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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郎总)


二姑连连笑道, “是我不假,不过我也是实事求是嘛。”
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丈夫道,“都怪他没用,厂子里的订单搞砸了两次,光是损失我们都赔了七八万呢。”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二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界面递给徐攸年道,“大哥,你看这车牌号龙A77777,这号码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吧?”
徐攸年懒得理她,“怎么了,出去转了一圈,居然搭上什么能让你飞黄腾达的大人物”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二姑找个位置坐下,除了她们一家,其余的二伯、大姑两家人已经陆续离开了。
这桌饭并未谈拢,只要提钱的事情,肯定是会激化矛盾,不欢而散再所难免。
徐攸年一家没有走,是因为桌上的菜不能浪费。
二姑道,“我刚才看见徐舒意那个臭小子,正是搭着这辆车走的。”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徐攸年手里的筷子并未停止,拣一口菜大嚼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大哥你难道非得让我说破?”二姑气呼呼道,“徐舒意肯定是傍上大款了呀!”
“你也不想想,这个臭小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再没跟咱们联系过,你知道学医有多贵吗?就算他一天打十份工,学医的人有多累,哪有时间勤工俭学?”
“何况,你看见刚才那小子的嘴脸了吗?之前可怜兮兮的像只小狗模样,还不是大哥你见他实在没人要,才捡回去的?”
“他感恩过你和大嫂的养育之恩了吗?”
一旁的大伯母横插一嘴,“他不把晦气传染给我们家都不错了,谁敢指望他还记得吃过我们家的饭?”
二姑获得应和,变本加厉道,“你看他刚才多嚣张,一副与老徐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你说他没被人包养?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徐攸年说,“你讲得有道理,不过能被什么金主养了,也是他的本事,再说这件事多脏啊,你还傻乎乎地往脏水里跳。”
“怎么?你想徐舒意能把他的金主介绍给你认识?”
越说越生气,“你们现在哪里还敬重我这个大哥?一谈起钱的事情纷纷说没钱,那是为了我着想吗?棺材里躺着的人只生了我一个?你们都不给钱,是指望我自掏腰包来安置咱们爹妈?那当初生你们做什么?!”
二姑碰了一鼻子灰,气道,“跟你说不清楚,既然谈不拢就别谈了,你是这个家的长子,连你都不主持公道的话,咱爹妈的尸骨随便撂哪个山头算了,反正他们变鬼的话,第一个来找你!”
“你怎么说话的呢!!”大伯母气得摔筷子,直到对方扯住老公走了,她才将气发给丈夫听,“嫁给你们徐家真是倒霉死了!都是点什么破烂亲戚!!”
徐攸年继续吃他的菜,“你又不是才认识,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大伯母气得急赤白脸的,直接起身提起挎包,头也不回地走开。
徐攸年掏出手机,找了一遍朋友圈,选择一个用户发了信息问,“于总,劳烦您帮忙看看,龙A77777这个车牌号是个什么来头?”
商靳沉的外置支架安装的时间到了,为了不影响他顺利站立走路,徐舒意建议在骨缝愈合情况特别好的前提下,可以安排手术拆除支架。
这次的手术难度不大,徐舒意原本可以自己上的,为了避嫌最终还是交由黄忠虎来。
黄忠虎一瞧是老熟人,跟商靳沉不自觉地闲聊。
商靳沉差不多给了他的薄面,没有把心底的龃龉摆到明面,即使百分之百确认对方差不多是情敌之一,也没太将对方当作一回事。
车祸给商靳沉浑身上下造成的疤痕有十几条之多。
腿部外侧支架取掉的之后,只要等钉道创口完全愈合,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商三叱咤风云几载,挣的钱多到不计其数,斗败的敌人也无须赘述,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能重新泡进浴缸,能穿裤子而兴高采烈。
徐舒意每隔三天晚上来给他扎一次针,专门跟黄忠虎学来的手艺,适当地止痛。
商靳沉再不用穿单薄的浴衣,能套上睡衣睡裤也令他感官新奇。
他趁徐舒意专心在下半肢扎针的空档,轻笑道,“老实说,两个月前,我其实动过要截肢的念头,那时候躺在病床上感觉毫无期望,只想快点摆脱那种命运无法被自己操纵的感受。”
晃眼进入盛夏,屋子里的空调不能长时间低温工作,避免令商靳沉的双腿落下病根,屋内的温度还是挺热的,即使傍晚时分,暑气也难以消减似的在头顶盘旋。
商靳沉侧眸,便顺利看见徐舒意微微咬着红软的嘴唇,他的目光总是清清冷冷的投射着光彩,仿佛剔透的镜面浮起霜花般的冰凌。
商靳沉的手不禁去碰触对方的耳侧,鬓角湿润润的,手指一沾便感到一些湿凉的滑腻。
徐舒意被吓了一跳,蹙眉瞪他,“别闹,当心扎错针。”
商三说好要戒烟的,只能忍住,假如此刻有人愿意给他第一支烟,他的手指便可以轻捻着烟蒂,消解部分总想去碰触某人的邪念。
“你流汗了。”
徐舒意穿着半袖,两条手臂微微带着肌肉,但因为肤色极白的原因,直接可以忽略他浑身那些偏清俊的部分,只关注他勾人的部分。
“我又不是机器人。”徐舒意将扎好的针连通上针灸治疗仪,调整微弱电流,帮助银针更好地刺激穴位。
商靳沉蓦得拉住他的手腕,“辛苦你了。”又补充,“徐医生对每位患者都如此尽心尽力,等我病好之后,一定给你送一面最大的锦旗。”
徐舒意想起商凌云之前要给医院捐楼的话,止不住出手阻止,“千万不要,我没地方挂。”
任凭怎么抽手腕,都无法从某人的掌心挣脱。
徐舒意无奈道,“我渴了。”
商靳沉才肯放开,由着徐舒意自己先喝足水,给他拿来一个带吸管的水杯。
商靳沉侧着头喝水,觉得水味莫名是甜味的,不觉喝光了整个水杯。
徐舒意被他若有似无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寻思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顺利让小张来代替自己。
商靳沉吐开嘴里的吸管,突然骄傲地说,“我昨天站起来了。”
“嗯。”徐舒意又不是没见过他站起来的模样。
若要形容的话,傲慢的商靳沉如今连站起来都费劲,其实挺心酸的。
商靳沉邀功似的道,“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我能简单地走三步。”
徐舒意倒是没想到。
商靳沉腿上的银针拔掉后,凭借挂在房顶的挂钩和床侧的护栏,挣着身坐直说,“我走给你看一眼,你用专业角度帮我瞧瞧,我两条腿是不是一样的长度。”
徐舒意将用过的银针装进垃圾包,扔掉后又去清洁双手。
他背对着商靳沉,双手的泡沫不停在水池内冲洗。
商靳沉已经拄着双拐,颤巍巍站在理疗床边,满头大汗说,“一步。”
徐舒意擦干净双手,赶忙迎上去道,“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万一摔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商靳沉在双拐的支撑下,痛苦地迈出第二步,两条腿灌注了铅水似的,又沉又疼,咬牙切齿恨道,“我现在真tm的理解小美人鱼的感受,踩在刀尖上走路的感觉,真是太tm的......第三步......”
商靳沉笔直地走向徐舒意停下的方向,其实用走来形容并不形象,应该说在平坦的地板间蹭了三步。
很小很小的三步。
“徐医生,你看我怎么样?!”
商靳沉热汗淋漓,瞠目欲裂,宛如襁褓中的婴孩第一次学会走路,在不摔倒的前提下勉强维持着平衡。
商靳沉丢开手中的两支拐杖,伸展开双臂预备给徐舒意一个拥抱。
当他的手臂慢慢合向对方的肩膀时。
徐舒意猝不及防往后挪开一步。
直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半米。
徐舒意紧盯着他的走路姿势,似有研究说,“慢慢再走一步。”
三步已经是他锻炼半个月的成果啊啊啊啊!
商靳沉咬牙切齿,努力寻找着身躯的平衡,双腿的感知,脚底的触觉。
最终,走出第四步。
徐舒意在他迈出第四步的同时,自己也往前又迈出一步,牢牢地抱住商三摇晃的身躯,像是无情之后的一点带甜头的鼓励。
欲扬先抑嘛。
徐舒意说,“走三步不是你的上限,商三,好好加油,你会很快恢复进步。”
知道对方又在变着花样鼓励自己,只可惜这样的鼓励从来与情爱无关。
只是医生对患者的打气。
商靳沉摇晃的身躯险些将徐舒意撞翻,两条腿因为多走了一点而备受剧痛折磨。
可他不管。
他一口吻住徐舒意的耳畔,将脸深埋在对方湿润的头发与肩窝中央,也像个耍赖的婴孩,又像是贪婪地将自己的汗珠与对方融合,“害我多走一步,我要鼓励。”

第41章
尝试过在手术台上扛起190大高个子的粗壮大腿, 抡起电钻往骨头里钻screws,都没有商靳沉压在肩膀上的分量足。
徐舒意极快便气喘吁吁说,“商三你又不缺什么, 你想要的鼓励,不是我能给得了的。”
商靳沉则道, “不是什么太难的鼓励, 你安静等我一分钟就好。”
徐舒意的眼珠在眼眶中微微摇曳,蓦得变成个木偶似的人纹丝不动, 甚至连呼吸都收敛到无声无觉的地步。
商靳沉搂着他,在他肩窝噗嗤低笑,吹出的气流痒痒的,弄得徐舒意从心底不禁涌出一丝异样,从接触到唇息的部位便烫了起来。
商靳沉的手臂紧紧揽着他的后腰, 宛若长满吸盘的八爪鱼,将对方浑身的冷意变成热汗。
他贴着徐舒意的脖子说, “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现在这样瑟瑟发抖,是不是太可怜了一点?”
徐舒意在他怀里无法缓转,也无法保持冷漠,这世间原本没有事事的绝对,他也不是对谁都能保持不变的淡漠。
总会对某个东西,或某个人产生一点微乎其微的不同。
徐舒意道,“我从没被人抱着超过一分钟,有点不习惯。”
“胡说,”人常说心闲长头发, 商总抛开诺达的繁杂事务后,安心养病, 没料想骨头长得很好,连剪短的头发也长得飞快,半长的蜷曲黑发缠在徐舒意耳侧,又麻又痒的,跟主人的气息一样善于作怪。
“胡说,”商靳沉笃定,“你的父母总这样抱过你吧?”
......
徐舒意反驳,“......”
你怎么能跟我的家人相提并论呢?
我们什么都不是啊。
曾经有一次机会,我们可以成为亲人,但是这样的机会全然破碎了,我做不了你的继弟,你也做不了我的朋友。
徐舒意忽然哀哀地想,能将我们暂且维系起来的,也不过是你的病情而已。
当你的腿好了以后,你还是会变成你,你身边还是会鲜花环伺,美人簇拥,在双腿没有限制你行动的天地,你依旧会奋不顾身地投入进花花世界里。
病人总是会离开自己的医生,抽回所有的依赖与眷恋。
我们还是会回到不对等的两端。
徐舒意简直不敢深想,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胆小,只要一想到商靳沉这三个字,便会产生极多的不稳定想法。
归根究底。
他在商靳沉的面前会无措,会自卑,会驻足不前,会犹豫徘徊。
这都是商靳沉几年时间里赏赐给他的,他必须得好好接受着。
徐舒意的门诊一般定在周二早晨,其余时间专家号排得比较多。
一大清早等候室便人满为患,导医台的小护士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探个头进门朝他抱怨,“最近的病患好像更多了,难道是穿得少了更容易发生骨折?”
徐舒意冲她一笑,示意,“我这边总体还好,专家号的那几天人才更多,有的连号都抢不上。”
“徐医生,你可别这样讲,”小姑娘人美心善,“你只是还没评上副高,实际上早已是科里公认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了。”
“在这里妖言迷惑谁呢,小丫头片子,”只闻其声,便见其人,黄忠虎在小姑娘脑壳子上弹了一手指,“还敢在门诊聊天,也不怕被等在外面的病患们拍照,告你们俩带薪摸鱼的?”
小护士吐吐舌头,才不怕他,“黄副主任你不也成天晃来晃去的嘛!还好意思说别人闲聊!”语毕拧腰跑了。
黄忠虎大咧咧走进徐舒意的门诊室,徐舒意操作电脑叫号。
还没找个地方坐下,黄忠虎像是发现新大陆,指了一下徐舒意的脖颈侧,“怎么贴了一块胶布?遮羞啊!”
徐舒意才最是尴尬,昨天商靳沉在他脖子上贴了一分钟,可能他脖子肤色太白了,居然留下一块浅淡的红痕。
商靳沉发誓他什么都没做过。
徐舒意也确实没有被吸吮的感觉。
但确实是红了一块,为了避免引发猜想,暂时用胶布贴住点。
不禁解释道,“蚊子叮的包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
黄忠虎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不过病患进来了,也不方便他问长问短的,只好坐在一旁帮忙看了一阵。
等第一个病患出门,黄忠虎问,“小徐医生,我的第二顿养生汤什么时候到位啊?”
徐舒意的手指摆放在键盘上,思考了半晌说,“最近太忙了。”
黄忠虎往座椅椅背一靠,“这可不能惯你啊,马上成老赖了可不好,而且,”夸张地抚摸腹部,“我的五脏六腑都被你给喂馋了,怎么办?”
徐舒意连忙抱歉,黄忠虎摁住他说,“别动,别激动,先给病人瞧病,今晚咱们约个饭再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他潇潇洒洒地走了,倒是徐舒意把事情记挂心头,最近他时常忙于商靳沉的病情,顾此失彼,没能依照之前的约定完成,确实蛮对不住黄忠虎的。
徐舒意准备晚上请他吃顿贵的。
每天下班前,他都会很自然地检查一遍手机信息,以防有病患找他的信息遗漏。
在信息出现红色圆圈的部分,最后一位居然是徐攸年,照例是一串语音。
徐舒意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居然没有拉黑他吗?
点击头像信息后,将徐攸年直接删除好友。
做完这一切,按照常理便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哪知他还没将白大褂顺利从身上剥下来,小护士便问上门,说他哥哥找他。
徐舒意一回头,直接看见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站在门口,冲他露出亲切的笑道,“小意,好久不见。”
徐舒意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男人则先安静地等待带路护士离开,再主动自我介绍说,“徐黎,记得吗?”
徐舒意回想起来了,正是徐攸年的独子。
徐黎一直是龙城通河区高中的佼佼者,拿全年奖学金的优秀学生。
可是徐舒意转学进入同一座学校后,直接夺了他全年级第一的名头,害得徐黎拼命硬追了一个学期,也没有夺回属于他的位置,自尊心大大受挫,跟徐舒意在家里动了手。
若不是这一点隐患,徐攸年也不至于将徐舒意踢出家门,并且给他还换了一所较差的高中。
徐舒意直接道,“认识又如何呢?不认识又如何呢?”
徐黎笑笑,手指着自己的脸颊,“你当时打掉了我的一颗牙,现在还记恨我呢?徐医生不至于小气到如此的程度吧?”
确实,徐舒意因为生气,一拳打掉对方的一颗牙,可他自己也不好过,浑身是伤被扔进藏酒的地窖里关了好几天。
徐舒意无法在医院里弄出事端,轻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该说的我跟大伯已经讲清楚了,我跟你不过是同辈的关系,没有必要接待你。”
这话充满嫌恶,完全不够男子汉大气,不过徐舒意直接脱口而出,他真心受够了再遇见任何姓徐的人。
徐黎瞧出他有点激动的征兆,也觉得在公众场合,尤其是医院,不要弄得太过难看。
直接道,“那商靳沉的事情,可以移步谈一谈吗?”
徐舒意跟他走到地下车库,徐黎开着私家车过来的,打开车门示意徐舒意坐上去。
徐舒意扶住车门边沿,轻声道,“我思考了一下,还是在外面说吧,车子里面人容易情绪激动。”
徐黎则将手机取出来摆在两人都能看见的位置,“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瞧你把我防范的,跟防贼似的,你刚才叫我爸大伯,说明你还是认我的,我是你哥的事实是由血脉决定的,你说跟徐家断绝关系就断了,话说真能轻易断得了?”
打开手机给徐舒意示意道,“我可没有录音,你别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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