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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郎总)


所以救护车鸣响着警笛,高音与平音来回循环,白亮的车身混在车道里还是挺显眼的。
依照现在的路况,人们还是竭力给救护车让路了。
不知道谁提前给打了电话,或者是什么要紧的情况发生, 医院里的护士们居然抱着氧气袋冲出大门,狂奔到救护车旁去接人。
若说能坐救护车送医院的, 绝对都是病到不轻的,连带远远站在高楼上的徐医生,打从心底也一阵没理由的慌张。
只见救护车的后门扯开,先走下来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即使穿着薄羽绒服,依旧能看出那身架子骨不似凡人。
而后从救护车里推出来的病患已经被护士接手,直接将氧气面罩给平板床上的修长人影戴上。
跟在救护车后面还来了七八辆车,有像前面那样的壮汉,也有戴工地安全帽的,还有穿西装的。
徐舒意抿一口甜茶,心说难道是附近的工地发生意外了?
他倒不是爱围观的个性,不过在医院里发生的绝无小事,本着医生的天生责任感,仍旧将保温杯放好,主动从三楼下去到二楼。
二楼的心肺内科吵成一团了,一个外套工地大衣,内穿西装,塞到臃肿的胖男人喊,“大夫!大夫!这位可是从龙城来的大老板,你快给看看,这是怎么了!他要是在咱们这边出什么问题,咱们可一点也担待不起啊!!”
龙城两个字成功地勒停了徐舒意的脚步。
接手的大夫道,“这人好像有点高原反应,”一把扯开病患胸口的衣服,惊慌道,“天哪,他上高原之前,浑身这是挨了几刀?!先推去拍个肺片,排除一下肺部水肿。”
平板车被一群人簇拥着,火急火燎地从走廊中划过。
路过的瞬间,徐舒意的衣角仿佛被什么一勾,害得脚底狠狠踉跄一下。
他好像看见了一张极熟悉的面孔。
那人的大半张脸都被吸氧面罩覆盖,浓密的眼睫,深邃的眼窝,和一头梳理光滑,依旧会在某些位置微微卷曲的墨色头发。
徐舒意条件反射一把扯住即将擦身而过的小护士,将口袋里常备的速效救心丸递了出去,严肃道,“有事情喊我。”
说完这句话,他的脑壳子里像被铜柱猛撞过的钟,轰轰烈烈得震颤着发出令人奔溃的洪亮声音。
上一次。
上一次也是这样!
徐舒意轻颤着戴上口罩,借以掩饰无端的压迫感,高原本来便氧气稀缺,连他适应了一年多,仿佛突然前功尽弃,口鼻前的氧气被抽取干净,令人窒息。
上一次,那个人就血淋淋地被人送进医院。
这一次又是晕厥到不省人事送来。
他真是服了。
为什么能在医院里,频繁看见那个人以各种恐怖的病情,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上辈子是亏欠了他什么?
才让那个人用同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
他已经折磨不到我了。
徐舒意使劲喘了几口气,吓得相熟的医生护士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徐舒意借口有些疲倦,稍微在值班室休息了一阵,当然不能躺的时间过多,避免影响不好。
县级的医院并不大,后面的住院部总共三层楼,几十间病房,像某人之前住的是VIP病房,现在的条件只能允许跟其他的普通病人们挤在一起。
徐舒意无意中听见那人的情况稳定住了,可能是身体过度疲劳,还可能是之前的车祸旧伤养的不够好,总之暂时得在医院病房躺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无须徐舒意打问任何关于那个人的情况,整个医院的四十几名医生与六十多名护士已经将那人的闲话传得风生水起了。
徐舒意耳朵旁常听见的明星八卦不见踪影,反倒是关于那人的话题滔滔不绝。
医院里上至45,下至25的年轻护士一致认定其为住院部之星,不但长得贼帅,而且人也极有修养,虽说三十多岁了,但俗话讲的好,男人三十一枝花。
商靳沉这朵帝王花从温室里栽培养育多年,一朝被移栽到了高原,丝毫不影响其优秀魅力,连医院打扫卫生的几个阿姨也能手里提着扫帚,围成一堆议论得热火朝天。
接着就是医生们坐实了商某人的老总身份,尤其得知整个县城及四周村村通的公路修建,都是这位有钱老总援建云藏的项目内容,更是刮目相看几分。
听到最多的议论热点,还是商总的两条腿是残疾的,人人都在惋惜他多才多亿的,奈何腿脚不行,病房里解手都不方便。
这点属于徐舒意特别意外的部分。
他还以为自己离开后,商靳沉起码会到国外去继续治疗双腿。
徐舒意原本还寻思,依照对方的康复速度,今年应该能借助双拐顺利走起来的。
搞不好也不用双拐。
无论如何,徐舒意挺失望的,不好说这点失望里有没有难过的成分,他对商靳沉轻易放弃治疗这一点,打从心底瞧不上商三。
徐舒意躲了商靳沉几天,也只能躲几天,毕竟他又没错,用躲这个字来形容,实在对不住他当初走得潇洒。
县城医院的病房就那么大,最终总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县医院的行政查房在每月的周一下午,全院的医生要跟着院领导一起搞行政抽查。
这就是他们相隔一年之后的见面,还怪巧合的。
或者形容成尴尬,也蛮贴切。
徐舒意刻意跟在所有人的后面,本次抽查的科室挺多,包括住院部的各个口子的病房。
每间病房都有检查的项目,护士长与主治医生们提前做好功课,从容应对。
进了内科病房,前面的几十号人白影重叠,徐舒意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依稀能听见院长跟商靳沉问了点什么。
商靳沉的声音依旧低沉磁性。
也对嘛,统共才离开对方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明显改变。
若说唯一改变的。
徐舒意想,那就是我即使与你近在咫尺,似乎也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慌不择路。
只是大概还需要几年的疏离,我才能在触及你的眼神时,变得从容且镇定。
院长开玩笑道,“商总,您这是机械辅助腿吗?看起来挺气派也挺贵重的,张护士长,你看要不要帮忙挪出去?”
商靳沉提前被护士告知了,病床间的过道不能被私人物品占用,包括道桥公司老总送来的花篮果篮,也不准摆在床头柜上,被商三挥手送给随行的工作人员了。
商靳沉的身子骨还算不错,只是不久前刚完成了一项重要的海外并购案,外加云藏肃南部这边的建路有个典礼,当地政府牵头搞得奠基活动,他不好拒绝。
舟车劳顿,高原缺氧,外加连续熬夜加班,他才没出息地晕厥过去。
这几天修身养神的也差不多,商靳沉因为某些因素,对医院有点复杂的感情,说话只是明面上的客气,眼神底是没怎么把院长放在跟自己一个等级的。
商靳沉用手抚摸了一把从国外重金定制的机械腿支架,这款昂贵的辅助工具从腰部能给他一定支撑,协助商三在智能轮椅不好通过的地段,顺利地行走近一个小时左右。
言道,“不用问护士长,她已经告知我医院的规章制度,我一会儿要用这双机械腿出去走走,不会长时间破坏医院的规定的。”
依照他不可一世的脾性,没有将病床上的被套枕头换掉,以及能跟两个人共用一间病房,完全属于极好的忍耐力了。
院长瞧他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占地方的,不愧是首都来的大企业家,生病的时候是被抬着进门的,反正病好了绝对不会再听医生的话。
县政府与院长这边也打过招呼,要多予以关怀,给商靳沉看病的大夫多叮嘱几句,礼节性笑着去另外一个病床。
护士们长出一口气,倒是商靳沉随性一些,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一阵悠扬的旋律反倒手机中溢出,居然是时下流行的歌曲。
徐舒意险些被一口唾沫呛到,在他的印象里商三的手机铃声十分单调,对方才懒得用时髦音乐做铃声。
或者,他端的架子不适合走民俗路线。
小护士嬉笑地嘀咕,“商总,您这手机铃声还挺特别的。”
其实也就是一说,没有任何要干扰商靳沉的意思。
商靳沉反倒没接电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在乐曲中沉浸了片刻。
小护士们最后退出病房,跟在早出来的徐舒意身后。
那个小护士蓦得笑道,“我以为这商总挺成熟的,没想到还挺新潮,手机铃声还挺潮流。”
另一个啐道,“人家那么帅的一个大吾雅(帅哥),哪里老了?!”
而后轻声哼道,“他这看起来还有点痴情的模样,我最受不了帅哥痴情脸了,搞得我心脏受不了。”
还有一个小护士接嘴道,“一首歌而已,要不要这么肤浅,你之前还总说宋承宪的眼睛里住着忧郁的爱琴海呢。”
“宋承宪离我多么遥远啊,商总总是活生生的吾雅吧?”
“是帅叔叔。”
“是帅爸爸。”
“我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小花痴了,”护士长掏出手机,“我刚才觉得那歌不错,叫什么,我搜来听听。”
小姑娘们连笑成一团。
徐舒意道,“永不失联的爱。”
小护士纷纷被吓一跳,一瞧是支援医院的徐医生,不由甜笑说,“徐医生也是大吾雅(帅哥)”。”
徐舒意生涩道,“不不,”
我不是跟你们搭话,我是说,“刚才那首歌叫《永不失联的爱》。”

徐舒意并不是特别喜欢听歌的, 最主要是没有什么闲余时间。
他能一耳朵便听出来的那首曲子,实际上是尚子漠曾经翻唱过的,所以记忆犹新。
当初扔掉电话是决心不再跟商家的其他人来往, 后来没几天便后悔了,只是跟商靳沉要撇清关系, 又不是要搞分家似的。
最先跟他联系上的是大哥商牧洄, 面对大哥的关心他只好撒谎是手机丢了,然后二哥, 商叔叔也都全联系上了。
商凌云仿佛知晓他为何不告而别,完全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偶尔还委派人给他送西洋参和红景天饮剂过来,重话一句未讲。
徐舒意原本也以为商靳沉会很快杀过来的。
依照商三骨子里倨傲矜贵的个性,被自己那样落面子之后, 起码得在三个月内谈几场高调浪漫的恋爱,给新欢送名牌送直升机, 被小可爱们口口声声哄得心情舒畅才肯罢休。
或者,直接给自己寄一张包装精美的结婚请柬。
......以上。
全部属于徐舒意不由自主的猜想。
商靳沉绝不是轻易罢休的个性,一定是在暗地里憋个大招,狠狠叫自己吐血三升的。
徐舒意又防了他几天,商靳沉的身体原本也没什么事,医院住久了又不是什么幸福感爆棚的事情,差不多便离开了。
直到医院的小护士们唉声叹气了一整天,徐舒意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心理防设都是白功。
商靳沉根本没有直奔着他来,也没有专门要跟他偶遇。
只是一场极其凑巧的凑巧。
小护士们凑在护士站使劲抱怨着失落的情绪,徐舒意仿佛能从每个人头顶看到一团乌沉沉的黑云, 飘着清丝细雨。
商总倒是出手阔绰的,出院前给医院所有的护士们送了一束干花, 一条水晶白金手链,医生们则是养生杯。
徐舒意一直没去拿,所以熟悉的小护士恰好看见他,给他手里提上仅剩的一个礼品盒,说是人人有份的。
徐舒意不拿也不行,所有人都当心意收下的小礼物,他若不拿显得格格不入似的。
心说陆子安平常跟小朋友们上美术课,手里刚好缺一个像样的水杯。
晚上返回宿舍,便将礼品盒转手送给陆老师。
有点心虚说,“你不介意这个养生杯是我从单位拿的福利,转手送给你的吧?”
陆子安正开心道,“说明徐哥哥你心里有我,这样的好东西肯定到手之后,第一个就联想到我。”
徐舒意思索了半晌,才想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徐哥就叫徐哥,叠词好酸。”像是被叫哥哥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打个机灵。
可把陆子安笑坏了,双手使劲拆包装袋,带着孩童的快乐般,“我小时候最喜欢拆礼物了,不管是什么,即使只买一个最廉价的玩具,我爸都会专门用漂亮的包装纸包好给我惊喜。”
仿佛触及了一个绝对不能提及的话题,陆子安的兴奋情绪瞬间被熄灭殆尽,变成死灰,“我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爸爸,没有妈妈。”
徐舒意洗菜的手倏然一顿,宿舍不配公用食堂,有时候他会自己买点菜回来煮,只是肃南部没什么好吃的蔬菜就是了。
“起码你还有爸爸能陪你,挺好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
徐舒意鲜少的情绪波动特别能藏匿心事,他现在是宽慰别人,不是让别人担忧自己,语重心长道,“你来云藏也不久了,难道不打算回去给你爸爸养老?”
“想,谁说我不想,做梦都想。”
如果没听错,徐舒意感觉一向笑嘻嘻的陆子安,似乎在咬牙切齿地说话,仿佛隐含着巨大的恨意,恨不能将每一点对家人的思念切碎咬烂。
“徐哥哥,你这算不算拿错礼物了”
陆子安将礼物盒中的养生杯拿出来,提起盒子往地面一倒,上百张照片洋洋洒洒泼了一地面。
全部都是他。
有吃饭的他,骑自行车的他,安静睡觉的他,还有在日本泡温泉的他,穿白大褂的他,林林总总,各种姿势,唯独面孔间淡淡得带着一抹笑,与此刻一脸苍白冷淡的自己截然不同。
“哇哇哇!!!”陆子安夸张地拿着一捧照片认真对比本尊,“这是变态跟踪狂吧!怎么可能有你这样多的照片!哥,这是变态吧!!”
陆子安拿出几张照片,“居然还有徐哥哥你在云藏义诊的照片!!啊,还有你买菜的照片!这确实是变态吧?!”
徐舒意根本来不及收拾这些照片,一个步子迈在床前,打开养生杯的盖子,里面搁着一部手机,崭新的好机子,起码上万元。
徐舒意打开手机,手机的背景图是他跟商靳沉的照片,鬼知道他坐在商靳沉的腿上时被谁给偷拍了,而且伸长手臂搂住商靳沉的脖子,像是在撒娇的与某人亲昵耳语。
这简直是犯罪!
徐舒意避开陆子安探索的目光,跟他说,“照片麻烦你收拾一下,菜切一切能下锅。”
陆子安立马苦着脸道,“我煮菜不好吃。”
徐舒意将方便面拆了一袋,调料包塞进他手里,摸摸陆子安的头,“明天请你吃好的,听话。”
而后走出房间门,翻开手机界面,通讯录里只有一组号码,想也知道是谁的。
不能生气,徐舒意跟自己告诫,高原上要心平气和。
徐医生深吸一口气,将号码播了出去。
商靳沉应该在忙,电话响了几声,对面便挂断了。
徐舒意又拨打出去,再拨打出去,统共打了十几次,全部被对方挂掉了。
......
徐舒意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某人是在跟他玩报复的游戏。
好吧,我不玩了,也不气了。
徐舒意将手机关机,揣进口袋里,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冷,才发现自己冲出房间没有穿羽绒服,鼻子也有点流清水的感觉,心说不好,不能感冒。
返回陆子安的房间去拿自己的羽绒服。
陆子安蹲在地上清水熬白菜,刚准备尝一口汤,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惊得烫了一下嘴巴。
徐舒意穿好衣服,笑说,“抱歉,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挺敏感的,这就把你吓到了?”
陆子安确实很容易受惊吓,手里握筷子的动作像是握刀,不过见是他,立刻缓和语气,“我以为你走了。”
“我确实要走了。”徐舒意将他拣好叠成一沓的照片丢进礼品盒,抱着转身道,“晚上睡觉锁好门。”
最近可能要不太平了。
陆子安沉思一阵,蓦得喊道,“徐哥哥,我菜煮好了,你确定不来吃点?”
徐舒意洗漱完毕,躺在单人床上,手里翻看着商靳沉送来的手机,心说商三果然憋着个大招。
哪知关机的手机突然开机,应该是被人提前预定好了开机时间。
徐舒意的手一松,手机笔直地砸在秀挺的鼻梁骨,网络诚不欺我,果然好疼。
徐舒意揉搓泛红的鼻梁骨,手机刚一开机,立刻有电话打了进来。
徐舒意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倒也称不上是心烦意乱,只是可笑自己提前做好的所有预设在一个瞬间,被手机砸到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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