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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无棋)


王小妞不乐意了,“二棍哥,上次过家家明明我是你媳妇。”
庞大山摸着鼻子说:“小妞,下次过家家不和二棍玩了,你来当我媳妇,我肯定都让着你。”
五个小朋友之间的‘纠葛’实在太前卫,太复杂。
周自言和宋卫风笑着,把头挤头压在一块的小孩们分开。
路过糖葫芦摊,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只糖葫芦。
周自言把糖葫芦分到小孩们手中,“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夫子天生克妻,这辈子估计是难讨一个媳妇咯。”
宋豆丁咬着糖葫芦眨眼,“可是我哥天生命硬嘞,我觉得你们相配——”
“宋豆丁。”宋卫风狠狠捂住宋豆丁的嘴,掐住他的小脸,“吃糖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宋豆丁挣扎,“唔……唔唔唔!”
周自言听懂宋豆丁的弦外之意,不小心撞上宋卫风的视线,又错开。
心中忍不住荡起一片错乱。
回到春六巷时已是傍晚。
刚到巷口就看到宋父的和文秀。
宋父背着手站在最前方,面色阴沉。
而文秀则跟在宋父身后,拼命对宋卫风和周自言摆手。
宋豆丁被宋父拎着衣领揪回去的时候,周自言看一眼宋卫风,恰好宋卫风也在看他。
“夫子,要劝一劝吗?”
“你觉得呢?”
“晚膳当有盐酥鸭,不如先去用饭吧。”
“如此甚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抬脚关门。
宋豆丁这次确实需要一些来自宋老爹的棍棒教育。
平时有点小聪明也就算了,这次竟敢直接带四个小孩远离春六巷。
若是真的遇到聪明一点的牙人牙婆,这会儿他们五个可能都已经被送往外地了!
当夜,整个巷子都传荡着宋豆丁惨烈的叫声。
“爹啊!爹,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哥,夫子,救我,救我啊——”
第二天,宋卫风压着宋豆丁,带着茶点和米粮,挨家挨户去道歉。
周自言跟在旁边看热闹。
而宋豆丁捂着屁股,当着大家的面保证,再也不随意带小孩去那么远的地方。
王小妞是最后一家。
从王小妞家出来后,周自言摸着宋豆丁的脑袋说:“豆丁,你既要参加童试,平时就一定要以君子的行为准则约束自己,三思后行,慎终如始,不能再那么肆意妄为。”
宋豆丁摸摸自己还在痛的屁/股,声音透着委屈,“君子,君子才不会被打屁/股呢。”
“夫子在讲学呢。”宋卫风板着脸敲宋豆丁后脑勺。
“哎哟。”宋豆丁捂不住屁/股也捂不住自己的脑袋,闷闷道,“现在又没上课啦……”
宋豆丁什么都好,就是太调皮捣蛋。
宋卫风就看不得宋豆丁这股混不吝的样子,怒声:“宋豆丁!片言只说,也可为师。”
“……”宋豆丁瘪嘴,跑到周自言另一边,对宋卫风做鬼脸。
宋卫风又气上头,挽袖作势就要教训宋豆丁。
“好了好了。”兄弟俩的大战好像一触即发,周自言赶紧充当和事老,分开兄弟俩。
谢金玉一事后,周自言本以为可以回到正常的教学生活中。
不曾想当日在马鸣书院门口的时期通过口口相传,几天后竟然传到春六巷这边来!
宋父一直铺子宋家两边跑。
只是最近明显感觉身边不停地有人在打量自己。
奇怪,难道自己这几日的衣服穿得不对吗?
宋父瞅瞅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并无不妥啊!
这日,宋父像往常一样踩着暮色回春六巷,还未走到家门口,便遇到几位老邻居。
“老宋啊,你家是不是请了个先生教你家那个皮小子?”
“宋哥,你们那先生是从哪里找来的嘞?能不能让他也教教俺家的小孩。”
“……”
听着这一言一语,宋父懵了,“几位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头戴布绢花的大嫂捂嘴笑,“哎哟,你还不知道呢?你家那位先生能听声心算,都从城西北传到咱们这城南来了!”
“听声心算?”宋父前半辈子在种地,后半辈子在跑商,听都没听说过。
大嫂绘声绘色地给宋父解释什么是‘听声心算’,“……我可跟你说啊,听说你们家那先生,不需要经过计算,只需要听一遍数字,就能得出算术的结果,可神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一口唾沫一句话,把当日发生在城西北的事情讲给宋父听。
这这这,听声心算,对峙学院学子。
宋父越听越懵,这里面的讲的,是他们家那位周夫子吗?
顾不上这些老邻居们,宋父连忙回家,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身后的邻居还在叫他的名字,“宋哥——哎,这宋老哥怎跑得这么快!”
他们还有好些问题没有问呢!
宋父进门时,正好碰上周自言从侧厅堂出来。
还不等宋父开口询问,周自言先拱手问安,“宋主翁,在下有些事想与送主翁商议。”
两个人就近选择旁边的石桌石凳,周自言斟酌着开口道:“宋主翁,先前你与我说需要住在家中,那时宋公子每日都宿在书院,并无不妥,可现在宋公子回家来,在下还住在家中,是否有些……”
王小妞说的对。
他一个单身汉子,宋卫风一个恰逢婚龄的单身小哥儿,说出去总归不好听啊!
“这……”宋父没想到周自言说的是这件事,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周自言说得在理,“瞧我,都没注意到这种事。以前在村子里,除非分家,不然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亲戚探亲也就是在屋子里打个地铺……”
他们村子里也有忌讳,但同住一个村子,彼此都知根知底,很少会有外来人。
所以并没有镇子上这么讲究,这才导致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周自言之前的月钱里包含了吃住的费用。
现在周自言得搬出去住,这部分钱自当重新补齐到月钱中。
宋父这么好说话,周自言也放心许多,“多谢宋主翁。”
宋父不仅慈心爱子,而且勤恳善良。
能在马鸣沟遇到宋家人,是他走运了。
宋父又问起那天在马鸣书院发生的事情。
周自言摆手道:“当日只是想去看一看书院的风采,谁知正好遇到那谢姓学生,出口便是诽谤,还要挑衅在下。也是没办法了,才与他比一比。谁知道这位马鸣书院出来的学子,于算术一道,腹中确实没多少墨水。”
“原来是这样。”宋父终于明了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周自言的本意并不是为自家儿子出头,但他最后却是维护了宋卫风的脸面。
这般爱护学生,又清正坦荡。
宋豆丁这个老师算是找着了!
想到那天群情激动的情况,周自言相当头痛。“当时还有不少围观的民众知道了宋家的地址,还望宋主翁多担待。”
“不妨事不妨事。”宋父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事,“交给我处理!”
“周先生,咱们也相识这么些时日了,你我之间就不要再用尊称了,我没读过书,总是这么叫来叫去,听着怪别扭。”
宋父平时都粗言粗语,可一到周自言这里就得文绉绉,他实在受不了,“我年纪大概与你爹相差不远,不如就叫我一声伯父。”
周自言并无不可,起身对宋父行礼,双手平放胸前,两臂前倾以示尊敬,“宋伯父。”
“哎哟哎哟。”宋父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正经的礼节,连忙把周自言扶起来,“伯父平时不怎么回家,小儿和卫风就拜托周先生了。”
从这天起,宋卫风就不再去马鸣书院门口蹲守,也不再清晨天不亮时便开始晨练。
他珍重地收好学士服,换上简便的行衣。
一边陪着宋父管理铺子,一边在家中温习功课。
虽然周自言和宋豆丁不用在早起晨练,可看着宋卫风这个模样,他们宁愿继续和宋卫风在清晨斗智斗勇。
宋父自从知道周自言想搬家后,就在帮他留意租赁信息。
但想找一间价格合适,又离宋家近的房子并没有那么容易,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过,那些经常上门打扰宋父的人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
谢金玉被书院记大过,遣返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这件事既然能被老百姓从城西北带到春六巷,就证明已经在整个城西北传开。
好面子的谢金玉,这下里子面子都一起丢了。
得知这个消息,宋豆丁跳到宋父身上,被宋父抱着转圈圈。
父子俩高兴地差点摔着。
宋卫风也舒了一口气。
但书院还没说要怎么处理他,他暂时还是只能待在家中。
周自言得知这件事,心中微微点头。
不管是新掌院还是山长做的判断,这个书院看起来还不是无药可救。

终于了结一个大事,宋豆丁吵着闹着要去外面吃大酒楼。
宋父大手一挥,批给宋豆丁一点碎银,打发他出去买零嘴。
又额外塞给宋卫风几张银票,让他也出去转转。
至于宋父自己,准备约几个老伙计去喝新酒。
宋豆丁左看看宋卫风,右看看周自言,把他们俩推到各自的房门口,“夫子,哥,你们快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太不好看啦!”
宋卫风左脚踩在门槛上,皱眉,“豆丁,不过是出去转转,为何要专门换衣服。”
周自言也不理解小豆丁的脑回路。
宋豆丁不管,“我不管,我不喜欢你们现在的衣服!”
一个穿着深蓝色练功服,一个穿着大袍,一点都不相配。
不好看,不好看!
换掉,全都换掉!
“你这孩子……”无法,宋卫风只能关门换衣服。
周自言也被推进去。
周自言没什么打扮的心思,换一件法翠外袍,就当换过了。
出来时宋卫风还没换好。
他就站在半尺之外,并不靠近宋卫风的卧房,只留一点余光关注宋卫风这边。
不一会,宋卫风推开厚重的宝塔纹榉木卧门,插接式格心将迎进来的日光分割成一个个小块。
宋卫风仰头看了看现在的日头,眯起眼睛道:“快晌午了,咱们待会一起在外面用膳吧。”
宋豆丁巴不得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好!”
周自言觉得也不错。
他自来到马鸣沟,还没正儿八经吃过马鸣沟的美食,今天正好跟着宋卫风这个本地人好好尝一尝。
三人来到街上,沿街摊贩不胜枚举,一眼望不到头,入耳全是人声。
这边是摊贩在叫卖,那边是车轮子滚过的轰鸣。
周自言身前是美貌小娘或清俊小哥,站在珠钗摊前,互为对方选择精美的珠钗。
这根是白玉的,正适合清俊的小哥。
那个是红宝石的珠翠,放到小娘头上正合适。
素手起落间,温软的笑声如莺鸟枝头,直把摊贩逗得面红耳赤。
身后的宋卫风牵着宋豆丁,他换了一身更显年轻的程子衣,藕色长袖攒到手腕,一点绛红点缀袖边。
宋卫风或是嫌脑后长发积攒热气,一口气把胸前的头发都顺到脑后,露出一侧小巧圆润的耳垂。
正正好让周自言看个清楚。
周自言注意到宋卫风今日没有带长根耳坠,只挂了一枚浅色的圆玉,衬上宋卫风鹅蛋一样的面庞,白润如珠玉。
“周大哥,你在瞧什么?”身边的目光有些灼热,宋卫风侧目。
宋豆丁也跟着看过来,眼神在周自言和宋卫风之间转个不停。
周自言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后,连忙移开视线,“那边有人在卖花,多看了两眼。”
宋卫风换不换耳环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怎么净盯着别人家的小哥儿看不停?
宋豆丁还在看他的夫子和哥哥,越看眉心越夹。
大大的眼睛里逐渐蒙上迷惑。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啊?怎么怪怪的嘞!
马鸣沟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镇上只有一家庄宅行。
路过庄宅行时,周自言抬脚便想往里走。
宋卫风拦下他,“周大哥,这里是买卖房屋的,你进去作甚。”
“宋主翁没说吗?我准备搬出去了。”周自言挥开折扇,“现在你回家了,我一个外人总住在宋家不是个事儿。”
“……”宋卫风指尖微微用力,唇线僵直,并没有说什么,把手松开。
宋豆丁糖葫芦忘了咽下去,眼巴巴看着周自言,“夫子,你要离开我吗?”
周自言用扇柄轻点宋豆丁的额头,笑道:“你想得美,我会找一个离宋家很近的房子的,到时候天天检查你的功课。”
庄宅行里坐着好几位牙人,周自言在他们手上看过几十份资料,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要么是价格太贵,要么是离宋家太远,总难圆满,令人心生遗憾。
唯有一座一进院子,正好就在宋家旁边。
院落大,地皮新。
可惜这座院子早前就被一户姓王的人家买走了。
周自言留下宋家的地址便离开庄宅行。
宋卫风和宋豆丁等在门口,只留给周自言一个清薄的背影。
周自言摸摸鼻子。
不知为何,他觉得宋卫风待他冷淡了一些。
可是没有理由啊。
豆丁手里的糖葫芦还是他给买的呢,难道是因为他只给豆丁买,没给小哥儿买吗?
“走吧。”周自言背手上前,“已经过了晌午了,不如找个地方先用膳。”
“这边。”
果然如周自言猜得那样,宋卫风只答了两个字,冷冷淡淡,毫无感情。
周自言扯住宋豆丁,悄悄在他耳边询问,“你哥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我哥有不高兴吗?”宋豆丁还在舔糖葫芦,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模样。
周自言摸摸宋豆丁的脑袋,钝感力有时候也是个优势,“没事,挺好。”
宋卫风不是奢靡之人,所以他选了一家普通却干净整洁的饭铺。
一踏进去,周自言就看到被擦净的桌椅,还有阵阵食香从后厨传来。
小厮打着毛巾过来迎客,将饭铺里有的菜说成一段贯口。
口齿清晰,没有半点停顿。
饭铺虽小,确实精华。
宋卫风询问过周自言的口味后,熟练地点好菜肴。
周自言好奇问道。“卫风常来这里吗?”
“这里是王小妞家的饭铺呀!”宋豆丁举着手回答,“刚刚那个哥哥就是王小妞的二哥。”
“王小妞?她家原来是做吃食的啊。”周自言想起来了,小朋友团里唯一的小姑娘。
“小妞家有两个儿子,一位女儿,再有就是小妞自己了。”宋卫风帮周自言和宋豆丁放好食盘和水碗,“只是今年年初,小妞的姐姐走了,现在家里就小妞一个女儿。”
提到王小妞的姐姐,宋豆丁叹气,“唉!”
周自言看不得宋豆丁这个小孩叹气,夹起宋豆丁的小肉脸,“为何叹气?”
宋卫风默了一下,将王小妞家的事情告诉周自言。
去年,王家女嫁给洇水街的杀猪户。
那杀猪户姓张,和宋家这种从乡下搬家到马鸣沟的家庭不一样,张氏是实打实的马鸣沟人,家中兄弟甚多,亲戚也多,而且都在马鸣沟居住,祖上就是干杀猪的。
那张氏一家因为经常宰杀动物,极为迷信。
家中日日供养一尊佛像,以求神佛压制他们身上的血腥气,不至于招惹脏东西。
张氏当初求取王家女,就是因为他们家合了八字,觉得王家小娘旺夫,适合张家。
谁曾想,订婚以后,张氏他娘便摔了身子。
非说是王家女面相不好,命里带煞。
王家女被张家磋磨了一年,今年开春就去了。
周自言皱眉,“王家没说什么?”
宋卫风叹了口气,“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家再怎么思念女儿,也只会说一句,是王家女命不好,福薄。”
“……”听完以后,宋卫风也陷入沉默。
宋豆丁拿筷子戳桌面,不甚开心,“小妞好想去祭拜她姐姐。夫子,我没有办法能帮帮小妞吗?”
周自言放下筷子,他就说了么,自己就是个劳碌命。
敲敲桌子,提醒宋豆丁,“豆丁,你可还记得我曾交给你的一些律文和当朝政策?关于孝道的。”
“唔……我想想。”宋豆丁坐回到椅子上,托着腮帮子开始思考,“我朝孝行天下……唔,若有不赡父母者,剃发受刑仗三十……”
“大庆几大恶行,第一为叛国,第二为背祖,这第三,就是不孝。”周自言说,“王小妞的姐姐过早去世,留下父母与小妹,无法行孝道,那么作为王小妞的丈夫,那杀猪户理应代劳。现在杀猪户不仅不行孝道,还故意逆行,反让王小妞的父母伤心难过,已经违反了大庆律令,理应开堂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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