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次次公费捡老婆也很无助/快穿:万人迷钓系被男主反攻略了(咕月)
总算出来了。
谢星沉好奇地打量着街道,上回他配合着认出来但心神紧绷只记得路线,哪里来得及看上一眼这景象。
这一瞧便被摄去两分心神,定定看了好一会。
繁华的小街接连着小摊贩,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挂在那,一抬头就能撞进新世界,叫卖声、烟火味都绕在了身旁。
三月风,杨柳州,金纺开在了湖畔上,流光波动掀起斑驳的浮光,虚化出金色尘埃落于湖面,美得惊人,更抓眼球的是金纺船上的姑娘们。
北魏皇朝民风开放,不拘于世俗礼教。
所以当下金纺船上的姑娘们穿着清凉的纱衣,白皙细腻的腰肢比杨柳还要柔软纤细。她们靠在船边三三两两笑起来,朱红蔻丹娇艳,直叫路过的人看痴了眼。
船上还有搂着佳人的公子哥,神气的展着折扇,享受其余人投来的羡慕眼神。
他的视线在船上一角瞟过。
那处站着一位姑娘,她穿着同样清凉的纱衣,白到耀眼的肌肤在浮光下闪着细腻的纹理,戴着水绿金丝的面纱,眉眼浮躁暴戾,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脑子自动浮现这三个字,谢星沉摇摇头甩道这个想法,忍不住又看了对方几眼。
总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难道是原主见过吗?
许是他盯着金纺船的时间太久,那边的姑娘一脸笑意的看来,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几人耳语一番,对他挥了挥手中的绢布,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惹得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再看被佳人注视着的少年也不由感叹一句好颜色。
少年穿了身黑袍劲装,下摆边缘沾了灰,颇有些落魄的意味,可他剑眉星目,浓眉入鬓,长发未系垂落肩头,站在繁华的街头像从天而落的侠士,潇洒张扬,干净到惹人垂涎。
至少金纺船上的姑娘们都意动起来,生出隐秘的心思,对着少年嫣然一笑。
有位大胆的甚至将绢布缠在指尖朝他的方向抛了过来。
女子的力道软绵绵、轻飘飘地,那绢布也就浮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缓慢的飘来。
周围气血方刚的小子叫起来,兴奋又热烈的起哄着,船上的姑娘们哄笑成一团,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谢星沉窘迫的红了脸,慌乱无措地接受调戏,最终后退,慌不择路地跑了。
他以前是喜欢的女孩子的,可惜从来没和小姐姐接触过,更别提调戏,直把谢星星搞得落荒而逃。
船上的姑娘再也忍不住笑作一团,你推我搡,打趣着人。
“流姐姐可是看上那位了竟将绢布扔给了他。”
“我还以为流姐姐会将绢布一直保留着。”
“那公子生得那副模样,若是能春风一度,也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呢。”
“你个小妮子~”涂着蔻丹的指尖轻点小娘子的鼻尖,看着她可爱的皱了皱鼻子,众人顿时笑开,让船上的公子哥们嫉妒不已。
不过没人敢对金纺船上的姑娘们不敬,她们是卖艺不卖身,金纺船的姑娘除了扬名杨柳州,在其余各地也十分出名。
听说其背后的靠山可是天家的人,不管是不是真,与金纺船作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公子哥们也无意招惹,捏算吃醋的同佳人笑闹,寻回她们的注意力。
忽地有人对一直未开过口的那位姑娘道,“小元,方才那位公子还有几分像呢。”
唤作小元的女子略显烦躁的瞥了她一眼,吓得她嘴边那句“流姐姐你瞧着呢”楞是没说出口。
小元也不说话,丢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姑娘们,冷冷地回了厢房。
一回到厢房,魏元臻就扯下了面纱,满脸想杀人的阴沉脸将身上清凉的纱裙脱了下去,轻薄的纱裙褪去,层层叠叠的地上。
魏元臻毫不留情地踩了两脚才换上了他的衣袍,鎏金暗纹袍加身,雍容华贵,气势骇人,根本想不出金纺船上的姑娘会是暴戾的太子殿下。
遇刺那天,魏元臻身中一箭,他折断了剑羽,带着伤逃离,背叛他的是他的心腹之一辛夷,一个擅长制药的怪人。
说是心腹也不太对,辛夷只是他的下属,他们各取所需,对方在他手下只是想用死人的尸体做研究。
被这样一个人背叛,魏元臻一点情绪都没有。
其余人都不在身边,身后还有一群刺客,魏元臻就拔出身上的断箭,满手沾血,狠戾的模样让人发怵,暗骂一声疯子!
魏元臻沾了满手的血,脸上也溅上血珠,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们途经杨柳州,金纺船的姑娘最是出名,在宫中魏元臻就对此有所耳闻,他原是没想着做些什么,只是听到有人喊“小元”。
魏元臻计上心头,将那个叫小元的姑娘打晕扔去了驿站,就这么混进了金纺船。
养了五六天,魏元臻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比小元高多了,身形也不像个女子,这些人或许有所察觉,但绝对不会去告密。
魏元臻冷酷地想,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留下的不是聪明人就是蠢货。
至于他失踪这么久,下属还没找到他,魏元臻也无所谓,没了这些人,他照样能回去。
对养好伤势的魏元臻来说,简单到跟吃饭喝水一样,他扮作来船上游玩的公子哥光明正大的下船,神情暴戾阴沉,浑身散发着“不爽,想杀人”的欲望,路过的人纷纷避开。
魏元臻在金纺船附近的驿站将绑在那,日日使唤的小元放了。
小元颤巍巍地看着他,眼里含着恐惧的泪水,看到魏元臻的脸就怕得想哭,魏元臻对这种弱小到一个手指就能戳死的小东西不感兴趣,当然除了他心情烦躁时,说不定还会杀来解解腻。
魏元臻一个“滚”字下去,小姑娘就连忙跑了。
让人滚了以后,魏元臻找出在小元住所摸出来的钱财让驿站老板去城中医馆那抓一副当归。
“将当归晒在医馆门前的柳树,这些就归你了。”
“这...”驿站老板瞅了眼桌上的三两,搓了搓手,“您看这是不是...”太少了啊。
一抬头对上一双恨戾幽冷的眸子,略有些苍白的肌肤泛着寒意,像噬人血肉的妖魔,猝不及防对上这样一张脸,驿站老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魏元臻不耐烦了,眼神冷下来。
驿站老板咽了口口水,嘴边的话自动变成了另一句,“您这也太多了,要不?”他小心翼翼道,“还是拿回去一点?”
魏元臻就拿走了一两,临走前对方还小心翼翼地笑着退回来一两银子。
怕这凶人要了他小命,驿站老板苦兮兮地跑去办事了。
事刚办完,出门就撞上了门口皱着眉的谢星沉。
驿站老板小心肝都颤抖了,这...他事情都办完了,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顿时被悲从心来,哭着扑在了谢星沉腿下。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回去我就出家,我一辈子待在寺庙,求您放过我吧...”
低头看着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谢星沉:“???”
第336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5)
从那出来没多久谢星沉就觉得膝盖骨很疼,他身上还有些暗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医馆一趟。
他身上虽无银钱,但老头给他穿的料子都是上等的布料,裁一裁总能换些银钱。
走到医馆的时候,谢星沉痛得皱起眉,然后对面的男人就哭着跪在他面前了。
“你认错人了。”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驿站老板痛哭流涕,不停叫唤着让他放过他,本来就腿疼,谢星沉被他吵得头也疼了。
“你先起来,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吩咐你做任何事,也不认识你,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星沉的语气太诚恳了,驿站老板的哭声都顿了下,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小心脏一抽差点晕过去。
“你您您...”
驿站老板舌头打结,惊恐到不行,“您要是不放心,我,我...”他慌不择路地瞧了眼后面的医馆,豁出去了,“我这就买副药毒哑自己!”
毒哑自己都出来了,谢星沉揉了揉膝盖骨,头疼腿疼,再次重复。“你认错人了。”
“是您啊,求您别开我玩笑了,小的真的不会说出去。”驿站老板苦着脸求饶。
就这张脸他敢认错么他?
分明就是眼前这男人要他办事,怎么现在就不认人了呢。
谢星沉真是无语,不欲与对方多谈,既然对方说是就是吧,“行,放过你了。”说完他就往医馆里走,走了两步忽地意识到不对劲。
来这世界以后,他被认错的机率大大的往上升,而认错他的人多半就是见过太子的人,这人绝对不是太子党或者朝廷的人。
那...
谢星沉退回来几步,停在驿站老板面前,“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见的?”
劫后余生没两秒的驿站老板,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是...是一个时辰前。”
他眉头蹙起,不知为何心中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我让你做什么了?”
“您说,让我来医馆买上一副当归晒干挂在柳树上。”驿站老板老老实实回答了。
虽然心中纳闷对方记性这么差,但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敢有所隐瞒。
谢星沉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柳树上果真挂着一幅当归。
他当即转身就走,连隐隐作痛的膝盖骨都顾不上了,主角受让挂当归绝对有他的用意,反正闯进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可惜,为时晚矣。
他一转身迎面撞上了四个人。
左边长发系着红绳,右边白衣清冷,中间两个一个扛着把大刀,那刀粗略估计有一米之长,刀刃锋利,瞧着一刀就能割掉他脑袋,最后一个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甲,嘴里念叨着“去死、去死”,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谢星沉两眼一黑。
这特么,全不是正常人!
他好绝望。
红微见了他忍不住抱怨两句,“殿下,您怎么还乱跑呢,我刚杀完就找不到你了。”
谢星沉木着脸不答话,他心灰意冷都懒得演戏了。
红微瞅他没生气,又逼逼了几句,“您都出来了,干嘛大老远叫人挂上当归,让我们寻你,我还想练练我的掏心手。”
掏心手,谢星沉嘴角一抽,真想来句,你把我掏了吧,一了百了。
其余三个也围了过来,当时匆忙一见,除了红微、白夙,剩下两人谢星沉都没和人说上话就跑路了。
眼下扛着大刀的壮汉露出血腥一笑,狰狞的眸子上来就对准了瑟瑟发抖的驿站老板,“殿下,这小子要不要我处理掉?”
一个就算了,现在还来了一群,驿站老板承受不住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没用死了,爷爷的刀还没下去呢。”
“下去,下去...我的脑袋好疼,快下去快下去,捶死你...”瘦弱苍白的男人病态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神经质地嘀嘀咕咕。
除了谢星沉表面淡定,内心卧槽,其余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居宁又犯病了,使毒的老蛤蟆也不留点药,听他一念叨,爷爷就想杀人。”
“殿下什么时候腻了小宁宁,我们就能杀了他了,他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諵凨就连看起来正常无比的白夙也说,“那我扒他的皮就好,他生得白,快同殿下一样了,这么干净制出来的东西定然也很白。”
谢星沉:“!!!”
他指尖一抖,险些克制不住自己难以置信地表情。
你再说一遍?!
什么扒皮?什么白?什么干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夙,变态变态变态!!!
谢星沉觉得自己一颗纯洁的心都被摔碎了,他一直认为白夙是最正常那个,现在看来也没正常到哪去,全是变态。
主角受身边怎么那么多变态,他活在一群变态中间不会感到难受吗?
再看被同僚讨论着死法,甚至已经分配尸体的当事人居宁。
小伙子还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瓜子,企图把自己的脑子捶进脖子里。
谢星沉感受到了浓浓的世界恶意。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说得就是他本人了。
然而,他还是太单纯了,又浓的恶意还在后头呢。
分配好尸体的白夙话头一转,目光随之看来,“话说殿下失踪后,皮肤不似从前那般白皙了,莫不成五日也能晒黑不少?”
白夙没什么感情的清冷眸子幽幽地盯住他,如同被什么不通人性的冰冷怪物盯着,谢星沉额角一跳。
更让他心中发紧的是,随着白夙的话,剩下三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幽幽,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他。
谢星沉手心发紧,面上虽无破绽,但黑袍裹着的身形僵硬,后背已被一片冷汗浸湿。
他就是演戏再棒同真正的魏元臻也有一定的区别,一个人身上经历的岁月赋予他的东西是最难演出来的。
不是他,又怎么可能演出他,世上最荒谬的词就是感同身受。
谢星沉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拆穿,但这才多久,他们第二次见面。
着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现在该怎么办?
是继续扮演魏元臻,还是直接逃跑?
无疑,第一个选项对他来说最安全,可接下来出现的人让他愣在原地,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
三月的杨柳州,恰似清风拂面,抬眼一望皆是绿柳。
杨柳州的百姓无论住在哪都会种上一片柳树,医馆旁也是,柳树成林,绿意盎然。
风拂过枝桠,挂在上方的当归轻晃。
徒步走来的男人像是一道足够撕裂平静的浓墨,滴入其中就染了他的模样,在清风疏朗的柳树中格格不入。
鎏金黑袍,雍容华贵。
暴戾阴鸷,疯若妖魔。
男人抬起眉眼,剑眉入鬓,本该是璀璨的星眸却带上了暴戾乖张,染了墨一样让人看不清,面上却格外白,莹润有光泽,唇角鲜红,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妖孽感。
可上面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他每天都能看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谢星沉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这张脸,分明就是他的脸!
同他十六岁时一模一样!
直到见到魏元臻本尊,看着长相一模一样,令人难以分辨的脸,谢星沉才有种恍然大悟的荒谬感,原来是这样。
所有认错他的人都是这个原因,他和主角受,当朝暴戾疯批的太子殿下魏元臻,长了同一张脸。
快穿局是不是故意的...
谢星沉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学驿站老板,眼皮一翻,晕过去得了。
魏元臻的到来掀起一片风暴,围着谢星沉的四人也不约而同的愣在当场。
“爷爷的大宝刀,你睁开眼瞧瞧,怎么有两个殿下,我该杀谁?”壮汉蛮古摸着长刀疑惑道。
红微舔了下唇角,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人。”
还在状态外的居宁咬着手指甲喃喃自语,“两个殿下,假的、真的,怎么是两个,我要吃药睡觉,看错了,要睡觉觉,睡觉觉...”
白夙抽出长剑,一下抵在了谢星沉脖子上,语气不乏困惑,“娘娘生过双生子吗?竟也能骗过我,这张脸皮。”剑尖流连过白皙的脸庞,锋利的刀刃划出一点血丝,“不是假的。”
正主一出场,谢星沉的身份就纸包不住火了。
他轻而易举地被揭穿了身份,让一柄长剑抵住脖子动弹不得。
魏元臻走到他面前,眉眼充斥着暴戾,像只被锁住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发疯,此时正探究地看着他。
近距离看到自己的脸,谢星沉还是觉得很奇怪。
这种自己看着自己的感觉。
下巴一疼,他被人粗鲁地扬起下巴,同他相似的五官在他眼中放大,暴戾的眸子如同看着一个蝼蚁。
“你是谁?”
谢星沉挣扎了下,没能挣开,掐住他下巴的手跟个铁杵一样一动未动,谢星沉无奈放弃。
“我叫谢星沉,在此之前我也没见过殿下的长相,这是意外,你信吗?”
能信就有鬼了,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事发生在了他身上,他也不会信。
能相信的大概只有傻子了,显然主角受是个疯子,不是傻子。
“带回去。”魏元臻道。
不说实话也没什么,他有一万种方法能叫对方乖乖说出来。
谢星沉被关在了杨柳州的一处府邸,这座院落小得可怜,环境也不尽如意。
他一个可怜的俘虏还得自己收拾下屋子。
刚打扫完,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红微上来就把他摁在了凳子上,变态一样的还拿着包针线,上面泛着寒光的银针看得谢星沉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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