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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麦成浪)


或许每个人都会以自己为中心画一个圈,他把郁南划到了圈里,而郁南把他划到了圈外。
他从未如此渴望亲近一个人,同时也十分强势地想让他也依恋他。
但郁南没有,一直把他排除在外,仍选择单打独斗。
他似乎走不进郁南的心里。
楚究:“没受委屈?”
郁南愣了下,不知道从何说起:“事情办妥了就好,不必在意过程。”
见郁南还在嘴硬,楚究伸手一捞,直接把人捞进了怀里。
郁南在沙发上坐得好好的,这时候却坐在了楚究的大腿上。
楚究看着他,“可你受委屈,我在意,怎么办。”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郁南被他抱得浑身难受,羞耻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在他怀里动了下,“你你你,放我下来。”
这个时间,这个环境,加上楚究那张绝色的脸蛋,很刺激的好吗,很适合制服……
郁南不能再想了,就自己那点贪财好色的自制力完全招架不住啊!
卑鄙无耻的人居然色诱他。
没想到楚究搂得更紧了,亲了下他的脸蛋,“你不说,我不放。”
郁南:“好好好,我说。”
楚究:“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就洗耳恭听,亲他耳朵干什么,郁南被他撩得一身鸡皮疙瘩:“你把楚先贤那个老东西的股票买过来,把他赶出公司不好吗?要我当老板,我就派他去北极拓宽业务。”
楚究轻笑了下:“在策划了,郁总再给我点时间。”
“我觉得你应该加快进度。”
“没办法,我这个人快不了。”
“……”不擦边他可能会死。
郁南觉得还不如让他多开点会呢,省得闲下来了有时间耍流氓,“该快的时候还是得快点,比如现在。”
楚究把他推到了沙发上,整个人覆了上来,脸凑过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郁南:“我的意思是,让你快点放开我。”
楚究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郁南不知道眼神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半晌后,楚究伸手抚上他的脸蛋,轻轻蹭着:“下次遇到问题,不要一个人,找我好不好?”
郁南轻轻眨了眨眼,楚究的语气很恳切,近似祈求,只要楚究一示弱,他几乎就没有防线。
楚究是懂得拿捏他的,知道怎么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他知道楚究想说什么,他也知道怎么回复楚究。
郁南:“我只是不习惯。”
因为一直孑然一身,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冲锋陷阵,从来没想过向别人伸手。
万一伸手,却被人狠狠地打了掌心,那该怎么办呢。
还不如自己来。
他确实不会向别人索取。
楚究俯身亲了下他的嘴角,“我教你,下次遇到事情,先在心里想,让楚究来摆平,跟我撒个娇,就可以了,比如酒店经理说现在不方便安排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叫我去解决,比如身体不舒服了,叫我送你去医院,需要什么了,都可以跟我说,懂了吗。”
郁南:“但我自己也可以,用不着麻烦你。”
楚究无奈笑了笑,轻声细语低哄:“我都是你的人了,不要总是这么客气,不要让我觉得我那么没用,好么?”
郁南眼眸微动,安静地看着他。
怪不得人都喜欢听承诺,即使大多数都是空头支票,但承诺的那一刻太过真诚,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以至于忘了矜持和理智,无条件相信对方一定会做到。让人抛开束缚和杂念,遵从本心,情不自禁。
这或许就是许诺的魅力吧,炙热得让本来应该冬眠的蜗牛都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
郁南闭上眼睛,下巴一抬,亲了亲楚究的唇。
嘴唇一触即离,郁南笑盈盈地看着他,“谢谢。”
楚究愣了愣,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喜一般,头皮发麻,背脊僵硬,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他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烟花。
噼里啪啦地在空中绽放,暗沉沉的天空瞬时五彩斑斓。
此时的烟花,绽放在他的心里。
他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
他好像,触及了一点点郁南的真心。

第54章
一般钻桌子底下要不捡橡皮,要不捡笔,要不就拔主机电源,郁南没想过他这辈钻桌子底下除了做这些事之外,还有躲人。
明明是个大好青年,却硬生生体会了一把被捉奸的感觉,虽然刺激,但感觉非常不好。
还好楚究的办公桌够高够大,他还能以一种比较优雅的姿势坐在地上,面红耳赤脸红心跳地瞪着楚究的大腿。
不该看的不应该看,但又忍不住看,楚小究笔挺挺地撑着,郁南好想往上扔个套圈。
他刚才是真的魔怔了,上班时间在楚究的办公室把持不住自己吻了楚究,结果两人道德沦丧人性泯灭一发不可收拾地在沙发上纠缠起来。
若不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没脸没皮的两人估计已经解锁了新姿势新地图。
人的底线就像中老年男人的发际线,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门是张丘墨敲的,楚究办公室的门如果关上会自动反锁,再进来要输入指纹,如果楚究不是会见什么重要的人,办公室门一般都是敞开的。
郁南刚才进来时,没想着久待,只是把门虚掩了一下,更离谱的是,他被楚究色相所迷惑,竟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关门。
这和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多了个屋顶而已,十分羞耻。
所以张丘墨开始凹乖巧懂事人设,敲了两下门之后,夹着嗓子说:“楚究哥,门没关我进来咯。”的时候,郁南连忙推开楚究。
楚究的手就是快,自己还衣冠楚楚,倒是把他的衬衫扣子解得干干净净,好像还崩掉了几颗。
郁南看了眼衣冠不整的自己,自觉丢不起这个人,就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办公桌下。
而楚究步伐略微僵硬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抬眼看向捧着饭盒的张丘墨。
张丘墨环顾了下四周,没看到郁南的身影。
郁南不是来汇报工作了吗,人呢。
楚究问:“你有事?”
张丘墨:“郁南呢?我等他一起去吃饭。”
郁南:“……”他们什么时候一起吃过饭。
楚究:“他走了。”
张丘墨:“他的包还在这儿呢。”
郁南心想大意了,包还在沙发上。
楚究:“他忘记了,一会儿叫他来拿。”
张丘墨又看了眼沙发上的公文包,奇怪楚究怎么会那么有耐心跟他一问一答。
张丘墨向前一步,笑着说:“哦,好,楚究哥,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腿抽筋了吗?”
楚究清了下嗓子,冷淡道:“你有事?”
在桌底的郁南挺佩服楚究的,刚才都失控成那样了,现在声音都能四平八稳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真.情绪控制大师。
张丘墨:“有人送来家养的新鲜螃蟹,我家厨师做了蟹黄汤包,我妈知道你爱吃,就给你带了一笼,你趁热吃。”
郁南光听张丘墨的声音就觉得别扭,四舍五入就接近夹音了,好想看他发出这样的声音会配什么样的表情。
明明是张扬的人,这里叠一点,那里折一下,硬捏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
郁南可以肯定的是,张丘墨并不是真的喜欢楚究,若真的喜欢,生日那天,怎么会随意丢弃周玉荷送给他的胸针呢。
但郁南无权评价他此番行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楚究清了清嗓子,“正好有事找你,坐下来说。”
张丘墨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盘坐在办公桌底下的郁南干脆靠在桌板上安静吃瓜。
楚究:“上次你把郁南介绍给乔林西认识,道歉了吗。”
张丘墨想了下,生日宴会上,他当时为了让郁南离楚究远一点,确实有这个操作,不过没过几天,乔林西就被媒体曝光了,名誉扫地。
张丘墨摇头:“还没道歉。”
楚究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眸,似乎不想再说下去,张丘墨连忙改口:“我会跟他道歉。”
楚究抬起眼看他,沉默两秒钟后冷淡道:“我知道你来这儿上班的目的。”
张丘墨觉得楚究很神秘,他向来不多言,有时候一个眼神足以让别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更多的时候别人并不知道他想什么,或许人强大到一定程度,都会有这样的能力,游刃有余地拿捏别人。
张丘墨看着楚究的眼神,那句违心的“我喜欢你”始终说不出来,没什么底气道:“我想跟你学点东西。”
楚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没跟他绕弯子:“你想利用你自己换我出手帮张氏。”
现在的张氏集团是张丘墨的爷爷掌权,还有两年就退休了,若他的父亲还在世,接班人将会是他父亲,现在他几个叔叔虎视眈眈,他年纪小经验不足,根本没机会接管张氏,这么多年下来,他三个叔叔几乎把张氏快掏空,他们在外头都有自己的公司,如果张氏落到他们手上,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分家。
这和楚究的父亲去世时楚氏的境况一样。
张丘墨不想这种局面发生,但又没有能力力挽狂澜,所以找到了楚究,想凭着和左星河有几分相似的外貌引起楚究的注意,希望利用身体从楚究这儿换到一些支持,利用周玉荷着急让楚究成家立业的心理,最好能够和楚究结婚。
楚究不是笨蛋,张氏的情况甚至比他更清楚,只是他没做好心理准备,楚究会这么直白地把话说出来。
张丘墨忽然想起郁南跟他说过的话。
郁南跟他说过,面对聪明人,真诚是必杀技,面对无赖,才需要胡说八道。
如果面对聪明人偷奸耍滑,面对无赖却企图用真诚去打动,那就适得其反。
张丘墨沉默了半晌,就说:“没错,但是我们结婚有什么不好,以后如果成为了一家人,张氏虽说是依附楚氏,但张氏也曾是行业翘楚,经营得当的话盈利虽然不能跟楚氏比,但也属于龙头梯队,帮助张氏对你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到时候楚氏也会得利,我保全了张氏集团,你也多一个公司替你卖命赚钱,你也不亏,不是么。”
楚究笑了下,眼里的嫌弃显山露水,“帮助张氏确实是举手之劳,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张氏集团带来的这点利益牺牲我自己跟你结婚?”
张丘墨怔了怔,皱了下眉:“我承认各方面我能力都不足,但我也不差吧,而且我还年轻,我还能生孩子,我愿意投你所好,乖巧听话,配合你做所有事,婚后不会图你楚氏一分钱,也不会干涉你的私事,张氏的盈利分成也会让你满意,我只是想保全张氏,这样子跟你结婚,你也觉得亏吗?”
楚究冷淡道:“谁教你把婚姻当交易。”
张丘墨哽了许久说不出话来,很无奈道:“但凡我有其他办法,没人愿意把婚姻当交易。”
楚究:“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直接搬出你父亲曾经救我父亲一命这件事,会更快。”
张丘墨愣了下,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还是有点骨气的。
张丘墨:“我虽然没那么大的能力,但也不想消费我的父亲,让他不得安息,也不想道德绑架你,我希望我们能够是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乞求。”
楚究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开口:“让我帮你,可以。”
张丘墨不可思议地看着楚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什……什么?”
看来郁南说的是对的吗。
和聪明人打交道,需要真诚,如果他一开始和楚究这么沟通,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不会事情早就办成了。
楚究:“合同改天会拟好,会实现你想要的互利共赢,但我是商人,不是扶贫机构,张氏的盈利分成必须让我满意。”
张丘墨:“只要不过分,我可以。”
楚究:“当然,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张丘墨连忙点头。
楚究:“你年会的节目换一下。”
张丘墨有点尴尬,他年会的节目是拉左星河给楚究作的曲《两小无猜》,现在两个人都说开了,现在倒是也没必要东施效颦。
但是要更改节目单,就要和酒店准备场地和灯光的人商议,他和郁南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就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如果改,郁南肯定会被数落一通。
张丘墨:“已经交上去了,酒店那边已经在准备了,如果现在换,可能不太方便……”
张丘墨对上楚究冷淡的眼神,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好的。”
楚究点了下头:“以后不要向我献殷勤,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别忘了跟郁南道歉,出去吧。”
张丘墨拿着蟹黄汤包,轻轻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就几个包子而已,我放这里了,您趁热吃,我走了。”
张丘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郁南终于松了口气。
张丘墨的脚步声还没完全消失,郁南刚想探出头,敲门声又响起来。
郁南:“……”
门外的李信扬差点和张丘墨撞个满怀,张丘墨也只有在楚究面前乖顺,张丘墨看了李信扬一眼,冷淡道:“李特助。”
说完就目不斜视地走了。
李信扬看着张丘墨,又看了眼楚究桌上的餐盒,顿时了然,“爱心中饭,那您还去吃饭吗?”
楚究:“一会儿去。”
李信扬走过来,敲了下餐盒,“张公子送的?送的什么?”
楚究:“拿去倒掉。”
“浪费,给我吃吧。”
“那你拿去。”
李信扬提起餐盒往沙发上走,准备坐下来时,发现沙发上有两颗白色的纽扣,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格外明显。
李信扬捡起纽扣问楚究:“你衣服扣子掉了?还掉了两颗?”
郁南下意识地抓了下自己被某些人崩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
楚究:“扣子放下,拿着包子滚。”
李信扬把扣子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笑着说:“张公子还没去吃饭呢,我就这么拿出去多伤他自尊。”
楚究:“你先去吃饭。”
李信扬:“我不着急,正好商量个事。”
还没等楚究回答要不要商量,李信扬就先说了。
郁南好想出去捂住李信扬的嘴,因为李信扬说的都是公司的机密,关于新区项目的标书内容,郁南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有点常识,晓得这些内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楚究这个老狗比没有阻止他说下去,而是正儿八经地跟他讨论,再讨论下去,标书的内容就会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了。
郁南忍无可忍,伸手掐了下楚究的小腿,楚究吃痛地哼了声。
正滔滔不绝的李信扬卡克了一下:“你怎么了?”
楚究 :“腿抽筋,你继续。”
郁南又掐了他一下,楚究又哼了一声。
真是毫不手下留情。
李信扬:“又抽筋了?”
楚究:“嗯,最近睡不好,你继续。”
李信扬疑惑地看着楚究,抽筋就抽筋吧,怎么感觉他有点暗爽?
李信扬疑惑了下,继续往下说。
郁南知道楚究是故意的,看来掐没有用,只能另想办法。
郁南悄悄挪了下身子,手抓住了楚究的脚踝,接而手钻进了楚究的裤脚,一把抓住了楚究的小腿肚,捏了下。
楚究猛浑身僵住,接而咳嗽掩饰,郁南玩心上来了,手再往里探,挠了挠他的膝盖窝。
人都是有弱点的,楚究的痒痒肉在这里。
楚究猛然一缩,接而剧烈咳嗽,李信扬连忙站起来,“您怎么了?”
楚究连忙伸手制止他,咳嗽中抽空对他说:“你别过来。”
听到李信扬要过来,郁南连忙抽开手,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不敢出声。
李信扬从没见过楚究这么破功绷不住的时候,虽然相对于正常人来说,他这样不算狼狈,但相比于他自己,他这样可就太狼狈了。
李信扬:“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楚究:“你先出去,我没事。”
李信扬跟了楚究那么多年,还真不知道楚究有什么隐疾,但他这样不像是抽筋,而是像被人挠了痒绷不住了。
难道他桌子底下藏着个人挠他痒痒吗?不可能吧。
李信扬目光下移,看着办公桌底下,楚究:“出去吧。”
李信扬提着蟹黄汤包,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下,“上次敢给你送饭的员工是郁南吧。”
楚究鞋尖轻轻蹭了蹭郁南的小腿:“嗯,是。”
郁南:“……”
李信扬:“他现在倒是不缠着你了,跟变了个人一样,工作能力也很强,让人刮目相看。”
楚究正在为郁南为什么不缠着他的事发愁,李信扬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究当然没有好脸色,“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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