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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庭芜)


精神类药物这几个字一出,秦罹顿时瞳孔就缩了缩。
在对方身上发现这个,不仅表明了他母亲陶婉有可能真的是被药物控制的发疯,也呼应了秦章远几次三番的想用兴奋类药物促进他发病,让他真正疯掉。这几乎如出一辙的手法,简直是板上钉钉的程度。
他感受到了惊惧和愤怒,以至于下一秒他呼吸就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秦罹感到头脑有些昏沉,眼前有些恍惚,可很快他就回想起来青年说得话,深呼吸了几次,又闭了闭眼。
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阴沉冷肃的样子,唯独眼底带着点冷怒的猩红。
秦罹平静道:“然后呢。”
“......那个误诊魏显华有精神病的医生,还在寻找,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找起来有点困难,不过误诊在当时应该闹的很大才对,但很可疑,知道的人没几个,初步判断这起事故是蓄意的,应该背后有人指使,被封锁了。找到了这个医生,事情会好办的多。”
庄桉很早的时候就跟在了秦罹身边为其做事,对自家老板的事很了解,也清楚对方的手段。他在说完后看见秦罹双眼泛红额角青筋绷起状态不对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可能要发病了,都已经做好替老板秘密找来医生的准备了,谁知道对方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他有点意外,但不知为何想到了老板身边的私人医生身上,或许这是对方的功劳......不,人家现在已经是老板娘了。
他思绪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工作状态,拿出带过来的平板,上面有一段视频,庄桉点了播放,快速解释了一下:“秦总,这是留在国外的人发来的视频。”
秦罹垂眸去看。
视频里背景似乎是室内,装饰很冷且简洁,一片白色,像是在医院一样的地方。屋子里没有多余的东西,白色的病床上缩着的人影就很显眼,对方抬起头时,面孔与秦罹手边资料上的人一模一样,赫然是在国外改头换面的魏显华。
只不过和资料上尚显年轻,健康且状态良好的照片相比,视频里的人形容枯槁,眼眶凹陷,瘦的没有人形,穿着统一的精神病院病号服也空空旷旷的,乍一看像一具僵尸。对方缩在床上,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手上不停的做着一些无意义的动作,嘴唇开开合合,似乎也在念叨什么听不懂的东西,疯疯癫癫的,的确是精神出了大问题的样子。
秦罹敏锐地在病床上发现了约束带,已经很旧了,只有经常使用才会造成这样。
拍视频的是他们的人,魏显华目前的状态完全无法交流,秦罹听见下属试探的抛出几个词汇,来试探对方对其有没有反应。他们也并不是毫无目的的试探,而是拿出当年的事试探,包括秦家,车祸,秦章远什么的,浓缩成简练的词汇。
转机出现的很突然,当问话的那个人嘴里出现“车”的音调时,缩在床上神经兮兮念叨的人忽然就有了反应,而且是很剧烈的反应,瞳孔涣散,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一样,嘴里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又疯狂咒骂,疯癫的攻击人,顿时,屋子里就混乱起来......
他们的人不得不退出,接着,训练有素的护士鱼贯进入,重新把人摁回床上,秦罹注意到的约束带有了作用。
视频就到这,但其中传达的讯息已经很明显了。
秦罹眸底阴鸷。
可算是让他找到了有用的东西。
这个魏显华,大概是真的在秦章远的指使下参与到了当年的车祸事件里,是造成秦墨徊车祸惨案的直接人。然后对方在秦章远的安排下远赴国外避祸,也是为了替秦章远扫尾。紧接着,秦章远那种人面兽心的人大概不会放心有个人带着可能会弄死他的罪证活着,于是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背地里国外安排了人,那场精神病的误诊就是证据,让这个替他做了事的下属永远无法说出口,就此了结。
所以对方的精神病也绝不可能是装的,秦章远也许是确认了魏显华的的确确疯的不能再疯了,才放心的把人留在国外苟活。对方待的精神病院也不是太正规,其中可能有秦章远的授意,巴不得人彻底死在那,以至于秦罹的人过去后,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对方。
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可还需要证据,以及人......
秦罹沉思着,钢笔点着桌子,忽然道:“那个误诊的医生,把他找到。还有魏显华的亲人,他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国外。”
秦罹钢笔转移,点了点资料上魏显华的亲属关系,上面显示了他的妻子,以及一个儿子。
“找他的妻子,从对方嘴里撬出来点东西,魏显华变成这样,他的妻子应该会有所察觉,必要时,这个人可以作为人证。”
庄桉听了答应:“好,我去安排。”
他离开,秦罹则是一个人又把视频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视频里魏显华发病时,状态和他母亲当年很像。
秦罹眸底愈发阴鸷,心里升腾起浓重的恨意,恨不得把秦章远这个人千刀万剐......
他呼吸又开始急促,连忙闭了闭眼,敛了心神,把那阵阴暗的心思压下去。
安静的办公室呼吸声很明显,沉闷又压抑。倏地,一道铃音突然响起来了,清脆的铃音瞬间驱散了这方空间的沉郁。
秦罹深吸一口气,黑眸瞥过去,当看见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时,阴鸷的神色略有和缓。他顿了顿,等自己呼吸不太急促,声音听起来也正常的时候,才按下了接听:“溪溪,怎么了?”
那边传来了清润温和的嗓音:“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还在忙吗?”
秦罹瞥了眼自己掌心不知何时掐出来的血印,拢了拢,眉头微皱,但还是语气正常的回复过去:“刚才在忙,现在歇着了。”
他听见青年说想他,眸底浮现一抹暖色。
“是不是在家太无聊了?”
“没有,挺开心的。”许昔流回答。
山庄里什么都有,娱乐设施又很多,能宅在这样的家里,对上辈子卷生卷死的许昔流来说简直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按照里来说依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给秦罹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说想对方想和对方说说话,现在能有这样的举动......纯粹是他太紧张了。
一紧张,就想做点什么。
许昔流望着已经到货的快递,拆开的精致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身套装。
为了维护神秘感,快递都没寄到家门口,许昔流偷偷摸摸拿回来的。拆开后,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凉套装,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尤其是尾巴上的东西,令许昔流格外的不自在。
他望着盒子里的东西望了很久,感到焦灼且紧张,不自觉地就拨通了秦罹的电话,想和对方聊聊。
秦罹听见他的话,觉得许昔流可能就是想他了,忍不住勾了勾唇,片刻前的阴霾沉郁消散不见。
隔着话筒,他没察觉到许昔流的微妙情绪。
许昔流也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和秦罹聊了很久,后来回过神来一看,通话时长快一小时了!他自己都觉得磨叽,难为对方居然能平静的和他继续没营养的聊下去。
他有些窘,还有些一言难尽。
最终,许昔流捏了捏软乎乎的毛绒绒狐狸尾巴,还是做了决定。
他朝电话那头的男人道:
“你今晚,早点回家。”

第72章
说完早点回家之后,许昔流就直接挂掉了电话,担心言多必失,再磨磨唧唧下去会让秦罹发现自己的意图,从而猜到今天会有惊喜,以至于让这份他营造以久的神秘感完全丧失。
他挂断电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了下来,刚才的那种萦绕在胸口的紧张好像完全消弭了一般,可能是与男人说过话了的缘故。略坐了一坐,许昔流把盒子里的狐狸套装拎出来看了看研究了一下,确保自己接下来不会因为不会穿而失误后,就很利落的把套装又塞回了盒子里,紧接着藏到了浴室里,防止位置太显眼以至于秦罹一回来就能发现。
做完这些,他就自顾自放松去了,也不担心自己说的话对方会不听从,只担心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对方回来的太早他猝不及防。
而此时,听见许昔流说早点回家的秦罹,的的确确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他对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勾着唇愣了一会儿,就很迅速的回过神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处理工作,然后在四点半之前火速回到了山庄。
老婆如此直白的要他早回家,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住?
至少秦罹自问不行。
他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直奔许昔流。
许昔流看到了他的身影,早有预料,也不意外。瞅了瞅时间,比他预想的要早得多,却又比最坏的情况好很多,他还有操控空间,至少不是他说完那句话后对方立马就冲回了家里。
许昔流很体贴的把男人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好,秦罹看见,愣了愣,青年以前从来不干这事的,他都是自食其力。突然被伺候,秦罹有点惶恐,有点不安,还有点手足无措,怕自己无意间惹了对方不开心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可是更多的则是欣喜和黏糊,以至于秦罹在还没摸清楚状况的时候,头脑一热就已经凑到了许昔流跟前。
“溪溪今天怎么这么温柔?”秦罹搂着人,觉得这句话不够全面,又补充:“嗯......平时也很温柔,但是今天感觉很不一般。”
许昔流微笑。
当然不一般了。
毕竟他可是在预谋“大事”。
许昔流闻言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
“是吗,那看来秦先生不太适应,”许昔流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以后我就不做了。”
“我喜欢的。”秦罹闻言立马为自己正名,但是说完后又深思熟虑补了一句:“不做没事,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他高高兴兴的搂着许昔流往里走。
秦罹压根没把这反常的一切往“惊喜”那方面去想,主要是前些天他一直记挂着,但他的医生却像是坚决贯彻神秘感一样一点也不透露任何风声,再加上昨晚他们还度过了一个还算美妙的夜晚,所以秦罹完全将“惊喜”忘在了脑后,只认为是许昔流想他了,为那份对方难得的黏糊而感到欣喜。
于是回来之后一直不遗余力的补足陪伴,黏在许昔流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许昔流有些意外男人的态度,但这样正好,一些理解错误更能为“惊喜”的美妙添砖加瓦。于是他也顺从了秦罹所认为的自己突如其来的“黏人”,从对方回来的四点半一直黏黏糊糊到准备吃晚饭的六点钟,看见男人一点都没怀疑的神色,许昔流背地里笑的很肆意。
他甚至在对方回来后,主动给对方拿好了换洗的衣物,催促对方去洗澡,于是秦罹在他体贴又温柔的黏糊中,晕晕乎乎的幸福着就拐去了浴室,也没问这么早就洗澡是为什么。
许昔流亲眼看着对方洗的干干净净出来,微笑着给对方擦了擦头发。
一切准备就绪,六点半,他拉着秦罹去吃饭,好等饭后愉快的做一些运动。
“等会儿我想和你玩个游戏。”许昔流一边慢悠悠吃饭一边道,提出了重头戏的前菜。
秦罹乍一听闻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感兴趣的目光:“什么游戏?”
许昔流想了想,道:“嗯......服从游戏。”
“现在不玩,吃饱了饭再玩。”他制止了越来越感兴趣、想要追根究底问他游戏具体内容是什么的秦罹,悠悠的眨了一下桃花眼,轻声,“我们等会儿回房间了慢慢玩。”
颇带暗示的话语,很快又营造了一个小规模的略显神秘的期待感。
这种事情许昔流发现自己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秦罹见此,也只好闭上了嘴,就是吃饭的速度莫名加快了一点。
自从许昔流来到后,山庄里饭桌上的含糖量大大提高,此刻就有一半是甜味的食物,包括糖醋鱼这样的主食以及甜汤、栗子糕这样的甜点。秦罹不太爱甜,所以这些东西只能是给许昔流准备的,他吃完后,就静静的看着青年在优雅喝完一小碗甜汤后,眯着桃花眼意犹未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秦罹忍不住想,吃这么多甜的东西,怪不得尝起来也是甜甜的。
许昔流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他看着对方的目光不知为何长久的停留在了自己刚刚盛好一碗的甜汤上,想了想,勺子就改变了方向,舀了一勺送到了秦罹嘴边:“尝尝?”
桌上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他在吃,反正他看秦罹并没动过,和对方同桌吃饭这么多天,他都习惯了。
秦罹虽然不喜甜,但是面对青年难得的投喂,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
吃完就皱了皱眉:“......好甜。”
依旧是他不能忍受的甜度。
比起这些,他更期待即将到来的未知游戏。
许昔流闻言笑了下,也不再折磨对方,自己慢慢享受这碗甜汤。
饭后略歇了歇,他和秦罹就回到了房间。
卧室所在的那一层之前就鲜有人来,现在也是,这就方便了许昔流,只有他和秦罹,某种时刻的羞耻就会减少许多,也能更放得开。
进门的那一刻许昔流就宣布了游戏规则。
“这个服从游戏规则很简单,剪刀石头布会吧?就用那个。仅仅一轮定胜负,输的人是服从的那方,赢的人可以让输的做任何一件事,输的必须严格服从。”许昔流慢慢说到,唇角含笑,“当然了,命令必须是当下时刻的,不能说是‘明天我要你怎么怎么样’。”
规则如此简单,秦罹当然听懂了。
他立马就点了点头。
从这个简单却又多样可能性的游戏里,秦罹敏锐的嗅出了一缕别的味道。结合今天青年让他早点回家,又难得黏糊的举动里,他猜测今晚一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或许通过这个由青年提出的游戏,他缺席了好几天的美妙幸福可能会补回来。
脑补着,秦罹的目光立马就变得热烈了起来。
许昔流没看见,或者说是,看见了假装没看见,很快便宣布了游戏开始。
第一轮,他运气不太好,输了。
获胜方的秦罹不假思索立马提出了一个服从,他不舍得刚开始就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为难青年,指了指那边玻璃杯里被许昔流喝掉了一半还剩一半的水,矜持道:“喂我。”
面容俊美坐姿优雅,如果不是清晰地提出要喝许昔流剩下的水,还以为是做出了什么高贵的决定。许昔流失笑,起身把杯子拿过来,凑近秦罹,将杯沿抵上男人的唇瓣,慢慢将水喂了进去。
明明是在喝水,可秦罹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许昔流。
距离如此近,其中毫不掩饰的心思完完全全的摊开,显眼到许昔流想忽略都不能。
但他依旧没表露出什么,老老实实喂完水后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回桌子上,继续进行规则简单但很有趣且危险的游戏。
第二轮,运气还是不太好,许昔流又输了。
秦罹尝到了甜头,要求也更大胆了一点,命令式的冷沉语气很像最初他们相识时的阴沉冷漠:“亲我,这里,你自己来。”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又霸道还事多。
就是命令完后偷偷瞥着青年态度的目光透着一些熟悉的怂。
许昔流闻言挑了下眉。
这个游戏逐渐会发展到一些别的行为是在许昔流的意料之中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地......忍不住。他弯了弯眼睛,顺手将鼻梁上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到了一边,起身凑过去,在秦罹灼灼的目光下轻柔的捧起对方的脸,将自己的唇瓣准确的印到了对方上面去。
他的吻技说不上太好,和秦罹在一起之后,即便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多少注意力,也没刻意练过,但次数多了之后,经验到底也多了一些。
虽然一般都是对方主动,他躺平享受就行,可是换成自己,应该也还可以?毕竟感受是双方的,他也能感知到一些技巧。
许昔流想着,吮吻了几下男人的唇瓣又咬了咬后,试探性的撬开了对方的齿关,探了进去。秦罹真的如刚才所说的“你自己来”那般,当真一下都没动过,任由许昔流略显青涩又强作镇定的闯入他的领地一点点的到处试探着触碰,哪怕他憋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也还是按捺着由许昔流主导。
直到许昔流捧着秦罹的脸越来越娴熟,找到了往日的感觉,黏糊的水声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出,又持续了一会儿,才算是完成了这个服从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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