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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祎庭沫瞳)


“府上没有猪,是要去买的吧?”他们才到延州几天,就是天天给猪喂开胃的草药,估计也肥不了那么快。
“嗯,从仰月城买。”买成猪价格会高不少,养户养了一年,肯定是要买个好价格的。
“既然都是要买,不如给村子里和城中的百姓都买一头,每一户分上一块肉。肯定是分不多的,却能让百姓觉得你心系他们,以后会更愿意跟着你干。”越清眠说这番话并不是异想天开,他去过不少村子,都有养村猪的传统。
在不甚富裕的村落里,百姓家自己买个小猪崽养实在困难,所以就举全村之力养一到两头猪。到了年底,全村人围在一起杀猪,每一户都能分上一块肉,多少不说,总归是过年了,年饭桌上能有肉,就足够让人开心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苍莫止从来不亏待愿意与他齐心协力的人。既然村民愿意跟着他种药养兔,那他也应该有所表示,团结人心。
“嗯,也不用每户分很多,主要是让大家乐呵一下。”
“好,回去我便安排。”买几头猪他还是负担得起的,“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想不到这么细致。”
越清眠笑了笑:“我能帮上你的不多,想到什么就跟你说一嘴罢了,要不要做还得你自己决定。”
苍莫止不这样觉得,正是因为越清眠提了,他才会细细思考,而且越清眠的提议都不是乱说的,必然是对他有利的,他肯定会听的。
转眼到了回延州的日子。武将随性惯了,也不必不舍话离别。越清眠提醒高郯记得让人找他述症,高郯应了,说年前一定让人去。
十六点好自己的东西,就要往越清眠的马车上爬,越清眠来了,他基本就不跟着苍莫止了。而这几天,苍莫止一直跟越清眠待在一起,弄得他没事可干,仿佛一个吃白饭的小废物。这回起程了,他要跟着越清眠,让自己看起来得力些。
刚要掀帘子进去,腰带就被抓住了。
十六疑惑地转身,就见苍莫止站在马车边。
“王爷?”十六疑惑地看着他。
苍莫止指了指自己的马车。
十六立刻道:“王爷,我跟着越大夫就好,途中方便保护他。”
苍莫止面无表情地说:“去我马车上。”
见苍莫止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十六抓了抓头发,没明白他家王爷这是怎么了,平时保护越大夫这事王爷可是比谁都上心的。
已经上了车的越清眠冲十六笑了笑,让他听苍莫止的话。
十六没法,这才下车去了前面的大马车。
而苍莫止并没有过去,而是抬腿进了越清眠的马车。
越清眠就知道苍莫止不会无缘无故赶十六,但苍莫止进来,他的马车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不等越清眠开口,苍莫止就主动道:“不让十六跟着,他话多,来的一路上已经让他给我吵的头疼了。”
“你可别冤枉十六,他也没有那么话唠。”越清眠为十六说话。
“反正让他自己待一车。”苍莫止想跟越清眠坐一起,但没想到合适的理由让越清眠到他车上,这才用了个笨办法。
越清眠轻笑,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很不想跟苍莫止待一个车,但现在不一样了。
“也好,你把鞋子脱了过来躺好,我给你按一按头放松一下。”越清眠说。这些天苍莫止一直为嵊山关粮草的事操心,虽然现在解决了眼下之急,但按医药理论,之前操过的心,上过的火,会在以后的某一刻以另一种方式找回来。所以他还是先帮苍莫止放松一下,把这些天来的火和燥去一去,才不容易生病。
这苍莫止能拒绝吗?肯定是不能的。赶紧按越清眠说的,躺到了小枕上。
车子缓缓驶出,越清眠侧着身子为苍莫止按着,姿势不太得劲儿,可马车上就这么大的地方,总不好让苍莫止枕他腿上吧。
越清眠的按摩手法自是没话说,把苍莫止按的昏昏欲睡,就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以至于他一时没分清现实还是做梦,竟一把抓住了越清眠的手。
被他这么一抓,越清眠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他一停,苍莫止便瞬间清醒了,一时居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僵直在那里,脑子里闪过无数要解释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越清眠倒没想那么多,眨了眨眼睛,问:“做梦了?”
他知道自己很容易给人按着按着,对方就睡着了。
越清眠主动给他递来了台阶,苍莫止肯定得顺着下,于是立刻松开了手,假装揉了揉眼睛,说:“抱歉,可能是睡糊涂了。”
“没事。”越清眠笑了笑,“你是武将,睡着了也保持着警惕很正常。”
越清眠以为是因为苍莫止时刻警惕,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碰他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很正常。
而苍莫止就很心虚了,他知道那是越清眠,如果不是,他根本不会伸手。不过也只能含糊地附和着,赶紧把这一段揭过去。
但这次拉手好像在苍莫止心里装上了一个念想——越清眠的手很细,握起来很舒服,也不凉,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让他想再握一次,握久一点。
赶了四天的路,终于回到了延州。
马车刚在府前停好,良伯就迎了出来。
“王爷,越大夫。”良伯给两个人行礼问安。
“良伯!”十六欢叫着从马车上跳下来,就跑过去抱住了良伯。
良伯笑应着,轻拍十六的胳膊,眼睛都眯在一起了。
苍莫止问:“府上一切都好吗?”
良伯答:“都好都好,影七今天一早又带着人上山去了。二皇子的信前两日刚到,放到您书桌上了。”
苍莫止点点头:“让厨房烧上水,清眠要沐浴。”
出门这么多天,越清眠向来爱干净,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沐浴。
“已经烧上了,一会儿就让人抬水去芳苓院。”良伯笑说。
正说着话,阿凤也跑了出来,但站在门口就不动了,不知道是不想出府,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见阿凤和他离开时无异,越清眠放了心,又见他呆呆站在那儿,越清眠就冲他伸出手。
阿凤愣了一瞬,便像小兔子一样冲了过来,倒是没撞进越清眠怀里,而是抱住了他的手臂。
越清眠笑问他:“在家都按时喝药了吗?”
阿凤点点头,转头看到十六,眼睛更亮了。
苍莫止看着挂在越清眠胳膊上的小阿凤,突然觉得心里呼呼往外冒酸水。可阿凤又不是十六,他能把十六扯下马车,但不能把阿凤拽下来。索性眼不见为净——先去把二哥的信看完吧,这个比较重要。

来到书房,信被放在书桌最中间,封口完好,字迹无误,苍莫止这才拆开信。
苍川之的字有力而工整,是让人看了都自觉羞愧的程度。苍莫止已经习惯了,细细阅读起来。
苍川之说已经跟父皇提了去蓬城借粮一事,父皇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应该是会同意的,只等下旨了。估计信到延州不久,圣旨应该就能传到边关去。
而在他向父皇提出愿意拿出自己的钱为集粮出一份力后,皇后和大皇子也随即跟上。当然,他是提前让人“无意”向皇后身边的人透露了这个想法,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跟的这么快,说要缩减后宫用度。其他人那里倒还好,只有蓉妃私底下抱怨颇多,觉得饮食差了,儿媳妇到宫里给她请安,她拿不出像样的吃食,觉得丢人。
皇后一提出节俭,他们这些出宫建府的皇子们肯定在用度上也要缩减。他和大皇子还好,都是孤身一人,平日天天进宫读书,没有太多应酬。老四就不一样了,他新婚,别人正是巴结他和四皇子妃的时候,四皇子作为新妃,应酬格外多。要彰显自己的身份,衣服头面都得华丽,就算这些都是婚前置办的,在所有皇子后妃都节俭的情况下,就老四家招摇,实在不像话。所以大小应酬上,就他们两个显得最尴尬。
而在他与皇后提出捐赠及节约后,丞相知道了,也主动捐了银两。丞相一动,其他官员多少也捐了些,勉强可解燃眉之急了。
看到此,苍莫止松了口气,至少他弄回来的粮不至于没捂热乎就要分走。如果延州能有足够的存粮,那才是真正的近可攻退可守。
之后苍川之又在信中关心了苍莫止的身体,知道越清眠跟他去了延州,他心里放心不少。让苍莫止务必保重身体,以求后报。另外还说了乐月很喜欢他送的头面,只是不便写信,他便代她说了。来日方长,他们都好好活着,总有团聚的一天。
虽然苍川之的话很简洁,但苍莫止能从中感觉到来自兄长浓浓的关心,让他对未来更有盼头了,一切都还未定,所有人都有机会。
越清眠被阿凤抱着胳膊回到院里,一打开屋门就发现他屋里放了不少大口陶缸,里面都堆着泥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做什么法事。
“这是什么?”越清眠指着那些陶缸问。
良伯率先回道:“是影七他们去挖的参,不知道如何保存才好,就弄了些土回来埋着,等您回来处理。”
越清眠笑起来:“这倒是个好办法。”
“都是阿凤埋的,做的可细致了。”良伯帮阿凤邀功。
“这么厉害?”越清眠看向阿凤。
阿凤抬眼看着越清眠,赤色的瞳仁全是乖巧。
越清眠笑说:“既然这么能干,要给阿凤奖励才行。明天早上就让你十六哥哥带你去逛街,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来出银子。”
阿凤显然是高兴的,只是现在他还没学会怎么自然地去笑,只能轻快地点点头。
这些参在这边不会久放,过几日就会拿到南方去换粮,越清眠想着把上面的泥土简单收拾一下,便装盒放好。至于村落的人要怎么处理,再由他们自己安排。这事倒是不急,越清眠准备明天再开始干。
傍晚,影七带着人回来了,又是收获不错的一天。而影七回来了,也就能告诉越清眠之前挖了多少,阿凤不识数,只会埋。
“可能是村民们都不敢往深山里走,我们上去后,还真挺容易挖到人参的。太小的我们没拿,想着再让它长两年,太大的遇的也不多,倒是这种中间大小的挺多。”说着,影七把今天挖到了展示给越清眠看。
原本他以为不会太容易找到,毕竟那是人参,又不是杂草,每天能找到一两棵都是烧高香了。结果没想到每天都能遇到七-八棵,仿佛不要钱似的。不过中间也遇到过尚未冬眠的野兽,可能是没吃饱,攻击性很强。若不是他们武功好,恐怕也不敢再随便进山了。
“说明你们运气好。”越清眠对这个收成也是意外的,他更愿意把这个成果当成是老天对苍莫止的眷顾。
影七跟他报了参的总数量,越清眠估算着说:“再去了五日左右应该就够了。这东西不能贪,这样以后再去挖,山神才能再眷顾。”
无论有没有道理,他们医谷一直是这样做的,每次上山采药,都不会直接采尽。
晚些时候,苍莫止处理完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事,来到越清眠的院子。这会儿阿凤已经恢复了和十六待在一起的日常,苍莫止心里舒坦不少,便与他说了二哥来信的内容。
“说好听的是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说难听的就是皇上没钱让底下人筹呗。”越清眠觉得实在可笑。堂堂一国之君,在大惠还未开始衰败之时就已经拿不出钱来了,不可笑吗?不知道自己兜里有几个子儿,就敢那么铺张地给苍闻启办婚事,难道不可笑吗?现在好了,朝廷上下都在为皇上收拾烂摊子,而最应该拿钱出来的苍闻启却没拿出一文钱,真是更可笑了。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话说回来,官员们能拿出多少银子?”苍莫止手指轻敲着桌面,“不贪的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多,都拿出来了自己日子过不过了?贪的就更不敢拿了,如果一下拿出太多银子来,不是明摆着说自己贪污吗?”
“也是。”越清眠无奈地摇摇头,“不说那些了,我跟影七说再挖五日应该够了。你得安排一下出发的队伍。”
“没问题。”苍莫止是一天都不想拖的,“明天我跟他们一起上山,你要来吗?”
越清眠想了想,说:“我不去了,过两天再去也行,我得去买些盒子,把参装起来。”不然运输途中碰断了,压碎了,可都是损失。
“好。”苍莫止没意见。
“对了,过几日影二就能自己走路了,这次去南方让他跟着队伍一起吧。南方现在暖和些,他走这一趟骨头能有个冷热过度,从咱们这儿去南方基本不会有问题,从南方回来遇冷了有可能会不适。万一如此,我也好尽快给他调,别把剩下的不适带到明年入冬去。”
越清眠如此上心,苍莫止真觉得天下没有比越清眠更好的人了,连对他的属下都这么上心,真的很难得。
“就按你说的办。”苍莫止笑说。
随后越清眠双问了苍莫止手臂的情况,苍莫止说没有之前那么麻了,对冷热的感知也越发明显了。越清眠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有个事我一直忘记问你。高将军说我眼神不好,是什么意思?”
苍莫止笑容一僵,顿时说不出话了。
越清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苍莫止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编:“那个,你之前不是和老四走的近嘛,老高看不上老四的做派,可能觉得你看人有问题。加上我和老高的关系好,他肯定是向着我的,咱们认识的又早,你向着老四不向着我,老高多少得有点意见。”
编到这儿苍莫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越清眠倒没多想,他与高郯在京中并未见过,自然也不认识。不过高郯在京中养伤,又是朝廷官员,知道他和苍闻启走的近,并不稀奇。
“所以你和高将军说过不少咱们小时候的事?”越清眠问。若非如此,高将军应该不会对他说“久仰”。
与其让越清眠知道他酒后没管住嘴,不如就这样误会着得了,于是苍莫止应道:“是啊,军中无聊,就会说起些过往的事。”
“原来如此。”越清眠没再追问。
苍莫止松了口气。
腊月十九这天,是王府南下队伍出发的日子。他们伪装成买药的队伍,尽量不惹眼。
这次从影二到影七全去了,还带了十多个侍卫。去程并不麻烦,主要是运粮回程时,需要的人手多。
越清眠原本想画个地图,方便影七他们找地方。但想到自己对苍莫止说的是他听说的,画地图肯定就露馅的。于是越清眠只把要往哪儿去,每次会路过什么城什么村都写清楚,反正到了地方再打听也不难。
“路上万要当心,安全是第一位的。”苍莫止提醒。就算没粮,他的影卫和侍卫也要在。
“王爷放心,属下等绝不鲁莽行事。”影七道。
“好。其他我也没什么要叮嘱的,路上不必太急,朝廷的粮会先送到两处边关,我们时间充裕。”苍莫止说。借粮的旨意已经送抵边关,朝廷的粮草也开始购入,应该不日就能从京中出发。
影七一一应着。
十六依依不舍,他也想跟着去,可想到哥哥们都出远门了,他得留下来保护王府,这才没有主动提。
阿凤跟着一起出来送行,眼里也有不舍。
良伯给准备了不少吃的,就怕他们路上吃不好,操心的好几天都没睡好。
随着影七的一声“启程”,数十匹马一齐奔出,带起尘土。冷风吹过,尘土被吹散,只剩下越走越远的背影。
一片雪花悠然飘落,缀在越清眠的鼻尖上,化了。越清眠抬起头,看向零星掉落的雪,微笑道:“莫止,下雪了。”

苍莫止随着越清眠一起抬头,原本零星的雪花变得密集起来,雪片也越来越大。
十六开开心心地笑道:“下雪啦,下雪啦!”
阿凤伸手去接雪,他不知道是没见过还是见的实在少,这会好奇的不得了。见雪落在手上变化了,他便伸出两只手,想接更多不会化的。
越清眠看他傻傻的,笑意更深了,对他道:“回院子去看,身上积了雪衣服要湿的。”
苍莫止怕越清眠因为阿凤没见过雪想多跟他讲讲下雪的景色,忙道:“赶紧回去吧,等雪厚一点,让你十六哥哥带你堆雪人。”
“好耶!”十六开心地拉着阿凤往回跑。
苍莫止很满意,又凑到越清眠身边,说:“如果雪大了,我们到我的院了也堆一个。”
越清眠笑着点头,这个对他来说有点幼稚的行为因为心境不同了,他也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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