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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麦成浪)


加上背后雄厚的财力,更是在他本来就亮眼的外表下再套上好几个光环。
客观来讲,楚究真是个惹眼的人。
就连在床上表现也很完美。
想到这儿,郁南把差点喷出去的橙汁慢慢地咽了回去。
或许他盯着楚究看太久,楚究也看到他了,温文尔雅的神色突然变了脸,皱了皱眉头。
他身边的人一头雾水,为什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楚董事长突然间就黑了脸,众人本着惹不起但躲得起的原则,寒暄几句就都散了。
不过现在是别人的生日宴会,郁南决定不去招惹他。
郁南朝他眨了眨眼,举了举手中的橙汁维持了下深情人设后便背过身,安分守己地吃东西,没理会他逐渐冷却的脸色。
李信扬也看到郁南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楚究心想鬼知道。
李信扬:“一会儿周姨也会来,可别让周姨碰上他啊!”
楚究:“他不会。”
如果他会说,方才那通电话早说了。
楚究说完他抬腿往郁南的方向走去。
李信扬:“?”他俩何时建立起了彼此信任的关系。
郁南点心吃得好好的,旁边突然多出了个人,他吃着蛋挞,转过头看向来人,差点没把蛋挞给喷出来。
楚究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郁南一边嚼,一边伸手拿了个蛋挞递给他:“吃么?”
楚究冷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郁南一直脉脉含情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蛋挞后,把递给楚究的蛋挞放回甜品台。
郁南擦了擦嘴笑了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心灵感应,觉得能在这儿能遇到你,所以就来了。为什么有这种心灵感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上天怜悯我太想念你了吧。”
楚究真想用块布堵住他的嘴,“我警告你,一会儿不要在我妈面前胡说八道。”
郁南特无辜道:“好,我听话,但有奖励吗?”
都说不要脸的人没有对手,楚究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板着脸问:“你要什么。”
郁南看了眼楚究的胸口,故作羞赧:“你知道我要什么。”
“……”
郁南都快被自己恶心死了,但看到楚究憋屈的样子,他暂且可以再忍忍。
这时候,宴会厅里响起了钢琴版的生日快乐,寿星挽着父母亲的手走出来,所有人都驻足鼓掌。
郁南也放下手中的蛋糕,很捧场地鼓掌。
寿星长得很甜,眼睛很圆,笑起来还有虎牙和酒窝,是可爱的标配。
钢琴曲一结束,众人纷纷向前道喜,而张丘墨走过重重包围他的人群,向一个方向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跟着他移动,那个方向的尽头站着楚究。
郁南吃瓜:“看样子,他是我情敌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为了防止我们打起来让你难堪,我就先懂事地走开啦。”
楚究:“……”
张丘墨越走越近,郁南不着痕迹地、特别懂事地溜了,楚究朝李信扬使了个眼色,李信扬过来应付。
张丘墨露出个更甜的笑容,声音也欣喜不已,“楚究哥,没想到你能来,谢谢你能来。”
张丘墨伸出手企图抓着他的小臂,楚究巧妙地避开了,张丘墨扑了个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情绪。
楚究着递上礼物盒子,“张小少爷,生日快乐。”
张丘墨接过,将礼物捧在手心,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楚究哥,叫我丘墨就好了。”
楚究很不给面子,没搭腔。
张丘墨:“很好奇里面是什么,能先告诉我嘛?”
东西是周玉荷准备的,楚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耐心将耗尽,懒得应付,便看向李信扬。
李信扬笑容得体:“礼物还是张少爷亲自拆的好。”
楚究的手机响起来,他朝张丘墨点了点头,说了个抱歉,转身接电话。
郁南站在不远处,无心看到这一幕,楚究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忍不住乐了。
这是哪门子的电话,明明就是闹铃。
楚究随便嗯嗯两声,摁灭了手机,回过头和张丘墨告别,“张少爷,公司有点事,我先……”
张丘墨打断他,声音轻快但仍能听出一丝哀求:“楚究哥,看我拉完大提琴再走吧,我考过了专业演奏级。”
张丘墨其实喜欢摇滚乐,但楚究喜欢左星河,左星河是大提琴家,所以他苦练大提琴。
楚究不为所动,答非所问:“生日快乐。”
楚究一走,张丘墨很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又笑盈盈地待客去了。
郁南觉得,楚究对张丘墨还挺客气的,礼数周到,想溜之大吉还找个得体的借口,而不是直接拂袖而去。
郁南吃得差不多,宴会厅里的空调闷热,他想出去透透气,就被一道声音叫住了,“是郁南吗?”
郁南回过头,是追狗中老年妇女二人组之一,没晕倒的那个苏阿姨。
郁南朝她笑笑,“您好。”
苏宛青笑盈盈打量他,“你和丘墨认识?”
张丘墨走过来,亲昵地搂了下苏宛青,“妈。”
张丘墨转头看向郁南,表情僵了一下。
为什么会有人长得比他还清纯?
苏宛青笑盈盈地介绍:“儿子,他就是帮妈妈追狗、救了周阿姨那个好心人。”
张丘墨直觉不妙,下意识地把对方归入情敌营。
周阿姨是楚究哥的妈妈,这个人救了周阿姨,恰好楚究喜欢清纯这一类的男生,这个人长得比他还清纯。
是楚究喜欢的类型。
逻辑链一闭合,张丘墨细思极恐,愤愤不平。
为什么救周阿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呢。
郁南才没心思去揣摩这位张小少爷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想出去透透气,指着正在和人谈笑风生的张鹏,“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苏宛青客客气气道:“原来你是张医生的朋友,招待不周请见谅。”
“您客气了,”郁南转眸看向一旁的张丘墨,“祝你生日快乐。”
张丘墨不领情,郁南也不在意,一抬眼,竟看到楚究又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胳膊上挽着的女士正是他救的周阿姨。
楚究也又看到他了。
楚究的表情蛮有意思,满脸的黑线差点都盖不住他憋屈的灵魂,眼神里的警告显山露水。
郁南也暗暗骂了句日了狗。
虽然在心里骂,郁南还是朝他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喜出望外的笑容,用三座发电站的电力朝他放电,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像是紫薇看到了尔康,下一步就要狂奔过去了。
楚究皱着眉别开视线。
郁南得逞地挑了下眉,收起表情刚想溜,周玉荷就看到了他。
郁南想假装看不见要遁走,奈何周玉荷虽然有高血压冠心病,但耳不聋眼不瞎视力5.2,沉浮商场半生,还有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周玉荷朝郁南招了招手,“郁南,等等。”
郁南闭了闭眼,调整好表情回过头,笑得比八九点钟的太阳还要灿烂,刚想看向楚究时,楚究似预判了他的下一步动作一般,率先别过脑袋移开了目光。
郁南觉得有点好笑,他这次居然不皱眉头了。
免疫这么快的吗。
该不会是自己用力过猛,一下子把人都给电迷糊了吧。

既然没溜成,那就大大方方面对。
苏宛青挽着张丘墨,周玉荷挽着楚究,身后还跟着个李信扬,五个人跟捕鱼网似的朝他走过来。
苏宛青和周玉荷还很心机地站在两边,让张丘墨和楚究站在一起。
不得不说,楚究和张丘墨看起来很登对,颇有霸道总裁和他的小甜心既视感。
郁南笑着走过去打招呼,“周阿姨。”
周玉荷很高兴,上下打量郁南,忍不住向前一步抓着他的手,说话的语速都快了几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让我在这里遇到你。”
郁南保持体面微笑,楚究面无表情站着,趁周玉荷不注意微微皱着眉低头看了眼手表,周玉荷回过头又不着痕迹放下来,仿佛度日如年。
李信扬更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有苏宛青和周玉荷笑得灿烂。
周玉荷看了苏宛青一眼,苏宛青意会,拉着张丘墨离开,“那我们上那边去招呼客人,你们慢慢聊。”
张丘墨不是很愿意离开楚究,好不容易才能离楚究这么近,要不是周玉荷过来,楚究早就溜之大吉了。
周玉荷看出张丘墨浅显的心思,“丘墨,一会儿我让楚究陪你。”
张丘墨喜笑颜开,“好的。”
郁南嘴角一直挂着得体微笑,可心里暗暗欣赏此时楚究忍气吞声的模样。
看来偷溜不成,被抓了回来。
周玉荷目光向下,看着郁南的手掌,“郁南,你手怎么样了?”
郁南下意识地往后藏手,“不碍事,已经消过毒了。”
周玉荷:“方便告诉我你在哪里上班吗?”
郁南瞟了眼楚究,楚究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他就是个攀龙附凤的人设,楚究现在肯定很紧张,但郁南不屑于这么做。
郁南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绕了个圈说道:“您是要送锦旗吗?”
周玉荷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郁南笑了下,“猜的。”
周玉荷喜欢聪明人,也跟着笑,“应该让你们领导知道这个事,让他知道有这么个乐于助人的好员工。”
郁南快速看了楚究一眼,半开玩笑:“我们领导油盐不进,办事只认钱。”
领导楚究腮帮子动了下,好像咬了下后牙槽。
周玉荷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有人隔空骂了自己的儿子。
郁南:“谢谢您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举手之劳罢了,但凡路过的人都会这么做。”
周玉荷向他走一步,诚恳道:“郁南,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郁南摆了摆手:“您别客气,真的。”
周玉荷说着,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自己的私人电话给了郁南,“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一直宠辱不惊喜怒不明的楚究和李信扬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个表情太过显山露水,以至于郁南只看了一眼,就差点以为是商业机密落入了竞争对手的囊中。
周玉荷退休后,一直深居简出,除了遛狗和张罗楚究相亲,基本上两耳不问窗外事,这会儿居然要把私人号码给他人,确实有点意外。
郁南也挺尴尬的,不知道要不要收,不收吧,挺不给人面子的,可周玉荷事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董事,收吧,又显得挺急功近利。
楚究和李信扬的眼神也很有意思,似乎他接过这个电话号码,他们就会剁了他的手。
楚究咳了声,李信扬便向前一步说:“夫人,感谢郁南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周玉荷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现在有外人,她非得把这两个人数落得狗血淋头。
李信扬默默地退回去。
周玉荷果然是能把楚氏扶上正轨的女人,虽然打扮素净,但气场很强大。
郁南觉得也有必要定一个闹铃,这时候响起来,他就能溜之大吉。
郁南脑子转得快,没接过周玉荷的电话号码,就笑着说:“我有他的电话,如果我有需要会打给他的,您好好休息,不要忧心这件事。”
周玉荷满意地点了点头,楚究和李信扬默默松了口气。
但松的一口气立刻提了起来,因为周玉荷把纸条直接塞进了郁南的手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郁南朝张丘墨那边看了眼,张丘墨恨不得把脖子伸到这边来贴到楚究的脸上。
看周玉荷和苏宛青一来二去的眼神交流,加上张丘墨的翘首以盼,郁南不难猜出来,两家人要撮合楚究和张丘墨。
但楚究不是很愿意,心里估计惦记那天晚上无意中脱口而出的白月光——星河。
楚究找到了溜之大吉的机会,立刻接过话:“妈,那我和郁先生单独聊聊。”
郁南小幅度地挑了挑眉,对周玉荷说:“周阿姨,寿星似乎在等他,今天寿星最大,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改天再聊吧。”
他说完,冲楚究挑了挑眉。
楚究一副要将他摁死的模样,郁南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郁南打算明天把50万的支票和辞职报告摔在楚究桌上,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本来见一面少一面,气他一回是一回。
而周玉荷对郁南的赞赏又加了几分,心肠好,救人不求回报,还十分聪明,很有眼力见。
周玉荷:“那好,你吃好玩好,我们先过去了。”
郁南告了别,转身就走,楚究被周玉荷拉到张丘墨身边。
周玉荷瞪了眼李信扬,李信扬也很有眼力见,“我到车里等。”
周玉荷:“好的。”
周玉荷和苏宛青谈笑风生,撮合之意很明显,张丘墨暗送秋波,爱慕之情也很明显,而楚究脑子里想的却是方才郁南那狡黠的神情。
楚究气笑了。
他在阴沟里翻船,那就把这道阴沟给填了。
张丘墨看着楚究愈来愈冷的脸色,便问道:“楚究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楚究不着痕迹收起脸色,“没有,在想欧洲的项目。”
张丘墨一脸崇拜:“楚究哥好厉害,欧洲这么大的市场,居然攻下来了。”
苏宛青:“你啊,马上毕业了,以后多跟楚究哥学学。”
周玉荷:“要不让丘墨到楚氏去学习吧。”
楚究:“?”
还没等楚究出声,苏宛青和周玉荷两人一拍即合,楚究试图暗示周玉荷,但她根本熟视无睹。
苏宛青:“我也正有此意,他如果到自家公司去实习,谁敢使唤他,到头来什么都学不成。”
周玉荷:“那就这么定了,楚究好好带丘墨。”
张丘墨喜笑颜开,“那我先谢过楚究哥了。”
周玉荷一直拉着楚究和张丘墨聊天,楚究借口上厕所走了,张丘墨就接过话,“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去吧楚究哥,回来我拉大提琴给你听。”
楚究:“……”
李信扬有点同情被前后夹击的楚究。
楚究转身去了卫生间,张丘墨跟在身后。
张丘墨摸了摸胸口别的胸针,再看看楚究高大的背影,暗自欣喜。
胸针是大提琴样式,周围镶着碎钻,精致又昂贵,楚究居然送大提琴样式的胸针给他。
左星河是大提琴家,大提琴是左星河的象征,而楚究送了这个给他,是在暗示什么呢。
暗示他将要代替左星河吗?
楚究进了洗手间,低着头洗手,似张丘墨不存在。
张丘墨没理会他的冷淡,笑盈盈地说:“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楚究懒得敷衍,淡淡地嗯了声。
张丘墨:“这个胸针真的很漂亮。”
楚究正擦手,闻言手一顿,目光落在那枚胸针上。
楚究淡然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擦手,一开口就给张丘墨一个暴击,“礼物是我妈挑的。”
张丘墨脸顿时发白,尴尬地定在原地。
楚究坦荡地盯着他,直白道:“长辈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楚究说完,抬腿就走。
张丘墨冲着他的背影喊,“难道你还想着左星河吗?他答应你三年后回来,可他都走了六年了,说不定已经在国外结婚了。”
楚究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低沉的女中音深情歌唱。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像南飞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洗手间四周是瓷砖,竟有点立体音效,而且歌词竟奇奇怪怪地应了景。
外头在沉默。
铃声戛然而止,但没听到人接电话的声音,估计是被人掐断了。
楚究没再逗留,迈着步子离开了,张丘墨愣在原地,恨自己嘴比脑子快。
他应该慢慢来,不应该逼楚究,不应该在他面前提左星河。
但周玉荷有心撮合他和楚究,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张丘墨懊恼片刻,也走了。
听着两人脚步离开,正在蹲坑的郁南很郁闷。
他本想出去洗个手,不料却吃到了瓜,听这声音,不难判断出是楚究和张丘墨。
可瓜吃到最甜处,却被张鹏给搅和了,仿佛看了一部断更的电视剧,让人抓心挠肝,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破案了!左星河果然是楚究的白月光,而且楚究被抛弃了,还等了人家六年!
然后呢?
然后戛然而止了。
他真的很好奇楚究会说什么,真让人心梗。
罪魁祸首张鹏电话又打了进来,“该走了,你人呢?”
郁南:“在楼下大厅等我,我马上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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