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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总想给我送终(木槿萌萌哒)


“就算你的老板现在主动示好,但你依然不想要不是吗?这甚至成了你的烦恼。”
“就像是小时候嘴馋的糖果和饼干,在你长大后,明明有能力和自由来获得了,却不再想要了。”
夏满哑然。
怎么说呢,不愧是名编剧。
洞察人心的能力、说服能力,都是一流。
他只能点头,承认:“是这样,你说的对。”
“那么,你犹豫什么呢?”作家问他。
夏满低头盯着地板看。
他想起一些事情:
“很多年前,我在一所著名火炉城市里拍戏,古装戏,也是唐朝背景,天气很热,我演的是配角,我们没有钱,租不起带空调的房车,我一整天都要在绿棚里拍摄和等待,那儿有四十多度,我的头套里全是汗。”
“晚上回去了,在房间里,我睡不着,和经纪人说。”
“我经纪人租在半小时路程外的民房里,他夜里打摩的来找我,他扒开我的头发,发现里面长了虱子,于是他给我抓了半夜的虱子。”
“第二天他把身上、卡里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想办法买了很多土特产、礼物去疏通工作人员,于是之后我等戏的时候,就可以去旁边隔间和他们一起吹风扇。”
“的确很感人。那么,你的经纪人现在去哪儿了?”作家说,“我记得看过你的新闻,上个夏天你中暑晕倒了,你的经纪人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
这问话简直就是诛心。
过了很久,夏满才说:“我就是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作家忽然明白什么。
安静片刻后。
她道了一声抱歉。
夏满摸摸鼻子。
作家说:“可是,那是过期的糖果了,只有傻瓜才会被过期食品收买,你现在已经尝到了更好的东西。”

“是的,”夏满说,“我知道,过期就是过期,时机很重要。”
作家却道:“不,你认为是时机,但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人的问题,如果人是对的,任何时候都不会有问题。”
夏满不理解:“是吗?”
“是的,”作家微笑,“但这个道理,大概需要吃到教训,你才能懂,你还是不要懂的好。”
夏满低头沉思。
没一会儿,休息结束,继续工作。
原定要排练到五点,但导演接了一个电话,表情如临大敌,临时解散了大家。
夏满叫来车,回了家。
家里,狗不在,人不在。
夏满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有点迷惑。
“你怎么现在回家?”闻霖久接到电话,按住狗,比了个嘘的手势。
“提前下班,导演有事忙,”夏满说,“你和狗在哪呢?”
闻霖久答,上学。
夏满立刻打车跑去围观孩子上学。
五六只狗狗一个班,配备七八个训练师,每只狗狗都有专门的人在盯,主人或守在一旁一同训练,又或在比较远的地方休息等待。
夏满一眼就看见,阳光灿烂的草坪上,闻霖久穿一件黑色冲锋衣,用手指指着狗狗,发出指令。
狗还真听,基础的坐、蹲、趴都学会了。
夏满好生欣慰,向训导员说明自己家长身份,便要跨栏进去。
也就这时,大白耳朵竖起,一激灵,扭过脑袋,看见他。
——随即撒开四条腿,狂奔了过来。
一路撞翻了和凌空跨过了四个同学。
其中德牧同学在训转圈,被撞的又多一圈,当场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在训练师发出不准扑人的命令同时,大白毅然决然的扑倒了夏满。
场面一度非常糟糕。
夏满向后一仰,后背与草地亲密接触。
不顾主人脸色,大白还在疯狂蹭蹭。
夏满叫:“别!舔!了!”
三四个人,跑上来,才把大白拉开。
闻霖久蹲在夏满身边,语气比平日着急:“疼吗?撞到了哪里?我叫救护车。”
夏满捂着胸口:“来不及了。”
闻霖久:“?”
夏满:“我有个遗愿,是想吃正宗特辣牛油火锅,蘸料一定要有姜蒜葱小米椒。”
闻霖久:“……”
他黑着脸,把夏满拉起来。
拍掉夏满身上的草屑和灰尘,他就一言不发的走去边上。
夏满跟上去:“别生气嘛。”
闻霖久不理人。
夏满:“我们09不是小气的人对不对。”
闻霖久还不理他。
夏满:“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你再生气我也生气了。”
闻霖久:“猪八戒都不如你会倒打一耙。”
夏满做小猪鼻子,凑到他面前:“看。”
闻霖久气笑了,用食指用力点着他额头:“你!”
夏满很擅长和人耍赖这套,没一会儿就给他哄好了,一起牵了狗上车。
闻霖久最近都开那辆大G,能放下越来越大的狗子,夏满排练上班的时候,他会带狗来上学。
车门打开,大白就自觉去了后座,乖乖端坐,夏满在副驾,问闻霖久狗子今天都学了什么。
车开出去,上了大道。
走出一段路程,夏满发现方向不对:“咦不回家吗?”
“买点菜,”闻霖久说,“我姐前两天也说要吃火锅。”
夏满惊喜睁大眼。
“刚好,”闻霖久面无表情,“不靠谱的人都凑一桌。”
他们一起去买了菜,肥牛卷肥羊卷培根山药芋头土豆……还有费大力气找到的豌豆尖尖!
闻霖久在外数十年的资深留学生身份于此刻得到了金子般的检验。
两人大包小包的从中餐馆的后厨走出,把各种调料、菜品放回车辆后备箱里。
他们一同驱车回家,拿锅。
夏满把东西都打包好,然后就没事了——主要他啥也不会做,只能加完油,站在边上看闻霖久备菜、炒香调料,最后两人一块儿拿着这些东西,一锅端去梅兰克诊所。
上次闻涛声来过后,他们升级成了诊所的金主之一,闻荷调换了新病房,有了一个如行政套房一般的起居室,里面设备一应俱全,餐桌都是一米六的款。
三人在那桌上一起吃起了火锅。
热气蒸腾,将冰冷的房间暖了起来。
“喝一点酒,”闻荷申请,“就一点点,行不行。”
“你不要得寸进尺,”闻霖久冷酷无情的拒绝她。
闻荷装可怜:“我可是病人。”
闻霖久:“你可是病人。”
闻荷揭去伪装,大姐大指责:“好啊你,风水轮流转,你管起我了。”
闻霖久:“对。”
闻荷无话可说。
夏满悄悄出门,找护士换了纸钞。
吃了过半,闻霖久接了电话,看了来电人,他特意走了出去。
十多分钟,没见他回来。
夏满回头看门,看了好几眼。
被闻荷发现了,笑道:“我爸的电话,说工作呢,没半小时讲不完的,不用等他,我们自个儿吃。”
她下了盘毛肚,夏满赶快用筷子扒拉回一部分,“给他留点。”
闻荷忍了忍,没忍住,大笑。
夏满微窘。
笑毕,她道:“我爸想让他回国。”
这是没预料的话,夏满没有反应过来,筷子还停在盘子里。
“他不会听,”闻荷说,“我爸叫不动他的。”
夏满一怔,抬头望着她。
她说:“除非是,我回去,他才会跟着——他怕从别人嘴里听到我的死讯。”
闻霖久讲完电话回到房间内,发现两人在沉默的吃着。
好像牛油火锅变得不香了。
他瞥一眼:“怎么了?”
闻荷笑道:“你打电话那么久了,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
闻霖久道了一声抱歉,去夹了菜下锅。
很快,桌上恢复了一开始的快乐。
吃毕,叫来了护工收拾东西,三人在草坪消食。天暗下来,起了风,他们将闻荷送回病房。
夏满与闻霖久又踱步去停车坪。“她和你说什么了,”闻霖久道,“又说要回去的事吗。”
夏满:“啊,你知道?”
闻霖久面无表情:“就算带医疗团队回去,发生棘手情况时,也难以解决,她必须在这里全程参与治疗。”
夏满仍然没有接茬。
他们上了车。车上飘着狗毛,夏满把看得见的都捡了,揣进口袋里面。
闻霖久发动车,看后视镜倒出去。
夏满刚系上安全带,口袋里电话响起来。
他掏出来,狗毛全飞了出来。
“…………”到底做了什么。
闻霖久余光看他。
夏满接着电话,被大把狗毛呛的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喂……我?我在车里,没在干嘛。”
那边是作家,听他咳着嗽,还瓮声瓮气的:“你听起来不太好的样子?生病的吗?”白天上班还好好的呢,不应该吧。
闻霖久看夏满努力挥开狗毛的样子,叹了口气,顷身去捂住他口鼻,另一手去储物盒里翻湿巾。
“这都能吃进去,擦擦。”
低沉的男声响在了话筒另一边。
作家:“……”
作家:“不好意思,你完事了再打来。”
她挂了。
闻霖久动作一顿,表情微微变化。
夏满不知所以然,在他手心憋着气,鼻子无意识的蹭,眼睛通红通红。
“快点,”他催,“憋不住了。”
闻霖久立刻松手。
夏满又是一个大喷嚏。
湿巾被递来,他接过,捂住口鼻。
换毛期真要命,没鼻炎的人被这么一搞,也要临时得一得了。
夏满还要找纸,回头想翻,却见闻霖久端坐在那驾驶座上,跟一尊菩萨似的。
夏满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没多想,继续找纸。
处理好了,夏满把电话给作家打回去。
作家道:“好了?这么快哦,还以为得很久。”
夏满:“啊?”
闻霖久忍不住辩驳:“他吸入了狗毛,呛的。”
那头作家:“哈哈哈这样,那真是不好意思,没打搅你们就好。”
闻霖久:“没、有。”
夏满:“????”
夏满反应过来是五分钟以后。
车内的沉默因此显得更加沉默。
他牢牢闭着嘴。
前方车道直角拐弯,夏满因越坐越偏,一不小心差点嗑在车门上。
闻霖久说他:“真的也没你这么心虚。”
夏满:“……你!闭!嘴!”
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去哪?”
闻霖久:“她刚才不是说叫你去金字湾?”
夏满:“我也没答应要去!”
作家说,导演那鸡贼王者,不知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知道李维斯今天带孙子回梅兰克的房子住,偷摸中止上班,跑去紧急舔人家。
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她非得插一脚不可。
她叫了俩同事,并又打电话给夏满,说已经约好了,大家去一起李维斯家拜访。
主打的是一个专治马屁精。
夏满听那些名字都社恐,感觉跟去特级教师办公室一样,“我说了我有事,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闻霖久:“你几岁。”
又哄他:“很多人,没事的,不会特意提你。”
夏满:“我这么清新脱俗,他会的。”
闻霖久:“……”
闻霖久不再说话,不顾反对把他送去了。
夏满不肯下车,也被抓下去了。
夏满回头:“你不来?”
闻霖久靠在车窗边:“车里等你,”未被邀请,擅自去并不礼貌。
夏满看他一会儿。
想了想,走回去,把脑袋伸进车窗:“那你鼓励一下我。”
闻霖久低头笑。
他轻轻拍了拍夏满的脸颊:“快去,不要见缝插针的撒娇。”

夏满嘟囔:“没有。”
闻霖久道:“不会很久的,天都黑了,这种会面半小时不到就该离开了,别紧张。”
夏满这才说好吧,挪着步子追上作家他们,一块儿进了屋子。
高级社区环境怡人,路灯缓缓亮起,照明了绿化区域,花园的月季开的繁盛,沿着灯光向外,能看到一湾浅浅的河流绕着社区流淌。
有一点眼熟,不过这边一些社区设计理念很容易相似,眼熟不奇怪。
闻霖久移开目光,开了车载音响,听着歌等待。
这时间并不难捱,如他所预料,不过半小时,陆续有人从那大别墅里出来。
三三两两,其中面色悻悻然的,是夏满那个导演。
他的同事很是促狭,正在取笑他。
看得出,虽然会有小心思,但他们间的关系还是不错。
又等了一会儿,不再有人出来,那边大门已经关闭。
灯仍亮着,主人并未结束这一天。
闻霖久还没等到夏满。
他开始觉得有些奇怪。
打开车门,他走下车。
大G车型庞大,一般人都容易被衬的瘦弱,但在他身上相反,他身材高大,相貌也是棱角分明,在这每一处景观都讲究的社区之中,活像在拍什么汽车广告。
不远处,灌木丛外,一行年轻人正走在通道上,聊着学业,说话时,不经意的朝外望了望。
本没多注意,还在继续说。
但说了两句,忽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下来,再次抬头望。
首先发现的人说:“嗯?那怎么有点像……”
“是闻,就是闻!”另一人道,“是他,他一点儿都没变!”
两人交流,第三名白皮肤的雀斑男孩站住了脚步,又是吃惊又是喜悦。
朋友对他道:“埃里克,闻为什么停在你家门口,他是来找你吗?我以为你们从那年后就已经没有联系了。”
“我、我也不知道,”雀斑男孩埃里克有些手足无措。
“是没有联系的,不过我、我有每年发圣诞祝福给他。”
一定不是找他,但在他家门口,也有原因。埃里克的朋友们善意鼓励他道:“那你去问一问吧,那可是你家,你可以邀请他进去坐一坐。”
埃里克:“真的吗,那、那我去了。”
他真去了。
闻霖久被人拉衣角的时候,以为夏满出来了。
他转头:“怎么才——”
是一张青涩、半生不熟的面孔:“闻,你好,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
闻霖久话音顿住,换了语气,道:“你是埃里克?”
居然被认出来了,埃里克激动极了:“你、你难道真的是来找我的?我以为你都回国了。”
闻霖久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到身后的房子上。
看了两遍,问:“原来这是你家?”
三分钟后,闻霖久进入这栋大房子。
他的小学弟埃里克手舞足蹈的为他介绍房子的布局,进门的喷泉、回廊、花园等等。
两人曾一起参加过一个暑假项目,这个小混血因年龄小且太过书呆子,而被群体无视,闻霖久在自己队伍加了他的名字,让他成功从暑期班毕业了。
毕业的时候小混血邀请许多人到岛屿上去玩,其中包括闻霖久。
在那海滩边,小混血结结巴巴的对他说了好长一段话…………
那时他的表情与现在差不多。
两人终于穿过长廊到了客厅里。
隔着绿植屏风,可以看见夏满、作家,以及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围着几株盆栽,以及一个手机。
手机里一位中年女性在叭叭叭的说话,老头拿着平板做笔记。
这场面很怪,像在一起上网课小灶。
但哪里有人能教李维斯的?
“那是我爷爷,还有他的客人,”埃里克说,“我们去楼上看看好吗,不要打扰他们。”
闻霖久却站住,摇头。
他道:“谢谢你邀请我进来,我在这里就可以,那里就是我要等的人。”
埃里克看看他,又看看那三人。
“娅莉塔?”
闻霖久摇头。
那么就只剩下那漂亮的年轻男孩了。
埃里克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希望本就渺茫,所以他也不气馁,揉了揉鼻子,说:“那好吧……那我们去客厅吧。”
两人拨开屏风。
闻霖久看清楚了,那盆栽是胡萝卜苗、小白菜苗,还有葱和蒜。
手机里滔滔不绝的女人,不知是谁,但那手机是夏满的。
夏满看见他,如蒙大赦的退出网课小队,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他来。
“你等久了是不是?”夏满道,“我拿不到手机,他一直问啊问的。”
“问什么?”
“他问我妈怎么种菜。”
本来一切好好的,夏满规规矩矩夹在大家中间,拜访流程走完就能回家,谁知阮玉兰女士打来视频。
他寻思也要走了,边走边接。
阮玉兰女士通过视频看见那栽的乱七八糟的菜,直言不讳的批评。
就被李维斯听到了。
阮玉兰这位顶级社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输出,把课越讲越深。
夏满被迫坐在中央,戴着痛苦面具听。
“他们都走了,就我被留堂,他们还一副‘你这个心机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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