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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庭芜)


“进。”
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
许昔流于是放心开门进来。
没想到一进门就瞅见男人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模样。
他一愣,顿在了原地。
秦罹刚洗完澡,比上回恰巧撞见的更过分,上身啥都没穿,仅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宽肩窄腰大长腿,肌理流畅,稍微一动,肌肉也跟着动,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往下流,似乎都成了点缀。
对方瞧见他进门,侧身瞥了一眼他,黑色碎发随意支棱着,俊美的眉眼被水汽润湿,瞳仁更黑,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透着一股肆意的野性,五官好看的出奇。
刚才眼睛里看的还是青涩幼稚的小男孩,这会儿真人放大版的大帅哥出现在眼前,还带着惑人的男色,令许昔流不知为何有点恍惚。
他眨眨眼,定睛看了看,忽然觉得男人此时此刻,不知为何,透着股孔雀开屏的骚包劲。
许昔流心里有点古怪,目光从秦罹脸上到身体上掠过一遍,挑了挑眉。
秦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下哼了一声。
心想,迷不死你。
本来就喜欢他,现在看到他的肉|体,不得喜欢死?
他感受到了青年投放在他身上有些灼热与微妙的视线,心里得意加暗爽,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什么,看见许昔流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弹,淡声开口:“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进来?”
“......哦。”许昔流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应了一声,进来,顺手把门带上,“我来是想和秦先生你说说......”
他拿着相片,眸底映出眼前美色,忽然嘴里的话就拐了个弯:“......说说秦章远的事。”
秦罹一听,脸色就难看了许多,冷嗤一声,眸底透着对“秦章远”这个名字的厌烦。
他道:“你想说什么,我那个好叔父又给你打电话了?”
说完毛巾顺手搭在一旁,自顾自地往里走,坐在了床边。
许昔流本想开口的,但一转眼看见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而身上还是挂着那块半掉不掉浴巾,没擦干净的发梢有水珠滴落,顺着肩颈往下,眼看就要滴在床铺上。许昔流顿时把即将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气沉丹田,随即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你给我站起来——!”
居然不把水珠擦干净就往床上坐??
还睡不睡觉了?!
秦罹屁股刚挨床铺,还没坐稳,耳朵里就听见了这一声隐含怒火的命令,整个人顿时就像是屁股着火似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僵住。
因为动作太快站的太标准,围在腰间松松垮垮的浴巾隐隐有掉落的趋势,令秦罹不得不伸手抓着。
反应过来目前的局面,他脸色唰一下就黑了:“许医生!”
许昔流眉心蹙着,看着床铺上滴落了几滴的水珠,桃花眼里含着丝丝缕缕的火气,人却是微笑:“秦先生,为什么不把头发和身体擦干再往床上坐呢?”
秦罹也皱眉,语气阴沉:“这就是你吼我的理由??”
“不然呢,”许昔流继续微笑,盯着男人手抓腰间浴巾的姿势,有一种冲上前给对方把头发擦干的冲动,“你把水珠滴床铺上,湿哒哒的,我晚上还怎么睡?”
要是对方滴在他自己床上,许昔流眼不见为净管不着,但是现在对方非得要求他一块睡,这张床就有他的一半,偏巧让许昔流看见了,根本容忍不下。
他越想越不爽,语气温和的不像话:“我看我今晚还是自己睡吧,秦先生一个人也可以的......”
“不行!”秦罹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本来他脸色还是臭臭的,但是一听许昔流说晚上怎么睡之后,忽而脸色就和缓了,盯着许昔流看了几秒,自己走到一旁擦头发,又穿好衣服,拿吹风机吹,嘴里道:“......我等会儿把床单什么的换了,你继续睡。”
这还差不多。
许昔流勉强满意了。
他想起自己说了一半的话,轻咳了几声,还是决定先把秦章远的事情说完,再去说相片的事。
许昔流就道:“今天秦章远提及的那个游轮宴会,秦先生应该听见了吧?”
反派给他发布任务,让他在游轮上加大对主角攻的药物剂量,从而达到当众发病的目的,其他的不用他管。许昔流自始至终都没听过反派的话,这一次当然也不会听,他只是好奇反派说的,如何让秦罹主动去游轮宴会。
秦罹闻言不屑:“听见了。”
“那秦先生你要去那个什么宴会吗?”许昔流好奇问。
不去的话,他还真挺好奇反派会不会打脸。去的话,那岂不是又遂了反派的意。
“当然去。”秦罹丢开吹风机,捋了一把已经干了的黑发,瞧见青年盯着他头发看的满意的目光,不由轻哼一声。
这小狐狸真难缠。
但是谁叫对方喜欢自己呢,要求能应就应吧。
秦罹思及秦章远所说的话,又开始不屑起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了,他可不信秦章远能做到让他心甘情愿的上那艘游轮。但是既然听了都听了,那他必然要去,至少要去看看他的好叔父会耍什么鬼把戏。
正好也能......
秦罹瞥了一眼旁边温和笑着的医生。
淡声开口:“去看看他要做什么,顺便,带你去玩玩。”
秦罹漫不经心:“游轮比较大,出海航行时间也会长,海上风景不错,里面好玩的很多,你应该会喜欢。”
许昔流闻言眨眨眼。
“那谢谢秦先生?”
“......嗯。”秦罹矜持应了。
许昔流就笑笑。
反派的事暂且揭过,许昔流收拾了一下心情,做足了心理准备,拿出来他意外得到的那个相框,递到男人手里,解释:“还有,秦先生你看看这个。”
“在我衣柜里面发现的,不知道在那放了多久了。”
秦罹不以为意地低头去看,看见相片时却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一僵。像是一瞬间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以至于瞳孔紧缩,呼吸也屏住。
他手有些微抖,虽然努力克制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秦罹面皮绷了绷,黑眸阴郁,乍一看有些骇人。过了一会儿,他语气尽可能的冷静了,只不过如今,仍是透着难言的喑哑和晦涩:“......你都看见了,后面的字?”
“嗯。”许昔流眨眨眼,本来还想问什么的,但是一看男人现在状态,还是算了吧,就温和笑笑道:“秦先生小时候很可爱,当然,现在也很帅。”
他没提及照片背后那个“黎”字,为何与男人现在的名字不同。
也没问后面那行字究竟是谁写的,以至于男人一看见反应这么大。
只是观察了一下对方神情,发现还算冷静,就礼貌提出告辞了,想让对方独自消化消化:“那秦先生我先走了......”
“许昔流。”然而没走掉,秦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黑眸深幽,深处隐隐透着点红意,“许医生,我......”
许昔流闻声站定,回转身,抬眸看他,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上挑,静静的,带着他气质独有的温润,能够让人安定。
他也没催促,就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
“我......”秦罹皱眉,嘴唇发干,说不出什么,却又不想让对方就这么走掉。
比起自己一个人待着,他更想待在青年身边。
而且,心里涌动着的东西很烦躁,只有看见青年才好受点。
挽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他一只手拽着青年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捏着那不合时宜出现的相框。
许昔流见状,叹了口气,走近了一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带着些许安抚意味。
“我听着呢,不着急,秦先生你想说什么?”
他想了想,试探着道:“......是不是想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
“......”
秦罹忽而一把丢开了相片,转而将许昔流整个拥进怀里,死死抱住。
许昔流懵住了,不知道自己刚才哪一句又勾动了男人神经,以至于对方突然扑过来抱他。他被抱的很紧,摁着他的后背往对方怀里压,勒的他有点喘不过来气,于是没好气地猛拍男人后背,让对方放开点。
秦罹抿了抿唇,隔了一会儿依言放开了,看看落在脚边的相框,神色依旧很不好看。
这东西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
许昔流也跟着看过去,看见被男人丢在地上的相框不由嘴角一抽。他蹲下拾起,把相框放在一边,想起男人刚才的反应,又贴心的把相片盖住。
“所以,秦先生想同我说些什么?”他偏头问。
“......照片,是我小时候的。”半晌,秦罹终于开口了,嗓音还是很低哑。
“嗯,我知道,看出来了。”许昔流很给面子的道。
秦罹忽然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意味很微妙,许昔流愣了愣,没发觉那是种什么样的目光,只是觉得很深很沉,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恍然了一瞬,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继续了:“后面的字是我母亲写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记不清的,应该是三四岁的样子吧。”
只有那时候的他才是无忧无虑能够笑的一脸傻气的。
再往后过两年,他五岁的时候,出了那种事,他的黑暗期一下子到来。
像是一脚踏进了深渊,被吞没,被同化。
仿佛从前的太阳从未出现过。
他都几乎快忘了,自己小时候的名字不是这个。
秦罹嘲讽的一勾唇。
许昔流看见男人低落阴戾的表情,知道对方又陷进回忆了,怕说点什么戳到对方的敏|感处,就很识趣地没有再出声,只是当个合格的听众,虽然他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起。
但索性,他很能耐得住性子。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好一大会儿。
过了会,秦罹从晦暗的记忆里走出来,有些恍惚,黑眸郁郁,抬眸看向一直陪在他身边当个哑巴的青年,突然人前所未有的清醒了。他想到什么,倏地开口问:“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许昔流微微睁大眼,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蹦出来这句话,有些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好奇我为什么名字变了。”
秦罹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爽。
这小狐狸不是喜欢他的吗?
现在得知了他的童年故事,还有他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居然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不感兴趣?一点也不想问他??
许昔流听了之后有些无奈,就道:“好奇啊,但是我问你会说吗,这不是你的隐私吗。”
“你不问怎么知道?”
秦罹蹙眉,人完全清醒过来,看也不看那个相框,认真:“你问了我就会说。”
他不假思索。
“......那好吧,”许昔流耸了耸肩,问过去:“所以为什么那后面写着黎字?你小时候其实是叫秦黎?”
“嗯。”出乎意料的,男人真的说了,“......很小的时候叫这个名字,再后来,父亲出事之后,就被改成了这个。”
他语气嘲讽:“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相片,我自己也都快忘了。”
许昔流闻言微怔。
居然是因为这样。
他自己猜测的大差不差,但没想到,居然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改了名字。
可是为什么?明明黎字寓意更好......
许昔流抿了抿唇,思虑再三,还是没忍住问:“谁给你改的?”
这句问话一出,眼前男人的气场顿时就变了,更低,更骇人。而且身体也跟着绷紧,仿佛这句话触及到了他最为黑暗的记忆。
在他旁边的许昔流哪怕是什么都没做,都觉得有点不舒服。
许昔流有点懊恼,他居然真的相信了男人他问什么都会说的鬼话。
他刚想说点什么弥补过去,尽快带过这个话题好离开,谁知他还没开口,男人倒是先开口了:“我母亲给我改的。”
这回失声的轮到许昔流了。
他有些震惊,恍然出口:“......为什么?”
秦罹讽刺一笑,语速倒是快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低哑晦涩,像是这个事实已经在他心里说了无数遍:“因为她觉得我是造成这一切的祸害,是罪魁祸首。”
许昔流短短时间被震惊了数次。
为事情的原委。
他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他之前意外同管家聊天,得知秦罹的母亲在秦罹父亲车祸去世之后就大受打击疯掉了,甚至把过错归结到当时年幼的秦罹身上。但是听见这些,许昔流也只以为是男人从那之后的日子难过些,谁知道居然连带着原本寓意美好的名字也给改了,这岂不是让男人从此带着痛苦的回忆生活?
好歹毒的心思。
但是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歹毒吗?
许昔流不清楚。
可他之前从管家嘴里得知,秦罹的母亲,那位陶婉陶女士,分明在没疯之前,是一个温婉大气又柔和的女子,而且很爱自己的孩子。没道理疯了之后,就性情大变,连自己孩子都不顾了,甚至诅咒。
他总觉得整件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透着浓浓的古怪。
许昔流看着眼前男人俊脸上阴沉狰狞的表情,微微叹气,伸出手来摸了摸对方的脸,试探着温声开口:“可是我觉得,陶女士其实还是爱你的,她或许那个时候,只是太痛苦了。”
“是吗。”秦罹低低嗤笑一声,捉住青年伸过来的手,黑眸仍旧阴沉,不以为意。
许昔流一看对方就没听进去。
心想也是,这童年阴影也太大了。
他缩过来手,下一秒就听见对方道:“你怎么知道我妈叫什么?”
许昔流眨眨眼,实话实说,“前些日子和钟叔聊天的时候说到的,我知道的不多。”
秦罹点点头,低眸下去,并没再多说什么。
许昔流想了想,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糖倒了两粒,一粒塞到自己嘴巴里,一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男人嘴巴里。
玫瑰荔枝的味道在嘴里逸散开,甜甜的。许昔流瞧见男人瞪眼看他,那表情比之前阴沉低落的样子好看多了,就温和的笑笑,眨眨眼,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
秦罹眸光微动,却也没吐出来,默认了。
许昔流望着眼前男人低眸乖乖吃糖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软软的,忍不住又柔声说道:“她之前明明对你那样好,就算发疯,也磨灭了不了对孩子的爱意。她可能只是,那时候痛苦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并不是故意的。”
“别太难过。”
“现在的名字也很好听。”
许昔流心里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伸手,揉了揉男人的头发。
对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毛茸茸的,发质很好,许昔流呼噜了两下,有些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呼噜的手法,粗糙的像是在揉一只狗的头。
他有点心虚。
然而秦罹对他的动作接受良好,顿了顿,抬眸看他,那双黑眸里长年积压着阴郁,像块顽固不化的寒冰。
但是此时此刻,却隐约透出点暖。
秦罹把许昔流的手拉下来,在脸颊边轻轻蹭了蹭,盯着他缓声道:“我知道。我在查了,当年的事。”
许昔流一怔。
他忽然觉得自己手上被蹭过的地方发着烫,嘴里的糖也有点甜腻的过分。
许昔流指节蜷缩了一下,突然收了回来,移开视线看天看地。
轻咳几声:“......我就是说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后面又说了什么许昔流不太清楚了,他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被蹭过的手。
心想,干嘛蹭来蹭去的。
怪别扭。

第54章
白天在发布会上时,秦章远想当场激发秦罹疯病的目的没达成,反倒自己误打误撞一巴掌拍坏了电动轮椅的按钮,直接满场子乱窜。最后一身蛋糕奶油加巧克力的被抬上救护车的担架,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蛋糕味,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都没见过这场面,抬担架过来的时候都愣了愣。
很快,秦章远的惨嚎加浓郁的蛋糕香气就随着救护车的离去而消失。
被送至医院,一检查,发现荣幸的断了条胳膊。
他从电动轮椅上甩下来的时候摔的。
这下倒好,不仅没按照计划的让秦罹发病出丑,反倒他自己出了个大丑,还在脚腕骨折的基础上又断了条胳膊,身上打了两条石膏,这可把秦章远气坏了。
与此同时,那场发布会上发生的事也在网络上不断发酵。
由于现场直播,很多事情是会场上正在发生,外头人就全部知道了。
尤其是秦章远驾驶着电动轮椅满场乱窜一众保安都追不上的情景,很快就被剪辑成了各种鬼畜视频,而秦章远,也喜提了一个“豪门疯癫轮椅哥”的称号,网友玩梗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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