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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庭芜)


但很快,许昔流发现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以适应。
因为整个山庄的人,似乎都对他和秦罹的亲密举动没多大反应,或者说,他们早就默认了自己和男人是一对。
秦罹牵着他的手从山庄正门一路招摇而过到别墅书房,中途遇见了不知道多少人。但这些人,连同管家在内,看他们俩的目光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欣慰之态,看得许昔流满腹疑云。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他进到秦罹书房之后。
他问秦罹:“你是不是提前给家里通过信?为什么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一点都不惊讶?”
“没。”秦罹应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许昔流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闪:“......是不是你暗恋我,他们早有察觉,所以才一点也不惊讶?”
秦罹动作一顿。
他知道青年在这个问题上莫名的好胜心,为此,自己差点当狗。
于是默了默,也应了:“应该吧。”
认下这个,和失去老婆,哪个更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
再说了,暗恋就暗恋,也确实是事实。
许昔流满意了,也不纠结了。
秦罹转身从办公桌上取来一个盒子,拿出来盒子里面的东西,转而拉起来许昔流的手腕,给他戴上。
许昔流定睛一看,是块手表。
很漂亮的款式,低调奢华,整体白色为主,表盘是珍珠母贝。
简而言之,就是一看就很贵的那种。
他老老实实任由男人给他戴上,但还是好奇问:“怎么突然送我手表?”
秦罹一边戴一边解释:“不止是普通的手表,里面我让人装了定位系统。”
许昔流惊讶:“你动作这么快?不是在车上才提起的吗?”
秦罹轻咳了一声,给青年戴完,抬眼淡淡道:“在游轮上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
许昔流闭嘴了。
忘了对方是个行动派了。
他抬起手腕欣赏了一下,表上镶嵌了细碎的钻石,阳光下一闪一闪的。许昔流眯着双桃花眼欣赏片刻,忽而笑笑,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摸了摸男人的侧脸,微笑道:“你送了我东西,我都没有送你。”
“你已经送了。”秦罹蹭了蹭他的手。
黑眸微垂,注视着眼前人。
许昔流愣住:“什么?”
他送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秦罹侧过身子,露出端端正正摆在办公桌上的一只二哈狗头闹钟。
这闹钟自许昔流住进山庄后,就一直老老实实被摆在桌子上。那时候秦罹就算看其不顺眼,也没丢出去过。他想,他可能从那时候开始,就不自觉的喜欢上他的医生了吧,在“睹物思人”。
虽然仓库里还有一箱子一模一样的闹钟。
秦罹勾了勾唇:“许医生送了我这个,难道不知道吗?”
“这可是定情信物。”
他一字一句。
许昔流失笑。
过去伸出手指戳了两下贱兮兮的二哈。
然后实诚道:“虽然但是,我那时是抱着膈应你的想法送的。”
“谁叫你那么事逼。”
秦罹闻言一噎,心想果然如此。
但他也只是眸光深沉了一会儿,嘴硬:“不管,反正这现在就是定情信物。”
许昔瞥了他一眼,桃花眼里漾着笑意。
他忽而伸手把男人往桌子跟前一推。
秦罹猝不及防被推到办公桌前,手往后撑着桌面,愣住了。
“怎么?”
“没怎么,”许昔流含笑,依旧很温和,一派温润清雅的模样,手却是轻佻的扯了男人领带,扯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我就是想着,你送了我礼物,那我也小小的回一下。”
他盯着男人黑眸,勾着唇,手却是往下,按在了男人腰带上。
轻轻一勾,解开了。
秦罹顿时整个人一僵,沉稳之态霎时间没了一半,俊脸微红,手搭在青年手背上,紧了紧,想推开但又纠结,喉结上下滚了又滚,声音一开口就哑下去了:“......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说了小小回个礼。”他无辜眨眨眼。
秦罹大脑宕机了。
许昔流微笑着慢条斯理将男人皮带从腰间抽出来,将那条皮带虚虚环了下,调整到合适的尺寸,而后在男人疑惑且直勾勾的目光里,将皮带环在了对方脖子上。
秦罹微顿。
许昔流笑意更浓,欣赏了一下,道:“游轮上说下来了给你买个项圈,可惜,没空,用这个先代替一下。”
他手指勾了勾皮带环成的简易版项圈,微笑,像是宣布什么事情一样一本正经道:“好了,秦先生现在是有主的了。”

第65章
秦罹衬衫上的领带早就被许昔流摘下来丢到了一边,顺便衬衫纽扣也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性感的锁骨和胸膛。半指宽的黑色皮带被随意卷成了个环,扣在男人脖颈上,喉结在其后若隐若现,跟随着主人紧张的情绪而上下滑动着。
许昔流好整以暇欣赏片刻,目光又往上,对上男人黑沉的眸子。
“溪溪......”
秦罹低声,手还按在被骤然抽出了皮带的西装裤沿上。
说话间,喉结又不禁滚动了几下,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沉了下去,低低的,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人。
许昔流含笑且纵容:“秦先生有什么指示吗?”
“......没。”
秦罹清晰的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说话间,猝不及防被青年推到办公桌边,又见对方含笑瞥了眼他,手直奔他某处而去,秦罹一瞬间是有被惊吓到的,心想这小狐狸这么直接这么迫切这么主动吗?直到对方冷不丁的抽了他皮带,西装裤一下子松了些,叫秦罹不得不手动抓着裤沿,防止裤子掉下去。(不是,真看不懂假看不懂,单纯抽皮带!抽皮带!抽皮带!)
紧接着前一秒还在他腰间待着的皮带,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他脖子上,卷成环项链一样,还被青年用手勾着,耳朵里也传来对方的话。
项圈......
秦罹只觉得身体里窜起的暗火,终究还是奔着某处去了。
他眼神直勾勾的。
许昔流就笑,一点也没有惹祸上身的自觉。
他手还勾在男人脖子间的皮带上,手指勾住,从里面若不经意的蹭了下男人时不时滚动的喉结,又往上,轻轻挠了挠对方的下巴,桃花眼含着温润如风的笑意,轻声道:“秦先生,你是我的什么呀?”
秦罹又吞咽了一下。
着迷的盯着眼前笑的狐狸似的青年看,黑眸深幽的可怕,半晌心荡神摇般低低开口:“我是你的小狗。”
许昔流笑的更好看了:“乖乖。”
秦罹忍不住了,低喘了一下,伸手抓着许昔流拉向自己,低头就要凑过来。
许昔流就笑着往后躲,男人往左他往右,对方往前他往后。他像是块绝顶美味的肉骨头一般,吊着饿狼似的男人一路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不闪不避,不紧不慢地被男人亲上,热烈的含住唇瓣。
宽大舒适的办公椅就一个,许昔流面对面坐在男人腿上。
秦罹拉着青年的手,压着青年的后脑,吻的比哪一次都要来的粗暴激烈。许昔流也没拒绝,笑意盈盈的接纳了,顺从的张开唇,让男人进来,顶多是在唇瓣被咬的疼了点的时候轻轻哼两声。
他低头捧着男人脸颊,放开了环在对方脖颈间的皮带。本就是虚虚绕着的皮带一旦被松开,就掉落了一半,还剩一半搭在秦罹脖子上,半落不落,挤在两人身体中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堪堪停了下来。
许昔流摸了摸自己的唇,觉得热辣辣的。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唇瓣上移到了别的地方,顿了顿。
他对上眼前男人仍旧聚着团暗火,还很情动的黑眸,又隐晦地瞥了眼底下,镇定,似笑非笑:“哎呀,秦先生真不禁逗。”
男人的西裤失去了皮带,就有些不太听话,两人厮磨磨蹭间,拉链都开了不少,许昔流随意一瞥,能瞥到对方里头的衣物,还是灰色的。
他意味深长的笑笑。
秦罹不言,一语不发地拉过来许昔流紧紧抱着,不让他继续胆大妄为的看。手按在青年后腰,搂着对方身体严丝合缝朝自己恶狠狠压了几下,才埋首在许昔流脖颈之间喘息了几声,稍稍解了解馋。
许昔流自是能感应到男人动作,嘴上虽然逗了两句,但身体却老老实实没动,怕一个不小心,让这把暗火彻底燃起来。
他感觉差不多了,才从秦罹腿上起来,秦罹也果然放开了他。
许昔流站起身,看向靠在办公椅里面的男人,衬衫衣领大开,脖子上还搭着半落不落的皮带,西裤也开着,一看就很糟糕的模样。只是男人周身萦绕的深重气势冲淡了这份感觉,以至于一眼看上去,竟然有种被盯住的悚然。眉眼压着,黑沉沉的眸子还盯着许昔流的方向,荷尔蒙扑面而来。
许昔流笑笑,体贴的把对方脖子上的皮带收回来。
看着男人下意识抓着裤沿的模样,又忍不住笑笑,拉着对方起来,然后把手里的皮带又原封不动的绕回对方腰上,道:“来,我帮你。”
秦罹垂眸,注视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黑色皮带翻飞,失神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什么,喉结又难耐地滚了滚。(握着的就是皮带,别想歪!)
皮带上的银扣碰在一起,发出嗒地轻响。
响在安静的书房内,伴着秦罹尚未完全平复的低喘,莫名的有一份旖|旎。(没do,这是形容!)
许昔流替男人扣皮带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时候也如梦初醒似的反应过来自己这遭跟聊斋里破庙里勾引男人吸男人精|气的狐狸精没什么两样,耳尖偷偷红了一下,随即继续若无其事地给秦罹扣腰带。(没do,单纯扣腰带而已)
就是动作从游刃有余,到莫名带了丝暴躁。
秦罹低笑,察觉到了,手覆上许昔流的手背:“这时候知道害怕了?”
“害怕什么?”
许昔流微笑,手上轻轻一紧,把男人后半句话勒的没有了。
秦罹倒吸一口气,面色黑了一点,但更多的是无奈,眸光深深的望着许昔流,手轻轻按了下青年手背,示意剩下的自己来,然后轻咳一声,漫不经心道:“许医生,项圈,可以有。”
许昔流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于是也跟着勾了勾唇:“好啊,当然要满足秦先生的愿望。”
两人一回来山庄,就腻在书房待了好长好长时间,最后出去的时候,也是一同出去的,许昔流瞧见管家脸上表情更欣慰了,笑眯眯的,一派慈祥,他头一回觉得不想出门。
和他对比,秦罹就显得自如多了,甚至还从眼角眉梢透出一股愉悦,冷不防地牵起许昔流的手,淡声道:“钟叔,以后溪溪就住在我那间房了。”
许昔流一愣,耳朵唰一下就红了。
站在男人身侧,微笑着伸手在后面拧了一把对方腰间的肉。
睡一起就睡一起,还特地说出来!
还溪溪!
秦罹被掐软肉,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云淡风轻的稳住了。
面对管家投来的笑眯眯的目光,许昔流也只好硬着头皮笑回去,开口:“钟叔,我......”
所以,他该怎么解释自己从私人医生的身份转换成了现在这个?
所幸管家没叫他为难,只是欣慰的一个劲的点头,那表情,像是他们俩已经走入婚礼殿堂了一般,嘴里连声道好。
许昔流看见,话又吞了回去,心想这样就这样吧。
反正在旁人目光里他和男人关系早就不清不楚了,那也没必要多此一举解释。
接下来几天,许昔流都是懒懒散散待在山庄里,而秦罹则是按时到秦氏上班,处理事务。
看上去和以往的生活没什么不同,然而区别还是有的,两人会时不时地手机聊个天,频次非常高,和之前许昔流公式化的“秦先生记得按时吃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甚至中午的时候,两人还会抽空视频通个话。
秦罹挺想许昔流和他一起到秦氏的,哪怕青年如同最开始那样,在他的办公室里睡大觉也可以。但是许昔流拒绝了,比起在办公室里玩,不如他在山庄里玩的快乐,山庄后面还有温泉,他最近迷上了这个。
于是秦罹只得作罢。
虽然两人没有昭告天下,但是秦氏上下,还是觉察到了一点异常。
比如这次开会时,他们的秦总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会议室里,男人西装革履,没什么表情的听着汇报。俊脸还是阴阴沉沉的,眉心常年微蹙,一看就是不高兴的模样,气势深重,偶尔黑眸淡淡一瞥,都叫人背后一凉。
汇报的人兢兢业业,半点不敢分神,生怕说错了点什么挨骂。但是与会的其他人,却是注意到了一点奇怪的现象。
他们秦总,看似是在听汇报,实际注意力却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桌上的手机。
手机老老实实的放在那,能有什么好看的?
但男人盯着手机,就好像那不仅仅只是一个手机,更像是个炸|弹那般,手上的钢笔轻轻点着,随着时间过去,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好像会议室更压抑了一点。
直到安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
这好像一个征兆。
随即,他们看见一直面无表情玩着钢笔的男人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拿过手机查看,好像是在看什么消息一样,以至于眉眼间冰雪消融,甚至嘴角还轻轻勾了一下,连带着整个人都不阴沉了。
紧接着,整个会议的气氛就为之一变,刚才压抑的感觉好像是幻觉一般,变得相当和谐,汇报的人说错了一个关键点,他们秦总也没骂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说下不为例,就轻轻放过了。
这可真是稀奇。
怪事每天都有,直到一个人点出关键,第二天,整个秦氏都在悄悄传言,他们秦总陷入热恋了!
未来老板娘还特别黏人,时不时的查岗,他们秦总一点都不生气,把人纵着,在他们秦总心里地位可见一斑。据说就是他们秦总唯一一次带到秦氏的,那个长相漂亮气质温和的医生。
对此,庄桉表示,你们知道的太晚了。
身为秦罹的秘书,他最能直观地感受到他们老板的变化。以往上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人,现在爱玩起了手机,且十有八九都是在回消息,陷入热恋的状态简直比高中生还要青涩黏糊。
但是他不敢说,他只敢默默的看着,并为之感到牙酸。
庄桉特地挑了个秦罹不在打电话的时间里敲门进去。
“秦总。”
“嗯。”秦罹没在看手机,因为刚才青年说他要睡个午觉,“怎么了?”
庄桉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如实汇报:“上次那个事情有消息了。我们的人查到,二十多年前,秦章远手底下的一个人曾被送出国,那人的身形样貌,和老宅里退下来的那名佣人口中的基本吻合。”
秦罹顿时神情一凛。
“......属实吗?”
“嗯。”庄桉点头,又把手里东西递给秦罹。“这是那个人的部分资料。”
秦罹接过,看了看,半晌发出一声短促冷笑。
他一直在查他父亲当年车祸的真相,因为他不信那是一场意外,前脚他刚被绑架逃出来,后脚他父亲就车祸身亡,很难不让人与之联想在一起,而他怀疑的对象就是他叔父秦章远。
之前他查到一点线索,老宅里已经不干了的佣人,看见过秦章远的人出现在他们大房的住处附近,还是在车祸发生的当天,这点很可疑。
他当时直觉其中有东西,抓着这点要继续查下去,果然让他等到了。
秦章远手底下的人出国了,还一连二十多年没有回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为了堵嘴被送出国的,为的就是擦干净屁股!
秦罹思绪越走越远,眸底阴鸷起来,禁不住又冷笑一声。
吩咐:“继续下去,去国外,那人要是活着,就带回来。”
“死了的话,那也应该留下了痕迹,都找出来。”
庄桉明白这件事在老板心里的在意程度,恭敬应了:“是。”
他领了任务又悄声出去,没在这时触老板霉头。
办公室里短暂来人了一下又沉寂下去。秦罹安静地坐在办公椅里,手边放着一叠资料,面无表情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象,黑眸阴沉沉的,浑身肃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样一坐就坐了好久,直到放于旁边的手机又倏地亮起来。
男人像是被勾动目光似的,眸子缓慢地往那瞥了瞥,闭了闭眼,周身聚而不散的阴鸷肃然无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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