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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羊(天良永动机)


印寒闷笑,不再去扒鸵鸟钻进沙土的脑袋,他说:“你亲亲我,我就不咬了。”
明月锋依言去亲,抬手报复性地揉乱蓬松的卷毛,唇齿相依,亲密无间。只觉印寒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蠢蠢欲动,明月锋灵巧地跳开,警告道:“现在不行,先去退租。”
两人身体力行地简单打扫一遍出租屋,收拾行李,联系房东。印寒大方地没跟房东纠结押金的事,将行李箱装进汽车,离开杭州前,两人去无垠服装见边珦一面。
“哎呀,我亲爱的前未婚夫。”边珦笑眯眯地迎上来,仍然是齐肩短发,浅淡素净的妆容,她热情地将明月锋迎进会议室,遣助理为两人端茶倒水,右手支着下巴,寒暄道:“看你的气色,最近过得不错。”
“恋爱养人。”明月锋说。
“闭嘴吧。”边珦翻个白眼,目光落在印寒身上,“婚礼那天是你接的电话?”
“嗯。”印寒点头。
“倒给我提供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边珦说,“明老板跟我提过你,他的专职法务?”
“是的。”印寒说,“明月即将来你这上班,你会经常见到我。”
“挺好,我给你留个离他近的工位。”边珦说。
“你妈怎么想开的?”明月锋问。
“我离家出走半个月。”边珦说,“我妈吓坏了。”
“你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幼不幼稚。”明月锋嫌弃道。
“没办法,我妈就吃这一套。”边珦说,“在家长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她意识到明月锋的家庭变故,连忙补救,“抱歉。”
“不用,我明天带寒寒去找我爸妈说说话。”明月锋说,“好不容易找着对象,让他们在天上高兴高兴。”
“祝你幸福。”边珦伸手与明月锋交握,“赶紧把斯宾塞的烂摊子收拾完,上我这报道。”
“虽然你当时毫不犹豫把我卖了,但是,”明月锋握住边珦的手晃了晃,“卖得好。”
“凭我的眼光,明老板值个好价钱。”边珦说,“赶紧来上班。”
“别急啊边总。”明月锋对边珦急吼吼的态度非常受用,“还有个遗留问题,你任命我做秋日清崖的负责人,怎么跟你妈交代?”
“不交代,现在我是总经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边珦说,“她估计会气一阵,但没用。”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明月锋唏嘘,他谈起正经事,“等我回去抽空跟你聊聊秋日青崖的发展路线,把今年混过去。”
“可以,你来之前我帮你打好基础。”提到工作,边珦一秒转换为严肃认真的状态,她抽出一本品牌介绍书递给明月锋,“这是秋日青崖自诞生到去年的发展沿革,虽然网上也有信息,肯定没有我们自己整理的这本内容全面。”
“谢谢,我一定仔细阅读。”明月锋收下书本,看一眼挂钟,说,“今天主要是来找边总告别,看到你如愿以偿,我也替你开心。我们就不耽误边总宝贵的上班时间了,年后见。”
“年后见。”边珦站起身,亲自送明月锋和印寒到办公楼大门口,“不知道穆总会不会因为我挖他的墙角而记恨我。”
“说不定哦。”明月锋笑着说,“你记得明珠峰会的时候找他道歉。”
“瞧你嘚瑟的。”边珦不轻不重地拍他一下,目送两人开车离开。
杭州之行告一段落,车头向北,朝着苏州老宅驶去。两地距离较近,车程两个小时有余,打个盹儿的功夫便看到熟悉的大门,明月锋说:“车停院子里就行。”
“房间有人打理吗?”印寒问。
“有,赵连华。”明月锋说,“他无妻无子,孤寡一人,我看他无处可去,便留他帮忙看护院子。”他下车开门,大门装载的是指纹锁,随着“嘀——”一声解锁,大门缓缓打开,印寒把车开进院落。
闻声赶来的赵连华局促地站在门口,看向明月锋:“明先生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明月锋说,“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猫也挺好的。”赵连华不大聪明的样子,胜在憨厚老实,不会耍心眼,他搓搓手,指向右边的厢房,“谢谢明先生加装了空调和暖气,我住在小房子,冬天不冷,夏天不热。”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明月锋的脸色,说:“猫和我住在一起。”
“你的屋子,随你开心。”明月锋不在乎那些细节,他看向繁花锦簇的庭院和干净整洁的地面,赞赏道,“你干得不错,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赵连华说,“谢谢您收留我。”他朝明月锋鞠躬,转身回房喂猫。
保时捷靠墙停放,印寒推开车门,环顾四周,上百平米的庭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中央一条弯曲的小路将花圃一分为二,左边种花,右边是猫儿的活动场地,胖乎乎的猫咪来去自如,悠闲自在的模样。
“他们在后院。”明月锋说,“要去看吗?”
“去。”印寒点头,他难得有些紧张,挺直腰杆站在明月锋面前,“我穿这身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他们也讲不了话。”明月锋无所谓地说,他本人不信鬼神,带印寒来一趟也只是因为虚无缥缈的仪式感。他踏进正厅,翻找出一把香火和一个小灰坛,以及一瓶陈年茅台,说:“走吧,找他们说说话。”
印寒拿着打火机,看发小蹲在两个衣冠冢面前,将三支香插入灰坛,他伸手点火,缭绕的烟雾袅袅向上,模糊了明月锋俊美的面容。
“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明月锋盘腿坐在竹编团垫上,倒上三杯酒,一杯祭魂灵,一杯端给印寒,兀自端着一杯,对着石碑上的黑白照片碎碎念,“一眨眼,我都快三十了,比我爸小不了几岁。”
“诚久叔叔也老啦,悠悠阿姨还是那么漂亮。”明月锋拉起印寒的手,“这是诚久叔叔的独苗苗,被我偷偷拔回来了,还没跟他们讲。”他抬手,与印寒碰杯,“诚久叔要是生我的气,你们记得托梦给他说说情啊。”
印寒捏着小巧玲珑的酒杯,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似要将酒杯捏碎,他自觉笨嘴拙舌,吞吐嗫嚅,半晌挤出一句话:“我爸不会生气的。”
“是我强求明月,二老若是有意见,请托梦骂我。”印寒说,他抿一口酒,话语逐渐流畅,“我伴他长大,情同手足,是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将他拖下水。”
“请二老放心,我会保护他,陪伴他,全心全意地爱慕他。”印寒双手捧着酒杯,仿佛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他仰头喝尽酒液,转头忐忑地看向明月锋,像是在问【这样可以吗?】
“太正式了吧。”明月锋表面懒散,内心感动,他一把将印寒搂住怀中,叹息道:“我好爱你啊。”

第115章 要不私奔
浴室雾气腾腾,水滴沿玻璃门向下流淌,滑下一条清晰的痕迹,隐约窥见晃动的人影和密不可分的躯体。灯光朦胧,情愫横生,印寒一只手撑着瓷砖,眉头轻蹙,喉咙发紧,扬起的下颌线优雅锋利,难受和爽利杂糅并进,脑内混沌不堪。
“寒寒。”明月锋从后背握住劲瘦的腰身,亲昵的吻密密落在肩胛骨上,连绵不绝。
“嗯。”印寒难耐地应声,努力偏头想和明月锋接吻,花洒散落的水珠浸湿额发,与汗水混成细流,淌过肌肉的沟壑,砸向地板瓷砖。
“别急。”明月锋动作轻柔,有点太柔和,反倒像刻意的zhe-磨,他抹去印寒睫毛粘连的水珠,珍重而怜惜地吻在耳畔,“舒服吗?”
“别问了。”印寒耳尖通红,他捏住对方的腕骨,催促道,“重一点。”
轻重缓急,皆由明月锋掌控,他喜欢看印寒为他忍耐的模样。天边的月色忽明忽暗,忽远忽近,仿佛孩童恶劣的游戏,惹得印寒心痒难挠。撑不住瓷砖的手臂,连同身体砸落在湿滑的墙壁上,印寒垂下眼皮,狼狈道:“明月,饶了我。”
“我哪里舍得。”明月锋叼住眼前的一小块皮肤,心下发狠,眼尾是一抹水色的红,莹亮的眸光仿若刀锋,铡刀落下,赐予印寒一个痛快。
“明月。”印寒短促地呼吸,胸膛起起伏伏,濒临缺氧的模样,他迫不及待地转身,向发小索吻,“我爱你。”
“我知道。”明月锋搂住他,顺手摸一把对方柔韧结块的腹肌,给印寒一个长久的吻,关掉花洒,将一泵洗发水挤到手心,“蹲下,我帮你洗头。”
“真的要我蹲下吗?”印寒眼瞳黑亮,一看就没憋好屁。
两人都没穿衣服,蹲下容易干坏事,明月锋抬手把洗发水抹自己头上,冷酷地塞给印寒一瓶洗发水:“你自己洗。”
许久没回老宅居住,常来庭院玩耍的猫儿们有些还记得明月锋,围着他喵喵喵地要拥抱。
“芝麻。”明月锋瞧见熟悉的奶牛猫,弯腰将它抱起,“记得我吗?”
“喵——嗷。”奶牛猫抖抖耳朵,它性格活泼,话多好动,抱了一会儿便闹着要下来玩。
印寒穿着短袖睡衣,颈间一个牙印,他不在乎,大喇喇地敞开扣子露在外面,找个板凳坐下,抚摸路过猫咪的尾巴。
明月锋摸出一根猫条,撕开一道口子,招呼猫咪吃零食。他蹲在印寒身边,胳膊肘搭在发小的膝盖上。大猫小猫咪咪咪叫个不停,明月锋眉眼弯弯,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像是宠幸妃子的皇帝。印寒咳了一声,明月锋摸猫的手捎带脚摸摸男朋友的卷毛,他笑着问:“你也想吃猫条啊。”
“不吃。”印寒说,他单纯想获取月亮的注意。
两人在宅子里窝了一天,做饭、洗澡、睡觉、喂猫,什么都没耽误,懒懒散散,悠闲自在。印寒光顾着给自己博好处,床铺凌乱,明月锋躺在里侧,眼睛半阖,红痕自肩头弥漫至小腿。印寒像匹饿了一周的狼,抱着心爱的肉骨头啃了个遍。啃着啃着就上头,将月亮囫囵吞进胃里,即便是中场休息的间隙,他的牙齿也在勤勤恳恳地标记地点。
“小伙子,体力挺好啊。”明月锋受不了印寒竭泽而渔的吃法,地主压榨长工也不带这般三番五次地索要公粮,他抬起腿,踩在印寒肩头,将对方推远,“照你这么折腾,不出半年,我就得去医院看肾虚。”
“我不要了。”印寒说,“让我亲亲你。”
“上次你就说这话。”明月锋摆明了不信,他套上一件棉T恤,走进卫生间,将门板反锁,防止某只饿狼不请自来,打开花洒,冲去皮肤上黏腻的汗液。待他拾掇干净自己,推开门,卧室里焕然一新,应该是印寒换洗了床单被罩,还把祸祸得歪七扭八的被子拿出去晒太阳,窗户大敞,新鲜空气涌入,冲走靡颓混乱的气息。
爱洁的月亮吸吸鼻子,满意地坐在床边,等待辛勤的管家忙完家务,赶来送上亲吻。印寒收拾完卧室和自己,瞧一眼挂钟,已然到了晚饭时间,他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去菜市场吗?”印寒站在卧室门口,询问看手机的明月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去转转。”明月锋收起手机,路过印寒时,拍一下他的腰杆,“晚上吃面条。”
印寒不明白明月锋为什么这么小心,他身体很好,虽然今天使用过度,只是有些涨疼,不需要太过注意,他说:“我想吃炒菜。”
“明天吃。”明月锋语气坚决,他拍拍印寒的肩膀,“节制一点,咱们要过一辈子呢。”
听到一辈子的承诺,印寒心中患得患失的野兽安静片刻,化为伏低做小的幼崽,他勾住明月锋的手,乖巧地答应:“好。”
菜场熙熙攘攘,叫卖声起伏不断,许久没有买菜的明月锋起了兴趣,为一根香菜和店家讨价还价:“送一根嘛嬢嬢,一根又不压秤,我买了这么多番茄和鸡蛋呢。”
“香菜送你,葱送不得。”卖菜大娘看在年轻小伙相貌英俊,勉强让利,“小年轻会过得很嘞。”
“挣钱不容易啊嬢嬢。”明月锋又挑了一兜红艳艳的草莓,转手递给印寒,掏出手机,“结账,一共多少钱?”
“四十二块三。”大娘说,“抹个零头,四十二。”
“四十吧。”明月锋得寸进尺。
“那香菜也要算钱了哦。”大娘瞪眼。
明月锋老老实实地付了四十二块钱,听着电子播报收款信息,挽起小伙伴奔赴肉铺。一斤切块的猪肋排,不搭任何零七八碎的大骨头,明月锋为此多付了几块钱,又买了两根萝卜、一把豆角作配。
“今天西红柿炒蛋拌面,明天吃排骨。”明月锋说,他晃晃手腕,转头问小伙伴,“你想吃什么?”
“苦瓜炒蛋。”印寒说。
“那再买点苦瓜。”明月锋说。
炊烟袅袅,香气弥散,厨房里锅铲翻炒声清晰可闻,明月锋揽下做饭的活计,将印寒赶出厨房:“歇着去吧,我来弄。”
“那等会儿我洗碗。”印寒没走远,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支着下巴看明月锋做饭,“我们在这住多久?”
“三天。”明月锋说,“给我点儿时间做心理准备。”他捞出煮熟的面条,放进不锈钢盆里过凉水。他垂着眼,顶灯勾勒出优越的侧脸轮廓,高挺的鼻梁和厚薄适中的嘴唇,非常适合接吻。
印寒抿了一下唇角,强行将狂奔的思绪拉回正轨,他干巴巴地安抚:“别怕。”
“没怕。”明月锋笑着说,“就是觉得尴尬。”
“别尴尬。”印寒说。
明月锋忍俊不禁:“够霸道的。”他将番茄炒蛋倒进碗里,拿起筷子与面条拌匀,端到餐桌上,“吃饭。”
去皮的番茄炒成酱汁,染红了面条和鸡蛋块,明月锋炒菜习惯最后加水炖一会儿入味,大块的鸡蛋蘸满番茄酱,咬下去酱汁四溢,开胃极了。印寒唏哩呼噜地吃面,一碗不够,又盛一碗。明月锋见他如此捧场,成就感十足。
“我爸妈要是不同意,我跟你私奔。”印寒说。
“私奔个鬼啊。”明月锋敲一下印寒的脑袋,“别瞎想,我爸妈可要托梦揍我了。”
“不会。”印寒笃定地说,“你爸妈当年也是私奔的。”
“说得好,他们今晚就托梦揍你。”明月锋将碗筷推给印寒,“少说两句,给咱俩积点阴德。”

第116章 命运的铡刀
在苏州住了三天,明月锋没有故意拖延,第四天一早,与印寒一道儿开车北上,两人换着驾驶,花费两天时间到达北京,去海淀黄庄住一晚。
“泽泽去哪了?”明月锋推门而入,房子空置一年多,地板不复光洁,灰扑扑的。
“爸妈那里。”印寒弯腰换鞋,“我等会儿拖地。”
“真是只命途多舛的小猫。”明月锋说,他扶着沙发坐下,多日奔波令他身心疲惫,懒得开火做饭,脱掉鞋子窝在沙发角翻手机,“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砂锅粥。”印寒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他打开热水器,把行李箱里积攒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提着拖把跟在扫地机器人身后擦洗地面。
“我记得扫地机器人有洗地功能。”明月锋说。
“容易留死角。”印寒说,“手动拖不费事。”
见印寒如此勤劳,明月锋也不好意思摊在沙发上等外卖,他开窗通风,用抹布擦去窗台的灰尘。二人忙忙碌碌,不一会儿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晚饭是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和几样粤式点心,虾饺、红皮肠、凤爪和叉烧包。用过晚饭,将外卖盒丢进垃圾桶,印寒在阳台上挂衣服,明月锋打视频电话。
“悠悠阿姨。”明月锋朝电话里的亲人打招呼,“我和寒寒刚回来,明天去看您。”
“开车回来的吗?瞧这黑眼圈重的。”楚悠关切地望着明月锋,“你们坐飞机回来,车走物流不行吗?”
“麻烦啊,万一磕了碰了,又是一场官司。”明月锋说,“亲自开回来放心。”
“官司怎么啦,你叔不就是专门打官司的。”楚悠转过镜头,把坐在一旁偷听的印诚久框进画面,“看你叔最近减肥,是不是帅了一些?”
“叔叔一直很帅。”明月锋嘴甜,哄得二老心里妥帖,印寒凑过来,看着精神昂扬的老父亲,吐出两个字:“还行。”
“臭小子,不懂欣赏。”印诚久不搭理亲儿子,对着养子嘘寒问暖,“我看你的假结婚计划没成功啊,女方那边怎么说?”
“临时出现变故,不过我想要的都拿到了。”明月锋说,“明年跳槽去无垠,接手我爸妈的品牌。”
“厉害啊锋锋。”印诚久说,“曲线救国,子承父业,明室辉和子琳姐肯定为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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