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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治疗后他们跪求我活下去(野而无文)


他以起诉遗弃的罪名,让警察找陈程的踪迹,那个时候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只要生活在城市里,买房景区买票坐车甚至看电影,都需要绑定身份证。
只要不是死人,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但陈埕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音讯。
陈复止甚至想过联系丁漠漠,好在在他燃起这个挑战理智的念头时,她外婆表妹的女儿愿意做他监护人,他们不会抚养他,并且要求陈复止成年后,给他们十万酬劳。
陈复止亲眼看着陈埕被带走,另一位警察抬头向他招手。
他下楼签了字:“谢谢。”
“客气什么,不过你也真奇怪,你报警的时候特地说不想见嫌疑人,一般遇到你这种的情况的,火气大的直接冲上来打都有可能。”警察感慨道,“还好你比较理智,不然还得请你去所里调解。”
“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被他打扰,谢谢您了。”陈复止十分平静。
跟警察道别后,陈复止回屋里,坐在沙发上,原本平静的心,就像湖水被投入一把石子,明明没有多大波纹,但心神还是乱了。
察觉到心烦的陈复止拿起平板,继续制定旅行路线,企图让自己平静一些。
他卖了房子后,可以买一辆内部设施齐全的房车。
余下的时间,在祖国大地走走。
至于药物,他还是会去买,至少不要时不时咳血发烧,这样旅途中再好的风景他也会无心欣赏。
想着想着,陈复止心里总算平静了些,他打开客厅电视,打开一个搞笑的综艺,将声音开到最大,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盖上薄摊,躺在沙发上看综艺。
他是个笑点比较高的人,很多别人看了就哈哈大笑的综艺名场面,在他眼里都有点尴尬。
好巧不巧,他现在看的综艺,季童正好是飞行嘉宾。
陈复止无奈往后调了一期,才闭上眼,伴着综艺里的笑闹声入睡。
他睡得不太安稳,电视上的笑声一直在梦里如影随形,让他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直到被输入密码的电子音吵醒。
陈复止迷茫睁开眼,综艺已经顺延往后放了几期。
综艺的笑闹声盖不住智能门锁输入密码的声音。
连续几次输错后,门口输密码的人不耐烦了,开始大力砸门。
陈复止怕吵到附近邻居,捏着眉心提神,从猫眼看了一眼,看到何嘉名有些摇晃的身影,眉头微拧,“你喝了多少?”
能到他家门口输密码,毫无顾忌砸门的,也只有何嘉名了。
何嘉名看上去明显喝大了,眼神迷离,眼皮红肿,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熏态。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嘉名努力睁开眼皮,他趴在门上,不停用使不上力气的手捶门,“复哥,复哥,你快开门,我回来了。”
陈复止垂目,思索着该找谁把何嘉名带走。
何嘉名跟他不一样,人缘很好,不仅跟同学打成一片,还有很多陈复止不知道从哪些途径认识的朋友。
之前陈复止还怕何嘉名被那些看上去不太正经的朋友带坏,但何嘉名在生活中还是清醒有原则的,也没做出格的事情,便也没管他。
想了想,陈复止虽然会关注何嘉名,但没有留任何他朋友的联系方式。
“复哥,你开门啊!我回来了。”
门外烂醉的何嘉名不见有人开门,不满地继续捶门。
好想,好想复哥...

何嘉名醉到这程度,按照以往陈复止对他的了解,第二天差不多会断片。
他现在没有理智,放在外面会发生什么也不敢保证。
陈复止想了想,还是开了门。
何嘉名本来就站得人斜身歪,门一开,他就向门里面栽。
陈复止冷着脸扶住往下倒的何嘉名,将他往屋里面拖。
“复哥,复哥。”何嘉名无意识呢喃,脑袋靠在陈复止肩头,用力嗅着熟悉的洗发水香味,他迷瞪地看着眼前一片白皙,下意识用唇去印那片肌肤。
陈复止身体一僵,一只手圈过何嘉名腰肢,吃力将他往一楼书房拖。
这幢小洋房两间朝南房间在二楼,何嘉名醉成一摊烂泥,他搬不动何嘉名上二楼。
这房子因为要卖的缘故,客房被褥早收了,只有小书房支着一张单人折叠沙发床,陈复止把人扔在沙发床上,检查窗户锁上了,便起身离开。
“复哥,我好想你。”察觉到身边的人要走,何嘉名着急叫了一声,他跌跌撞撞站起来,手臂圈住心心念念的人,像个尚且懵懂的幼童,用头不停蹭着陈复止胸口。
陈复止重重叹了口气,撕开何嘉名。
他抚养何嘉名的时候,他已经是半大的小子,那时的何嘉名褪去了幼时动不动就哭的娇气样子,已有了青春期男孩到成年人过渡时期的模样,如果没有发生嘉善的事情,他正常长大,应该会是一个容易害羞,习惯依赖哥哥的男孩。
可现在他们早已面目全非了。
何嘉名是幼子,小时候十分黏大他六岁的哥哥何嘉善。
他亲眼看着一点点大的小孩长到能跑能跳,等到不用父母时刻围着的年纪,就像小尾巴似的跟着哥哥出来玩,但他怕生得不行,只敢躲在哥哥身后,探出脑袋害羞看着哥哥的朋友,像只惹人怜爱的毛绒幼崽,确认周围是安全后,才会扬起粉嘟嘟的小脸,抱住最喜欢的哥哥大腿,软软撒娇。
或许是童年的记忆太过温暖,陈复止回想这辈子幸福的时光,总是绕不过何嘉善还有跟他形影不离的弟弟。
他的快乐太少,太单薄,所以才难以放掉手中仅存的一点光。
陈复止眼神一时有些复杂,他相信何嘉名说的他是真的。
但更多的是参杂着让他无法接受的情感。
他把何嘉名按回床上:“手机拿出来。”
何嘉名不哭不闹,看了陈复止一会儿,才思维迟钝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可以解开吗?”陈复止垂眸看着那款手机,并没用伸手接过。
何嘉名下意识指纹解锁,手机屏幕先亮起来,但没等指头按下去,他仿佛找回一点理智,仰起头直愣愣看着陈复止,好像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眼眶顿时委屈湿润,“复哥,你是不是来找我和好的。”
似是高兴,又不想落了面子,何嘉名别开脸,努力不看陈复止,“你忘记我生日就算了,还在我以为你补偿我生日的时候赶我走。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来找我,我不会原谅你。”
他醉醺醺的样子最不受防备,即便说着狠话,也没有气势,像只奶凶的小狗,等着主人爱怜抚慰。
“我没有找你,是你自己找过来的。”陈复止冷淡陈述事实。
何嘉名没想到复哥会那么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复哥冷漠的态度让他无地自容,好像他只是有着透明血肉的异类,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早被一览无余。
他想要发怒,逼迫眼前的人承认是他低三下四来求自己。
但是在用冷漠和怒火掩饰自己的难过时,他最先感受到的是深深烙刻在骨骼深处的自卑。
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人。
只是那个人从哥哥变成了一直陪在哥哥身边的复哥。
他现在拥有的都是曾经属于哥哥的,他能拥有复哥的目光,也是因为哥哥的离去才会被施舍。
他只是哥哥的...替代品。
“打开手机。”陈复止见何嘉名还有一点意识,就歇了留他一晚的想法。
他不是木头,在跟何嘉名发生不可控关系时,他就尝试拨乱反正,但何嘉名那时仇恨癫狂的样子,让他几次沟通,都无功而返。
一开始他以为是何嘉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闲言碎语,将嘉善的死怪在他头上。
后来,通过何嘉名的露出的恨意和难言的神色,他大概知道一点何嘉名对他复杂的感情。
但这跟陈复止没关系,不论是喜欢他也好,恨也好,其实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已经把何嘉名抚养到大学毕业,尽了一切该尽的义务,况且他人生已经走到末途,实在不想让以前的糟心事再吞噬自己的血肉。
陈复止看着只有醉酒后才会展露幼时本性的何嘉名,觉得不该放任何嘉名在陷在感情的怪圈里。
“我让你走是不想再和你纠缠,而且我生病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个一两年,我想出去走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房子我会卖了,以后你也不要再过来,免得打扰到新主人。”
陈复止看何嘉名的眼神越来越迷糊,静静开口,“我没跟你说生病的事,是觉得麻烦,不过看你样子,你明天起来应该也记不住了,本来想收留你一个晚上,但我想还是不太方便,你把手机解锁,我通知你朋友来接你。”
何嘉名脸上闪过茫然,也不知道是醉得太厉害,还是短路的大脑无法处理他的话。
陈复止抽过何嘉名的手机,用何嘉名拇指解了锁,找到微信聊天最上的几个人,各发了消息。
确认会有人来接何嘉名后,陈复止轻声叫醒半睡的何嘉名,“走吧!我们出去等人。”
何嘉名喝醉后其实很乖,他看陈复止要走,就支撑着身体跟了上去。
陈复止把何嘉名带到了街边的十字路口,“你站在这里等,你朋友会来接你。”
他是以何嘉名口吻联系的朋友,直接发了位置,他不想再跟何嘉名有牵扯。
但是他要走,何嘉名就会跟着,“你去哪儿?”
陈复止只能让何嘉名在这里等着,他马上回来,何嘉名仿佛才听懂他的话一般,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陈复止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街上依旧还有人走动,住在临街的房子,总能听到马路上汽车发动声还有行人喧闹声。
但对他来说,这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在这个点,看到站在他门口敲门的警察,陈复止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警察看到陈复止,向他走过去,“帅哥,本来不该打扰你,但是你父亲,也就是陈埕非要见你一面,我只能过来沟通一下。”
“辛苦您了。”陈复止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警察也有很多难处,不然也不会一脸为难地来敲他的门,“麻烦您跟他说一下,他不来烦我,我会考虑撤销遗弃罪的起诉,要是他真的想见我也可以,但我会一直起诉下去。”
警察看陈复止平静的神态,知道他说的都是认真的,“我知道了,我会转达,帅哥我们加个微信,方便告诉你后续。”
“不用了,他会同意的。”陈复止礼貌拒绝。
在自由和见儿子一面中间抉择,陈埕根本不会犹豫,不然早在二十四年前,在他最年幼无依的时候,陈埕就不会走。
“好。”警察看陈复止这么果断,也无话可说,他看过陈埕的卷宗,知道眼前的青年肯定不愿意见陈埕。
要是陈埕是他爸,他手撕了陈埕的心都有。
二十八年前,陈埕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让一个十六岁女孩生下了孩子。
十六岁的生子,那怀孕的时候怎么也就十五岁,他怎么下得去手。
虽说这段孽缘注定不被看好,但要是陈埕有点责任心,照顾好他们母子,日子再难也能平稳过下去,而不是居无的定所带着母子两个到处跑。
后来更是直接联系了女孩的父母,将母子两个都送了回去。
一个小姑娘大好的人生没了,还要抚养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所以档案里,孩子妈回来后就自杀了,只留下懵懂的孩子跟着外祖父母。
对着这样人渣,他们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在他们眼里,陈埕这类的人,一没用对社会做出贡献,二还拖累害死了一条人命和一个可怜的孩子。
遗弃罪都是轻了的。
不过,这人渣骗小姑娘的本事是真不错,照片那个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像极了当初红极一时的演员丁漠漠。
警察得了准信,就回警局复命去了。
果然那个人渣听了他的话,犹豫了几秒,就签了字,表示以后再不会找儿子。
他跟值班的副所长,对着人渣好一通思想教育,到天亮才把人放了。
另一边,何嘉名被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接走了。
第二天,他是被胃疼醒的,睁开眼已经到了下午。
他看着装修豪华的独栋大别墅,找了好几个房间才找到还在睡的朋友。
“醒醒,别睡了,我怎么在你家?”何嘉名眉宇微皱,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阴翳。
被他吵醒的朋友不耐烦打哈欠:“是你发信息让我接你的,何哥,你自便吧!我再睡会儿,晚上还有约。”
何嘉名翻开手机,果然在聊天记录看到自己发出去的消息,他没有印象,但接他的地点不对劲。
他昨天喝得有点多了,他/妈的心里想的都是陈复止,气他心狠,又端着架子等陈复止来求他回去。
以前他们也有闹掰的时候,不管当时怎么气,过几天陈复止都会低头示弱,来请他回去。
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陈复止还没来找他。
他心里不痛快,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遗落了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烦躁。
何嘉名脸色沉下,昨天的事儿他记不大清楚,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叫了去家里的网约车。
想到这,何嘉名气急败坏点开网约车记录,看到下车地点后,何嘉名双目充血,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咯咯作响,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陈复止,你好样的!”

手机在毛毯上弹了两下才停下。
懒洋洋躺床上的小年轻吓了一跳,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何嘉名,“何哥你这是怎么了?”
何嘉名向来是玩得起不发脾气,在他们圈子里挺受欢迎的,虽然家境没他们好,但他们愿意捧着有才的人,像刚才那样摔手机发脾气还是第一次见。
何嘉名听到耳边的惊呼,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他看向小年轻,“小俞,帮我个忙。”
小年轻这会儿见何嘉名情绪平静了,他使劲瞅两眼何嘉名脸色,不怎么在乎地点头,“你说,不是特别难办的事,我肯定给你办。”
陈复止接到一个电话,问他是不是何嘉名家人。
本来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复止就想直接挂了电话,但那边很着急说何嘉名急性胃溃疡了,现在没人照顾,问他能不能过去一趟,还把检查单子拍照给他看。
陈复止皱眉听了会儿,心里跟高原的湖面一样平静,脑子甚至有空搜索急性胃溃疡是不是重病。
以前,只要何嘉名有些头疼脑热,他就控制不住紧张,或许现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一些以前对他来说看起来很严重的病,已经不觉得凶险。
或者说,在知道可以不再受尘世的困扰,他豁达了,长久以来折磨他的,对嘉善的愧疚让他对何嘉名无底线放纵,这种病态的心理,已经得到了解放。
他终于可以直接对嘉善赎罪,那时候他可以跟嘉善细细说旅途的美景和趣事,
“他意识应该还是清醒的,医院里有护工可以请,他知道哪张卡里有钱,要是他没办法取钱,麻烦您先帮他垫付,他醒来会还你。”陈复止冷静回忆之前他给何嘉名准备的备用金在哪里。
“啊?”小俞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看一眼边上两眼发光等着他回复的何嘉名,摇了摇头示意不行,同时没忘了继续说何嘉名有多难受。
但没等小俞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小俞冲着何嘉名晃了晃手机:“直接挂了,何哥,这真是你哥吗?怎么连你死活都不管?你们吵架了?”
接着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何嘉名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浑身散发着暴躁的气息,眼神凶的好像能吃人。
小俞有些心惊,他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没见过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何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想要跟你哥和好,你可以自己去的,不用骗他过来...”
话没说完,何嘉名如刀子的目光向他射来。
小俞口舌打了结,他好像被一只暴怒的野兽盯上般,汗毛直竖。
以前他就知道何嘉名没看上去那么好说话,但真等他发火,他才知道何嘉名有多瘆人。
他心惊胆战,以为自己惹恼了何嘉名,得挨一顿揍的时候,没想到何嘉名黑着脸盯着他手机,扭曲着脸说了一句,“我去找他?他配吗?一个贱货!”
陈复止挂了电话,是有新的电话打进来。
他不打算去见何嘉名,也没必要继续听对面男孩絮絮叨叨,索性切了电话,接了另一个号码。
对面是《神行奇兵》节目组,跟他确认行程,三天后新的旅程要开始,这次的目的地江南一个小镇,汪洲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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