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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总想给我送终(木槿萌萌哒)


空姐带他们进入机舱内部,为他们介绍机舱内几个场地的用途,领着他们到卧室去。
“晚餐在几点?”闻霖久问她。
“两个小时之后供应晚餐,您可以先通过系统进行点单,我们今天有牛肉咖喱、松茸鸡汤——”
“好知道了,”闻霖久打断,“你去吧。”
空姐微笑着离开,给他们关上门。
夏满往里看,很是新鲜,一米八大床,铺好了柔软的被子,床边有四个圆形小窗户,床尾则有一张长沙发,正对着一个大屏幕,屏幕左侧做了隐藏门,门后应该是浴室。
他好奇的去推门,正要探头往里看时,一股力道从肩膀传来,拽着他朝后。
一拉,一抱,夏满被翻过来抵在墙上,前方是男人坚实的胸膛。
他一点儿都不惊讶,抬着头,冲闻霖久眨眼睛:“干嘛?”
闻霖久单手握着他的腰,低头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嘴角,最后捧着他的脸,看红色的云在他脸颊上升起。
“下周要演出,你跟我走,演出怎么办?”
“你也说下周,”夏满嘟囔,“下周飞嘛……今天就想陪着你。”
“我把这架飞机送给你,落地就去改信息。”
“啊?”
“大白跟我们回来,要住带花园的房子,我在湖心岛有三套,我们去给你选一套。”
“你还想要什么,你喜欢珠宝手表吗,我看朋友圈有人在拍卖一只古董表,造型很好看,你可能会喜欢……”
夏满窝在他肩头听,心跳如鼓。
闻霖久不是想送东西给他玩一掷千金的把戏,而是一瞬间有些不知道怎样喜欢他才好。
他能感受到,那种珍贵的、满的要溢出来的感情。
是只捧给他一个人的。
“还有呢,还要送什么,”夏满好喜欢听,在他颈窝蹭了蹭脸蛋,抬起眼睛看着他,“你藏了那么多私房钱啊。”
闻霖久定定看着他,眼睛很温柔:“想要什么?”
“嗯……”夏满想了一会儿。
“我要吃线面,手工线面,落地就想吃。”
“好,吃。”
“以后冬天夏天都你遛狗,春秋我才遛。”
“懒虫。”
“以后吵架不要和我讲道理了,”夏满说,“要听我的,我讲的才有道理,你讲的再有道理也没道理。”
闻霖久故意沉默了一下。
“看情况吧。”
夏满:“跳机了我马上跳机了!”
他做出要挣脱的样子,闻霖久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回怀中。
他的臂膀宽阔,胸膛下,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夏满听见那声响,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我没想到,”闻霖久说,“你会跟我走。”
“什么嘛,”夏满说他,“对我的期待值这么低,你也不是什么聪明蛋。”
这个蠢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另一半也来牺牲什么妥协什么,他是在爱里付出的那一方,他的字典里是没有索取的。
但爱从来都是互相的,每个人都应该奉献,都尽自己的努力去朝对方靠齐。
“以后我只要没工作,都飞回来,你也别说你每周飞一次这种话了,你现在应该陪着闻荷。”
闻霖久皱眉:
“你两边飞太辛苦了。”
“是你辛苦了,”夏满却纠正。
他用双手捧着闻霖久,望进那深邃双眼之中,一字一句的说:“这些年你一个人辛苦了。”
闻霖久一怔。
“把你的辛苦分给我一些,”夏满对他说,“让我陪着你。”
因这句话,闻霖久一时间竟然失去了所有语言。
夏满望着他,想起那一天。
闻霖久在门外沉睡,夏满坐在闻荷的床前,他们对话,是两个穿梭过生与死边界的人之间的对话。
闻荷对他说,她还有想要去的地方,想要见的人,想要完成的事业。
为了那些,她要和死神赛跑,她要争分夺秒,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与死亡的对抗上,她并没有那么怕死。
前世今生种种,也在夏满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过了许多遍。
生别离、病老死,天注定,他们能作为的余地太小了。
他们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追求些什么,这样以后想起来,在这段岁月之中,不止有灰暗的结局,还有美丽的过程。
过了很久,闻霖久低头去吻他,将他箍的更紧,几乎融进骨血之中。
他们在遥远的异国相识相恋,而到此刻,在归途之中,在万米高空之上,开始相爱。
他们不再只是分享心事、获取愉悦,他们将共尝苦楚,照见心中每一处阴影。
…………
飞行持续一整天,在机上,夏满与闻荷、梅镜月一起吃了饭,在客厅中看了看新闻,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天。
闻荷身体不佳,极易疲惫,一会儿便被推去睡觉。
她回头向夏满微微点头。
一天后,飞机在A城国际机场降落。
雪后放晴,靠近机场的平房顶上还盖着积雪,更远处,城市的高楼大厦林立,藏着繁忙的人。
舱门打开,机组工作人员首先出来,顺着阶梯往下,走到平地。
平地上已经站了十来号人,为首是闻荷和闻霖久的外公,梅臣客,他须发皆白,非常瘦削,但双目有神,是位很了不得的老人,他左手边站着闻涛声,再往后,才是闻涛声的夫人,以及重要亲朋、高管。
一行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机舱门,直到,他们等待的人从里面出来。
闻荷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闻霖久站在她身后。
“闻荷!”
闻涛声上前数步,到儿女面前,表情是难以掩盖的激动,眼眶中似乎还带了泪水。
闻荷也回应他,说辛苦他、等久了之类的话,没有少一分礼数。
之后,将目光落在梅臣客脸上,叫:“外公。”
这才终于带上了与亲人重逢的依恋与激动。
梅臣客摸摸她的头发:“回来就好,乖囡囡。”
室外风大,气温低,很快他们就离开,进入室内。
闻荷有意停了停。
几人将目光转向她。
“霖久,夏满,”闻荷朝后说,“你们到我身边。”
闻霖久牵着夏满上前,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轮椅两边。
她又道:“轮椅撤了吧。”
闻涛声一愣,刚要劝她,二人已经利落的动作起来,一个搀她,一个收轮椅。
闻霖久将轮椅给了工作人员,而夏满扶着闻荷的一只胳膊,朝前走去。
出口处,还有更多的人。
保镖站成了两排,严阵以待。
许多路人对这场面非常好奇,扭头来看,但远远的,只能隔着人墙,模糊的看见几个人影。
数辆汽车已经在等,为首的加长林肯已经打开门,静静欢迎着它的主人。
几人依次上了车。
汽车从机场开出去,形成一排齐整的队伍。
车中暖气熏人,空间足够。
闻荷轻闭上眼。
汽车从机场出去,闻涛声对她说家中布置如何,医院建设如何等等,大有慈父的架势。
而闻荷则在汽车上高速路口时,吩咐说:“去公司。”
闻涛声表情顿时一愣。
“今天是十五号,按例要开高管议事会,上午十点,”闻荷说,“和他们说,我会到场。

闻荷落地,即刻去往了集团总部。
这一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马上传遍了集团上下,连带着之外的人也都听说了。
闻霖久在会议室外收到了陆云歇的来电。
“你回来了?”陆云歇问他,“去公司了吗,我在附近,夏满怎么办,他自己留在梅兰克?”
“他在家。”
“他自己一个人吗,谁照顾他。”
“他爸妈。”
“你来的正好,”闻霖久往旁边走两步,进入茶水间,这儿有两名员工正在倒咖啡,见到他,纷纷惊讶的侧目。
而他不为所动,点点头,继续问电话那边,“司机送他回家放行李,晚上家宴我要去他家接他,会见到他父母,需要带礼物吗?带什么。”
陆云歇:“……”
两名员工:“……”
“你有点东西啊,”一道咋呼的男声响了起来,是褚凌来抢电话,“还真给你带回来了,当然要带礼物,不用太重,不然下次正式登门不好送,今天送箱子好酒就行了,还真是赶巧了,我这儿今天刚好有人送来箱茅台,我给你拿过来啊,顺便也参观参观咱姐重振雄风的场面。”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闻霖久透过玻璃朝那头一瞥。
只见会议室中,众人噤若寒蝉,闻荷坐在首位,平平淡淡的说话,神态自若,可偏就是这种模样,让一部分高管抬不起头来。
她入主集团之后,主力推出的几个项目市场反响都非常好,她生病之后,这几块肥肉暂时被几派势力瓜分,这会儿她回来,亲信都像找回了主心骨,龇着牙冲着对方派系开咬。
她天生就要比他更有企图心,很多人说,再过一些年,她能更新一部分行业标准。
而她现在,就是要追赶这些年。
闻霖久:“你送来吧,你留一下,刚好给我姐寻寻开心。”
褚凌:“……”
闻霖久挂掉电话,朝会议室去。
他推开门,在众人注视下,落回自己的位置。
他坐在闻荷的左手边,表情平静。
“继续说,”他说。
夏满这边,推开家门的一瞬间,把他爸妈弄懵了。
两老正在厨房里头,搬着小板凳,包着猪肉馅饺子,食材弄得齐整,案板上已经有几十个白胖饺子。
夏满正对搬运的保镖说:“这些不要送了,放在门口,我自己拿。”
梅镜月做人十分周全,给他弄了一堆东西,用红色礼品袋装了七八袋,有名贵茶叶、山珍等,说是他可以分给国内的亲戚。
“狗得请你先牵着……哎,谢谢。”
夏满把礼品袋放进玄关,有些分不开手。
这时,阮红梅女士才听见了动静,从厨房走出来。
一见到儿子,她瞪大了眼睛。
“满满!?哎哟喂!”
她大叫,“糟老头子,儿子回来了!出来出来!”
阮红梅女士快步到门口,一个激动,带着两手面粉,捧着儿子脸蛋,左右开弓的亲了两下。
夏满被她搞得非常不好意思。
这还有外人呢……
夏爸爸也在身后,急死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儿子,我儿子真回来了吗,是不是拍综艺呢!”这也是有先例的!
阮红梅往后看,没见到摄像头,只见到保镖司机和狗。
大眼瞪小眼。
夏满:“妈,让我先进去行不行!我是真回家,不是假回家!”
这才进了自家门。
被揪着脸蛋拎着胳膊好一通亲热,那父爱母爱重的他都有点儿承受不来了。
家是老样子,温馨又热闹,两百多平的大房子,却被各种家居用品以及舍不得扔的老物件挤的满满当当的。
夏满终于有种脚踩在地上、心落在实地的感觉。
生拉硬拽,让几个送行的司机保镖进来喝了茶。
之后,夏爸爸出去菜市场买肉,夏妈妈则欲帮夏满整理行李。
结果她一看,夏满空着手回来的,只有一堆华而不实的礼品袋。
“咋了儿子,你这是犯了事突然被人家驱逐出境了?”
“…………妈!”
“那是什么?”
夏满怎么好意思说,是恋爱脑一时冲动回来的。
“是计划之外,”他说,“不过我觉得好开心,爸妈你们开心吗?”
阮红梅女士马上就又哭又笑的:“你这个小王八蛋,以前就国内到处飞,个把月见不到人,现在搞到国外去,还以为一年半载才能见到你呢,你妈这心里跟割了块肉似的。”
夏满过去抱了抱她。
他想,他在这片土地的牵挂是那样多。
“妈,有工作的时候,我还是要飞A国,”他小声说,“不过我会常常回家的,我保证。”
阮红梅女士很受感动,却也觉得他这样辛苦,刚要说别,突然脚边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
“妈呀,什么玩意舔我脚!”
她受到惊吓,一脚把大白踢翻了。
大白躺在地上,脚脚缩起来,露出肚皮,向她扭扭扭。
…………可见是故意碰瓷的。
“我的妈呀,哪来的熊,儿子你偷了个熊被赶出来的啊!”
夏满:“……………”
花了一会儿工夫,夏满向二老说清了大白的身世,并说大白其实很乖,让他们试着摸一下。
夏爸爸用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大白脑壳;夏妈妈用脚丫丫蹭了一下大白的背。
大白脑子不好使,识别人情关系倒是一把好手,乖乖的躺在那儿,眨巴着大眼睛讨好他们。
但因他体型巨大,二老还是有些怕的。
二老从不养狗,也没有露出过对小动物的喜欢,夏满并不会勉强他们去爱屋及乌,毕竟照顾一条这样的大型犬,可能比养他还费神。
夏满琢磨了一下,心说看来这狗子还是得投奔他二爸。
他牵起狗子,带进房间关着:“来来来,上头去。”
二老悄悄的松了口气。
夏妈妈脑子灵光一闪,一拍大腿:“差点忘了,我要告诉满满他大姨,我们满满回国了!”
…………
闻霖久来的时候,夏满的家里已经攒满了人。
大人、小人,到处是人。
大人坐沙发上、站客厅里、阳台上,小人赖地上、抱着脚丫子。
为他开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阿姨,烫了红头发,很时髦,笑眯眯的:“小伙子你找哪个?”
闻霖久:“我……”
夏满从人缝里朝外看,与他对上目光。
夏满:“大姨,找我的!——夏小葱,你再不放开我的腿我就咬你了!”
他小侄子学爬的年龄,牙口痒,抱着他的腿咬裤子,跟个小狗似的。
“哦找满满的,”大姨热情的领他进来,“是我们满满的好朋友吧,一回来就找上了,来来,不用脱鞋直接进来。怎么还带东西了,这么客气。”
她伸手接闻霖久提着的那箱子。
差点掉地上。
幸好夏满及时挣脱了夏小葱,跑了过来,一把接住她的手,同一时间,闻霖久也去抢救那东西,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
大姨咋咋呼呼:“怎么这么重,买的什么?”
“茅台,”夏满往纸箱子里看了眼,“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闻霖久:“第一次见面。”
夏满:“……”
他大姨:“???”
夏满将酒往玄关柜里放,找自己的鞋给闻霖久换,“进来吧。”
两人互动被大姨、被一屋子亲戚,全看在眼里。
闻霖久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
………这情形比会议室的剑拔弩张要厉害的多。
夏满清了清嗓子,往他面前站了站:“这个是我朋友,你们不要看了,再看我收费了!”
表姐:“你收什么费,份子钱?”
夏满:“……陈思!你站哪边的!”
表姐:“谁先脱单谁是狗,你先脱离队伍,你说我站哪边。”
夏满:“你给我等着!!!”
表姐哈哈大笑。
这一屋子人也都被逗乐了,满堂都是欢声笑语。夏满是大家庭看着长大的,他们都能看出来,这登门的小伙子与夏满肯定是那种关系。
同性婚姻早已通过,尽管还有些人抱着老观点,但夏家显然并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庭。
阮红梅女士越过人群奔出来,上下仔细打量了这登门的小伙子,承认他比自己儿子还要帅。
“坐,”她指着沙发,“他爸去买菜了,马上上来。”
闻霖久在沙发上坐下。
……好似那什么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被所有人围观。
夏满的大姨二姨两家人、叔叔一家人,合起来十三四人,各有一肚子问题,朝着闻霖久打听。
于是打听出来,这小伙子家里是办企业的,自己一直在A国,这次是陪家人一起回来的,之后一段时间都会在国内。
他还是名校毕业,第一次谈恋爱,生肖属相和夏满很合,八字的话得等他回去问问才知道,问到了再拿给大姨去算……
夏满听得都不好意思了。
天,闻霖久脾气有这么好吗。
他都想挠人了!
“好了别问了,”夏满拉起闻霖久,“人口普查都没你们问的细,他现在要参观我的房间,你们不准跟过来!”
大家庭:哈哈哈哈哈。
夏满拽着闻霖久逃回自己房间。
房间里,大白趴在飘窗台上,一只大脑袋悬在边缘,很是幸灾乐祸的嗷呜了一声。
——二爸,你也来避难啦。

夏满的房间不小,但就像他的家一样,堆满了东西,也就显得拥挤了。
尽管有一个大储存间,但他依然在地上撂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放着他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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