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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治疗后他们跪求我活下去(野而无文)


这对姜清来说,不管怎么样都是她占了便宜,姜清的粉丝也会爱屋及乌成为她的路人粉。
但这里的人都已经抱团了,到时候又只会留下陈复止一个人没人感谢。
姜清犹豫了一下,垂下头,快速说着,“我觉得我很幸运可以参加这个节目,而且还让我遇到了梦雨这样的好姐妹,我以前就很喜欢她,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好,当然还有其他哥哥姐姐们,都对我很照顾。”
“这么冠冕堂皇?”田梦雨半真半假抱怨。
沈然几人笑着打趣,谁不知道你们姐妹两感情好,气氛一下子被带动起来。
轮到丁漠漠了,丁漠漠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先发表了十年后第一次参加综艺的感想,感叹了一下节目组做综艺的用心,然后又以长辈的姿态说着其他嘉宾的场面话,最后目光慈和地落在陈今墨身上,“我最感概的,还是我们家墨宝,他啊!是我跟我先生的独生子,从小就一家子宠着长大的,我先生还格外宠他,在家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还一直担心他被宠坏了,做什么事情只知道随性子,没想到我们墨宝真的信守了一开始和妈妈的承诺,真的乖乖配合拍摄,太乖了。”
丁漠漠高傲挺直着背脊,缓缓扫过认真听她发表感言的嘉宾们,“我和我先生这辈子应该只会有这么一个儿子了,能在这个节目里看到他的成长,比我谈项目收入几十亿都要有满足。”
陈今墨听完,叫了一声妈妈,撞进丁漠漠怀里撒娇。
丁漠漠怪嗔了一句:“这么大了还这么黏人,爸爸妈妈对你要求不高,快乐长大,高高兴兴地就成。”
陈今墨更是撅起嘴,把头埋进丁漠漠胸/脯里,像条毛毛虫拱来拱去。
这段母子情深在意料之中,大家配合着说着好话,无时无刻恭维着丁漠漠和他的丈夫。
最后一个就是陈复止。
大家依旧殷切看着陈复止,只是眼神早已没了一开始的热切。
只有季童一直维持着微笑看着陈复止。
看到亲生母亲和幼子母子情深,即便表面装得无所谓,内心依旧会痛苦吧?
“丁老师。”陈复止在陈今墨从丁漠漠怀里出来后,看向丁漠漠,虽然是对着丁漠漠说的,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无波。
大家都露出意外的神色,谁不知道丁漠漠排挤陈复止,继而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激动。
丁漠漠维持着客气的假笑:“难道复止你是要跟我说?”
陈复止将放在边上的防水双肩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件红色的毛衣。
这毛衣实在不起眼,红色接近猪肝色,现在哪还有人会有人穿这样的颜色。
毛衣不是大方简单的设计,也不是繁复精致的花纹,只是最简单不过的麻花纹毛衣。
这样的毛衣,就算是母亲抽时间亲手做的,青春期的孩子都不愿意穿着上学。
可陈复止一脸平静拿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毛衣,递给丁漠漠。
丁漠漠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是要给我吗?”
她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垂目看了眼毛衣,这颜色还是花纹,都很老气,即便是二十年前,她也不愿意穿了。
印象中只有小时候,才穿过这样的毛衣。
那个时候,城市里的冬天寒冷肃杀,小孩能有几件可以换的衣服都难得,而她每年都有新织的毛衣。
白色,蓝色,黄色的毛衣,她每天高高扎着两条马尾辫,走在街上,每个叔叔阿姨都会对她打招呼,“你妈又给你织新衣服了?”
她是街上最干净,最漂亮的女孩。
她有最暖和漂亮的衣服,那时候的冬天,回忆起来,是暖的。
想到过去的事情,丁漠漠眼中闪过一道厌恶,过去对她来说,是屈辱,是不堪,是她摆脱不掉的污点。
陈复止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他眼中光被一点一点揉碎。
他不舍得将外婆亲手做的东西给不珍惜它的人,但这是外婆在最后几天,瞒着他偷偷做的。
她怕精心编制的谎言被戳破,不敢告诉外孙他的母亲还活着,只是不愿意爱他。
所以,她将对女儿的思念,对她的牵挂,寄托在了这件毛衣上。
一针一线,想着女儿,一点点勾勒出这件毛衣。
哪怕,永远无法送出去,那个没良心的女儿永远不知道,她的母亲,在人生最后的时刻,还牵挂着她。
“这是我的外婆给你织的。”陈复止声音平静,舌尖却无法控制地颤抖。
他不在乎,他告诉自己不在乎。
但是,他来参加这个节目,真的没有一点对丁漠漠的期望吗?
他明明还有其他办法把毛衣送到丁漠漠手上,或者,不送也可以的。
陈复止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毛衣送到丁漠漠手上后,他就自由了。
“亲手织的吗?”丁漠漠笑了一下,像是不忍拂了老人家的好意,接过毛衣道谢。
陈今墨脸搭在丁漠漠臂弯上,看着毛衣,嘟囔了一句,“好丑。”
“墨宝,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丁漠漠顺势将毛衣放在地上教育陈今墨,转身又陈复止说,“这件毛衣我很喜欢,谢谢老人家了。”
陈复止目光随着毛衣,落在地上,眸中的光如破碎的星子黯淡,他冷淡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外婆亲手织毛衣给丁老师,外婆该不会这么巧就是丁老师的粉丝吧?”季童突然笑着开口。
陈复止眉头一皱,他知道季童是故意给他心里捅刀子。
姜清刚才选择了田梦雨,心里对陈复止有些愧疚,她笑着开口,“丁老师粉丝可多了,我大奶奶他们都知道丁老师的,复止哥外婆知道复止哥可能会遇到丁老师,给丁老师织毛衣也很正常啊!”
“没想到我还能收到这么有意义的礼物。”丁漠漠笑着捧起毛衣,称赞外婆织东西的手艺。
表面样子嘛!还是要做的,毕竟是自己的粉丝。
但是看到这老气的颜色和纹理,丁漠漠便从心里升起一阵烦闷。
这让她想起妈妈,想起那个赶自己出门的妈妈。
也不知道老太太跟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丁漠漠很快敛下了短暂的失神,过去只是拖累她的污点。
她应该感谢老太太从来没找过她。
篝火晚会在节目组的示意下结束,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快到满月。
众人欣赏了会儿月色,便打着哈欠钻进帐篷。
这一天走了三十里,大家确实累到了,就连平时精力旺盛的陈今墨都打起了小鼾声。
陈复止瞪着眼睛,看着帐篷顶部。
他告诉自己,心中最后一个不甘已经了了,但空荡荡的脑子,怎么也让他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他身边的季童。
他们睡得是小帐篷,季童暴躁地翻来覆去。
折腾了半天,季童突然靠近陈复止,在陈复止可以感觉他温热地呼吸时,突然低低骂了一声什么,暴躁地拉开帐篷拉链,到外面冷静去了。
清晰听到季童骂了什么的陈复止眸光一冷,他思绪忍不住五年前。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季童突然那么恨他。
最后一天的拍摄的很简单,大家一起用过第一期节目的最后一顿早饭后,一起徒步下山。
接下来有几天的休整时间,大家可以去忙自己的工作。
季童下山后直接被助理接去了剧组,其他人则坐最近的航班下一个目的地,都去了候机室等待。
丁漠漠的私人飞机来迟了半个小时,也一同在vip候机室等待,但没多久就带着陈今墨离开。
节目组还有后续收尾要做,等大咖离开,跟在陈复止身边的摄像也跟他道别。
陈复止离开候机室的时候,在不远处一个可回收垃圾桶里,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色。
他脚步顿了顿,上前,顾不得脏,拉出那抹朱红色,看到毛衣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题为《追寻》的画展,由当地美术协会举办开展。
这次画展,出现不少新锐画家作品,吸引了大批年轻人的关注。
画展进行到第三天,作为借调了本次画展话题度最高画作的所有人余驰光低调现身画展。
此时,跟他一同现身的还有有着深厚艺术底蕴,也是收藏大家的几位好友。
“我没骗你们吧?这《脚步》没画一点脚步踪迹,但是从画面呈现,就像是作者已经走过千山万水,充满了自由的气息。”余驰光向好友们介绍。
自从这副《脚步》凭借这次画展在网上火了后,他的这些好友听说这是他的藏品,迫不及待要来亲自观赏。
“小余,我怎么看这画不像是《脚步》,更像你说过的走过千山万水,名字更该取《走过》。”余驰光一位好友目不转睛盯着画作。
这画实在不是系统接受过专业训练美术生的作品,它线条粗犷随意,色彩大胆放浪,像是某个流浪汉喝醉后,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一气呵成随意画的。
但能一口气画下这幅画,没用足够的经验和技术又无法那么恰到好处,将心中滚烫炽热的向往肆意画的如此浓烈。
他们看到画作的第一眼,便感觉到了强烈的共鸣。
这是一幅具有价值的好画,能牵动他们到了中年,还一直遗憾年轻时期的没有肆意为自己活过的遗憾。
“你觉得这画好吗?”余驰光笑着看向好友。
好友不假思索:“好啊!老余你开个价,我想买下这幅画。”
余驰光故作神秘地卖关子:“其实像这样的画,我家里还收藏着很多,都是同一个人所画,而且我保证,画这副画的人,他已经有自己独特鲜明的画风,我家里的画只会比这副水平更高。”
“我跟你说老余,我今天特地过来,可就打算着跟你磨一磨价格,我是真喜欢,咱们可是二十多年的朋友,跟其他几个不一样,别的我也不看了,就这幅画,你随便开个价格。”
其他人不干了,笑骂,“你这人怎么耍无赖。老余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买画的事还得商量着来,价高者得。”
余驰光看好友们争夺一幅画的样子,高深莫测笑起来,“你们不想知道我是花多少钱把画买下来的?”
“多少?”
“20!”
“20万?划算的,再过几年,价格能翻好几倍。”几位好友都觉得余驰光捡到便宜了,要是这位画家坚持画画,不用几年就能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星。
余驰光眼中含笑摇了摇头:“是20元,这几副画是我去穷游路上,一个沿途流浪的画家卖给我的。他那时已经吃不上饭,一幅画只卖20元。他画画的时候,坐在黑绸般弯曲的马路边沿,身后是广袤无垠的大草原,牛羊惬意走着,我看着他像小孩子涂鸦随手画画,就跟工厂流水线一样,半小时出一副成品,真的惊讶到合不拢嘴。”
几位好友震惊了,真要是余驰光所说的,那个流浪画家所展露的才华,可不止是这个水平。
他知道自己画的价值吗?说实话,像他们这样喜欢收藏画的收藏家,挂在墙上那副画20万他们眼都不会眨一下收下,可那个画家只卖20元。
这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他们仔细看着画放浪的线条,赞叹,“可能只有真正自由的灵魂,和无数生活的磨练,才能画出这样充满实现魔幻的画作。老余,你有那个画家的联系方式吗?给我一个。”
余驰光无奈摇头,即便真的有也不会把联系方式给他们,“这个真没有,我上次遇到他是在藏区,不过听说他要回B市看看,你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出门就遇到他了,咱们还是说说画的事情,我家里那几副画,你们看了肯定喜欢...”
余驰光的几位好友这才作罢,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财神附体,出去穷游一趟钱没花多少,回来还要赚他们的钱,这跟白捡钱没区别了,不过他们是目光老辣的收藏家,喜欢这画不单单出于自己的主观感受,而是可以断定这些画将来会升值。
要是那位流浪画家正经运作一下,说不定能赚个几倍。
B市繁华闹区,一辆老旧的几乎快散架的摩托车像飞鸟一般穿梭在各个街道上。
摩托上载满大大小小的包袱,一闪而过的飞车上也不是年轻恣意的小伙,而是一个胡子拉碴,面目沧桑的老人。
他的衣着破败,形象邋遢,不由让人怀疑,他是从哪个偏远山区来的农民。
飞车很快驶入一条老街,引擎的轰鸣声也远远甩开都市的繁华。
最终摩托车在一间二层小洋房停下。
看着门前依旧长得旺盛的花草,脸上高原红还没褪下的男人露齿一笑,他像个叛逆期的小孩,按响门铃。
陈复止宅在家中两天,尽情放任自己的懒惰,他看着卡中的余额,有选择性游览适合他旅游的城市。
终于,在这天深夜,他被暴躁的门铃声惊扰。
陈复止通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看到可能是一个流浪汉后,松了口气。
“您好,请不要按门铃了。”陈复止在门后出声警告,没想到现在B市还能遇到流浪汉,对于这样流动的不利因子,陈复止不打算跟他面对面接触。
二十年多的流浪生涯,早已让陈埕基本的社会认知模糊,他听到年轻的声音,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朗笑,“吴雪琴在不在?我来看我儿子,我是跟她女儿生了一个孩子的陈埕!”
他自由了一辈子,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他躺在天桥岩洞,睡在草原马路,陪伴他是简单的被褥行李,还有那辆时常发出悲鸣的摩托车。
自由的生活,让他灵魂得到了升华。
可惜,前阵子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一场寒风就让他一病不起,花光了少得可怜的积蓄。
对他们追求心灵自由的流浪者来说,钱本来就只是一个工具,没了便没了。
但是一场重病后,陈埕想起了他年轻时还有一个孩子,或许是老了,他开始思念二十多年未见的孩子。
那孩子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想到什么便做什么,自由的灵魂不需要束缚。
他病好后,一路骑行,走走停停,回到了阔别二十四年的B市。
他直奔目的地,吴雪琴是个讲道理的长辈,会让他见儿子的。
陈埕自信等着老太太开门。
“请在门口等一下。”之前那道年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埕放心蹲在地上等人开门,他报出了他跟吴雪琴的关系,应该很快就会被迎进家门。
他对吴雪琴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四年前,那位娴静,讲道理的女士。
即便不理解他的苦衷和对自由的向往,依旧不会对他恶语相向,维持着他们彼此体面的女士。
但足足几分钟,都不见有人给他看门。
两层楼的小洋房,爬也该爬到了门口了,陈埕正想站起来催促,这时候一辆闪着红光的警用摩托车停在他车边上。
只见两位英挺的警察小哥向他走来:“你好,你是陈埕?那个被起诉遗弃罪,失联二十四年的陈埕?”

陈埕连带着他的摩托车,一起被请去了派出所。
陈复止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昏暗灯光下邋遢苍老的男人,目光平静,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想起外婆。
她是个体面的人,出生在条件优越的家庭,念的是苏俄爱情故事,长大后嫁给踏实认真的工程师,不管怎么样,她的前半生是一首充满浪漫色彩的诗歌。
后来她跟女儿决裂,丈夫的退休金足够他们将外孙抚养长大。
可是丈夫在外孙七岁那年离世,她失去能互相扶持一生的丈夫,同时也没了收入来源。
好在他们有一些积蓄,她手艺好,也会接一些手工活,尽管生活没有从前优越,她也保持着优雅和对生活的热爱。
陈复止记忆里,他没有感觉到缺少爱,也不会因为没有父母宠爱而自卑。
虽然有时,他也会羡慕别人家丰富的饭菜,在看到同学攀比时穿的球鞋和名牌衣服,他也会疑惑别人家闲钱真的有那么多吗?
在他家里,外婆做的饭菜简单干净,衣服也是舒适耐穿为主。
不过,这些只是童年记忆的小插曲,总体而言,他是幸福的。
只是,十五岁那年,看上去一直健康的外婆,身体情况直转急下,她最后几天意识已经糊涂,过的极不体面。
在外婆走后,他还来不及走出悲伤,学校帮他联系了社区,需要联系他的亲戚是否收养他,或者送入福利院。
他们家亲缘淡薄,仅有的几个亲戚关系都很远了,平时都不怎么联系。
陈复止为了不离开这个家,他开始寻找陈埕,只要证明他有监护人,那他就可以不离开这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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