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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祎庭沫瞳)


于是越清眠开口道:“明天就是新一年了,你今天醒来正好,晚些时候让人煮盆柚子水来,你洗洗手脚,去去晦气。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
子郁看向越清眠,浅浅地笑了笑。
越清眠不再打扰两人,先退了出去。
苍莫止怕自己进去不方便,万一越清眠要给子郁检查伤口什么的,他不适合待在里面,于是一直在外面等着。
见越清眠出来,苍莫止立刻上前几步,并没开口,只是用目光瞥了一眼屋子,那意思是问情况如何。
越清眠点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苍莫止松了口气,他现在就觉得只要子郁别出事,他大哥就不至于发疯。他大哥不发疯,他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两个人沉默地出了院子,苍莫止这才道:“想一想我也是挺无语的。”
“怎么?”越清眠问。
“我与大皇兄无论是从兄弟排序还是远近关系上来说,他的事都不应该论到我操心。可现在却是他的事我比谁都得操心。”苍莫止那个无奈啊,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大皇兄相处得这样自然而融洽。
越清眠笑起来:“谁让他们来延州了呢?到了你的地盘,你不操心谁操心?”
苍莫止摇摇头:“应该说谁让你来延州了呢?寻你而来的人一波接一波,我想不管都不行。谁让越大夫医者仁心呢?”
越清眠笑出了声:“这样说倒也没错。不过我来延州的初衷可不是为他人悬壶济世,只是为你的手臂而来。”
他这话别提让苍莫止心情多好了,就觉得自己在越清眠里心的地位,那是相当不一般了:“也是,他们都是沾了我的光。”
越清眠不否认,只说:“大皇子晚上要陪子郁,你让人单送一份年夜饭过去吧。这样没有人打扰的年,也不知道以后他们还有没有机会过。”
他不是悲观,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显然,大皇子是可以为子郁放下皇储之位的,但问题是他背后牵连的利益,能让他说放就放吗?这就是皇子,有着风光的身份,但也要有自己的牺牲。
苍莫止不想说这些闹心的事,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日子,便道:“大皇兄不是傻子,只要他想,总有办法的。不说这个了,你赶紧把药箱放回去,我们回主院吃饭了。”
早饭后,没有其他安排的两个人就坐在苍莫止的书房下棋。
“不行不行,我重下,你把这个子拿回去。”越清眠道。
“我说,你这都是第几次了?”苍莫止虽这样说着,却没有任何不耐烦,还乖乖把子收了回去。
“你下棋本就厉害,让我反悔几次怎么了?”越清眠完没有落子不悔真君子那种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擅长兵法的人下棋都特别厉害,反正苍莫止是真的会下。以前他师父就喜欢和苍莫止下棋,就算每次都输也是愿意的。
而越清眠对下棋实在没有心得,平时跟师门的师弟们玩一玩,都是臭棋篓子,谁也不嫌弃谁。
挑好了位置,越清眠重新落子。
比起他的犹豫,苍莫止只在眨眼间,新子便落好了,于是又到越清眠琢磨的时间了。
“你下棋是不是比你二哥厉害?”反正他要想挺久的,随便聊一聊也不错。
苍莫止笑说:“我大概只有武功和下棋能赢我哥。”
阿凤端着个八格木盘进来,里面放着花生、瓜子、糖和果脯之类,是用来消磨时间的。
“良伯说让越大夫和王爷吃着解闷,离晚饭还有些时候。”阿凤重复着良伯交代他的话。
越清眠把八格盘接过来,问:“你吃吗?”
阿凤摇摇头:“在厨房帮忙时吃了好多,饱。”
“你十六哥哥呢?”越清眠挑了个柿饼递给苍莫止,自己也拿了一个。
柿饼是府上自己晒的,又甜又干净。
“哥哥在帮良伯数盘子。”
今天用到的盘子多,可得数一阵呢,宁可多了也不能少了。而阿凤这样不识数的,肯定帮不上忙。
“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越清眠问。
“没事要做,等吃饭。”
阿凤的直言直语把越清眠逗笑了,对他道:“我给你找点事做怎么样?”
阿凤立刻点头,他觉得越清眠每次让他做的事都很有趣,至少他觉得有趣,也喜欢。
“你去跟良伯要些大枣和核桃来。”越清眠比划了一下分量,“这么多就行,再要一小坛黄酒来,就说我要做阿胶红枣膏。”
阿凤琢磨了片刻,确定自己记下了,才道:“好,我这就去。”
苍莫止问:“怎么突然想做这个了?”
越清眠把手上的棋子丢回盒子里:“下不赢你,怪没意思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些阿胶膏补血。子郁和阿凤都用得上,你也可以吃些。”
“原来不是特地为我做的,那我不吃。”苍莫止故意这样说。
越清眠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也帮不上忙,有的吃就不错了。正好,我给你针灸一下,晚上就不用弄了。省的你闲着没事,坐着无聊。”
就算他帮不上忙,苍莫止也没准备找别的事做。既然能有正当理由陪在越清眠身边,他当然不可能拒绝。
于是书房里很快就从下棋的场面变成了越清眠在砸核桃,剥核桃,阿凤把红枣剪成小段,苍莫止则坐在一边,身上扎着针。
闲聊间,越清眠道:“要我说,大皇子的出路应该是回京去争皇位。”
“怎么说?”苍莫止并不惊讶,只是顺着他的话问。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大皇子做了皇帝,那皇后就是皇太后,算是达成了皇后想要的。之后他是力排众议,迎娶子郁为后,还是放弃皇位,带子郁远走高飞,都是有得选的。”越清眠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就一定是对的,但有得选总比没得选好。
苍莫止笑道:“有道理。不过也可能到时候的情况更复杂,大皇兄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越清眠耸耸肩:“再差总比现在强。现在他是下一步往哪儿走,都是阻碍。”
“也对。”苍莫止认同,随即又笑说,“我真没想到,大皇兄居然是个情种。”
“有情总比无情强。”至少在越清眠看来,无情的就会成为苍闻启那样。
时间差不多了,越清眠起身净手,去给苍莫止拔针。刚伸出手,却一下被苍莫止按住了。
“怎么了?”越清眠不解地看他。
“清、清眠,我右臂……不麻了!”刚才他一直在和越清眠说话,都没注意到。加上他手臂已经麻了好些日子了,早就习惯了,根本没留意到是什么时候开始不麻的。能确定的是扎针前还是麻的!
越清眠又惊又喜,立刻给他把了脉,果然,原本还有些滞涩的脉象,现在已经完全畅通了。
越清眠立刻取下他身上的针,然后将他的手抬起来一点:“你自己试着保持住。”
苍莫止点点头。
越清眠把手一松,苍莫止的手依旧无力地落了下去,仿佛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苍莫止皱了皱眉,越清眠倒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再次把他的手抬起来。如此反复了十次,苍莫止依旧保持不住,但他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越清眠握上他手时的触感了,和之前连触感都没的时候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第十一次,越清眠再次松开手,这次苍莫止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就见他的手在半空停了一瞬,然后再次落回身侧。
越清眠笑起来:“看来还是需要多练习,但也别太激进了,适当就好。”
苍莫止也惊喜于自己居然能停一下了,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只剩下对越清眠的赞美了:“你一定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夫!”
越清眠毫不谦虚地收下这份赞美:“我也这么觉得。”

第50章
除夕里能遇上这样的惊喜,怎么能叫人不高兴?但这样的惊喜两个人都不能往外说,还是要保持低调,这样对苍莫止的恢复才更有利。
于是越清眠看了一眼在全心全力剪红枣的阿凤,道:“刚才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和你十六哥哥也不能说,这样王爷才能尽快好起来,知道吗?”
阿凤反应慢,但不是傻子,越清眠也从不把他当傻子,无论阿凤听没听到,或者是否明白苍莫止手不麻了代表什么,他都会像对待一个正常人一样和阿凤说一声。
阿凤点点头,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继续专心剪他的红枣。
等越清眠这边忙活了一通,做好了阿胶红枣膏,年夜饭也上桌了。
苍莫止没那么多讲究,直接把议事厅的沙盘搬走,支上桌子,大家都在一处吃喝。
主桌主位上坐的是苍莫止,他的左手边是越清眠,右手边是良伯。剩下与他同桌的就是十六和阿凤了。
其余人,仆役们开了三桌,丫鬟婆子一桌,影卫和侍卫合了三桌,原本可以分着各开两桌的,但去南方换粮的人还没回来,各开两桌就显得空落不热闹了。
苍莫止没有王爷做派,比起那些尊卑有别,他更喜欢军中的氛围,所以这会儿自己主动先端起酒杯:“各位随我到延州,一路辛苦。延州条件不好,各位依旧忠心维护王府,尽心照顾王府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有义气讲仁义之辈。我府上能有各位,是一大幸事。今日除夕,大家不必拘束,好生乐呵一番。希望明年我们府中上下依旧同心协力,顺遂安康。敬各位!”
“敬王爷!”所有人站起身,与苍莫止同饮。
放下酒杯,苍莫止笑道:“今天晚上可要放开了吃,这么多菜别浪费了。”
“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着桌上的菜已经迫不及待了。
苍莫止率先提筷,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越清眠碗里。他动了筷,其他人便可以动了,于是纷纷拿起餐具,边吃边聊。
越清眠对这块偏瘦的排骨十分满意,吃完后,苍莫止又给他倒了酒。
越清眠重新为自己和苍莫止倒上酒,端着酒杯,对苍莫止道:“我酒量不好,喝完这杯就不喝了。这杯敬你,希望你新的一年一切都好。”
不需要复杂的祝贺词,就足够能表达越清眠想说的。
苍莫止心领神会,杯子与他杯到一起:“祝你心想事成,多吃饭,少烦心。”
越清眠失笑,将杯中的果酒饮尽。
良伯在一旁自斟自饮,好生惬意。他知道苍莫止最烦敬来敬去的,他坐在这儿,看着两个小的吃饭,看着王爷与越大夫和睦,自己一口酒一口菜,简直神仙日子。
今天越清眠没阻止苍莫止喝酒,偶尔放纵一次也无妨,毕竟是除夕,苍莫止的手又有这么大的进步,喝个酒高兴一下很正常。
十六和阿凤是被禁酒的,只能喝点麦芽糖水。阿凤筷子用的还是不太灵活,十六就负责给他夹菜,让他在自己的碟子里慢慢吃。
唯听院里,烛火通明。红灯笼挂在门前,处处透着过年的喜气。
桌上的饭菜丰富,虽然只有苍锦商一个人用饭,但子郁这会儿精神还不错,可以陪他说说话。
“真安静啊。”子郁感慨道。若是在京中,这会儿炮竹应该已经很响了。
苍锦商温声道:“延州地偏,百姓们不富足,过年割上块猪肉吃,可比买炮竹实在。加上王府背靠山,左右两边没有百姓居住,就更为安静了。”
这样的环境对苍莫止来说可能有些无聊,但对养病的子郁来说刚刚好。
“以前听闻慎王的封地在延州,还觉得这日子恐怕寂寥难过。如今自己身在此处,倒觉得安宁。”子郁缓缓道。
苍锦商笑起来:“觉得安宁就好。刚才喝了药,可觉得舒服些了?”
“好多了,头也没有那么晕了。”子郁道。之前他只听说过越清眠的医术精湛,如今自己试过了,才知什么是神医。
“那就好。今晚就你我两人,这是我之前想却无法达成的。如今,甚好。”苍锦商感慨。在京中,就算他屏退其他人,也很难完全有这样安静的空间与子郁毫无压力的单独相处。
子郁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似乎是困了,眼睛眨的很慢,却又舍不得睡,想再陪他的殿下一会儿。
两个人都没提未来,也没提京中。过去与未来对他们来说一个是不想触及,一个是触不可及,唯有当下,是实实在在地两个人在一起,实实在在地能看到对方,碰到对方。珍惜眼前就成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不知何时,雪再次飘落,缓慢而安静,就像要洗去旧的一年,为新的一年铺平道路。
因为是第一次正式和越清眠一起过年,苍莫止心里高兴,不免多喝了些,到最后完全就是醉酒状态了,整个人目光发呆,坐在主位上,并不闹人。
不仅是他,在座的除了没喝酒的和今天晚上有巡视任务的几人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了醉意。
越清眠见时间不早了,便对十六道:“你送良伯回去休息,我和阿凤把王爷送回房间。”
“好。”早就吃饱了的十六用帕子净了手,便扶起了喝的高兴,但这会儿已经只能傻笑的良伯。
阿凤则帮着越清眠扶起苍莫止。苍莫止还算老实,被两个人架着往主院走。
“慢些。”越清眠提醒阿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小心路滑。”
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还真没留意到窗外。
“明天又可以扫雪了。”阿凤望着天。他记得十六跟他说过的,雪下大了才能堆雪人,小雪的话就只能扫一扫了。
“喜欢扫雪?”越清眠还记得阿凤挥着小扫把卖力扫雪的样子,只不过以阿凤的速度,恐怕扫到中午都扫不出条像样的路来。
“没有,只是觉得有事做,很好。”阿凤个子不高,说是架着苍莫止,倒更像是苍莫止随意地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越清眠想了想,问:“新一年了,你要不要学些东西?”
“学什么?”阿凤歪头看他,“习字吗?”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因为十六天天学。
“也可以,你想学吗?”
阿凤没什么反应,好像还在犹豫。
越清眠不催他,继续架着苍莫止往主院走。
“越……清眠?”苍莫止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嗯?”越清眠应了一声,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嘿嘿,越清眠,清眠啊……”然而苍莫止并没有要说的,只是念着他的名字。
越清眠笑起来,没说什么。而这之后,直到苍莫止进屋躺下,才停止了叫越清眠的名字。
越清眠为他脱鞋宽衣,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苍莫止便睡了过去,真是眼睛一瞬都没多睁。
越清眠指着苍莫止给阿凤做反面例子,说:“看吧,以后少喝酒,不然就会像他一样,知道吗?”
阿凤严肃地点点头。
守夜是别想了,苍莫止也没要求府上的人守夜。越清眠给他留了一支蜡烛,便退了出去——有光亮就算是守夜了。
越清眠和阿凤回到芳苓院,也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了。
十六回来的晚一些,他被良伯拉着说了会儿话,还给了两个红包,另一个是给阿凤的。良伯平日就操心他和阿凤,赶上这个日子,肯定会多说几句的。
越清眠熄烛火时听到脚步声,正好开门提醒十六早点睡,别兴奋过头睡不着了。不过十六看着有些蔫儿,全然不似吃饭的时候,于是越清眠问:“怎么了?看着怎么不高兴了?”
十六叹了口气:“有好几个哥哥都不在,吃饭的时候不觉得,大家都在一起热闹嘛。但刚才良伯给我压岁钱,我就想到往年哥哥们也会给我。想到他们不在家,就有点伤怀了。”
毕竟是跟着影卫们长大的,过年人没聚齐,心里难免不得劲儿。
越清眠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以后每一年都会在的。今年没在,也是为了以后能常在。”
他的话仿佛立刻赶走了十六的伤感,的确,今年把粮草问题解决了,之后开春延州有那么多事要做,应该会越来越好。到时有钱有粮有人,哥哥们就不用往外跑了!
见他恢复了精神,越清眠笑道:“行了,快回屋休息吧,阿凤在等你呢。”
“好!”十六应着,就跑向了自己的房间,又是一个活力满满的少年了。
初一一早,苍莫止是被王府放炮竹的声音吵醒的,睁眼发现已经过了辰时了。
一般来说,初一早上的炮竹是要等主人起床后才会放的,所以一般主人在这一天并不会睡懒觉。他是昨天喝了酒,加上手臂的恢复让他心里放松太多了,所以睡了个很沉很沉的觉。
既然他没起来就放炮竹了,那表示越清眠已经醒了,而且时间不早了,在这个情况下直接放了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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