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再和他见面,有联系方式什么的全删了,干脆我直接带你去换个手机号。”
“姐你干嘛,陆翊鸣怎么了,为什么不准和他见面。”
“他这个人不行,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接近你都不知道,居然还敢亲你,他还动你哪了吗?”金幼佳立刻去检查金果身上。
金果挣脱开,“姐你不是说会给我解释吗,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亲了我以后我心情会这样,胸口闷闷的。”
“你是被他骗了,忘了吧。”
“我压根就不明白,你从来没给我讲过,你说他骗我可我不明白他骗我什么了,他明明对我很好,怎么在姐姐那里他就成了骗子。”
“你不懂,你不懂这些事我没办法和你解释,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金果拼命的摇头,“你不说我永远不会懂的,你说陆翊鸣是骗子,可姐姐更像骗子!你又要像以前一样骗我了!”
金果不顾阻拦跑了出去,独留金幼佳一个人,心脏一阵阵抽痛,她没办法和金果解释,金果不会懂,全因为她的一次欺骗。
第39章 爱是什么
金果不开门不理她,金幼佳正头疼呢,有客人上门了,偏偏这客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话题的中心,矛盾的引发点,金幼佳想一刀捅死的人。
“没有提前告知,打扰了。”陆翊鸣礼节性的客套,来之前他压根不知道金幼佳会是金果姐姐。
“告知?告知谁?我还是我弟弟?”金幼佳冷哼一声,话里满到溢出的火药味。
既然金幼佳知道,陆翊鸣也就拉开天窗说亮话,“金总是聪明人,我来是为了见金果。”
“金果不想见你,请回吧。”金幼佳直接打发人走,她现在一秒也不想多见陆翊鸣。
“金果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金总和金果说一声,如果他让我走,我就走。”
金幼佳气的直想翻白眼,“陆总包了几块好地皮,就以为哪里都是你家了吗?这是我金家,我是金家的主人,我请你离开。”金幼佳故意一字一句的咬重说最后一句话。
陆翊鸣倒还保持着礼貌微笑,“这就是金总你的待客之道吗?传出去了以后还有人敢来您家做客吗。”
“总比陆总你礼貌的多,对我弟弟做了那种事,还敢堂而皇之的来我家,陆总脸皮怕是比我这别墅的墙壁还厚。”
“金总真是爱说笑,我对令弟做了哪种事?是何等龌龊之事能让陆某脸皮堪比墙壁,金总能否解释清楚?”
“陆翊鸣你别给我来这套,金果回来以后就垂头丧气的,把自己闷在房间,要不是你他会这样吗?”
“我看不见得吧,这完全是你不让我见金果虚构的谎言。”
“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金果他根本就不明白情爱,你离我弟弟远一点,不然我们的合作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金总怎么说上胡话了,就算不想我们见面也不至于编这么蹩脚的谎言,金果他一个成年人,怎么会不明白。”
“我说了他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金幼佳开始不耐烦了,“陆总要是继续纠缠,我就喊人了,陆总是个体面人,请回吧。”
话说到这份上,陆翊鸣也没办法再留下了,金幼佳的话里太多疑点,他始终没见到金果,他们吵成这样,金果一定也听到了,为什么没出来,难道真像金幼佳说的那样,是他的一厢情愿吗?不,不会的,金果的反应不是假的,他一定要想办法见到金果亲自问他。
金幼佳防备着陆翊鸣,几天没让金果去俱乐部,金果也没这个心情,陆翊鸣没办法通过这里见到金果,他只好想其他的办法,金幼佳那天的话一直让陆翊鸣很在意,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找人着手调查金家的过往。
关于金家并不难查,当天陆翊鸣就收到了报告,说不难查的主要原因是当年金家有件事上了新闻。
前任金家主和家主夫人,也就是金果父母,多年前一架飞往国外的飞机失事,而金果父母正是那架飞机上的不幸遇难者。
那时候的金家姐弟年龄尚幼,金幼佳13岁,金果9岁,一时间各界争相报道,都在讨论遗产如何处理,金家会不会就此落败,幼子们又该怎么办。
当时的报道热闹了整整了一个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出来发表一些猜测,把金家有关无关的亲戚都拉出来猜一番,不止是这样,金家亲戚中有不在少数的人觊觎着巨额遗产,争先抢后的想成为金家幼子的监护人。
出乎所有人预料,年仅13岁的金幼佳拒绝所有亲戚的假意帮助,自己摆平了一切,父母的遗产,金家的产业势力一样没丢。
当时都在惊叹和夸赞金幼佳时,还有人爆出另一则新闻,金果没有继承家业,并非因为年龄小,而是没有能力,疑似在某方面存在障碍。
除了最后这一则新闻,其他的都能够轻易查到,像有人想刻意隐瞒一样,恰恰证实了这篇报道的真实性。
那天从金家离开以后,陆翊鸣就一直在给金果发信息,他还不敢一次性发太多,怕金果关机更联系不到了,他一天给金果打一次电话,想让他接通的同时也是看看金果有没有关机,意外的是金果一直没有关机,电话一直通着,只不过他一打,金果就挂。
他给金果发信息,从劝导说到恳求,从喜欢说到爱他,金果一条没回。陆翊鸣都快成低头族了,有空就给金果发消息,这种方式真是最被动的一种了,但是没办法,被动就被动吧,要是真能说动金果,他发多久都愿意。
恐怕是金果可怜他,终于在他连发消息的第五天金果回他了。
金果: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对你说。
得到这一消息的陆翊鸣仿佛真神显灵,立马说去接金果,走之前拉魏然问他,他形象怎么样,状态好不好。
魏然心想又不是约会,但秉承员工的敬业,他高度赞评了陆翊鸣的发型穿搭乃至黑眼圈,这个黑眼圈好呀黑眼圈妙,金果一定一眼就看出你为了他彻夜难眠,没有他憔悴难熬。
陆翊鸣表示金果回来以后要给他涨工资。
见到人以后,陆翊鸣才发现金果状态并不好,他以为金果和他一样是被迫分开的恋人,然而金果整个人失去他原本的光彩,见他也不是笑着。
“你还好吗?”陆翊鸣说了句俗套的开场,但现在的气氛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金果摇头,“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陆翊鸣顿时心疼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接近,可是金果应该也喜欢他的,即使是现在,陆翊鸣也能感受到金果并不讨厌他。
“你总在我心里烦我,不光是心里还要发信息烦我,说什么喜欢我,说这种我不能理解的话,我觉都睡不好。”金果抱怨着委屈起来,眼泪竟然还流了出来。
陆翊鸣想都没想就抱住了金果,“你不要哭,你哭我会比你还难受。”
“可是你怎么会难受,明明是我在苦恼,是我在想哭。”金果眼泪不停的流出,他无法控制,他理解不了这种情绪,他知道哭出来会好受。
“因为我爱你,我心疼你,我不忍心。”
“爱是什么?”
“爱是我甘心为你付出一切,是你难过时我每一次的心痛,爱是永恒的枷锁,而我愿意被你束缚一辈子。”
金果放声大哭,“所以爱是这么难受的吗,我想见你,想见到难过难受,我这是爱吗?我不明白,我好害怕。”
陆翊鸣吻上了金果的唇,这一吻是安抚,更是心疼,爱是会痛的,因为痛彻心扉,所以无法忘怀。
一吻结束,金果平静下来,不再哭了,他在陆翊鸣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陆翊鸣满眼的爱意,他轻轻抚摸着金果的头发,尽情享受着金果的依恋。
但金果不懂爱的事让他格外在意,过去发生了什么?
陆翊鸣试探性的问金果,“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
“没人和你表白过吗?上学的时候也没有吗?”
“有过,我姐姐说让我拒绝掉就行了。”
“你姐没有和你解释原因吗?”
“没有,她从来不说这些。”
陆翊鸣陷入沉思,看来问题一定是出在金幼佳身上,难道是故意不想让金果明白?不,这不合理,青春期的时候根本不用学就能明白,再说金果也不是没有朋友,不懂的这么彻底,金果9岁前出过什么事吗?
“你还记得小时候有受过什么伤吗?”
“嗯……”金果认真想了想,“我姐一直很保护我,我几乎没机会受伤,不过好像有一次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没什么印象,在医院的时候我姐说我不小心摔下来的。”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几岁吗?”
“不记得了。”
“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吗?”
“我不知道,我姐可能会知道吧。”
陆翊鸣把金果抱紧,“嗯,我会去问她的。”这件事他当然要找金幼佳问个清楚,金幼佳到底隐瞒了什么。
陆翊鸣让金果留在了他家,他自己去找金幼佳,有些话必须单独谈谈。
去之前陆翊鸣还是很礼貌的打了招呼,金幼佳同样很礼貌的让他去死。
“金总不介意金果在我家常住的话当然可以不见。”
十分钟后,两人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我弟弟怎么会在你那,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别这么急,看看要喝点什么。”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陆翊鸣你最好把我弟送回来。”
陆翊鸣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金总也点一杯吧,我有预感金总会需要的。”
金幼佳没有理会他的话,陆翊鸣便贴心的帮她点了一杯和自己一样的。
“金总能吃苦吗?”
“你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需要加糖吗?”陆翊鸣游刃有余的样子让金幼佳很是不爽。
“13岁便开始打理公司,照顾弟弟,金总还是多加点糖吧。”陆翊鸣把放着方糖的容器推进金幼佳。
“陆总有空和我谈情怀,不如把我弟弟送回来,免得我一会报警抓你。”
陆翊鸣喝下一口咖啡,才缓缓开口,“我从金果那里听来了些有趣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总想瞒什么呢。”
金幼佳感受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金果记得当时的事吗,他和陆翊鸣说了多少。
“那个楼梯,你还想瞒多久呢?”陆翊鸣看出了金幼佳的反应,故意炸她一炸。
金幼佳明显一僵,陆翊鸣知道自己赌对了,“时间的确可以掩盖一些事,但你能够就此安心吗?你想用欺骗金果的借口再欺骗自己吗?”
金幼佳欺骗不了自己,她说服不了自己,对金果再怎么好,也无法让自己安心,愧疚感无法消散,也许说了会让她解脱。
金幼佳从小便是个极优秀的人,聪明漂亮任何夸奖的话语都能够在金幼佳身上展现,金果不如他聪明,满分一百的试卷,金幼佳能考100,金果只能勉强考及格,但金果依旧能得到夸奖,明明是她考了100分,她才应该受到夸奖,她才值得父母骄傲。
金幼佳更加努力在父母面前展现自己,她不止学这个年纪的课业,主动给自己找老师,钻研金融学,就为了让父母的焦点重新回到他身上。
可金幼佳在没日没夜学习的时候,金果在父母身边,金果特别讨喜,她说不出口的甜言蜜语金果都能说,常常撒娇,一句最喜欢爸爸妈妈,就能让父母的心全在他身上,她的努力比不过金果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到底凭什么。
那时候金果给她送水,是他自己要来是,金幼佳想,要是他没来就好了。
担心姐姐会渴,贴心送水的弟弟,在金幼佳眼中是一个做作爱演戏的人,她看着金果对她笑,就想到金果也是这样夺走父母的爱的,金果捧着水杯说姐姐喝水。
金幼佳接过水没有喝,她被嫉妒的魔鬼吞噬,没有金果就好了,“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出门啦,姐姐你和我玩吧。”
“好我和你玩。”
金果开心的不得了,简直要跳起来了,嘴里说着,“姐姐和我玩,我的姐姐最好了。”
金幼佳想你就是用这种方式骗的父母吧。
金幼佳牵起他的手,金果仰头冲她笑,走到楼梯口,金幼佳让他先走,金果不舍的松开了金幼佳的手,他迈下一格台阶,金幼佳恶魔的手伸向了他。
金果摔下楼梯,头流了血,金幼佳站在上面,金果扭转身子,费力的抬头,他叫她,“姐姐。”
金幼佳转身离开,她回到房间,把所有课题都拿出来写,桌子上放着金果送来的水。
家里保姆发现了金果,发现金果时他已经失去意识了,金果被紧急送往医院,命是保住了,脑部受了伤,记忆力会比常人差,很大概率会有情感障碍。
金果不记得是怎么摔下楼梯,医生说金果可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他谁都认识,很久以前的事也得记住,唯独就是不记得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
金果一定不想记得,最喜欢的姐姐想他死,姐姐在他眼里那么厉害,愿意陪他玩,他好高兴,他只要能记住开心的事就够了。
金果出院后对怎么摔下来的事绝口不提,也不问,父母倒是有意想查,金果不让,他说自己没事,已经好了,谁都没有告诉金果,这次事故让他留下终身的后遗症,谁又舍得对他说出残忍的真相。
金幼佳醒悟过来,金果哪里有那种心机,她做了错事,怀抱着秘密,和对金果的愧疚,她对金果越发的好。
第二年父母意外离世,金幼佳真正的亲人只剩金果,为了讨好父母学的东西,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在家里律师的协同下,她保住了遗产,保住了弟弟。
金幼佳把所有方糖倒入咖啡,“那时候的苦加多少方糖都没用。”
陆翊鸣听后沉默良久,他没想到他们之间是这样的故事。
“你没想过帮金果治疗吗?”
“想过,但要怎么和他说,有时候看他这样也挺好,整天都很开心,他的未来我都计划好了,我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可以快乐的过完一生。”
“这都是你的想法,你自认为他很好,他在渴望情感啊,他多少次想要得到别人的情绪肯定,你所谓的他很开心,是他不懂得伤心,他这样下去,任何一点伤痛都能够轻易击垮他。”
金幼佳不愿承认,“我把他保护的很好,遇到你之前金果一直很好,他的任何要求我都能够满足,他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我会保护他,我有这个能力!”
“你搞错了一件事,金果不是那个需要你精心保护的8岁孩子了,不遇到我,他也会遇到其他人,让金果懂得爱的不会是你。”
“没人怪你,我来问你也不是要怪你,金果仍不记得那时的事,我也没想告诉他,没必要把自己陷入永恒的愧疚中,把金果交给我吧。”
咖啡已经凉了,她喝下一口,甜的齁嗓子,“绝对不能再伤害到金果。”
陆翊鸣微微笑了,“放心吧,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何来谈爱。”
金果和以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会脸红了。
以前总坦然的说一些让人脸红的话,自己还不自知,现在反了过来,陆翊鸣只要稍微一逗他,他就会脸红。
在顺理成章住进陆翊鸣家以后,两人的关系也没有进到哪里,原因还是金果不明白,陆翊鸣不是没提过,结局总是以金果犹豫和回答不上来告终。
他把人圈进怀里,金果脸马上就红了,陆翊鸣喜欢看他的反应,他故意去亲金果红了的地方,亲他脸颊,亲他耳朵,亲久了,金果像个煮熟的虾,哪哪都红,陆翊鸣想把他剥出来,每一处都亲个遍。
金果喜欢接吻,虽然每次都是陆翊鸣主动索吻,但金果很是配合,双手环着陆翊鸣的脖子,久久不愿意分开,往往都给自己亲了个七荤八素,金果不愿意分开的时候,陆翊鸣就逗他,“这么喜欢我啊。”
金果舔舔嘴唇,一直红着的脸看不出是不是害羞,“接吻很舒服。”
“怎么不说喜欢我。”
一到这个话题,金果就磕巴了,“这个,这个和接吻没有关系。”
陆翊鸣故意叹气给他听,“我可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接吻的,你和谁都能接吻吗。”
“咦?不是的,我没有和别人接吻,我只和你接吻的。”金果急忙解释,急的连手都用上了。
陆翊鸣使完坏,把人搂到怀里安抚,“我知道你没有,你喜欢和我接吻的话,就要一起喜欢我。”
“好,那可以再亲一次吗。”
陆翊鸣发笑,真拿他没办法,就这么慢慢来也挺好,至少不会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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