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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臣(封灵三清)


那是他的师兄、宿敌、爱人。
隐秘的刺激与灭顶的快感令人难以招架。楚晋手指深深插进他的发中,扣住后脑,嗓眼传来的不适感令沈孟枝眼角不受控地滑出泪来,随即喉间一热,他呛咳了一下,又慢慢吞咽下去。
楚晋的视线定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抬起手指,抹掉了他唇角的痕迹。
那点残余的痕迹很快就被抹去,他依然没有松手,摩挲着对方的唇瓣,道:“……我忽然不想放你走了。”
沈孟枝瞧着他,目光专注,轻声道:“我也不想。”
楚晋笑了。
他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风吹阵阵,铜炉飘香,极尽缠绵。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是枝和楚腻歪太久,清在旁边偷看来着(*^▽^*)

第132章 演戏·解心结,戏开演
听说昨夜锦云阁出了事,东家走的时候神色古怪又三缄其口,掌柜心急火燎一夜没敢合眼,第二天一早就爬到了顶层天字雅间,战战兢兢敲了门。
他屏退了跟来的小厮,心知对方的身份有多重要,顿觉压力倍增。不由深吸一口气,腆笑着压低了声音:“大人,昨夜的安排可还满意?”
房间内传来轻微窸窣的响动,布料摩擦,似乎有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穿衣。
声音不咸不淡,浸着新睡醒的倦懒,透过木门传出来:“来得可真早。”
早在掌柜步履匆匆踩上第一级台阶时,楚晋就睁开了眼。
沈孟枝只比他晚醒了一会儿,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提要离开的事情,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敲门声压着耳畔响起,沈孟枝才后知后觉地动了动唇,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楚晋辨认出了他的口型,说的是“我该走了”。
摄政王瞬间想把大清早来捣乱的掌柜给打包从窗户扔出去。
他仗着手长腿长,把人捞进怀里抱住,低头埋进沈孟枝的颈间,闷声道:“别走。”
沈孟枝衣服穿了一半被他抓住,心里挣扎片刻,终究还是理智败给了冲动,低声:“那再抱一会儿。”
屋里重新静了下来,掌柜疑惑,又敲了敲门:“大人?”
他还想说什么,脊梁骨忽然莫名其妙蹿上一阵寒意,登时不敢说话了。
楚晋一边揽着人,尽可能地拖时间,一边漫不经心找话题道:“昨晚的宴席是你安排的?”
掌柜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忙邀起功来:“是,正是小的。这房间的布置,酒肴的安排,都是小的吩咐下去,亲自监督着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大人胃口?”
“嗯。”楚晋笑了起来,“旁的不说,这琴师倒是挺合我胃口的。”
他撩起眼皮,瞥了眼孤零零掉到一旁,长弦崩断、彻底报废的琴,很捧场地夸道:“一曲《广陵散》,怫郁慨慷,纷披激昂,当真好听。”
沈孟枝被他抱在怀里,光裸的脊背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心平气和地听摄政王一本正经地瞎说。
他当真不觉得昨晚断断续续、几度错音崩坏的琴声能教人听出来是首曲子,更别说能打动摄政王。后者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咬耳朵:“你想听真话?”
沈孟枝扭过头去看他,作出了倾听的姿态。
楚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慢悠悠说了几个字。沈孟枝手一颤,系错了一枚袖扣。
“耳朵红了。”楚晋摸摸他泛起淡红的耳垂,指腹传来的热度明显。
沈孟枝糟心地转过头去,装聋作哑不理他了。门外掌柜倒是说得挺起劲,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没停:“……我们锦云阁中的琴师都是花大价钱请来的,弹得一手好琴,昨个儿那琴师大人满意吗?这样会弹的,阁上还有很多,大人要是喜欢,我叫他们上您府上弹去。”
沈孟枝在摄政王的百般阻挠下,终于穿戴整齐,闻言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楚晋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素白的后颈,悠悠道:“满意。”
他松开箍在沈孟枝腰间的手,再抬眼时,语气倏地冷淡下来:“锦云阁送来一个刺客还不够,打算往我府上,再多送几个么?”
宛如晴天霹雳,掌柜如遭雷击,登时什么心思都没了,哆嗦着跪了下去:“大人误会啊!小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刺客,这……这阁中的琴师,怎么会是刺客呢……”
他看不见的地方,楚晋勾着身前人柔软的发丝,动作亲昵,但对门外之人的声音却是全然相反的冷漠:“我也想问,锦云阁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竟然甄别不出刺客和琴师。”
听出了他话中的怪罪之意,方才还喋喋不休的掌柜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小的冤枉!锦云阁绝无这等谋逆之心!”
他慌忙问:“大人有无大碍?刺客可还在?小的这就把人押下去审问……”
“不用了。”楚晋站起身。
脱离了他的拥抱,背后的温度迅速散去,沈孟枝捡起落在地上的剑,走到了窗边,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望着对方。
楚晋笑了笑,循着他的心意走过去,勾起他的下颌,在唇边亲了口。
“人已经死了。”他对上沈孟枝的眼睛,眼底有不明显的笑意,“我杀的。”
手心一空,眼前的人随着一阵晚来的风消失不见。
楚晋捻了捻手指,等风中的气息彻底消散,才收起了笑容。
掌柜还在战战兢兢地替自己开脱,却听头顶吱呀一声,里面的人终于将门推开了。
饶是掌柜素日里远离朝堂,也听闻了摄政王这些时日心情都很不好,从前还有点儿人情味,如今是一点不剩。而他正赶上这时候触了霉头,恐怕凶多吉少。
视线落在他身上时,掌柜脑中空白了一瞬,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件事传出去,你为这锦云阁花费的心血,恐怕就全白费了。”楚晋淡淡开口,“你知道该怎么做。”
掌柜狂跳不止的心因这句话而停滞片刻,死里逃生般惊喜道:“小的明白!”
最好的办法就是压下此事不发,谁也不会知道昨夜的刺杀一事,锦云阁的生意往后照样红火。
只是摄政王为什么会愿意帮他?
楚晋闭着眼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笑非笑道:“我不追究谁的罪名,但是锦云阁和你的主子,今后都欠我一个人情,明白了吗?”
掌柜一凛,忙道:“明白了。”
“明白了就转告你的主子。”楚晋凉凉道,“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以后少来找我,昨晚就是最后一次。”
墨色衣袍擦着掌柜的身侧而过,扬起一阵泛着沉檀郁香的冷风,淡淡远去。
云伲布庄。
“罗大人!”
屋门被人砰一声推开,齐钰气喘吁吁冲进来,语气急促:“昨夜是你派孟枝他去了锦云阁?”
罗湛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有些微妙地看了过来。
只是须臾,他便笑了起来:“是他要去的。”
“不可能!”齐钰矢口否认,“锦云阁请的人是摄政王,他绝对不会去。”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你骗了他?”
相较于他的激动,罗湛显得从容不迫。他轻声叹了口气,无奈道:“齐钰,这么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
“我不想听这些,”齐钰咬牙道,“我要听真话。”
“你亲口说,他是心甘情愿去锦云阁,是他突然脑子进了水要杀楚晋,而不是因为你骗了他!”
“……”
罗湛脸色微微变化,很快又恢复如初,依然温和地笑着,道:“齐钰,这都是为了我们。”
“雁朝是叛国之人,燕陵的子民不会接受他。”他说,“倘若他留下,不止你,我们,乃至公子覃,都会受到影响。甚至连我们将要建立的功业,也会毁之一旦。”
齐钰却一愣:“留下?你说留下是什么意思?”
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充斥心底,他下意识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没有叛国!”齐钰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不是相信他的吗?你不是说会接纳他的吗?!你不是说……这里会是他的家,这些都是你骗我的吗?!”
罗湛眸光一闪,劝道:“齐钰,别被他骗了。”
“罪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过吗?他背叛了燕陵,这是史书上记载的,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冷笑起来,“天底下那么多人,谁会管你信不信,又有谁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们只认自己看到的。”
“你能改变史书上的事情么?如果可以,我无话可说,燕陵随时欢迎他。如果不行,他就是罪人,他就该死!”
齐钰双眼通红,咬着牙浑身颤抖,一字一字道:“骗子。”
罗湛并不反驳,也无所谓被撕开了伪善的面具。他慢慢道:“锦云阁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齐钰神色一变。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你了。”罗湛道,“是我让他去锦云阁的。”
“我告诉他布庄被人盯上了,告诉他这里会有危险,但我告诉他要杀的人名是假的。”他已然胜券在握般,徐徐道,“若他当真得手,摄政王身死,那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若他死在了摄政王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我们也可少一个后顾之忧。”
“但依我看,他此时想必已经失败身死了吧……”
话音未落,他的眼前遽然掠过一道残影,随即视线一晃,整个人被大力重重揍飞了出去。
齐钰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怒火烧得眼底一片红,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要把你揍、成、渣!!!”
他手指紧攥成拳,正要重重挥下,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对方并没有多用力,但不知用了什么技巧,齐钰顿时动弹不得,气得回头大喊:“谁?!”
来人淡淡道:“我,失败身死的人。”
“……”
齐钰松了手,呆住了。
下一秒他吸吸鼻子,把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罗湛一踢,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抱住了沈孟枝。
“我就知道楚晋不敢动你。”他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狼狈倒地、鼻青脸肿的罗湛扶着墙困难地坐起身,不敢置信道:“你怎么还活着?不对……不对,摄政王为什么没杀了你?!”
沈孟枝垂眸,目光冷淡地望着他。
“你是叛徒!”罗湛肿着脸,咬字艰难,“你是不是早就和大秦、和摄政王勾结一气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作者有话说:
楚楚:满意,好听,还想要。嗯?你以为我说的琴?怎么可能,我说的是人啊~(笑

第133章 审问·昏沉时,喊的是谁的名字?
萧覃神色僵硬地坐在长桌一端,不知所措地看向被押上来的两人。
他下意识要起身去给人解围,端坐一边的薛义理重重咳了一声,他伸出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怎么了这是……”萧覃弱弱开口。
“近几日布庄外有人盯梢,去打探时,发现是摄政王府的人。”薛义理缓缓道,“说明摄政王已经注意到布庄了。”
“这里不能再久留,我们要尽快销毁地下的证据,然后转移到胥方。有萧琢在明面上,大秦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萧覃“啊”了一声,想要反驳:“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到了萧、萧琢的眼皮底下了吗?”
萧琢留给他的恐惧要远胜于大秦,萧覃脸上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却被薛义理毫不留情地驳回了:“我们在暗,萧琢在明,他忙着应付大秦的征讨,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萧覃还想挣扎一下:“可是……”
薛义理终于蹙着眉,加重了语气:“公子,听我的。”
他不再管萧覃的表情,转头看向被人搀过来的罗湛,后者脸上鼓起一个大包,再怎么风度翩翩的脸此刻也不能看了。
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显得有些扭曲。薛义理估计他也说不利索,索性替他开了口:“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请公子亲自审一审这位沈公子,看他是不是为恶不悛,仍和大秦有所勾结?”
萧覃吓了一跳:“什么?!”
打人的齐钰被两个人压住,闻言再次挣扎起来,恶狠狠道:“放屁!都他娘的扯淡!就是你们在座的一群人都叛了,他也不可能叛!”
薛义理冷声道:“齐公子,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你要是再这样明目张胆地袒护,近墨者黑,小心搅入浑水难以脱身!”
齐钰正要再骂,却听沈孟枝低声道:“齐钰,不必了。”
他抬起眼,视线蜻蜓点水般,掠过罗湛,又落到了薛义理脸上,平静道:“薛大人说我和大秦有勾结,可有证据?”
“锦云阁刺杀摄政王,结果摄政王完好无损,你也毫发未伤地回来了。”罗湛遮着脸,寒声开口,“若说你们两个没有勾结,你怎么会从他手上活下来?”
对方也算反应迅速,避重就轻,当即咬着这点不放,绝口不提自己借刀杀人的事情。沈孟枝淡笑一声,道:“若是当真有勾结一事,我为什么不直接投奔他,出卖你们,将布庄一网打尽,反而要回来被罗大人你责难问询?”
“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他眸光轻微闪动,“恐怕罗大人就要给我加上一道新的罪名,便是勾结大秦、畏罪潜逃了吧。”
罗湛脸皮轻轻抽动,明显是被他说中了心思,神色变得尤其难看。
“反倒是罗大人,没能事先告诉我锦云阁中的人是谁,干扰了我的判断。”沈孟枝道,“沈某自认为没有与摄政王一敌的实力,又担心一击不得手会引起他的警觉,所以只好撤身离开。”
他轻抬眼皮,黑色的瞳孔瞧不出情绪,轻声对萧覃道:“这个答案,不知道公子覃是否满意?”
萧覃连忙点头,生怕晚一秒就不作数了一样:“满意满意……”
“公子!”薛义理眉头紧锁,遽然出声。
萧覃立刻惊慌失措地闭上嘴,却听对方淡淡开口:“我听闻,摄政王当年以世子之身入质时,沈公子曾是他的师兄?”
书院的事只有齐钰他们几个知道,但也是绝口不会跟外人提起的。萧覃吓得脸色发白,强自镇定道:“薛伯父,那时我们都在,只不过同窗一场……”
“同窗一场?”薛义理冷哼一声,“同窗一场,会在高烧昏迷的时候喊对方的名字?!”
毫不留情、不留余地的讽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沈孟枝微微僵住。
齐钰有一刻忘了挣扎,萧覃愣住,又飞快低下头,掩住了一瞬间的慌乱。
“沈公子,你和大秦这位摄政王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薛义理冷睨着他,似乎是嫌恶到了极点,凛然道,“难怪,当年你会背叛燕陵,也是因为这个吧。”
沈孟枝微微蹙起眉,压下过快的心跳,开口问:“有什么证据?”
这一盆脏水若是彻底泼到他身上,就再也洗不干净了。一旦背上这样的罪名,他那本就狼藉的名声,恐怕就要烂进泥里,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齐钰也反应过来,怒道:“胡说八道!他清清白白,你怎么敢给他这么不堪的罪名?!”
薛义理平静道:“是那一日,进你房中打扫的人无意间听见的。”
他扭过头,敲了敲桌面示意。一个人影自屏风后走出来,目光躲闪,低声道:“那日我敲了很久的门,沈公子都没有开,我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就推门走了进去,却不小心听见了沈公子梦呓的名字。”
沈孟枝声音冷了下来:“是谁让你进去的?”
那人愣了下,却听薛义理问:“你听见的什么,说出来。”
“……”那人犹豫道,“太模糊,但我听着……像是一个楚字,一个晋字。”
齐钰嘴硬道:“你听错了,他说的是筑基,是他要练气筑基。”
慢半拍的萧覃跟着点头,诚恳道:“对对,是筑基。”
沈孟枝:“…………”
薛义理忍无可忍:“齐钰!”
“你当我傻吗?”他冷笑着说,“什么人做梦还喊筑基?别狡辩了!他就是和大秦勾结,他就是和楚晋一丘之貉!”
“来人,给我把这个叛徒带下去……”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忽然被人猛然打断。
房门被遽然推开,一个人满头是汗地出现在门外,哑着嗓子喊:“等等!”
事出突然,所有人的视线移了过去,薛义理打量了他片刻,似乎才想起来这个人:“钟瑾?”
钟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定在了沈孟枝身上。
“沈公子,”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变大了些,沉声道,“事情已经演变成这个样子,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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