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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复苏(望三山)


吃完饭后,楼延看着桌上的碗筷, 将衣袖卷起, 主动收拾收拾去厨房刷碗。
拿洗碗巾, 挤清洁剂, 楼延的动作生疏,眉头微皱着,但做得有条有理, 很是认真。
“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条规矩还是李三新给楼延立住的。楼延从没在自己家里做过家务,整个就是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但自从楼延去蹭李三新的饭后, 李三新就要求楼延负责饭后洗碗。
一开始,楼延很不适应这条规矩, 但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等楼延习惯了之后,李三新也不逼着他洗碗了, 只是跟楼延说要记住这条规矩, 在李三新家里可以不用饭后洗碗, 但要是去别人家里要懂礼貌。
楼延没在傅雪舟家里看到洗碗机, 就只能自己上了。
洗完碗筷, 楼延将这些锅碗瓢盆一个个摆好,又慢悠悠地洗完了双手,抽出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后,楼延才转着轮椅走出了厨房。
一出去,楼延看到了客厅桌子上放着三件塑料包装的内裤。
这是……
楼延心中一跳,滚着轮椅靠近桌子一看,这三条内裤正是他之前在超市挑选的那三条内裤。楼延伸手碰了碰包装内裤的塑料盒,触手一片冰冷,应当是因为带它们回来的人速度太过,所以让它们经受了一路冷风。
傅雪舟……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了?
楼延心情有些微妙,他在心中轻轻啧了一声,最后残存的火气消失。他的手指从内裤塑料盒上轻轻划过,嘴角微微勾起。
他并不是为了这三条内裤而笑,而是为了傅雪舟的这一步后退而笑。
身后卫生间里传来响动,楼延转头看去,傅雪舟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楼延,傅雪舟面无表情地瞥了他和桌子上的内裤一眼,转身往卧室里走去。
只这么一眼,楼延就知道傅雪舟心里还憋着气。
楼延其实很喜欢看傅雪舟被他气到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模样,但一直这样也不行。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直不破冰,又该怎么拉近关系?
但就算要拉近关系,楼延也不会去主动讨好傅雪舟,他做不到。
楼延开口叫道:“傅雪舟。”
傅雪舟的脚步停住,站在卧室门前不动。
楼延语气里毫无波动,带着丝丝冷意,就像是仍在气头上一样,硬邦邦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傅雪舟转过头看楼延,薄唇拉直:“回去?”
楼延坐在轮椅上,斜靠着扶手看向傅雪舟。他穿着傅雪舟的上衣,领口稍微大了一些,白皙的肩膀和凹陷的锁骨露出了一部分,更衬得人唇红齿白。楼延的身形修长匀称,然而轮椅比他整个人要大上不少,让坐在轮椅中的楼延看起来反倒有些病弱单薄了。
楼延的目光却毫不躲闪地直视着傅雪舟:“对,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这里。你说我需要和你待在一起直到我恢复,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
傅雪舟眉宇间的戾气一下子浮起,他冷冷扯唇:“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楼延转身就推着轮椅要往外走,背后,傅雪舟带着冷嘲的下一句话追来:“如果你现在就想死的话。”
楼延按住了轮椅停下,他故意握紧着轮椅两侧扶手,手指用力到微微发白。做足了一副纠结犹豫的模样,才终于转过身,漂亮的眉眼间藏着不可接近的冷淡和些微不耐:“什么意思?”
明明他是需要帮助的一方,语气却傲慢无礼。
楼延这副模样,看着真的欠.操极了。
傅雪舟回过头,走到卧室床边坐下:“过来。”
楼延在原地迟疑了半分钟,慢吞吞地转动轮椅来到了傅雪舟的面前。
傅雪舟看着楼延走近,些微烦躁在眼中一闪而过。
心中莫名的火气让他气压低低。
楼延就像是天克傅雪舟一样,总是能激起傅雪舟如沉潭死水一样的情绪。傅雪舟在楼延身上感受到的除了快感,更多的却是怒气。
这样的情绪在傅雪舟身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但在这个世界里却因为楼延三番两次的出现。
傅雪舟突然从床边起身,走到床头柜中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送进嘴里。卧室内没有开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色暗了下去,卧室内只有客厅投过来的灯光照在地上。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傅雪舟嘴里的烟头燃着红色的火光,微微照亮银发青年紧皱的眉心。
烟草味在卧室中弥漫,对于傅雪舟来说,抽烟并不是享受,而是另一种对于五感上的折磨,但却能让他在这种味道中快一点冷静下来。
几口烟雾吐出,傅雪舟的表情已经重新变得没有波澜。他身姿挺拔地抽着烟,没有去看楼延,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死在狂暴状态里有多少次吗?”
楼延精神一振,定定盯着傅雪舟:“多少次?”
傅雪舟修长苍白的两根手指夹着烟,烟雾袅袅向上飘浮:“27次。”
楼延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什么?!”
傅雪舟垂眸看着烟头火光,抖了抖烟灰,“你知道我死了多少次,才能在狂暴状态中保持理智的吗?”
楼延张张嘴,太阳穴鼓噪,重复地问道:“……多少次?”
“5次,”傅雪舟这才看向楼延,“你第一次进入狂暴状态就能保留最后的理智,确实比我第一次进入狂暴状态时的表现要好上很多,但这已经是极致,你不可能在第一次进入狂暴状态就随心所欲地控制你诡异化的身体。楼延,你还没有脱离危险,一不小心,你就会被诡异化污染精神,然后变成诡异。”
“你以为我愿意收留你,浪费时间照顾你的衣食住行?”傅雪舟又抽了一口烟,声音更冷,隐隐带着嘲弄一般的笑意,“如果不是你和我身上的鬼婚契纹身,我不会来帮你。楼延,你记着,你想要活着就只能待在我这里,直到你的身体恢复正常人的模样为止。”

傅雪舟竟然死过这么多次?!
楼延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套到这么一个有用的信息,他是想过傅雪舟肯定不止重生了三次,但乍一听这么多的次数, 还是吓了他一跳。
而且听傅雪舟的语气, 这27次还只是他在狂暴状态中死去的次数, 那是不是还有其他死亡的原因?傅雪舟究竟重回了多少次?
他为什么可以重回?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楼延顾不得去思考其他的事情,直接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傅雪舟, 你到底重回了多少次?”
傅雪舟手上一顿,本来平静的表情又露出了冷笑,他瞥过楼延, “怎么?刚刚还要回去, 让你留在这里跟要你死了一样, 现在又想知道我的事情了?”
楼延被堵得心里一噎, 他平复下心情,推着轮椅慢慢往傅雪舟接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楼延身上沐浴后的淡淡香气飘上了傅雪舟的鼻端。
明明是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香味, 但在楼延身上却好似有了微妙的变化。傅雪舟闻着烟味中夹杂的这淡淡味道,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变得有些波动。
他掐着烟的手指微微用力,不由在香烟身上留下了一道折痕。
很快, 轮椅前方的脚踏就抵上了傅雪舟的双腿,轮椅停住了。
楼延放在脚踏上的鱼尾巴尖轻扫过傅雪舟的裤子, 隔着裤子让皮肤有些发痒。傅雪舟低头看了一眼,撩起眼皮, 冷漠抬眸看着楼延的脸。
楼延双眼专注地注视着傅雪舟, “傅雪舟, 告诉我, 你到底重回了多少次?”
傅雪舟只觉得好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刚刚才把我惹怒,现在就理所当然地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楼延眼尾微挑,神情一瞬间好像温柔了许多。他看着傅雪舟的眼神在昏暗之中有些深情的意味,又带着若隐若无的撩拨勾人,轻声道:“傅雪舟……?”
傅雪舟。
“2……”
只说了一个数字,傅雪舟的脸色就突地一变。手里的香烟猛地被他掐断成了两半,仓促地跌落在了地板上。他神色莫测地看着楼延,心情再次变得烦躁凝沉。
他刚刚恢复的冷静,只因为楼延的靠近就又有了波动。才决定好冷漠对待楼延,但楼延询问他问题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想要回答。这在傅雪舟看来,远比楼延问出的问题本身要可怕得多。
这让傅雪舟不适,也让傅雪舟接受不了自己的变化。
对象还是楼延。
傅雪舟能看出这辈子的楼延对他的恶意很大,曾经还有好几次想要杀死他。先是在网吧狙击,后又是柳树村暗杀,然后是红棺材内的背叛。
楼延对傅雪舟的威胁很大,如果不是从红棺材出来后傅雪舟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鬼婚契纹身,以傅雪舟的脾气,很可能那时就会解决掉楼延这个潜在的危险。
但偏偏他现在杀不了楼延不说,被楼延惹得心情不好之后竟然还会回答楼延问的有关于他的问题。
重生的次数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告诉楼延也无所谓。但傅雪舟不悦的点不是问题,而是他对问出问题的楼延的反应。
傅雪舟冷冷抿直唇,三番四次压下去的煞气翻涌在眉眼中,他看着楼延的目光更冷,语气更加恶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楼延,你才惹过我生气。你凭什么认为,你问了我就会说?”
楼延皱眉,探究地看着傅雪舟,但傅雪舟眼底一片冷沉地回望,不见丝毫动摇。
呵,男人。
楼延在心里冷哼一声。
傅雪舟不愿意说,态度还突变了,难道是因为他问的问题对傅雪舟来说是个大秘密?
傅雪舟刚刚说了一个数字“2”,以2开头的话,是二十多次?还是二百多次?
楼延觉得傅雪舟重回的次数不止有二十多次,但如果是两百多次的话……
有这个可能吗?
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楼延心中思索着,面上也跟着冷着脸:“不说就不说,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狂暴状态中恢复?你既然死过了这么多次,应该很有经验了吧,总能给我一个大概的时间。”
傅雪舟戾气深深,硬邦邦地道:“不知道。”
“呵呵。”
楼延冷笑了两声,“是吗?好好好,傅先生说不知道那我怎么能再问,我这条小命还要傅先生帮着护住呢,我怎么敢惹你生气呢。”
他这番话阴阳怪气到了极点,但傅雪舟竟然没有出声回击,明明楼延现在的话就在惹傅雪舟生气,而且楼延敢肯定傅雪舟现在的心情绝对不平静。
但傅雪舟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楼延,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楼延眼睛微眯,敏锐地察觉到傅雪舟对他的微妙变化。
傅雪舟似乎……在故意冷着他?
楼延一下子来了精神,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傅雪舟这样的表现反而证明了他心里有鬼。
傅雪舟难道对他有感情上的变化了?
这倒比楼延想象中的要更快……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竟然就有这样的惊喜。傅雪舟在感情方面,倒是出乎楼延意料的“纯情”。
但如果放任傅雪舟独自冷静,疏远楼延的话,想必这一点感情上的苗头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楼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但现在能用什么办法?
电光石火之间,楼延想到了背上的鬼婚契纹身。
他垂着眼皮,没想到这个让他讨厌的东西还能发挥出不少作用。也好,做得越多,鬼婚契消失得越有效,对他也有好处。
楼延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滚着轮椅缓缓后退,神色越发冷漠,最后转身就走,“时间晚了,以后我睡沙发。”
但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楼延却停住了轮椅,侧头看向背后的傅雪舟,客厅的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楼延语无波澜地道:“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傅雪舟看不出情绪地看向他。
楼延嘴角漠然勾起:“傅先生,我们的鬼婚契什么时候能够消失?这个您总不会不知道了?”
说着,他有些厌恶地看了下背上被衣服盖住的鬼婚契纹身,用一种不想和傅雪舟扯上任何关系的语气道:“如果它能早点消失就好了……我想傅先生和我都不想做那种让我们彼此都很恶心的亲密事吧。”
傅雪舟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突然笑了一下,声音低哑,冷意和戾气扑面而来:“恶心?”
他又笑了一声,“你觉得恶心?”
楼延像是没有察觉出来傅雪舟的情绪不对一样,慢条斯理地拽了拽右肩的衣领,脖颈微微弯着,从脑后到脊背的弧度好看而优美,“难道不恶心吗?每次鬼婚契纹身热起来的时候,我都要被恶心得想把这块皮给撕下来了。”
话音未落,楼延就听到从背后逼近的快步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傅雪舟从轮椅上抱起扔在了床上。
男人阴影紧跟着落下,银发包围住了楼延的脑袋。楼延往上一看,对上了傅雪舟阴沉沉的殷红双眸。
男人攥着楼延的手举到头顶,用力捏着楼延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看你在前几次里,怎么爽得都要晕过去了?”
楼延脸色难看,恼怒地挣扎道:“滚你*的,老子没有,放开我傅雪舟!”
“没有?”傅雪舟扯扯唇,眼里没有笑意。他松开了捏着楼延下巴的手,直接解开裤子,“那看看这一次你是会恶心还是会爽。”
“滚蛋!”楼延挣扎得更用力,恶狠狠地瞪着傅雪舟,像头暴怒的野豹,“傅雪舟,你他妈的有病吧!”
傅雪舟用触手制住楼延所有挣扎,俯身靠近,手指摸向楼延的鳞片,声音冷冷:“挣扎什么?不是你说想让鬼婚契快点消失的吗?多做几次,它说不定就能提前几天消失。”
楼延的挣扎动作一僵。
傅雪舟眼底暗色更深,动作更加粗暴。
这一次做得很沉默。
楼延咬着牙一叫也不叫,傅雪舟紧紧盯着楼延的脸,全程做得很凶,像是要把楼延做到死一样。
只有床“咯吱、咯吱”地凶猛叫着,活像是要地震。楼延好几次差点以为床都要塌了,他甚至恍惚地想这栋小区里的其他住户会不会听到床铺的声音。
有那么几次,楼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想要出声,但都被自己忍在了喉咙里。
这对楼延来说真的是最艰难也是最爽的一次。
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受到诡异化的影响,想要攀在傅雪舟身上不断登上欲.望高.峰。他不只要跟傅雪舟犟着,还有抵抗自己本能的影响。
越压制越爽,越爽楼延越不能表现出来,最后甚至没让傅雪舟碰,楼延自己摩擦着傅雪舟的腹部就出来了。
爽得简直让楼延头皮发麻,灵魂都在躁动抽搐。
事后,楼延身上的汗湿透了身下的床单。他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在傅雪舟伸出手想抱他去清洗时,他艰难地翻动着尚且残留着余韵的身体,冷漠地躲开了傅雪舟的双手。
傅雪舟原本轻松了许多的脸重新黑了下来,他盯着楼延的后背看了好几秒,压住火气淡淡道:“我带你去洗一洗。”
楼延看也不看傅雪舟,冷淡拒绝:“不用。”
“……”傅雪舟沉着脸独自去了浴室。
楼延余光瞥了浴室门一眼,平复着激烈跳动的心脏,想着一会儿应该怎么办。
等他想得差不多了后,傅雪舟也从浴室里出来了。男人围着浴巾径直走到床边站着,垂眸看着楼延。
楼延无视了他,再次翻过身用后背对着傅雪舟。从头发丝到鱼尾尖,全写着“老子不想搭理你”一句话。
傅雪舟抿抿唇,走到了卧室书柜前拿出了一个本子,又打开了书桌抽屉拿出了几支笔,随即靠在窗边低头忙了起来。
楼延只听到纸笔摩挲的声音,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傅雪舟这是在干嘛?
但在这种声音中,楼延却有些困了。他埋在手臂中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垂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臂被什么尖东西戳了一下。
楼延睁眼一看,原来是个纸飞机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傅雪舟做的?
他皱皱眉,伸手拿过纸飞机,将纸飞机打开一看,白纸上面正画了一个蓝紫色的堪称梦幻的漂亮蝴蝶。
楼延一愣,这是他曾经画过的被傅雪舟派来偷窥他的那只蝴蝶。
和楼延的画并不一样,傅雪舟的画技显然好上许多。蝴蝶在纸上展翅欲飞,色彩漂亮而惊艳,哪怕只有寥寥数笔也显得栩栩如生,线条灵动极了。
傅雪舟竟然会画画?
这……又是什么意思。
楼延转头看向窗边的傅雪舟,傅雪舟却没有看他,背对着楼延将画本塞回书柜里。但好像能够感觉到楼延的视线一样,他很快开口道:“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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