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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无棋)


王小妞都说话了,二棍也忍不住开口,“你们家都有钱,能让你们去书院读书,我家只有爷奶两位,爷爷身体不好,卧病在床。我都能坚持下来,你们为何不能?”
钟窍一忍不住侧头看向二棍,“你……你说出来,不怕他们笑话你吗?”
“不怕。”二棍头挺直,脚立定,身正清明,一点都不怕。
“……”钟窍一想到自己,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陆府的关系,后退了一步。
周自言站起来摸摸二棍的头顶,“没事。”
他来这儿,不是为了让他的小学生自剖肚肠的。
周自言站在五个孩子身前,“或许是因为你们没有任何困恼,所以你们比他们少了一点东西。”
周奇方和张家旺一起追问:“少了什么?”
“信念。”
周自言背着手,慢悠悠说出这两个字。
考科举,学问固然重要,但信念,坚持等品性也缺一不可。
科举便是独木过桥,唯有品性最坚韧,心态最稳定之人,才能走到最后。
钟知县听着,微微点头。
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学生,本性不坏,但也就到此为止。
还真不如那五个孩子坚定。
“……”
两个字。
哐当砸到人身上,砸懵众人。
八人本是来挑刺的,结果反被教育了一通。
堂上县令大人,堂下周秀才,五名小学子,还有一个侍女,全都看着他们。
他们就好像那拔了毛的家畜,没有一处能见人。
面色开始发红,简直是愧不敢见人。
周自言发现他们已经愧疚,也不想再说什么,便问:“关于县试,你们可还有什么疑问?”
“没、没有了……”几人声若蚊鸣,再没有之前的气势。
“县令大人,那周某带着他们先离开了。”周自言向钟知县告退。
钟知县叹了口气,“去吧。”
闹腾了半天,什么都没捞着,还被人点出彼此的差距,情何以堪。
宋卫风等在偏厅外面,一直踱步。
他和这件事无关,所以进不去偏厅,只能一直等在外面。
好在,终于等到周自言几人。
“如何,没出事吧?”宋卫风冲过去,查看几个小孩的情况。
幸好幸好,完完整整的,好像没被打板子。
钟窍一抱起胳膊,十分不满,“宋家小哥,我外公才不是那等随意动手之人。”
“……是是,是我情急上头,莽撞了。”宋卫风认真向钟窍一道歉。
周自言敲钟窍一个脑崩,“不许这么和你宋家哥哥说话。”
“……你见色忘徒!”钟窍一捂着脑袋更生气了。
周自言赶忙堵住钟窍一的嘴,企图掩盖道:“什么胡言乱语,不能听,不能听。”
周自言等人离开后,钟知县指着八人的面皮数落了半天,又给各大书院送去一封信,讲明那几人闹出来的乱子。
于是他们回去便被被关了禁闭,还要日日做检讨。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再没有闹出过什么事情。
不过除此之外,外面总是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话。
“听说县试通过的那五个孩子,是有高人教导,所以才能过。”
“他们好像还有一本讲解科举的书,讲得贼细,照着上面做就一定能通过童试!”
“真有这么邪乎?”
周自言猛然发现,自家门口又开始冒出来许多探头探脑的人。
“……”
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周自言偶尔出去采买,回来都能遇到人对自己拱手作揖,“周秀才,学生不才,不知是否能借阅一番科举书。”
“什么科举书?”周自言提着菜篮子,真的迷茫了。
那人搓搓手,“就是……就是那几位小学子科举时用到的那本书。”
周自言:“……”
周自言在自家门口贴上‘闲人勿扰’四个字,总算挡住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几人便安安心心地准备两个月后的府试。
他们的‘教科书’拆了装,装了拆,又增加了一些厚度。
带着满满当当的学问,五个孩子又顺利通过府试。
这下,周自言的‘科举书’更有存在感了!
从府城回来,钟窍一就一直被外公家的孩子们缠着。
“窍一,窍一,你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科举书吧?”
“你现在都考过府试了,就让我们看看吧,我们也想去参加县试嘞。”
一帮和钟窍一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拽着钟窍一的胳膊,苦苦哀求。
“什么科举书啊?”钟窍一不是不想给他们看,只是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科举书啊。
“你不是有一本专门讲解科举的书吗?”钟知县长子的孩子开口道,“听说是你夫子帮你写的,里面写了许多关于科举的秘闻。”
“……”钟窍一顿时明白,“可那上面只有我们平日的练习啊!”
“我不管,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小小孩童扯着钟窍一的衣服,不把书扯过来决不罢休。
钟窍一捂着脑袋,表情崩溃。
就连宋卫风也被马鸣书院昔日的同窗们拦下,费了好大的劲才脱身。
林朗更是直接找到宋家,“卫风,周夫子当真写了一本关于科举的书?”
“啊?!”宋卫风的迷茫不比钟窍一少,“你从哪里听说的?”
“你们当真不知道?”林朗合起折扇,“外面都要传疯了!小妞他们考过了府试,这可是近几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外面的人都认定他们是看过周夫子那本科举书才考过的,现在都憋着一口气想亲眼目睹这本书的神奇!”
宋卫风:“……”

府试的时候, 周自言带着五个孩子又见到了岳南府的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去年才见过一名七岁的小孩,今年又见到了五个小孩。
带队的还都是同一个秀才。
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啊!
治下县城出了这么多智龄小天才, 知府大人大喜,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述职时被陛下奖赏的模样。
一炷香都等不了了,知府大人连忙打开私库, 给五个孩子一人送了一样东西,嘱托他们不要骄傲, 继续潜心治学,争取一把通过省试,成为新的小秀才。
五个孩子抱着知府大人赏的东西,坐在马车上吱吱呀呀地回家。
府试比大家想象中都难,他们这次的成绩全都在最末尾, 要是再多滑落一名, 那就要过不去了。
所以大家府试结束后并没有之前那么高兴。
每日每日都有浓浓的担心和愁怨缠在每一个孩子稚嫩的脸上, 让他们有了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痛苦。
再加上他们现在每天出门,都会遇到乱七八糟的人,询问他们的科举书。
他们就更不高兴了。
关于这个科举书, 周自言也没想到竟然会引发这样的事情。
甚至还有那书坊的人来问他出不出稿。
周自言全都婉拒了。
这书是他用来教孩子的,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工具书, 没必要出版。
就是这来来往往打听消息的人太烦了。
周自言又把门上的‘闲人勿扰’弄大了一些, 省得再有不长眼的人说没看到。
王小妞坐在凳子上,翻来覆去数手里的银子,“一钱……二钱……嘿嘿。”
这些银子都是婶娘攒下的,听说她通过了府试, 连夜从下河村赶来镇上,把银子交给她。
婶娘这是怕她需要用银子呢。
王小妞数了数, 从她过继过去开始算,每个月的银子,婶娘都留下一两半,攒到现在,全都给她了。
这些银子都是夫子帮她出的,她得收好,等将来赚钱了,一并还给夫子。
宋豆丁和蒋庆庆,还有二棍一起趴在种辣椒的地方,不停查看辣椒的情况,“是不是可以摘了啊。”
“都红彤彤的了诶。”
“还是再等等吧……夫子说成了才行。”
他们已经收过一批辣椒,现在都放在周夫子的厨房里。
周夫子经常用辣椒下厨,做一些辣辣的菜,辣的他们嘴唇通红,眼泪鼻涕齐飞。
可他们都特别爱吃这个辣味,于是又种了一些。
现在日日夜夜都期盼早日长成,好吃到周夫子说的那个什么辣味火锅。
宋卫风站在院中,教庞大山扎马步,“气沉丹田……”
“气沉丹田……”庞大山学着宋卫风的姿势蹲下,小腿打颤,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
“……”宋卫风放平视线,“深呼吸……对、不要放弃……”
周自言和钟窍一坐在棋盘两侧。
周自言扔着棋子,一边看书一边下棋。
钟窍一抓耳挠腮:“……下这里?不对不对,应该下这里……”
周自言抽空瞥了一眼,摇摇头。
钟窍一这个臭棋篓子,以后再也不和他下棋了。
夏风卷着嫩芽从枝头缓缓落下,如此祥和的场景却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宋卫风离门最近,主动去开门,“叶朗,怎么是你啊。”
叶朗穿着马鸣书院的学子服,戴好学士帽,作揖,“卫风,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进来说话吧。”宋卫风把叶朗迎进门,却发现叶朗身后还跟着两名学子。
“在下宋卫风。”宋卫风虽然不认识他们,但礼节不能少。
两人也礼貌性作揖,“宋学子,在下张雪飞,就是雪花飞舞的那个雪飞。正是欣阳书院今年新生。”
“宋学子,巧了,在下宋延,延延边疆的延,也是今年的新生。”
周自言整理好棋篓子,拍着袖子走过来,“谁啊。”
“周夫子!”叶朗恭敬行礼。
“叶学子啊。”周自言作揖,“许久未见了。”
周自言瞅见宋卫风身边的那两名学子,年纪看着比宋卫风还要小一两岁,全都穿着妃色的学士服,头戴四方帽。
感谢大庆的风俗,要求哥儿十五以后要扎耳洞。
这两位学子,要是他没看错的话,耳朵上都有一个扎过的痕迹,应该是两名哥儿。
二人又重新向周自言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周自言点头回礼,“在下周自言。”
张雪飞从怀中递出一份名帖,双手敬上,“周夫子,我与宋延都想与周夫子讨教一些学问,但是总遇不到周夫子,所以只能拜托叶学长带我们来叨扰周夫子。”
“无事。”周自言接过名帖,展开一看,原来是邀请他去参加治学会的。
这种会,他以前去过不少,讨论学问的氛围是有,但一家之言很难服众。
到最后就会变成吵群架。
与其参加这种治学会,不如老老实实在家读两本书。
周自言合上名帖,还给张雪飞,“孩子们马上要省试了,我这儿走不开,多谢。”
“这……”张雪飞虽然料到了会被拒绝,但没想到周自言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宋延拱手作揖,“周夫子,只需要两个时辰,不会耽误周夫子太久的。”
周自言拧了一下鼻子,欣阳书院的学子捏着名帖,亲自上门正式邀请,还算彬彬有礼。
如此懂礼之人,周自言对他们印象不错。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周自言问。
“……被周夫子看出来了。”张雪飞有些羞愧,悄悄摸上自己泛红的耳垂,好像有些不敢直面周自言。
宋延大大方方道:“确实,周夫子一人之力,教出一位七岁的宋小秀才,今年又带着门下五名学子通过府试,吾等马上也要下场童试,实在想知道周夫子是如何做到的,望周夫子能解答一二。”
“这样吧,治学会我就不去了,今儿正好有时间,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在这儿就问吧。”周自言搬过来两个凳子,让两位学子坐下。
至于叶朗,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自己找地方坐就行。
叶朗环顾四周,决定坐到树下的石台上。
还是宋卫风从屋内多拿出来一把椅子,才让叶朗坐下。
五个小孩原本还在做自己的事情,现在又齐齐收好东西,坐到石台上,晃动脚丫。
张雪飞和宋延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很想正式邀请到周夫子,但既然周夫子不愿意,能在周家得到一些答案也是极好的。
撩起妃色的学士袍,端正坐下。
宋卫风看到两位学子这般模样,忍不住看看自己身上的圆领盘扣大褂。
倒是有点想念他蔚蓝色的学士服了。
“几月前,书院的张家旺张学长还有周奇方周学长对周夫子多有得罪。”张雪飞和宋延站起来,以手扶额,代替两位学长向周自言道歉。
周自言摆摆手,“都过去多久了,没事。”
这两人才坐下,讲起之后的事情。
欣阳书院的张家旺和周奇方被山长关禁闭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整个书院。
但张家旺和周奇方被关禁闭,也不老实。
他们偷偷把记下来的那些考题和答案都写了下来,从禁闭室传出去,让身边的同窗们都做一做。
“那几个小孩看的书,上面就写了这几道题!”
拿到题目的学子们全都提笔作答。
其中就有张雪飞和宋延。
张家旺等人一共记住了四道题的题目和答案,张雪飞等人最后竟然只回答出两道半……
他们拿着这些题目和答案,去找欣阳书院的夫子做评析。
正在饮茶的夫子们,一人分到一份,分别看过一道题,两份答案。
最后都不约而同拿起那几个小孩的答案夸赞,“不错,不错,虽然辞藻尚有些稚嫩,但已经颇具雏形,大才,大才啊!”
“这几份文章是哪位学子写的?今年可有下场童试?”
“这几人要是考过今年童试,咱们欣阳书院就出名了。”
几位老夫子捋着胡子,互相大笑。
欣阳书院众学子:“……”
人家下场倒是下场了,只不过就算考过了,也不算咱们欣阳书院的成绩。
张雪飞多留了一个心眼,把那位周夫子的回答递了上去,“几位老师,看一下这份答案呢?”
“我来看看。”老夫子揉揉眼睛,从木匣中取出一副手持金边眼镜,掰开上面的挡板,对准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阅读张雪飞递上来的文章。
半晌,老夫子放下手持眼镜,叹道:“这不是咱们书院的学生吧?”
“夫子,您怎么知道?”张雪飞收好周夫子的文章,不知道老夫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老夫子放好手持眼镜,推盒入柜,然后摊开衣袍重新坐下,“这副文章的用词和角度,都不像学生口吻。倒有点像一位久经朝堂的官员大人。”
其他夫子把文章分发下去,共同传阅,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写这篇文章的人,极有可能是某位京官。”
张雪飞苦笑,“这就是去年县试的案首,春六巷的周夫子写的文章。”
“怎会!”老夫子展平文章,又看了一遍,摸起自己的胡子点头,“若这人是案首,那其他考生输的不冤,不冤啊。”
“这等人才,怎么不是欣阳的学生呢?”
其他夫子想到这位周夫子的年纪,捶胸顿足,“二十几岁的年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将来必有所作为,若是他能成为欣阳的学生,咱们书院一定能赶超那马鸣书院,成为本县第一大书院!”
张雪飞可能是觉得几位夫子的心还不够疼,他又说:“去年那位七岁小秀才,就是这位周夫子的学生。今年县试通过的那几位智龄学生,也是这位周夫子的学生。”
他私底下对这位周夫子了解甚多,已经记住周夫子门下诸位学生。
其他夫子:“……”
老夫子沉默许久,一挥袖子,“行了,都去读书做题吧,免得将来连几个孩子都考不过,那可真是丢人丢回老家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打击人。
老夫子好像已经认定眼前这帮欣阳书院的学子,考不过那几个孩子一样。
但是,大家彼此看看,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担心。
他们极有可能……真的考不过那几个孩子。
这可如何是好!
张雪飞等人想去拜访一下周自言,但欣阳书院的文山长出面,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学子们。
文山长让他们不要在童试期间打扰别人,等府试过去再拜访也不迟。
众位学子听从文山长的话,只能等府试结束。
而且……他们还小小的期待着,想看看这春六巷里的家塾,能否通过府试。
万一,通不过呢?
结果府试结果,又狠狠给了他们一个大嘴巴子。
这几个孩子压着最后的名额,通过了府试。
天杀的,哪怕是压着最后的名额,那也是通过了啊!
这几个孩子,尚不到十岁的年纪,距离成为秀才就只有一步之遥,这如何能不让人嫉妒!
这次,文山长再出面也没用了,他们一定要问问这位周夫子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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