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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前辈十动然拒(枫叶茶)


油灯的光束刺穿枯木林,搜救人员高声喊着失踪之人的名字,也许是寒冷所致,警员们的尾音总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他们一手照明,另一只手紧扣扳机,比起搜查线索,更像是忌惮猛兽的猎人,然而他们心知肚明,黑暗里潜伏着的东西,远比猛兽可怕。
“喂!有人吗!?”
“听得见请回答!”
突然,枯败的林子深处,传来微弱人声。
“救命……”
警员们对视一眼,端起枪压低身子,枪口拨开横挡的枯枝。
山坡后趴着一个人,满身血污蓬头污面,那人向警员伸手,哀求道:“救我……好痛,好痛啊!”
油灯照清那人面容。
“是前田次郎吗!”
“是,是我!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前田次郎拼命伸长胳膊,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前田次郎的家人下午来警司保安,因为失踪不久,生还的几率很大,警员们迅速组建了搜救队上山找人。
幸好人没事。
队长抬臂拦住队员,不远处前田次郎哭声哀求,涕泗横流。然而,队长心中并没有松口气,相反,某种不安感萦绕心头,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前田次郎的表情,并不像是获救的喜悦,更像忍受着煎熬。
这也可能是伤痛所致,他也许是失足滚下了山坡,看起来情况很糟。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队长一步步走近前田次郎。
山坡后的男人流着泪,他的嘴唇哆嗦着开合,含混气音模糊在雨声里。
距离一步之遥,队长正要拉前田次郎出来时,他猛然僵住。
隔着这个距离,他终于听清了,前田次郎浑身痉挛,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竭尽全力只发出一点气音,不断重复着——
“快逃。”
“快逃。”
“快逃!”
惊雷照得大亮,队长背后汗毛直立。
山坡后方,血色鬼瞳贪婪凝视着他。
前田次郎只剩半个身子,另外一半没入巨鬼口中,利齿贯穿了他的腰腹。
原来嘈杂的不是雨打枯叶,是鬼的咀嚼。
雷光暗下去的刹那,队长鼓起一生的勇气,向他的队友们下达也许是最后的指令——
“跑!所有人,立刻撤离!”
枪口火花四溅!
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山坡后方闪出庞然大物,青面鬼抛出口中剩饭,迎着枪林弹雨咬向挡在最前方的人。
没有用!
□□炸膛,队长跌倒在地,手脚虚软。
突然,上方气温拔高,火光灼烧双目。
队长在极致的异象中闭上眼睛,凄厉鬼嚎划破长夜。
有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
队长睁开眼睛,火焰在雨中熄灭,焰色头发的青年收刀归鞘,“咔哒”一声,最后的火星湮灭。
提起的心还未落回,枯枝微动,怪影蹿出深林!
离得最近的警员只看清一双赤红双目,瘦小鬼影就像捕食的秃鹫,将他抓上半空。
然而紧接着,寒光一闪。
鬼一声惨叫,抓住警员的手从肩膀处断落。
粉发少年接住他下坠的身子,沉声道:“开枪!”
警员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作出反应,瞄准半空中抽出的断臂之鬼。
“嘭!”
一击爆头,超常发挥!
血雾炸开,鬼影坠落。
“死了!?怎么可能。”刚刚队长打了十几枪,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警员突然注意到,他的枪管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张黄符。
“一位大阴阳师的符咒,专克邪祟。”诅咒之王亲身试验,保管有效。封印他的棺木上贴了几十张,也算是一笔丰厚的赠礼了,悠仁全部转送给更需要的人,他将仅剩的黄符塞进发呆的警员手中,道:“一张符大概能加持二十发左右的子弹,刚才打得不错。这些黄符你拿去,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刚才!?警员终于回过味儿来,他刚才,亲手杀了一只鬼!
他真的做到了,千真万确!同伴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崇拜的目光更印证了这一点!
“谢……谢谢!”
“谢你自己吧。”悠仁转向炼狱杏寿郞,偏头点了点左后方,道:“杏寿郞,我向北,你向南,天亮时在这里汇合。”
一人负责一个方向,肃清整座山。
“嗯!”炼狱杏寿郞点头,笑道:“那比比看吧,如果我先结束,请悠仁再认真考虑一次吧,加入鬼杀队的提议。”
虎杖悠仁笑了,下一秒他的身影一闪,已先一步做出行动,眨眼消失于风雨中。
看着悠仁离去的方向,杏寿郞眨了眨眼睛,道:“非常性急呢。”
“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杏寿郞转向劫后余生的众警员,洪亮的声音穿透重重雨幕,带着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就像狂风暴雨中不灭的火焰:
“明天会是个好晴天,我向诸位保证。”
作者有话说:
这里有二设,剧情需要,无惨的难度UP了,所以鬼杀队也会有相应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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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与重逢,千年的宿命。◎
山里的鬼究竟从哪里来, 它们是自主行动还是听从鬼王无惨的命令如果是后者,偏僻的山上也许藏着令无惨在意的东西。
黑焰将鬼焚烧殆尽,悠仁拔出死魂刃, 眼前是他住了千年的龛舍。
刚醒来时悠仁没来得及注意,搭建宠舍的木头并非普通品种, 全是极其稀有的普提不。五条慎教他认过, 这种木头取下来一小块, 雕出的饰物天然拥有驱魔辟邪、清心静气的功效。
他所沉睡的龛舍约年男子高, 深度刚好容下一具棺材。龛壁内部写满密密麻麻的经文,菩提木不受岁月侵强,千车之后依旧完好如初, 璧上的墨迹却大多已经模糊不清,经文残缺不全, 悠仁勉强辨认, 经猜测这是一部降妖伏魔经,因着经文残缺, 渐渐失去作用。
突然,悠仁眼神一凛,棺材旁边原本散了一地碎木,其中有几块半人高的断木板, 风根本吹不动,现在却变了位置。
有人来过这里。
天光蒙蒙亮风雪稍停, 残雨滴落枝头,约定好的地方,已有人捷足先登。
炼狱杏寿郎停下脚步, 拍去肩膀上的积雪, 他其实并不意外, 只是微微感到可惜。
“悠仁,你等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我选的方向其实没有多少鬼。”要不是炼狱杏寿郎鬼血浴身,显然放开手脚大干了一番,悠仁以为山中藏匿的鬼不过两三只。
炼狱杏寿郎只当他自谦,道:“既然鬼已经清理干净,我也应该动身回禀主公。悠仁接下来有何打算?”
“暂时没有头绪,我会先在山上住一段时间。”
悠仁送杏寿郎下山,清晨的渡口还很空旷,他们等船时,周围只有一个提着公文包的西装男人。
太阳还没升空,那个人却撑着一把纯黑色的遮阳伞,伞面超出寻常规格,垂下来时将男人肩膀以上都笼在伞内。
男人似乎赶时间,一遍又一遍抬手看表。
“悠仁,你在山上有没有见过奇怪的东西。”
悠仁视角余光一直留意着男人,在炼狱杏寿郎说话时,那男人看表的动作突然顿住。
“奇怪的东西?你指什么。”悠仁在心里补充道:‘整座山最奇怪的东西就在你旁边。’
奇怪的东西,可不就是他虎杖悠仁。
炼狱杏寿郎道:“鬼不会无缘无故聚集在这座山里,我怀疑它们在寻找某样东西。”
“但是我在山上一无所获,不仅如此,山上的鬼显然是一盘散沙,他们仿佛只是无目的的聚集,后续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想,也许是我来晚了一步,难道那东西已经落进入了鬼的手中?”
炼狱杏寿郎摩挲下颌,陷入沉思:“无惨已经拥有不死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还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或者说,他在忌惮什么?”
穷尽一生都在与鬼斗争的鬼杀队成员,只要鬼王无惨一日不死,他们最根本的任务就没有终结。
下了山的炼狱杏寿郎,在太阳完全升起前,搭上匆匆行来的船只,前往下一个目标。
他在船上向悠仁挥手。
“保重!悠仁。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这是男子汉的直觉。”
悠仁目送游轮远去,渡口只剩下两个人。
“先生,你不赶时间吗?”悠仁的目光移向身边身旁,道:“你刚才一直在看表,但是为什么又不登船?”
“这一艘船无法抵达我的目的地。”男人的声音低沉,他与悠仁并肩而立,前方是广袤的海,人类穷尽千年,也只能在它的表皮上行走。而他一时兴起的风浪,却足以让一船的人沉尸深渊,永不见天日。男人笑道:“我也不赶时间,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你一直在观察我?不过看来你得出的结论并不正确。”
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傲慢,被他毫不在意地抖落出来。
“还没完呢,先生。我还有一条结论,你要听听看吗?”悠仁看了一眼男人撑起的黑伞,道:“您一定很讨厌太阳吧。如果你并不赶时间,那就是在担心太阳升起之时到来。”
男人没有回话,沉重的伞拉下来,完全遮挡了男人的神情。
“你猜的没错。”男人声音轻轻的,音调很平,听不出任何喜怒,就如他从布料下隐隐透出的肌肤,单调而苍白:“悠仁,这是你的名字吧,我听见那个男人这么称呼你。再猜一次吧,悠仁。如果猜中了我的名字,你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是特别留给聪明孩子的奖励。”
男人登上靠岸的船只,那艘船驶向广袤的远方,穿越阳光劈开的海平线,在太阳彻底升起前消失。
悠仁在越来越高远的太阳光中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动作间悬挂在胸前的荧蓝佛珠轻轻摇晃。
橙黄日光流转于珠壁,苍蓝色光点漂浮珠内,海上日出映入虎杖悠仁瞳孔里,虎杖悠仁又倒映进光辉流转的琉璃佛珠里。
少年若有所觉,捧起佛珠,与自己的倒影对视,就像在极近的距离望进他人的眼睛。
“早安,五条先生。”
“早安,大家。”
他的早安,也是迟了一千年的道别。
乡镇的生活比城市还要繁忙,太阳照亮的街道上摊贩林立。悠仁初次下山是深夜,被鼎沸的人声包围,他才仿佛真正回到了人世间。
服装店老板拉开门板,一抬眼就望见等候多时的少年。
“哎呦,”老板一拍脑门,食指遥点悠仁,连声笑道:“您来得太巧了,我正愁不知上哪里寻您。请稍等,等我一分钟!”
老板从里间出来时,臂弯搭着一件套装。
他高举起衣架,道:“您看,这符不符合您的定制?”
“我记得,我并没有付定金。”
老板的回答不出悠仁所料。
“月彦先生亲自嘱咐我,这件衣服务必赶制出来。月彦先生想与您交个朋友,这是他的一点心意,您瞧噢桥,用料剪裁都是一流。”
悠仁摇头,道:“这件衣服我不能收。”
老板滔滔不绝的自夸戛然而止,他面露难色,又听悠仁继续道:
“你不必为难,如果那位月彦先生问起,你就转告他——以真面目示人,才是交朋友的心意。衣服很好看,您辛苦了,抱歉。”
雪停了,山上的雪还未化。雪化时又更冷几分,龛舍前装钉木板的男孩子,手指头冻得通红。石墩旁给他搭把手递木头的小姑娘,鼻头也冻得红红的。
炭治郞在胸口拍掉掌心雪,摸摸妹妹的头,道:“祢豆子坚持一下,快完工啦!”
“你在干什么。”
炭治郞吓了一跳,他回头,惊喜道:“虎杖先生,您回来啦!”
跳下石墩,炭治郞拉过小姑娘,介绍道:“这是我的妹妹,灶门祢豆子。”男孩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因为我的关系,弄坏了你住的地方。虎杖先生不愿意来我家,我没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只能帮您修一修屋子。”
何止修一修,损坏的部分全部用其他木材替换,龛舍前垂挂的厚帘子挡去风雪。
在不知悠仁来历的炭治郞眼中,这间龛舍就是他的栖身之处。
“……”悠仁深深看着炭治郞,看得男孩略微不好意思,食指轻扣脸颊。
“虎杖先生不喜欢吗,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不,我很喜欢。”悠仁捡起一条枯树枝,他看了一眼躲在哥哥身后悄悄探出脑袋的祢豆子,又多捡了一条枯枝,递向兄妹两人,道:“但是现在,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很残酷,也很危险,你们必须尽快拥有自保的能力。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使命,无法永远留下来,我所能做的,只有教会你们如何执刀。”他抖了一下用来假装武、士刀的树枝,道:“现在告诉我,万一再遇上鬼,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炭治郞咽了口唾沫,眼神骤然坚定,他决然抽出一根树枝。
“绝不给它伤害我家人的机会!”
祢豆子抽出剩下的那一根,奶声奶气道:“我也不会给它伤害哥哥的机会!”
半个月后,初雪消融。
一声痛呼惊飞熟睡鸟雀,炭治郞身影断线风筝一般高空抛落,重重摔在冷硬地面。
不远处交战未止,悠仁的刀快得只见残影,祢豆子横刀迎击,冷兵交锋双刃嗡鸣。
炭治郞看得傻眼,呢喃道:“祢豆子……好厉害啊。”
刀柄震得祢豆子虎口发麻,她凭着一股天生的韧性咬牙撑到现在,忽然手腕一酸,后退间刀脱手而出。
向来好说话的虎杖悠仁厉声道:“不准弃刀!”
祢豆子吓得一哆嗦,半个月的训练使身体形成反射记忆,右手使不上力,祢豆子弯腰,左手抓住半空中的刀柄,灵机一动,就着沉腰之势刀尖上挑刺向悠仁下颌。
“漂亮!”
可惜,还是经验不足。
悠仁刀也不收,上身后仰,徒手砍在祢豆子手腕。
祢豆子只觉左手突然酸麻,五指使不上力,刀再度脱手而出。
雪亮刀刃高空抛起,落入一只宽厚的手掌。
三人同时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这是来得不巧,还是来得正好?”炼狱杏寿郞随手挽了个刀花,刀刃向着自己,刀柄递向祢豆子,道:“好有天赋的小姑娘,我也有一个厉害的女徒弟,你们也许有机会成为朋友!”
他转向悠仁,道:“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你看,男子汉的直觉没有错!”
不等悠仁问询,炼狱杏寿郞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主公大人听说了您的名讳很是高兴,他托我确认一件重要事情。”杏寿郞微微躬身,信封托于双掌,道:“主公想请虎杖先生解答产屋敷家族传承数代的困惑——这封信究竟寄往何处。”
信封作过防腐处理,还是显出陈旧的黄褐。
悠仁小心拆开脆弱的信封,同样泛黄的信纸上陌生字迹写下几句句话:
‘爷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在课堂上睡觉了,请你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正确的死亡,请您不必为我伤心。’
落款虎杖悠仁。
“这是……”
久远记忆浮现眼前,宿傩的火焰焚烧整座平安京,他似乎从坠落的火雨中救下一人。他已记不清那人的面貌,也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曾想,千年之后,这封没有来得及留下地址,也根本不可能传达的信,寄给了千年后的自己。
炼狱杏寿郞一直观察着悠仁的表情,此时再次发出邀请:“悠仁,我早说过,你与鬼杀队有缘。主公说了,若虎杖先生还是没有想好这封信的去处,产屋敷家欢迎您。”
他说的是产屋敷,不是鬼杀队。仅代表产屋敷个人,并不涉及任何利益相关的集体。
“主公还说了,若您肯舍光相见,您的一切疑惑,必知无不言。”

◎都有毒。◎
虎杖悠仁叮嘱炭治郎兄妹千万不可懈怠训练, 如遇危险,可进入龛舍中暂避。半个月时间他补全了龛舍墙壁上的降妖伏魔经,有菩提木加持, 龛舍方圆一里内自成结界,寻常妖魔鬼怪无法攻破。
交代完性命攸关之事, 虎杖悠仁随炼狱杏寿郎出发, 拜访传闻中的鬼杀队当主。
产屋敷家族与其集结的鬼杀队长久以来与鬼对抗, 虽几经覆灭之危, 却也从鬼手中救下数不清的性命。
炼狱杏寿郎领着悠仁深入内院,风吹树叶,撩动连串叮铃脆响。悠仁寻声望去, 长廊对面的空地上,栽种着一棵粗壮的常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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