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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总想给我送终(木槿萌萌哒)


良久,夏满道:“你知道现在你管我要走账户里所有钱、让我去广场上大喊一百声我是大猪头我都会答应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说,你越过你姐姐来选我,让我觉得震撼。”
“我因此想跟你回家、跟你去天涯海角。”
夏满这样说着,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闻霖久,眼神充满热忱。
他真的很擅长表达自己,即便通过千奇百怪的方式来描述,但总能精准的表达出来,并且让别人知道。
闻霖久内心有微微震动。
他低声道:“一线艺人这么好骗?”
夏满:“不好骗。”
“还好我来得早,”闻霖久说,“没有被别人骗走了。”
“不是的,”夏满认真的望着他,“只有你有这个本领。”
只有闻霖久这样的人,他爱的这样实在,像是寒冬的棉袄,严丝合缝的裹在身上,不许一点儿风雪侵进来。
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伴侣,像他这样的寥寥无几。
未必是否定其他人的爱。
只是,一个人像这样去爱别人,那他注定会比其他人都更容易得到幸福。

夏满从来没有期待、许愿过要拥有这样的爱,却幸运的获得了。
其实,于闻霖久而言,他的身边可以有更多聪明绝顶、相貌顶尖的选择,但他独独将这爱给了自己。
夏满想,或许是自己也有一些过人之处,比如,比别人多那么一点可爱、多那么一点坦率。
他们的这些品质原本默默都只藏在身上,像是埋在沙漠里的金子,直到他们遇见彼此、发现彼此,从此赋予了对方爱的超能力。
是这样奇妙。
而正是这样,他们也不必再时时刻刻都相伴在一起,一段时间的分离,不会对感情有丝毫减损。相反,经历过寒冬的磨炼,来年春日的花儿会开的更红。
晚上,他们又一起去闻荷那里,三人吃了一顿家常饭。
闻荷饭后用药,闻霖久去医生办公室询问,夏满这次没有回避,跟着参与进去。
大办公室内冷冷清清,多名医生不在其中,而被叫去楼上排队等待谈话。
“一名实验者病情恶化,现在正在了解情况,”留守的医生对他们说,“你们也是实验者的家属,有权知道这件事情。”
夏满看看闻霖久的表情,见他面色毫无波澜,知道他已经了解了这件事。
他们回去病房,和闻荷玩大富翁。
她便在这时接到了助手的电话。
玩乐中止,她使唤闻霖久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项目文件来,一份一份的看,间或头也不抬的问闻霖久的意见看法。
有点像家教。
夏满趴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们说起回国的行程安排,坐什么飞机,要带哪些医生和设备,落地后的准备等等。
肩膀上落了点重量,是有人给自己披上了一件衣服。
“我很抱歉,”闻荷对闻霖久说。
闻霖久问:“抱歉什么。”
闻荷对他说:“霖久,你会有自己的家。”
闻霖久微顿。
“我知道你很想念那些,你是好孩子,你会有的,姐姐和你保证。”
闻霖久抿紧了唇,终于走到她身边。
他蹲下身,缓缓的将头靠在她的膝盖边。
“姐。”
闻荷抚摸他的头发,是姐姐,也是母亲,“咱们梅女士去世后,我去做了基因检测,显示我也有很大几率与她患同种病。那个时候,你有三四个月都不能说话,而闻涛声去找外公,说想另娶一位女老师给咱们当妈,所以我去找了雷教授,请他带你出去读书。”
“你看,你长的多好,你看见了世界,构建了世界,你有交心的兄弟、真诚的爱人,有兴趣和理想。”
“没有任何人干涉,你按照母亲的意愿来抚养你自己,长成了我们期待的、骄傲的样子。”
她无疑是爱他的,而这种爱,让她放了他去远方。
“你的人生还有很长,后面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人来陪你走,”闻荷说,“我放心,你能选到最好的人。”
当夜,夏满和闻霖久一起走回住处。
寒夜的星照着路,风呼啸,闻霖久用大衣裹着夏满。
他们说话,他将家里的状况说给夏满听。
他的外公,他的父母,他和姐姐如何渡过童年,如何一夜成人。
他一生的温暖来自于何方。
他们在夜里相拥,夏满努力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次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闻霖久带了狗出去溜圈,夏满则受到邀请,去到了李维斯的工作室。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进入这间工作室,里面所有东西都非常新鲜。
埃里克带他四处参观,向人介绍他,而工作室里的同事似乎都已经认识他,大多数都热情、客气的与他问好。
夏满被引进一间小会面室中,与一位鼎鼎有名的业内人士面对面坐着。
面前已经摆好了合约文件,有中外双语两本,做的很周全。
对方道:“我详细和你说一遍,你再对一对,有问题当面问我,过后将合同带回去给你的经纪人、律师看,约第二次见面。”
夏满在这会面室中坐了半个小时,之后带着合同出去。
埃里克又领着他去自己的部门,从一堆彩色文件夹里找到两个,给他:“这个紫色的是《降生》第四季,角色属于反派阵营,他是两个人气角色的儿子,上一季铺垫过了,很多人在期待这个角色。”
“这个蓝色的是《水星世界》,简妮特你在晚宴见过了吗?她的片子,预计下个月启动,现在还差一个主角小队三号人物,设定是个亚裔,她对我们说,想要你去试试镜。”
“你等等,”夏满说,“我还没签约。”
埃里克:“不可能吧,XX找你了?他们没和我说。”他说的是某家超级巨星制造机公司。
“不是,没有。”
“那你要退行了?”
“……”
埃里克把剧本放他手里,捏着他手指攥紧来。
“拿好,别掉了,看完联系我。”
夏满:“………………”
夏满回到家。
闻霖久不在家,猫和狗倒是都在。
这俩家伙最近大概一块儿呆久了,终于走过漫长磨合期,能够安安静静的和谐共处了。
夏满蹲在那软绵绵的窝前,和他们玩了一会儿。
之后,回到他最喜欢的温莎椅上,忍不住翻起了剧本。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夏满揉揉眼睛,站起来开灯。他看了看中标,发现早已经过了闻霖久往常的回家时间。
他心中忽而咯噔一下。
铃声响起,夏满回头,看见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
他快两步过去,拿起手机。
听了几句后,他拎起外套车钥匙,跑出门去。

没用多少时间,夏满到了梅兰克诊所。
他狂奔上楼,在楼梯间和走廊撞到几个人,匆匆说着抱歉,头也不回的向前。
他推开手术室楼层大门时,一行人刚好从内间出来。
闻霖久从长凳上站起,走到医生们面前,询问结果。
得到答案,他表情微松。
夏满快步上前,听见他们后面的话,“移植”、“尽快”等单词钻进了耳朵里。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闻霖久和他们点头,让开道路。
夏满默默的站在他身边。
又过了一小会儿,闻荷被推出来,麻醉未褪,她双目紧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像纸做的人。
他们一起回去病房,帮忙固定病床,闻霖久对此已经很熟练,弯腰下去,扣紧几个关卡,动作利落。
“麻醉还没过,让病人休息吧,”护士小姐道,“我今晚值班会特别关注的。”
闻荷下午时突然大出血,医生发现及时,找到出血点,但他们说,她还是需要做移植手术,更换器官。
房门关闭,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空间骤然寂静,外间没有开灯,只有走廊的光透进来,拉出一条长长的线条。
闻霖久站在那儿。
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后攀上来,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垂眸看去。
夏满不言,上前抱了抱他。
一扇房门,隔开着他们与闻荷。
良久,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二人抬眸望去,只见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白人站在那儿,也不知等了多久。
“聊一下吧,”对方说。
他们一起到了院务层,进入某间办公室。
维克多给他们倒了两杯咖啡,将一些文件给他们看。
“你直接说,”闻霖久道,“头疼,看不了。”
维克多从善如流:“我猜也是。闻小姐此前和我们开过几次会,组织在华夏建立分支机构,现在医生名单已经列出来了,设备也采购完毕,速度快的惊人。”
“因为她提要求,下一次,发生在她身上的,危险级别较高的手术,一定要去分院做。”
闻霖久面色微变。
“器官我能帮你找,三天以内一定到,但手术,是否能做,得看她的意思。”
闻霖久沉默。
夏满问:“在华夏做手术,条件是否具备?”
“不会有区别,她的医疗团队全员都会跟过去。”
“长途飞行没问题?”
“问题不大。”
两人一问一答,非常干脆。
闻霖久终于伸手,把文件拿过来,翻开。
马克杯中,咖啡表面飘着气泡,慢慢的升起,又破灭。
维克多向后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打量他和闻霖久。
约莫半小时,他们离开办公室,回去病房。
当夜他们都宿在医院。
凌晨时分,夏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翻个身,旁边没有人。
他睁开眼,见到一个背影,坐在椅上,几乎被黑暗淹没。
夏满走过去,缩进他怀中。
闻霖久将他搂着,下巴搁在他头顶。
他闭了闭眼。
…………
一天以后,大小几辆飞机在梅兰克机场降落。
机场派出了几名高管,等在那下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楼梯,他们便上前与之握手。
“麻烦了,”男人道,“时间比较紧迫,我需要再次确认一遍运输安排,请你直接带我过去。”
见他行事利落,高管点头,侧身,“请。”
同一时间,由黑色轿车领路,数辆医疗车从梅兰克诊所启程。
维克多坐在最前,通过电话与另一边沟通,他身边的同事还低着头,谨慎的再一次检查物资表格。
有一些设备太过精密,无法整装发货,需携带安装人员到目的地调试,他得确认好,不能落下什么。
“闻小姐让带话,”后座的工作人员道,“让我们开慢一些。”
司机道:“那是肯定的。”
夏满和闻霖久从住处出发。
他收拾了一部分行李,用箱子装着,放进后备箱,大白和咪咪看懂了这个动作,一个往后备箱里跳,另一个往汽车副驾里爬。
两人往把猫狗往外拎,没一会儿,这俩货又倔强的回到原位。
闻霖久训斥他的倔猫:“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跟什么跟。”
猫不听。
“算了算了,”夏满把猫抱怀里,“让她送送你。”
他又对着大白下指令:“后座,去。”
大白得令,兴奋的重新上车。
副驾的位置空出来,自然是夏满的。
闻霖久揉了揉太阳穴。
他坐进驾驶座,打开导航,目标选的是机场。
路上花了约莫一小时,猫有些不安,缩在夏满怀里,狗心大,把脑袋贴在窗户上,兴奋的不行。
汽车从机场的标志前经过,继续往前,一直开到了机场内部。
指定地点有一些人在等,见到他们的车后,都上前。
“只有一只箱子,”闻霖久打开车门,下车,道,“放到我房间去。”
来人应是,提着他的箱子走开。
闻霖久又绕过车头,打开副驾、后座的车门。
人们眼睁睁看着,一条狗,一个人,一只猫,陆续下来。
好,这是一个座都没浪费。
前方是专门的等待室,一名着正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侧,对着闻霖久微笑:“小久。”
闻霖久与他握手,又相互搂了搂肩膀,“舅舅。”
对方是闻霖久的表舅梅镜月,家族旁支,但从小在老爷子身边接受教育,很得看重。
“你姐姐在舱里了,她想在外面等你,我劝她进去了。”
“嗯,”闻霖久道,“多谢,麻烦了。”
“说什么呢,”梅镜月摇头,他看夏满,脸上是五月春风的温和,“这是小满吧,你好。”
夏满与之打招呼。
“也叫舅舅就好,”梅镜月笑眯眯的,“辛苦你照顾我们小久了。”
“……”那真不知道谁照顾谁。
“先进去吧,”梅镜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还没吃午饭吧,里面准备了饮料和零食。”
说零食,实际非常丰盛,甚至还准备了一盅盅药膳汤品,据说是把家里厨子带来了,这样姐弟俩在飞机上也能吃到熟悉的口味。
等候室里有隔间,外面的人核对行程,闻霖久和夏满一起进了隔间。
两人凑在一起吃东西、小声说话。
但没有提及回程这件事情。
闻荷要做重要手术,闻霖久是必须要到场陪同,但在那之后,是留在国内,还是返回,他们没有商量。
他有很多行李,都留在湖边小楼里。
还有他的猫、他的恋人。
“他们说这是你小时候就开始用的厨子,”夏满小口小口喝着汤,抬着圆溜溜的眼睛,“你回去后,每天都可以吃到了。”
闻霖久坐在他对面,“我做的好吃,还是她做的?”
夏满:“不好说。”
闻霖久弹他鼻头,“回答错误。”
夏满:“你知不知道这很疼!!!”
“不知道,你的疼都是薛定谔属性,看对象看场合的。”
捂耳朵,“听不见!”
闻霖久隔着手背,在他耳朵上亲了亲。
夏满指指点点,“追我的时候开飞机带我看星星,追到了不值钱了,一句好话都不肯说。”
“等我,”闻霖久说。
夏满轻怔。
“夏满,等着我,”闻霖久握住他的手,望着他。
“生病吃药,定时吃饭,我让两个护工跟着你,不管去哪都要带上他们。”
“术后危险期渡过,我就回来,这阵子,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闻霖久将他的头按在胸口,声音沙哑,“我不想你也……答应我。”
夏满被那心跳声、那熟悉的气息、庞大浓重的情绪淹没。
闻霖久忍了那么久,冷静克制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在这临别一刻,无法压抑。
夏满觉得难过,感同身受的替他难过。
他的恋人,只有表面看起来难相处,只有表面看起来冷漠,实际上,却是他见过最重感情、最富有同情心、最具有责任感的人。
但命运偏要夺走他看重的东西,让他经历心痛和失去。
“霖久,会好的,”夏满叫他的名字,用手拍打他的后背,“一切都会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闻霖久将他抱的更紧,几乎要烙进躯体之中。
那是真的有些疼,夏满没有吭声,仍然轻轻的哄着他。
咳嗽声在门口响起,梅镜月敲了敲门,在门外提示道:“时间要到了。”
室内回以沉默。
梅镜月在室外顿了顿。他悄然叹了口气,又道:“这样吧,我们延半个小时,三点我再来——”
门被从里推开。
闻霖久和夏满走出来,他淡淡的:“不用,走。”
楼梯不高,只有几层,工作人员等在两侧,现在只待闻霖久这最后的乘客上机。
夏满与他到楼梯下,忽发意外。
一道白影一闪,是大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进了机舱之中。
几名看管的工作人员从身后狂奔而来:“哪去了!进去了吗!快拦住!”
机舱里也传来了惊呼声,两边响成一片,那场面非常戏剧。
见状,闻霖久立马快步冲进机舱,叫着“no”。
没一会儿,他把大白拖了出来。
夏满站在坪里,大白趴在他脚下,一副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比他夸张多了。
夏满被大白搞得受不了,吸了吸鼻子。
他松掉手,把狗一放,指着机舱:“去。”
狗在此刻展现了少有的惊人服从性,一秒起跳,扑进了机舱。
与此同时,夏满也一步步走上前,抱住闻霖久的胳膊,道:“还有我们俩的座位吗?”
闻霖久一怔。

闻霖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五味杂陈,上前半步,只摸了摸猫脑袋上的毛,克制道:“上来吧。”
他转头,“安排一下。”
这次来启用了一台最新款的湾流,机舱内部空间很大,卧室也有好几间,多载几个人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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