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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撩了,次次公费捡老婆也很无助/快穿:万人迷钓系被男主反攻略了(咕月)


“…周郁白。”
“无名小卒,你还见不到我们星哥。”
蓝毛懒得理他,他们星哥日理万机能见他面的都是体面人。
瞧这人,没有飘逸可甩的长发也没有刺猬一样的爆炸头,平平无奇,蓝毛都不想搭理他,谁知道他会悄悄跟着自己。
看着这家伙越过他的面见到谢星沉,蓝毛怒骂他臭不要脸。
周郁白不在意地笑笑,叫住了谢星沉,他凭借这独特的火把头造型认出了谢星沉,“你好…”
听到这个声音,谢星沉转身看去,星眸弯了弯,“你好。”
周郁白看到他却是一愣,比起那天见面的烟熏妆,这次的他洗掉了妆容,干干净净的脸上带着笑。
眉眼轻轻弯起似一轮月牙,眸子却如同星子般耀眼璀璨,笑起来的时候有两颗小虎牙。
他觉得辣眼睛的火把头在他身上也叫人容易接受多了,像是少年身上的赤血热忱,他眼里漾出笑意,“你好啊,周郁白。”
周郁白勾唇笑起来,“不叫郁哥了?”
谢星沉笑,“你喜欢我这么叫啊?”
“如果有人非要这么叫我。”周郁白挑了挑眉,“我接受。”
谢星沉笑出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哪有哥给弟弟打了一拳的,两天过去我的伤还没好。”
那下巴还有点青,但也快淡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周郁白看着还真有了几分歉意,“疼?哥给你买点药喷喷?”打量伤口的同时,他还将这人全都看了一个遍。
身量跟他差不多,但是瘦,他规规矩矩地穿着蓝白校服,拉链拉到最上方,宽大笼罩着少年的身体,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跑。
周郁白无意识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自己有病。
他吹不吹跑,关他什么事?
总觉得见到这张脸开始,他整个人就不对劲起来,莫名而汹涌的感情徘徊在心头。
以至于他差点忘了来这的目的。
“我来是想说,上次是个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让你兄弟少看些我,毕竟我是个男生,再帅也没有女生好看。”
谢星沉没想到这茬,他点头同意了,“可以。”
答应的太干脆,周郁白颇有些意外,他摸了下下巴不知为何笑了下,“弟弟果然乖。”
谢星沉睨了眼这老男人。
现在也不能叫做老男人了,他变年轻了,如今两人同岁。
与未来的周郁白不同,现在的他,年轻气盛,痞气勾人,看起来就是最招小姑娘喜欢的那款,或许是家里有个影后妈妈。
那份漫不经心地痞气又添了一丝雅性,虽然平时确实看不太出来。
“我可没答应做你弟弟。”
谢星沉笑得很乖,小虎牙抵在唇边,就很想尝尝小鲜肉的滋味。
“哥都叫上了,你不想做弟弟?”周郁白不正经地开玩笑,“咱们走在一起,看起来我才是哥哥吧。”
“怎么就是了?”这谢星星可就不服气了,“你这是以貌取人。”
乐得周郁白笑开,觉得他很有意思,“那你想做什么?”
谢星沉微微一笑看着他没说话,莫名地周郁白浑身一凉。
自那天起他们就成了朋友,周郁白和他同岁,但是拿他当弟弟看,事事都照顾着他、顺着他。
他家境不错,也算得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了,只是他不喜欢有人为他做这些,后来周郁白才发现,他是喜欢为人做这些。
但要说给别人做这些周郁白又接受不了。
十几岁的少年对于喜欢还不是很明白,这个词对他来说大概就是个词。
沈女士演那些情情爱爱的时候,周郁白向来不爱看。
以至于沈女士总是气呼呼地对他说,“咱们家就你,没有为我的事业做出半分贡献,连一张电影票的钱都不出。”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但要说起来他对谢星沉挺喜欢。
这种喜欢要细究,周郁白就又说不清了,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格外有缘分。
成为朋友的时候,外界看他的眼光都是痛心疾首,好像他堕落了一样,看谢星沉就是谴责,仿佛带坏了他。
周郁白看得好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在他们心里还是乖乖仔。”
谢星沉也觉得冤枉,“你都打那么多回架了,为什么每次一被抓到就像是我的错?”
他是被迫去的好么。
葬爱家族和周郁白那一群小弟都是不安分的主,现今两方人马随着老大一起称兄道弟成日找人约架。
周郁白闻言低笑一声,“这叫文武双全。”他进入了变声期,嗓子沙哑了很多,笑起来低低沉沉,比起其他男生的公鸭嗓这人好听的就像是开挂了一样。
谢星沉羡慕,觉得挺有男人味,他就一直是少年音。
长得是,声音也是。
“别羡慕了小孩,你也会有的。”
周郁白娴熟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被人一把拍掉也不生气。
“大哥我们同岁,谁是小孩了,你也得叫我声星哥。”
谢星沉面不改色地说。
反正无人知道,他才不是小孩呢!
“行,星哥。”他眉峰微挑,顺着他喊了一声,“一个声音而已,羡慕什么,你多吃点长开了也有。”
“我以后也没有。”谢星沉有点沮丧,有没有他最清楚了。
看他这样丧,周郁白想了想安慰他,“没事,童颜奶声也很可爱。”
谢星沉:“……”
好一个童颜奶声。
他气得三天没理周郁白,这人也不急挂着痞气的笑手插兜照样跟在他身后。
他哄人的方式也吊儿郎当的,带着调侃。
“星哥别气,你郁哥错了,我认错。”
“星哥气大伤身,我最近比你高了一截子,多喝牛奶知不知道?”
“星星哥。”他笑出声,“小孩,气性还挺大。”
谢星沉都快不生气了,又让他给气到了,最后人没哄好,又多生了他两天气。
其实本来是要多生三天气的,但是最后一天,学校检查仪容仪表,学生会长素来瞧不上这些染头发的“坏学生”。
同样的,葬爱少年们看不上这些个“书呆子”。
两方总是不对付,一到查仪容仪表的时候就要发生一些争执。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个汪鸿宝,他就跟个炮仗一样,到这就返租了,万俟景又顺着他,这下就吵开了。
吵着吵着,学生会长把矛头对准了谢星沉,许是这么多葬爱少年里大概就他看着脾气最好的样子。
他冷声道,“你们班扣分,我还会去告诉主任,早就说了不能染头发。”
葬爱少年们无所谓,这个班几乎都是葬爱家族的人,扣不扣分没人在乎。
他们在乎的是下一句。
“你们真给学校丢人,不学好,考试全是倒数还不知道悔改,你们爸妈不生气吗,还是你们觉得他们会高兴?”
“草!你提什么爸妈,你嘴贱不贱?”
“老子爸妈关你什么事啊?真以为你是谁了,成天装模作样个没完!”
“当个学生会长就以为自己牛掰了是吧?”
葬爱少年们恼火了,他们脾气冲动,谢星沉也冷下脸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看得人发怵。
“哎,你们做什么呢?这是要干什么,要打架吗?!”
路过的教导主任一看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进来制止,气愤地指着谢星沉等人。
“一天天的就知道不学好,说了让你们剪头发还不剪,刚刚是不是还想打同学,逼我叫你们家长来是吧!”
谢星沉皱眉,“主任,您不问问他说了什么吗?”
他目光沉静,“我们没有动手,无论后面会不会动手,至少在您看到的那一瞬没有去动手。”
教导主任气笑了,“怎么,还得你们动手我骂才对啊。”
“他说了什么,还是你觉得他说得不对了?知道他为什么是会长,你们是年级倒数吗?差别就在这!”
这个时候,成绩在所有人心中都格外重要,衡量一个人的一切似乎也是成绩,一张试卷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好坏。
好学生天生就比“坏学生”多了许多特权。
“那我也是年级第一,我和这位会长有什么差距?”
门外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和这个阶段的少年一点也不相符。
周郁白走了进来,眉眼微沉,他站在这些少年的前面。
“我和他虽然不是同一届却也听说过这位会长。”
他唇角一挑,眉眼冷冽,“勉强挤进前五的好学生,与其在这说教不如努努力想想你该怎么保住前五。”
那位学生会长脸色难看,周围人亦不敢吭声。
“周郁白!”
教导主任很是生气,“你和这些人玩到一起对你有什么帮助,你这样是浪费自己,你想和他们成为一种人吗?”
“他们是哪种人?”
十几岁的周郁白护着身后一大帮子人,眉眼沉下来,颇有大家长的气势,“我只看到主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他以一人之势抗下所有,言辞犀利,神情凛然,略带青涩的脸上是毫不退让的少年锐利。
像成年的他,又不像。
也就是那么一个瞬间,谢星沉明白,为什么年少时周郁白的追随者会这么多。
为什么成年后的周总又会是整个周氏的定海神针。
有那么一种人,你看到他就觉得安心。
与教导主任吵了一架,周郁白被罚了处分并且当着全校的面承认自己的错。
他散漫一笑,直接缺席。
没错之人为什么要道歉,他不觉得做错了什么。
因他的缺席,好学生那点特权终于被收回,教导主任大发雷霆又请了一次家长,这次来的是老周。
老周是个闷葫芦,在外话很少,但周家的通病就是护短。
这场事以老周强硬的手段落幕,但是周郁白也从了老师眼里的年级第一好学生变成了堕落的坏学生,他们认为这样的人无法专心学业,迟早会掉下去。
对此周郁白懒得理他们。
他收获了一堆新小弟,葬爱少年们他的风姿所折,不少直接叛变。
虽然这人是郁哥,但让小弟们背叛了葬爱大神的人也是他,汪鸿宝别提多郁闷了,整日拉着万俟景吐槽。
周郁白笑着看他们,目光落在了谢星沉的头发,突然就好奇起来。
“我看你也不是特别喜欢这头发,怎么不剪?”

谢星沉无奈。
这个时候葬爱家族还是潮流的代表,理发店的托尼比他们还潮,一听他要剪掉头发换黑色怎么也不肯干。
嘴里嚷嚷着,“艺术,高端的艺术啊,多么酷炫的火把头,甩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把火,帅哥你再考虑考虑啊。”
换了好几家理发店都是这样,最后谢星沉摸着头发竟也就接受了。
看多了,接受能力就提上来了,索性不折腾了。
周郁白接受得也很快,挑眉笑道,“挺帅。”
于是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染了同款发色,只不过不是火把头,只染了个发。
见到他的人无一不惊呆了,呆滞地看着这位年级第一信步闲庭地顶着一头火红的发走过去。
无一例外周郁白又被叫去了教导主任外,好一顿臭骂。
他这个只对特定的人服软,其余都是不正经一笑,痞气道,“主任,我耳朵里长的都是您念出来的茧子。”
“所以抱歉了,一点也听不清呢。”
气完人他就施施然走了,双手插兜一点也放在心上,这酷劲俘获了不知多少男生女生的心。
周郁白听完逗人一样问谢星沉,“星哥,有俘获你的芳心吗?”
谢星沉看了眼他火红的头发,星眸弯弯,眉眼扬起,“叫什么星哥,我们葬爱家族里人人称少爷。”
周郁白配合地问,“好,谢少爷。”
谢星沉乐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抖纠正他,“本少全称,叒乖叒帥塮仯。”
周郁白跟着他们身边混,不说精通但也能听懂说上几句了,闻言他勾起唇角接道,“行,那我也得取一个。”
“作为葬爱家族编外人员可不能没有全称,好歹要混出个葬爱样。”
“就叫鉄洫嘸凊淍仯吧。”
他笑得痞气,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怎么样,帅否?”
谢星沉却是愣在原地,将这个称呼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禁不住看了他一眼,眼角微红,他低头嗯了声。
“帅。”
周郁白第一次换床单是在毕业前那会,谢星沉无疑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他没少见他收情书,给他送情书的女孩也很多,这人总会弯着眸子拒绝,怕人家女孩伤心,每次拒绝还得贬低一下自己。
整得好像是自己配不上她们,连“我年纪大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人家女孩自然不信,“我们是同岁呀。”
谢星沉哦了声,一副差点忘了的表情,十分诚恳地说,“我是心理年龄大,大到垂垂老矣了。”
这也是第一次,人家女孩被气哭跑了。
事后谢星沉很懊恼,叹了口气,“我说真的,怎么就不信呢,要知道真话往往就在不经意间说出来。”
逗得周郁白勾唇笑,“星哥还很哲学啊。”
不久后有个竞赛,周郁白代表全校去比赛,行程很远光是坐车就要半天,比赛足足三四天,这也是自认识以来他和谢星沉第一次分开。
他做题的时候看着试卷,偶尔会突然想到这小子,想着他在做什么,会不会被那帮人拐去打架。
周郁白是天才,但天才也不是毫无付出的,青春期的少年喜欢挑战,对他来说试卷、题目这些已经不足以让他提起兴趣挑战。
所以他把精力放在了打架上,挑战那些打架很厉害的人。
后来他又换了个兴趣,研究透谢星沉这个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笑起来有小虎牙,又帅又乖,明明顶着火把头,却让周郁白觉得他特别乖。
又怎么会有一个人笨到家务都做不好,他也是第一次做那些不说井井有条,但也比他的手忙脚乱好多了。
可他也不挑食,周郁白练手做的荷包蛋他都吃得一干二净。
他以为这人不学无术,但他什么都能答得上来,那些人同他吵架也吵不过他,少年弯着眸子,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赢了他。
意气风发、离经叛道。
矛盾又奇怪,周郁白想着想着就撑着脑袋笑起来,做题的笔一点一点的,像是隔着一张试卷点在某个人头上。
不出意外,这场竞赛他发挥得很出色,嫌弃学校的车太慢,周郁白自掏腰包打了车回去。
他就想知道这几天他不在,这小子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结果又撞见了表白现场。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即便以周郁白的眼光来看她也足够漂亮。
他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有那么一瞬,周郁白居然想没风度地上前打断、隔开他们。
然后他就听到了谢星沉的拒绝理由。
“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生。”
脑袋突然空白了一下,像是有人把他脑海里所有的东西都清除了,周郁白站在那险些以为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
前面的对话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没听错。
“你不用这样骗我…如果你不愿意,我、我可以等你。”
“谢谢,但我没说谎,我喜欢男生。”
“所以那些女孩子,包括你,我都很抱歉。”
周郁白没出去见他,他脑子一团乱麻地回了家,半途撞见了沈女士。
沈云箐看到他回来还惊讶地围着他走了两圈,啧啧称奇,“臭小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脑子乱哄哄地,听到沈女士的话,眉心一跳,面上还是镇定如初地笑,“金窝银窝不如沈女士家的狗窝。”
“滚滚滚,要不是我今天有个杂志要拍,你看看你能活过今晚吗?”
周郁白如释重负地回了房,他找了张纸出来,眉头紧锁,跟解重大难题一样在上面写写画画。
到了最后整张纸都是“谢星沉”的名字。
他随手折起来就要扔,进垃圾桶的前一刻怎么也下不去手。
大抵是这个名字在纸上,把他扔进垃圾桶就像是一种罪过。
于是周郁白又妥善地折了又折,折成还没巴掌大的样子塞在了书架最里面。
没什么见不得人,但就是做贼心虚。
当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只有他和谢星沉两个人,表白的女生换成了他,他看着谢星沉弯着眸子对他说——
“郁哥,我喜欢男生,但我喜欢哪个男生,你知道吗?”
醒来的时候,…那………了,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这么一句话而已,至于这样吗?
周少爷看着………,厚脸皮的人生当中难得生出一丝羞耻。
扯了它,大半夜做贼一样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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