归!提前走是小狗!”
宋季轻笑,懒懒拿起酒杯碰上去。
“干!”
酒过三巡,俩人从面对面,喝成肩搭肩。宋季常年泡在酒里,看起来好像还算清醒,但他肩膀趴着的这位……
可就不好说了。
“嘤嘤嘤。”
青年仰头带下一口酒,哭唧唧道:“他突然说出那种话,我、我一脚把他踹下去了,一整天都没敢见……我是不是有点不讲理呀?”
宋季闻言,竖起食指摆了摆,开始传授自己的经验:“侄孙这你得听我的,床上不和的男人不能要,这婚必须离!”
宋疏酒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离婚?”
“对,必须离!叔公永远站在你这边!”宋季举杯,“来,干!”
盯着面前的酒杯,宋疏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手里的酒默默藏到背后,小声道:“还、还是不干了吧。”
“这你都能忍?”
“凑合凑合还能过。”
“唉!不成器的恋爱脑!”宋季恨铁不成钢,磨磨牙,自己干了这杯。
宋疏看了眼时间,晃晃发晕脑袋站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撑着桌子及时稳住。
“我得回家了。”
宋季晃晃酒瓶,指他:“你是小狗。”
宋疏想了想,汪了一声。
得了这句,宋季乐了,挥手放人滚蛋。
“要不要叔公送?”
“我能走直线,你喝你的。”
歪歪扭扭迈出中医馆,迎面吹来一阵夜风,宋疏立刻身子一缩,抱住自己。
他愣愣眨眼,刚反应过来准备跑回家,后背贴上人一阵温暖。朦胧的视野中,洁白发丝飞舞,一张放大的熟悉面庞冒出来。
“喝酒又不叫我。”
注视着似乎许久不见的妖,宋疏讷讷问:“不是说不许跟来吗?”
“我没跟着你,我在走自己的路。”
“什么路?”
“找你的路啊。”
央酒展颜一笑,脸颊贴过去蹭蹭,满足道:“现在找到了,该回家了。”
小镇作息与城市完全不同,天一黑下,所有人便各回各家,少有人会在路上晃荡。此刻主干道上没有旁人,橙黄的路灯照耀着仅有的两个人影。
白酒太上头,宋疏脑袋醉麻了。风一吹感觉冷,一路扯着唯一的热源不撒手,当超大版暖宝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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