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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秦风唐雨)


秦周又顺道向掌柜要了一点针线,掌柜很爽快的给了他。
秦周将布篓放到马车上,这才离了明德城,匆匆的赶回秦家老屋。
待他回到老屋时,夕阳的余晖已然打在屋檐之上。
秦周打开紧锁的大门,一边牵着马往里走,一边兴奋的嚷着,“阿楚,我回来了!”
并没有人回应他。
秦周急匆匆的迈进东厢房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床上空空如也,阿楚不见了!

秦周懵了,阿楚的病刚刚转好,暂时无法行走,怎么会不见呢?
他着急起来,大声呼喊着阿楚的名字,跑到其它几屋寻找,依旧没有踪迹。
秦周越来越焦急,难道进了山贼,把他抓走了?他额头渗出冷汗,站在院内朝着空中大喊,“阿楚!你到底去哪了?”
“咳——”一道沉闷的咳嗽声自院东墙处响起。
秦周猛地转头,但见院东墙的水井架子后,阿楚半弯着腰,正望着自己。
秦周飞快的跑了过去,用力握住阿楚的胳膊,语无伦次道:“阿楚,我刚才进屋没看到你,我以为你被山贼捉走了!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了!可是,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阿楚望着眼前急出一头汗的秦周,眸色幽深了几分,沉声道:“打水。”
秦周这才注意阿楚右手提着半桶井水,他连忙接了过来,“这么沉的水,还是我来提吧。奇怪!我刚才进院子怎么没见到你在水井边啊?”
阿楚嘴角微压,其实秦周适才一进院子时,自己便看到了,他正犹豫要不要打声招呼时,秦周已然风风火火冲进了东厢房,然后又像只受惊小老鼠般,在几个屋子乱窜乱喊!
他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竟忘了叫他。
直到秦周急的在院中朝天大喊,他才想起出声回应。
阿楚清了清嗓子,“咳...我...”
秦周忽然将水桶放在一边,一手掀起阿楚的左胳膊,扛在肩上,另一手去扶阿楚的腰肢。
“咋还咳嗽了?是不是冷了啊?傍晚山里凉,我扶你先回屋吧?你把左边身子压在我身上,我充当你的左腿支撑。”
秦周的身子很软,尤其是覆在腰肢上的那只手,温热的指腹透过薄薄的衣层,印在皮肤上竟有几分麻酥之感。阿楚身子微僵,随即恢复正常。
秦周边走边问:“对了,我记得走时给你留了一大碗水啊?你怎么还到井边取水啊?”
阿楚眸色微闪,他今日运转内力恢复武功,需要大量的进水辅助,那一碗水简直杯水车薪,他手中这桶水,已经是他今日取得第八桶了。
他的左腿和左胳膊因为长时间没有行走,暂时使不上力气,他便靠着单腿和右臂的力量支撑缓慢移动,每趟取水颇为艰难。
“不够。”阿楚的声音低哑。
“哦...”秦周眨了眨眼,脸色略有歉意,“对不起哈,我不知道你这么能喝水,下次我再出去,一定多给你留水。”
“不用道歉。”
“啊——哈?”秦周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阿楚却没有再开口。
秦周将阿楚扶到了屋内,又帮他提了一大桶水,放在一边留着喝。
“阿楚,我去做晚饭了,你先歇会哈。”
随后,他便跑到厨房,捡着几样今日购买的食材,开始叮叮当当做起晚饭来。
前世,秦周的学厨师傅就送他一个外号——厨房小快手!顾名思义,秦周在厨房做菜煮饭的速度非常快!
时间不长,秦周就端上了三菜一汤和两碗饭。
三菜是凉拌鱼鳞草,腌肉炒冬瓜,家常炖豆腐,一汤是素丸子汤。
秦周帮阿楚扶到桌旁坐下,将一碗赤豆饭放在阿楚面前,“饿坏了吧,快吃吧!”
阿楚扫了眼面前热气腾腾的菜汤,眼底掠过一抹意外,“都是你做的?”
秦周揉了揉鼻子,憨笑道:“恩,我这人除了会做饭,别的什么都不会!你快尝尝味道咋样!”
阿楚捏起筷子,夹了一片鱼鳞草放在口中,与之前的味道不同,秦周拌过的鱼鳞草爽口开胃,更易入口。
秦周轻笑道:“这个鱼鳞草我帮你调味拌了一下,口感应该会更好!你再尝尝这个炒冬瓜,我看你之前经常卧床,身上好些地方有些浮肿,冬瓜消肿解毒最好。还有豆腐是很好的廉价蛋白质源,哦,你可能不知道啥是蛋白质?就是有营养的东西,你现在病才刚好转,要多进补,身体才恢复的快,还有那个素丸子汤,我用排...很有营养的东西炖的,你多喝点汤......”
秦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却没动几下筷子。
阿楚则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吃着桌上菜饭。
阿楚碗中赤豆饭下到一半时,忽然豆米之间,露出一抹灰褐色。
他用筷子一拽,一块一寸多长的排骨从米饭下冒了出来。
阿楚扒开自己碗中的饭,碗底部一共藏了六块排骨。
阿楚疑惑的目光望向秦周。
秦周笑眯眯道:“哈!彩蛋被发现了。咱们的素丸子汤就是用排骨炖的,藏在米饭下面,会增加米的香气。你快吃吧!”
“你的碗里?也有排骨?”
秦周一副当然如此的表情:“有啊,我还没吃到而已,我打算慢慢.....”
他话音未落,阿楚的筷子已然深插入自己的碗内一挑,碗底饭被他挑的底朝天。
底部也是红白相间的豆饭,不见一丝肉影。
秦周遮挡着额头,完了,社死了!
阿楚眉头微挑,“你为什么没有?”
秦周尴尬的笑了笑,“今日剩的钱只够买一根肋骨,我合计你的病在恢复期,理应多吃,你放心我喝排骨汤也是一样....”
“哒哒哒——”
秦周的话还没说完,碗中就多了三块排骨。
“一起吃或都不吃。”
阿楚微垂眼帘,将筷子放下,语气中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
秦周的目光在碗中的排骨和阿楚之间流转半天,犹豫片刻,只好慢吞吞的小口咬了一口排骨,又歪着头望向阿楚。
“我吃了,嘿,你也吃吧。”
阿楚这才重新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接下来,屋内一片静默,只有筷碗碰撞声和轻轻咀嚼声。
秦周几次想挑起话头,可看到阿楚深埋的头,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暗自打算着,待阿楚的身体再好转些,必须得找个营生了,否则坐吃山空,可怎么办?
晚饭后,阿楚坐在床上继续调理内息。
秦周见他脸色有些疲惫,没敢打扰他休息,而是靠在昏暗的烛火边,在50文买来的那些碎布里面挑拣起来。
阿楚调息了几周天后,睁开双目,但见秦周紧贴着烛火,正用非常熟练的动作穿针引线,缝补着几块碎布。
阿楚看着烛光下的他朦朦胧胧,似真似幻,竟生出几分恍惚来。
他就这么一直静静的望着秦周,眼底深处暗光点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周丝毫没有觉察到阿楚黑暗中望向自己的目光,注意力全在手中针眼之处,一直缝到深夜,他的眼睛酸胀的不行,方才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子,扭了扭腰,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床上。
阿楚及时收回了目光,将脸扭向里侧。
秦周以为他睡着了,忽然想起什么,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去,不一会儿院内传来几声鸡叫,以及秦周有些狼狈的低语。
“...你别叫,小心吵醒阿楚了!我今天回来一直忙,才想起喂你食,诶呦,你别啄我啊!你还啄...”
鸡叫声和低语声渐渐弱了下去。
阿楚眸子在黑暗中闪了闪。
不一会儿,头上浮着几根鸡毛的秦周蹑手蹑脚进了屋子,拿起桌上的针线,继续缝补起来,只传出碎布在木桌上扫过的浅浅摩擦声。
阿楚听着这摩擦声,心中竟格外平静,眼皮越来越重......
又是一夜好觉,阿楚醒转睁眼时,日头已经爬的老高。他是被院子内一阵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唤醒的。
他坐了起来,身子愈加轻松,解毒之后,充足的饮食,良好的睡眠,加上自己运转内功调息,让他体力恢复的很快。
他甚至觉得虚软的左腿也有了几分气劲儿,刚想尝试下地,眼睛一扫,发现床尾处整齐摆放着一件长衫。
阿楚怔了怔,伸手将长衫捞起,这件长衫是有许多块不同颜色的碎布缝制而成,看衣长正好符合自己的身量。
阿楚握着长衫的手慢慢收紧,目光不禁望向窗外,原来昨夜他一直在缝这件衣服!
骄阳高照,秦周直起酸乏的腰,望着墙角下新垒的鸡窝,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
这原主的体力也太差了,他不过昨夜熬了个大夜缝衣服,今早修了个西屋地的土床,又垒了鸡窝,就累成这样。
他昨日买的那只长着黑斑点的白色母鸡,哪明白主人心中的吐槽,张开翅膀欢快的在新家里扑腾,口中“喔喔喔”得瑟叫着。
秦周连忙去抓它的双翅,“你别叫,阿楚还没醒呢......”
老母鸡哪管他,趾高气昂的在鸡窝里一顿狂奔。
一人一鸡在鸡窝里你追我赶,秦周终于捉住老母鸡,点着它的脑袋开始说教,“你不许叫了哈,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的生活在这里面,好好的给我生蛋,孵蛋,听见没有,我保证给你好吃好喝的。没事还带你去小溪边找虫子吃。给你起个名字吧,你这么厉害,就叫老虎吧.....”
秦周正说着,察觉到什么一转头,但见东厢房门口,一抹修长身影在阳光映照下显现。

秦周抿着嘴笑了,宛如春光般明媚。
“我昨天用卖鱼鳞草的钱,买了布铺的碎布,临时帮你拼缝了一件长衫,等日后有钱了,再给你做新衣衫......”
他话没说完,怀中老母鸡安耐不住,噌的一下蹿了出去,奔着院内杂草丛中的蚂蚱就扑了过去。
“老虎,你慢点......”秦周吐槽一声,想要去追。
阿楚费力的挪动着左腿,似乎也想移动的样子。
秦周猛然间想到什么,对阿楚道:“你先别动,等我下啊。”
他一溜烟跑到院外,不一会儿,倒提个胳膊粗的树干跑了回来。
他用斧头将树干上的荆刺和叶子砍掉,做了个简易的拐杖,递给了阿楚。
“喏,阿楚,你左腿没恢复前,先拄着这个慢慢走吧。”
阿楚没有接过来,双目定定的盯着秦周半晌,忽然沉声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周愣了愣,为啥对你好?自然怕你有个闪失,我说不清楚,被官府安个虐夫致死的罪名斩立决啊!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解答,只得带有些讨好的意味轻笑道:“你是我夫郎嘛,我当然要对你好呀。”
阿楚的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闪过。
“你快拿着吧。”秦周很自然的把拐杖塞到他手中,然后道:“我去给你做碗手擀面,你等我一会儿哈。”
他说完颠颠的跑到厨房内,一阵忙乎起来。
阿楚透过窗扇,望着那抹忙碌身影,幽潭般深不见底的双眸,泛起了一丝光泽。
接下来一段日子,随着阿楚的身体逐渐恢复,原本骨瘦如柴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实起来。
他原本黯淡无光、干瘪无肉的脸也丰满光洁起来,逐渐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冷俊脸庞,飞扬浓密的眉毛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愈发有神。
他的左腿在十日后,完全能够自主行走,彻底丢掉了拐杖。
阿楚的体力恢复后,没有再吃闲饭,跟秦周提出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秦周推脱不开,只好勉强答应。
初期,阿楚做起农活甚是笨拙,光是喂鸡,就被老虎啄了不下百次。
不过阿楚特别聪明,力气也超乎寻常的大,秦周教过后,家里的活,很快就上手了。
秦周有时候总会偷偷望着这张脸发呆,原主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碰到这样颜值高,力气大的夫郎!还不知道珍惜!
不过,随着夫郎身体的快速恢复,秦周又有新的忧愁。
按照秦周的计划,自己这个学渣,打死也考不过府试,他也不打算去考。
至于秦家老太爷放狠话,要将他逐出秦家、分文不给!
逐出就逐出呗,前世,与他相依为命的外婆去世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养活自己的,有手有脚,还能饿着吗?
他之前用杨嫂给的那5两银子换的食物,他计算好节省着用,够两个人支撑两个月左右。到那时,他院子里开辟的菜地,还有从院后小溪边移栽过来的野红薯苗都该结果了,家里的口粮不就又接上了。
况且,阿楚的身体越来越好,他也可以放心的去城里的饭馆,谋个厨子的差事,即使厨子当不上,做个改刀、帮厨也行啊,可以贴补家用呀!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严重低估了阿楚重病好转后恢复期的食量,不过二十天多天,家里的米缸就见底了。
而菜地里的菜苗和地瓜苗,距离结果收成还远着呢。
秦周只能寄希望于那只黑斑点母鸡——老虎,他就是买来打算让它下蛋的。它自来了以后,虫子米粮样样不缺,可就是不下蛋。
这把秦周急坏了,当时,秦周选它,是因为这只母鸡头部宽深,眼大有神,腹大柔软,耻骨间距宽,屁股呈扁圆形,鸡龄又是刚刚22月的青年期。按照秦周前世的经验,长成这样的母鸡,是下蛋鸡中的战斗鸡。
可是老虎呢,就是不下蛋。
秦周没招了,只得把在集市买的十颗种蛋,放到老虎的草窝中,一方面希望唤起老虎下蛋的本能,另一方面就是让它孵蛋。
秦周合计着,把孵出的小鸡拿到集市上去卖,应该也能换些钱来,他算着日子,也该孵出小鸡了。
可老虎这名起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大白天趴窝刚孵一会儿蛋,见院内有虫子跳过,就撒丫子去捉虫子,看见有小鸟飞过,马上又去追小鸟。
气的秦周没招了,干脆每日捉一大竹筒虫子,放在老虎嘴边,专门看着它!它一趴不住,就喂一只虫子。
就这样,到了老虎孵蛋的第24天,秦周一脸灰土的拿着根草棍,蹲在鸡窝外盯着它。
阿楚为菜地里浇完水、除过杂草后,也来到鸡窝边,默默递给秦周一碗水。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秦周发现阿楚的话极少,但却很心细,总是在不经意间,默默关心自己。
他也不像刚认识时,与阿楚那般客气,态度亲近随意了许多。
他接过碗一饮而尽,“阿楚,你说今天能孵出小鸡不?”
阿楚很自然的坐在秦周身边,眸色微冷,“不知道。”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静默,连一向话痨的秦周也放慢着呼吸,盯着老虎。
偶尔老虎耸起脖子,似打呵欠般呼哧呼哧几声,钓几口嘴边的虫子,咽到肚子里,然后又趴窝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几声微弱的“笃笃”啄击声隐约自老虎身下传来。
秦周精神一振,耳朵唰的一下竖了起来,他兴奋又紧张,一下握住阿楚的手腕,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有动静了。”
阿楚的目光落在覆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光滑柔软的触感传来,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老虎身下的啄击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不久混杂进几声微弱的“叽叽”声,随着“叽叽”声由少变多。
秦周的双眼瞪得溜圆,猛地站了起来,“到时候了!”他松开阿楚的手腕,三步两步跑入鸡窝。
老虎“咕咕咕”的叫着,似乎在炫耀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你孵的,你是大功臣好吧!”
秦周一把将这位大功臣抱起,老虎的腹部已经因为连续孵蛋的高温,褪掉了不少羽毛。
他把老虎放到鸡窝外面,让他欢快的去找虫子吃。
再看老虎身下的干草堆里,十个种蛋有九个全部破壳,里面伸出一个个黑白相间的小脑袋,“叽叽”的叫着,向这个初见的世界呐喊着。
秦周小心翼翼的将一只只小鸡仔托起,擦干身上湿漉漉的水渍,放在早已准备好、铺了干软草的小木屉里面,然后又喂了它们少许糖水。
那些小鸡仔很是活跃,在小木屉里开心叫着,小嘴一张一合,极惹人喜爱。
连一贯冷着脸的阿楚望向它们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秦周将目光转向最后一只种蛋,这种蛋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缝隙,里面啄击声越来越弱。
阿楚皱了下眉,伸出一只手指,凑到种蛋旁边,似乎想要帮里面的小鸡仔敲开蛋壳。
秦周阻止了他。
阿楚不解的望向秦周。
秦周的眼中有些矛盾的情绪,使劲抿了抿嘴,慢吞吞解释道:“小时候,外婆家的老母鸡孵小鸡时,我也遇到过类似的种蛋,当时我强行帮它破开了壳,没过半天,这只小鸡仔就死了。后来外婆告诉我,如果小鸡仔闯不过这道蛋壳,说明它很孱弱,即使我们现在帮了它,未来它也熬不过。它,终究要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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