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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科医院不小心挂了前男友的号(杳杳一言)


苏幸川本想拒绝,但想着也是。
万一前男友在手术台上对他做点什么呢?
想到李暄,苏幸川突然轻笑一声。
电话那头的谢良吓了一跳,“你笑什么?碰到漂亮小护士了?不对,有男护士吗?”
“男护士没有,男医生倒是有一个。”
“哥们口味够重的啊,一下子就变成秃顶专家了,你不说你初恋长得像瓷娃娃吗?”
苏幸川忽然从后视镜里看见李暄的身影。
李暄把白大褂换成了短款棉服,背着一只黑色双肩包独自走出医院,在医院门口的共享单车里挑了一辆,扫码骑走。
看着孤零零的,又有点乖。
他骑车的速度不快,甚至有点像老年人,后背挺得很直,稳稳当当地下了坡。
苏幸川一直看着,舌尖滑过后槽牙,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苏幸川带着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开车来到医院。
因为是微创手术,前后加起来不到三天。
苏幸川也没太当回事,都没告诉父母。
母亲昨晚给他打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他只说好好好,就是工作有点忙。
母亲嗔怨:“别那么忙,钱是挣不完的。”
苏幸川生在小康家庭,父母是双职工,家境还算殷实,苏幸川两岁那年住上了楼房,他十岁的时候,父母卖了楼房,买了一套靠近学区的电梯房。家里一套房一辆车,父母退休之后每天出去打打小麻将,过得还算自在。
苏幸川从小到大都没觉得钱很重要。
是后来遇到李暄才改变想法。
李暄的家境比他好,吃穿用度都是名牌,虽然李暄没什么物欲,也不追求奢侈生活,但苏幸川总想着:不能亏了小暄。
攒钱赚钱的想法是大学时期出现的,这几年他辛苦工作,攒下不少,但是就像谢良说的——说着越禁欲越自由,最后禁出问题了。
钱可以买来快乐,但失去了分享快乐的人,就只剩一个劲往前跑了,太累。
再加上,心里还挂念着,放不下。
苏幸川走进住院部,护士给他安排病房。
还算幸运,是一间双人病房。
护士指着左边的床,说:“你先准备一下,待会儿李医生就过来了。”
右边已经有人住了,东西在,但人不知去了哪里。
“谢谢。”苏幸川把病房号发给谢良。
苏幸川把东西放下来,还没收拾,就接到客户的电话,对方还在纠缠管理费的事,苏幸川语气无奈带笑:“徐总,您也体谅体谅我们,管理费降到0.5%,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挂了电话,苏幸川一回身,看到李暄穿着白大褂站在床边,把他吓得一哆嗦。
“怎么不出声啊?”
李暄翻开病历,和苏幸川沟通手术细节:“手术时间定在明天早上十点半,手术前八小时空腹,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
“知道了。”
护士把病号服拿过来。
苏幸川摸了一下,布料有些粗,突然说:“你就穿不了病号服,你肯定嫌硬。”
李暄望向他,嘴角微微向下。
苏幸川分不清这个表情是不高兴还是委屈。
李暄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幸川下意识想要挽留,随口来了句:“医生,这个手术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
“比如,做完手术之后,”苏幸川向下看了一眼,“还能用吗?能力会下降吗?”
李暄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不会。”
苏幸川又起了坏心思,故意说:“要是不能怎么办?医生包售后吗?能用医生试试吗?”
他坐在床边,悠哉地望着李暄。
这副样子和七年前重合,那时候他也喜欢这样逗李暄。
李暄微微启唇,看起来是想说些什么。
突然有人敲门,谢良走进来,自说自话:“我正好开车从这边过,先来探个路,这房间还挺宽敞的,也不吵,就是楼下那水果店可真坑啊,苹果九块八一斤,但我还是给你买了。”
李暄看了看谢良,又看了看苏幸川。
苏幸川哑然。
他的那句“要是不能怎么办”还飘在空中。
李暄眸色忽沉,他说:“不能就做零。”
“………”

李暄转身就走,略过谢良。
谢良怔怔地目送他离开病房,指了指,朝苏幸川咋舌:“真好看啊,美得雌雄莫辨啊,当男人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要是配上个美女身材,追他的人能从这儿排到中央街去。”
“当初追他的人也不少啊。”
话音未落,谢良咣地反应过来:“啥意思?你们认识?”
“前男友。”
谢良往后一踉跄,后背撞上门板:“难怪……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对初恋念念不忘了。”
他朝苏幸川伸出大拇指:“眼光不错。”
苏幸川笑了一声。
“不过他刚刚说的不能就做零是什么意思?”细思极恐,谢良猛地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扫视苏幸川的身体,“不会吧,哥们——”
“滚。”苏幸川吐出一个字。
谢良哈哈大笑,又想起现在身处医院,只好忍住,他不忘问:“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有点。”
苏幸川的脸色确实不好,谢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趣他,落井下石。
“你这阵子工作压力确实大,”谢良坐在床边,叹气道:“我让你别争取中晋那个项目,你非要做。那不是一般人能做下来的,中晋那个徐正东,我以前就觉得他心理有问题,土皇帝一样,老拿鼻孔看人,非得让人装孙子赔笑脸捧着他,他还不一定赏脸。”
苏幸川笑着摇头:“装孙子就装孙子吧,拿到钱就行。”
“这个项目谈下来,”谢良捻了捻手指头:“今年能破七位数啊。”
“可能吧。”
谢良朝门口抬了抬下巴,“他知道你现在赚这么多吗?”
谢良知道他在说李暄。
“他无所谓吧,”苏幸川摇了摇头,“他家境很好,父亲从商母亲从政,不缺钱的。”
谢良微微惊讶,“这样啊。”
“对了,明天谁给你做手术?”
“就他。”
“啊?他?!这也太巧了,”谢良腾的一下站起来,又一脸神秘地凑过来,问:“让前男友给你做手术,你能放心吗?到时候他刀头一歪,你雄风不振了,该怎么办?”
虽然苏幸川也这样问过李暄,但他那是故意逗李暄,听到别人这样说,苏幸川还是下意识维护李暄。
“尊重人家的医术,好吧?”
谢良笑了笑,摆摆手:“开玩笑的,我给你洗个苹果。”
苏幸川下午三点来住院,谢良跟他聊了几句就回公司了。他闲来没事,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看财报,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直到天黑,连小护士都说:“苏先生,你可真忙啊。”
“没办法,”苏幸川无奈微笑,他看了看正在给隔壁换吊瓶的小护士,忽然想起什么,悄悄地问:“李暄李医生,他人怎么样?”
小护士都不用确认,就知道苏幸川说的“李医生”是谁,因为问的人实在太多,小护士对答如流:“很专业很负责,就是平时话很少。”
“那……他有对象吗?”
小护士朝他挑了下眉,“帅哥也这么八卦?”
苏幸川说:“美女的嘴就是甜。”
小护士噗嗤一声笑出来。
苏幸川身材高大,五官轮廓又英挺,平日里看着压迫感十足,小护士其实一开始是不敢跟他搭话的,只是听他通话里语气温和,还很有耐心,才鼓起勇气跟他聊天。
其实苏幸川以前的脾气没现在这么好。
只是李暄把他身上的尖刺都磨钝了,后来生活和工作又把他磨平。
放在十年前,天天在篮球队里争强好胜,骂队友是软蛋怂包的苏幸川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对着电话说:“是是是,徐总,您对现在局势的理解实在深刻,我得向您学习。”
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幸川觉得,本性也挺好改的。
见小护士不愿轻易透露李暄的情况,苏幸川又说:“李医生长得好,我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他,所以得先打听一下他有没有对象。”
“李医生的对象……应该没有吧,他都是独来独往的,就是上个月他过生日,有个挺帅的男人拎了一个蛋糕过来,帮他分给科室里的医生护士,但李医生也没说他俩的关系。”
小护士绕着弯说话,但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李暄可能不是直男这事,科室里的人都看出个七八分了。
至于那个挺帅的男人。
苏幸川陷入怔忪。
不会真有对象了吧?苏幸川的心猛地一沉,沉得他觉得下面的痛感都加重了。
以李暄的性格,会找什么样的对象?
在李暄生日时给他同事分蛋糕的对象?
看着和当年的苏幸川差不多。
当初苏幸川不止一次给李暄的室友买咖啡,希望他们不要介意李暄的小公主性格,和睦相处,真的比李暄的家长还像个家长。
早知道最后就落得这样一个境地,当初就不该对他那么好,苏幸川在心里叹气。
“帅哥,六点吃完晚饭之后就不要进水进食了,待会儿李医生会过来的。”小护士交代。
“好。”苏幸川说。
苏幸川等了好久才等到李暄。
他一度以为李暄不来了,因为已经到了医生的下班时间。
一直到六点二十,李暄才来。
李暄还是穿着白大褂,拿着两张手术确认书给苏幸川签字,“看完之后签字。”
苏幸川看了看,也没多问,直接签了字。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一旁的病人说要下楼散散步,妻子就把他扶起来,两个人慢吞吞地走出病房了。
两个人的年纪应该有四十多岁,行动和对话里都带着老夫老妻的默契。
苏幸川看着他们出门。
回头时却发现李暄也在看。
“李医生,”苏幸川喊他,表情吊儿郎当的,“问你个事呗。”
李暄没回应,就是默许的意思。
“你怎么来男科医院上班?”
“我应该去哪里上班?”
苏幸川没想到李暄会反问,无奈笑笑:“只是觉得挺不可思议,泌尿科,不像是你会选的科室,我以为你会去心血管内科之类的。”
“都一样。”李暄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病历本上刷刷写了一行字。
“你变化很大。”苏幸川说。
李暄写字的手停了停。
“成熟了,像个大人。”
李暄抬起眼皮,这次他看向苏幸川的眼神没那么冷了。
苏幸川刚想说些什么,小护士突然走进来,“咦?李医生,你怎么还没下班?”
恰到好处的氛围被打破,苏幸川摸了摸鼻子,听见李暄疏离有礼的声音:“跟他沟通一下明天的手术细节,待会儿就下班,你今天要值班吗?”
“要呢,”小护士敲了敲门板,语气熟稔地对苏幸川说:“帅哥,夜里切记不要喝水。”
苏幸川说:“知道,谢谢。”
李暄重新望向苏幸川,眼神又冷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飞快写完两行字就准备离开。
苏幸川喊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李暄疑惑:“还有什么事?”
“我——”苏幸川哑然,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想独自过这一夜。
李暄竟然先开口,他停下来,问:“你男朋友怎么不在?”
苏幸川愣了一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暄说的“男朋友”是谢良。
李暄果然误会了他和谢良的关系。
他为什么会误会?不在意的人会误会吗?
以前李暄就是很小心眼的,他占有欲极强,平日里苏幸川和同学多说几句话,他就要生气。他还特别爱吃醋,明明原本像个小哑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一吃醋就阴阳怪气地学人家讲话,把苏幸川怼得哭笑不得。
苏幸川清楚地记得他吃醋时的语气。
就是像现在这样,表面不在意,实则没话找话。
“男朋友?哦——”他也演戏,拖长了尾调,“他还没下班呢,晚上过来。”
李暄转身就走。
苏幸川“哎”了两声,也没把李暄招回来。
他下意识地想:玩脱了,不好哄了。
下一秒又想:哄什么哄?都是前男友了,说不定人家已经有对象了,你哪有资格哄?
独自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的一夜,对二十七岁的苏幸川来说不算什么。
就是有点想李暄。
脑子里全是以前的画面。
想到李暄躺在他身下任他欺负的时候,长结石的地方适时地疼了一下,提醒他,人在病床上,不要想少儿不宜的事。
想想就疼,这还得了?
真是对他七年未用的惩罚?
虽然李暄说过手术不影响能力,但苏幸川还是莫名有种恐慌感,他掀开被子多看了两眼,心中暗暗祈求:哥们,你可得争点气,别出岔子,久别都能重逢,万一……万一哪天破镜重圆了,你可别临阵缴枪!
他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睡到第二天的八点,查房的小护士声音吵醒了他。
他揉了一下眼角,准备起床。
小护士听到动静,在帘子外面提醒他:“帅哥,醒了就直接换病号服吧,不要穿内裤。”
苏幸川说:“好,你值班辛苦了。”
“我马上就下班。”小护士的声音洋溢着即将解放的快乐。
苏幸川刚换上病号服,谢良就匆匆进来。
“几点手术?我没来迟吧。”
“十点半。”苏幸川扣上最后一刻纽扣。
谢良坐下来,“正好,用陪你做手术这个借口,躲了这个月的例会。”
苏幸川笑了笑。
时间过得很快,十点左右的时候,另一位护士进来通知苏幸川做好准备,跟他确认禁水禁食的情况,然后就指引他去手术室。
他看到远远站着的李暄。
穿着一身外科手术服,看起来专业又可靠,真是长大了,苏幸川想。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麻醉师和护士围在他周围,苏幸川只转头看向李暄。
李暄感受到他的目光,竟然走过来。
小暄,苏幸川在心里偷偷喊他。
以前恋爱的时候,苏幸川总开玩笑说,如果小暄不敢上手术台,他就当他第一个患者。
此刻也算是一语成谶。
麻醉剂逐渐起作用,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苏幸川看到李暄走到手术台边,护士和他核对手术器械。
护士不知道苏幸川和李暄的关系,还安慰他:“放轻松,像这样的小手术,我们小李医生这个月已经做了七八台了。”
苏幸川说:“我不担心,小李医生就算把我改造成机械怪人,我也毫无怨言。”
这话是当年他开玩笑时说的原话。
李暄听了之后,睫毛微颤,表情有些变化,苏幸川刚想说什么,头顶大灯突然锃亮,亮得他差点睁不开眼。
靠,真要开刀了。
苏幸川刚刚太入戏,此刻才猛地意识到手术台上不适合煽情,“等等——”
李暄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连忙求饶:“不是啊,我开玩笑的,小李医生,看在我以前对你……还不错的份上,一定要百分百发挥啊!”

手术持续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李暄走出来的时候,谢良正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打电话,脸上挂着笑。
李暄摘了口罩,上下打量他。
看他一身和他并不相配的名牌西装,和手腕上的劳力士腕表,由内而外地展现着他的虚荣心和优越感,李暄嗤之以鼻。
谢良刚挂电话,余光瞥见穿着一身蓝绿色手术服的李暄站在门口,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上来:“医生,怎么样?”
李暄一句话都没说,略过他就走了。
“脾气好大啊。”谢良嘟囔了一句,转头看到苏幸川被人推出来。
护士说:“家属过来搭把手!”
“来了来了!”
不远处的李暄脚步猛停,脸色陡沉。
护士又说:“你是苏幸川的家属?麻烦两只手扶着那边,直接推回病房。”
家属,家属这个词,包含太多。
那个人是苏幸川的家属。
路过的医生问他:“李医生,累了吗?”
李暄摇摇头,独自回到办公室。
苏幸川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
谢良探头过来:“醒了?”
“嗯。”苏幸川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喉咙还干哑着,他问:“我睡多久了?”
“也没多久,感觉怎么样?”
全身知觉在缓慢复苏,痛感一点点具象化,苏幸川习惯性地抬了一下腿,酸胀感瞬间汇聚到下半身,痛到苏幸川差点喊妈。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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