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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饼男拯救计划进行时(余香入雪衣)


那时候的俞星微根本就不信任贺楼,他认为贺楼对他的爱如同养猫养狗,兴头过了便会将他抛下。
故而一直在绑定X01前,俞星微都将自己与贺楼之间的关系定义为钱色交易,满脑子想的就是拿好处、出人头地,偶尔有一点心动也会及时遏制住,妥帖地藏好。
如今想来,好像还应该感谢X01才是?
俞星微想着,情不自禁地扬起一个笑,伸出手指拨了下藏在他衣兜里缩成一团呼呼大睡的小精灵。
“干嘛呀?”X01被他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灿金色的眼睛。
有外人在场,俞星微不方便说话,只对它飞了个wink,立马将颜狗的X01迷了个七荤八素,一颗机械心扑通扑通直跳。
主神在上,我的宿主真是太太太太好看啦!
轿车穿过喧哗的闹市区,一路平稳地驶到了城郊的富人别墅区,最后在最靠内几乎能称作庄园的一座别墅前停下片刻。
何特助向门口的保安打了个招呼,随后近四米高的铁栅栏缓缓打开,将车径直驶到了内里。
俞星微的小心脏又不争气地开始怦怦直跳,大约是他的心里小鹿有些发癫了,搅得他心神不宁。
车总算是停了,俞星微转身将一旁备好的礼盒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动作,穿着驼色大衣的贺楼便已经替他将车门打开。
贺楼极少穿这样的暖色调,驼色大衣和温暖的白色打底毛衣衬得他眉目温润斯文,身材挺拔修长,像个彬彬有礼的古贵族绅士。
俞星微将装礼盒的礼物袋递给他,脸颊略有些发烫的小声道:“生日快乐。”
“谢谢,我很高兴。”贺楼一手接过,另一手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眼神温柔。
俞星微莫名面红耳赤,被他牵着往里走,左顾而言他道:“怎么突然想着要来这边吃饭?”
“你猜?”贺楼嗓音低沉醇厚,同他一点点十指交缠,内敛的深情像张密不透风的网,“这边……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这话说得太引人遐思了,俞星微的脑子瞬间被一万字小黄蚊刷屏,热气从脚板心蔓延到天灵盖。
“我说过什么吗?哈哈……我记性有点不太好……”他的声音在贺楼明显压抑着情愫的目光中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干巴巴地五个字:“我不记得了。”
“呵。”贺楼轻笑,灼热的吐息扫过俞星微的脖颈,轻声道:“忘了也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回想起来的。”
妈呀好像有点可怕。俞星微咽了咽口水,眼神乱飞:“你不先看看我准备的礼物吗?”他指指粉色的礼物袋,准备先发制人:“我特意精心准备了许久,结果你根本就不期待,看也不看一眼,我生气了!”
“不急,等回房再看。”贺楼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踩着螺旋楼梯拾阶而上,动作小心翼翼,带着十足的珍惜意味。
到了门口,贺楼将门打开,牵着他缓缓走进去。
房间的铺陈与上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区别,依旧是明亮的水晶灯,大大的落地窗,深红色的蚕丝被……
以及上面静静铺陈着的一条洁白婚纱,鱼尾装裙身上镶嵌着九百九十九颗钻石,灯光下宛若银河一般,熠熠生辉。
“这条裙子……你还没扔?”俞星微的指尖拂过柔软的纱面,有些惊讶地问道。
当初从这里离开后,俞星微出入的身影被狗仔拍到了,虽然最后消息也没有泄露出去,但他还是发了很大的脾气,后面说什么都不肯再来,扬言讨厌这个充满鲜花的庄园。
况且这条裙子最后被弄脏了来着……
贺楼从身后抱住他,轻轻交缠住他的十指,深邃的眼睛里泄露着一点不宁静的情绪:“你说讨厌这里的时候,我原本很生气。”
当时贺楼想,这个狡猾的小明星居然敢把他的一片心意弃之如敝履,还将在这里做出过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必须罚他一辈子都关在这座专为他打造的金丝雀笼才好。
再后来贺楼眼见他一门心思地往上爬,哪怕只是拿到一两个小配角,也依旧没日没夜钻研剧本,那份偏执的占有欲便慢慢的淡了。
漂亮美丽的俞星微想站在聚光灯下发光发热,那他就在台下当一个观众吧。反正等灯光落幕时,他终究会回到自己身边。
只是前世的贺楼没有想到,俞星微才刚刚开始发光,他便匆匆地退场了。
好在这一世一切都重新开始,俞星微也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一点点实现做出过的承诺,这让贺楼越来越沉迷其中,难以放手。
俞星微窝在他怀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文,他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问道:“然后呢?”
“然后嘛……”贺楼牵着他的手拂过婚纱的每一处,语调略调笑道,“你可是穿着这件婚纱答应了我的求婚的,这可是证据。”
“证据,就得一直悉心保存好,免得你日后翻脸不认人。”
俞星微的脸瞬间烧起来,回想起自己不知羞耻地被哄着穿上这件衣服以后说过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巴巴道:“那、那种时候说得话怎么能作数?”
“嗯?”贺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含笑道,“那种时候是哪种时候?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俞星微:“……”
好啊,被诈了。果然玩战术的人心就是黑。
俞星微愤愤地踩了他一脚,抬眼瞪他,“你到底还看不看礼物了?”
“看。”见自家宝贝有些羞愤,贺楼于是停止自己的套路,没有再调笑他,扭头去开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条围巾,一条领带,和一个精致的领带夹。
“怎么样怎么样?”俞星微一脸地期待,狐狸眼扬起,一脸“快来夸我”的可爱模样。
贺楼的指尖轻轻扫过柔软的围巾,心绪起伏,眼波温柔地望着他:“你还记得?”
他是指俞星微曾经答应过要织围巾这件事。
“咳。”完全忘了这件事,最后还是在X01的大饼清单里才想起来的俞星微有些心虚,“快试试好不好看,我特意去老城区那边买的线团子。”
闻言,贺楼含笑着将围巾拿起来递给他,嗓音低沉,入耳有些酥酥麻麻的。
“你给我戴,好不好?”
“戴戴戴。”俞星微红着脸接过,略踮起脚尖,边给他系上边小声嘟囔道:“好好的撒什么娇,这么大人了。”
贺楼低眉,垂眼看着俞星微纤长的睫毛和眼角的小痣,心底泛起无限柔情。
“怎么样,好看吧?”俞星微系好围巾,叉着腰一脸成就感地看着他,眼神得意,“虽然我是第一次织,但唔……”
他的话被打断,贺楼低垂下眼睫,略虔诚又温柔地吻上那张浅粉色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他惯常的贪婪式掠夺,更多的怜爱与绵密的情愫,像蜻蜓点水、蝴蝶探花,珍之又珍,重之又重。
俞星微闭上眼,靠在他怀里,同他一起亲吻,于无声中互诉衷肠。
一吻毕,贺楼放开他,又在他的眼睛上亲了口,这才拿起藏在围巾下存在感稍显突兀的红包,询问道:“怎么想着给我送钱?”
俞星微的口气神神秘秘:“你先打开看看。”
贺楼略微拧眉,拆开这个四角被磨得略有些旧痕的红包,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钱,以及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张。
他将纸张拿出来,展开,几行字迹歪歪扭扭但看得出写得极认真的字映入眼帘:“给你的见面礼,你们要好好的,妈就放心了。”
俞星微的母亲是上个年代典型的农村妇女,不识字,但为人真诚、善良,看得出来这行字是她写了很多遍才写出来的,没有错别字,一撇一捺都极其用心。
贺楼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复杂心情望着俞星微:“……这是你妈妈给的?”
俞星微抱着他的手臂,闻言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对呀,我妈可抠了,难得这么大方一次,居然给你这么多钱,”
粗略一看起码一万了,大概率是一万二,正合一年有十二个月,他老家农村俗称“月月红”,讨个吉祥的彩头。
贺楼沉默片刻,他明白这个红包的含义,只是内心仍有些不敢置信,半晌后这股不敢置信又化为惊喜,他伸手将自己爱的人抱住,轻声道:“……谢谢。”
俞星微被谢得有些懵,但还是伸手在贺楼的后背上安抚性地拍了两下:“谢我干嘛,给钱的又不是我,改天带你去谢我妈。”
贺楼将下巴搁在他头顶上,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轻声说道:“这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幸福的一次生日。”
俞星微被他按在怀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得略俏皮道:“有我在,以后每一次生日你都会这么幸福。”
回答他的是一个更紧的拥抱。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们请你们吃水蜜桃,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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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情歌
那天的最后, 他们在鲜花满绽的花房里边聊天边吃晚餐,谈及兴起时,俞星微还兴冲冲地将一直备在这边的吉他抱了过来, 给他信手弹了一支小情歌。
其实俞星微到最后也没有写出满意的歌词来,但那并不重要。
他抱着吉他, 坐在摇曳的烛光和旖旎的花丛中, 青春洋溢, 眉目昳丽, 信手拨弦,口中哼着没有意义的音节,语调轻快明媚, 仿若一幅画。
一副青春、热情、纯真、美好的画。
贺楼想,他从没有哪一刻如今他这般心醉过, 过往二十几年都是按部就班的学习、深造、接管公司, 每一步都是事先算好的程序。
唯有俞星微,这只美丽骄傲的生物, 以一个偶然的姿态进入了他的视野,让他明白世间原来也是这般明艳的色彩,也让他明白,原来他也会拥有如此浓烈的爱与欲望。
很多年后, 当贺楼老去,头发花白, 额头布满皱纹,仍记得在这个夜晚,他围着爱人亲手织的围巾, 在鲜花与烛光中, 听着年轻美丽的爱人唱歌。
那是他一生中, 最珍贵的回忆。
给贺楼过完生日后,俞星微又重回了每天上下舞蹈班的生活,他练得很拼,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泡在练习室里,其余的时候都在琢磨剧本。
据X01所说,前世的他因“撑不起辜自深”这个角色,并没有试镜成功,那么他对辜自深的理解肯定是哪里有误。
俞星微皱着眉,在笔记本上按第一印象写下自己对辜自深的看法。
首先,辜自深肯定是个天才舞蹈家,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其次,就俞星微个人来看,辜自深虽是因为母亲的原因才学的古典舞,但他本身应该也是热爱古典舞的,否则也不会咬着牙学这么多年;再然后,便是他对母亲的感情,有爱有怨也有深深的愧疚。
但这些都是很表层的东西,俞星微自认为他有这样的能力能将其演好。
到底是哪里不对……
俞星微沉思着闭上眼,想象自己是辜自深,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底多了些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是辜自深名声大噪后的第一个晚上。他从灯光闪耀的舞台匆匆回到自己逼仄狭小的房间,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卸妆。
“你爱我吗?”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辜自深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他伸出纤长郁白的手指轻轻抚弄着自己的脸,神色有些痴痴的,“你会像纯洁的天鹅眷恋湖泊一样眷恋我吗?”
“会像金色的秋风翻阅麦浪一样阅读我吗?”
“会像深情的大雪埋葬残垣一样埋葬我吗?”
没有人能给他回音,但他却仿佛听到了答案一样。
“不,你不会。”辜自深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狠狠地拭去嘴唇上鲜艳的口红,美丽的眼睛死死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不爱我,你爱的是光与热,是升腾的火焰与烧死在其中的飞蛾的骨灰,但那些都不是我!”
苍白的指尖沾了鲜红的口红,视觉的对比惊心动魄。辜自深痛苦地弯下腰,喘息着流下两行泪,“你根本就不爱我。”
他说着,闭上眼,
室内一片寂静。
“不对。”俞星微睁开眼,摇了摇头,“感觉还是不对。”
这不是辜自深。
整部深海玫瑰中有大量辜自深自言自语式对白,他会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突然出声诘问,会因看到一朵花上的露珠而突然哭泣,会在买东西时假装突发四肢抽搐来恐吓路人,他疯狂又随性,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
俞星微皱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拿起剧本,开始一句一句地诵读剧本台词。这是他每次揣摩不透角色时的小习惯,以一个第三者的目光来审视台词,将其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地捋一遍。
全剧本中,辜自深一个人独处时,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就是“爱”,可以推断出他对爱有种异于常人的理解与偏执。而当他面对着其他带着目的而来的男男女女时,又绝口不提爱,似乎是在执着地等着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
但这样理解总觉得有些生硬与俗套。
“还是少了点什么……”俞星微沉思片刻,但实在是想不出来,只得气馁地将剧本放到一边,准备明天再看。
他最近与贺楼的关系由以前的金主与小明星变成了同居的恋人,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模式也变了许多,当然,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贺楼给了他一溜的卡。
里面的钱是一百个俞星微铆足了劲儿花一辈子都不可能花完,这与以前贺楼一次给最多二十万的行径大不相同。
贺楼给出的理由是以前怕他跑路不敢给太多,如今人已经彻彻底底地吃到嘴里了,自然该上交工资卡。
当然,拿钱是有代价的,比如俞星微日常酸软的腰和腿。
晚上两个人吃过饭,贺楼将他压在床上黏糊糊地亲吻的时候,俞星微望进他深邃的凤眼,突然开口直直问道:
“你爱我吗?”
贺楼被他突然地提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当然了,我爱你。”
闻言,俞星微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眉心微蹙,透露出几分疑惑与咄咄逼人来:“你会像纯洁的天鹅眷恋湖泊一样眷恋我吗?”
“会像金色的秋风翻阅麦浪一样阅读我吗?”
“会像深情的大雪埋葬残垣一样埋葬我吗?”
贺楼见他竟然这种时候思考剧本的事,有些好笑,但也配合着他的表演,沉思片刻后斟酌着回道:“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不是天鹅爱湖泊、秋风爱麦浪、大雪爱残垣的那种爱,是我,独立完整的我,我在爱你,以我的灵魂与我的方式。”
“不,你不会,你不爱我。”俞星微的眼中浮现出挣扎与迷茫:“你爱的是光与热,是升腾的火焰与烧死在其中的飞蛾的骨灰,但那些都不是我。”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又陡然变得直冷,像锋利的淬炼过火焰的刀刃:“你根本就不爱我。”
这几句词太抽象了,文学造诣没有多深的贺楼答不上来,只好温和地抱着他,等俞星微自己从“辜自深”中醒过来。
俞星微反复地自言自语着这几句台词,表情几番轮转,从挣扎迷茫变成神经质,又从神经质变得憎恶与愤世嫉俗,如此几番变换,他才终于回神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是我扫兴了,我们继续吧。”
贺楼看着他眉宇间带着的一丝疲惫,有些心疼地落下一吻:“没事,睡觉了吧,早点休息,你最近太累了。”
俞星微乖巧地眨了眨大眼睛:“好诶,晚安。”
“晚安。”
贺楼关了灯,室内蓦得陷入一片黑暗。
俞星微被他揽在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刚刚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身旁的人动了动身子,肌肤与肌肤相贴处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睡意,但却显得更加温柔与真心。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黑夜里独奏的大提琴,“不是天鹅爱湖泊、秋风爱麦浪、大雪爱残垣的那种爱,是我,独立完整的我,我在爱你,以我的灵魂与我的方式。”
俞星微鼓了鼓脸,戳戳他臂弯上紧实的肌肉,小声问他:“这句话你是对辜自深说的吗?”
“傻。”黑暗中,贺楼没能精准地寻到他的嘴唇,错误地将这个含着宠溺的吻错落到俞星微的鼻尖上,“当然是对你说的,我只爱你,用我的灵魂与我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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