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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秦风唐雨)


秦周用钥匙打开锁头,推门拉着马车入了院内。
院内一片荒芜,野草丛生,西侧栽有一棵水桶粗的桂花树,常年无人修剪,枝叶杂乱无序,东墙的水井架上爬满了野藤。
院内共有四座砖瓦房,秦周快速在几个房间转了一圈,这些屋内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凸凹不平。
除了东侧厢房的土床还算完整,其他房间的土床全部塌掉了。他只得选了东侧厢房作为卧房。
他把东厢房的土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将马车上的夫郎扶到床上躺着,又为他盖上杨嫂给的破棉被。
不知是无力反抗,还是别的原因,夫郎这次并没有挣扎,任由秦周将他连扛带扶,运到床上。
待将夫郎安置好,天色已然全黑了。
折腾了一整天,连吓带累,秦周早已饥肠辘辘,他拿起杨嫂给的半袋米,跑到了西厢厨房处,厨房很脏乱,但好在锅碗炊具都还健全。
他简单收拾了下灶台,清洗了炊具,便去院门口捡一些干柴。捡柴时,他闻到一股极淡的清香,自穿书后,秦周就发现这具原主的嗅觉异常灵敏,他循着味道来到院门口大树下,这里长满了鱼鳞状的野草,香气便是从这种野草散发而出。
秦周蹲下腰,轻捻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汁液微甜,没有其他味道。
他使劲回忆了一番,这好像是叫鱼鳞草的野菜,按照原主儿时模糊的记忆,好像秦家人曾经挖过这种野菜,具体挖来做什么,他实在想不起来。
不管了,既然秦家挖了这个野菜,必然是能吃的。他便顺手挖了一把鱼鳞草放在怀中。
秦周回到厨房后,就开始生火做饭了。
手中食材只有米,他便煮起米粥。
不多时,米粒变大变透明,甜甜米香溢出,飘散在老宅之内。
待米粥煮至粘稠酥烂,他将挖来的那一大把鱼鳞草洗净剁碎,扔入米汤之中,须臾间米汤上点缀着一层翠绿,看上去颇有几分食欲。
秦周盛了一碗菜粥,端到东屋。
夫郎躺卧在床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呆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些什么。
秦周将粥端到床前,轻声说:“你醒了,吃点菜粥吧。”
夫郎侧过头,冷漠的目光落在秦周身上。
秦周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极为愧疚的语气道:“昨日新婚之夜打你是我不对,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具体原因我也没法跟你解释清楚。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打你了。这里环境比起秦家大宅差了许多,又是我连累你到了此处受苦,实在抱歉的很。但你放心,我会下厨做饭,味道还不赖!有我在一日,绝不让你饿肚子!”
夫郎眼睛微眯,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
秦周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上前轻轻将他扶起,倚靠在床头。
秦周将碗放在他身前,汤匙塞到他右手中。
夫郎艰难移动颤抖的右手,盛起一勺粥,想要往嘴里放,可是移动到一半,粥便全部洒落。
夫郎瞳色暗了几分,汤匙一滑,跌落手心。
秦周见状,急忙捡起汤匙,用衣襟仔细擦干净,双目掠过一抹歉意,“是我考虑不周,你现在重病在身,行动不便,让我来喂你吧。”
他端起粥碗,盛了一口粥送到他嘴边。
夫郎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微张开口,咽下了那口粥,米粥伴着野菜的清香,含在口里清甜爽口,温热润喉,滚入肚腹后,全身慢慢的暖了起来。
夫郎很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他以前从未觉得毫不起眼的米粥竟如此好吃!
秦周见他绷紧的面容放松了些,连忙继续喂着米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碗米粥全部吃光。
秦周问询道:“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你要是同意就是点点头。”
夫郎微乎其微的顿了下头。
这是夫郎第一次正式回应秦周的问话,秦周心中有些高兴,看来夫郎好像不怎么生他气了。
秦周乐颠颠的又去盛了一碗粥,给他喂了下去。
这碗粥吃过后,夫郎似乎极为疲乏,秦周扶着他又躺了下来,替他盖好被子,夫郎将头扭向里侧,便没有了动静。
秦周没有打扰他休息,回了厨房,将剩下的米粥吃的一干二净,待一切收拾干净后,夜已经很深了。
浓重的困意袭上秦周的头,他回到东侧厢房,所有房间只有这里的土床能睡人。
他见土床还算宽大,睡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他走了过去,刚想爬上土床,忽然发现夫郎在被子下的身体猛地绷紧。
他这是害怕了?
秦周挠了挠头,停下上床的动作,转身将屋内几个矮木凳子拼在一起,和衣而卧,今夜先这么凑合吧,明日得尽快把其他屋子塌掉的土床修好。
秦周熄灭了灯火,不多时,房间内传来均匀的呼吸音和偶尔几声低鼾。
夫郎身子艰难的转了过来,借着窗外的月光,凝视着熟睡的秦周,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此人新婚之夜凶残暴虐,如今却又显得单纯善良,前后品性差异为何如此大,他到底有何企图?他转念自嘲起来,如今自己的境遇如跌泥潭,又有什么东西能让别人企图呢?
夜已然很深了。
秦周被一阵急促的肚痛惊醒,这翻江倒海的熟悉感觉,他要拉肚子!!!
秦周急匆匆的跑到院内旱厕一顿释放。
未等他返回厢房,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就这样前前后后,秦周一共拉了六次,方才止住泄。
秦周哼哼唧唧的提着裤子回到东厢房。
他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他只吃了那菜粥而已啊,再说那个小夫郎也吃了菜粥啊!
秦周借着月光扫了眼土床上的夫郎,见他似乎仍在沉睡,并没有要拉肚子的迹象。
秦周挠了挠头,看来不是菜粥的问题,也许是自己体质差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夫郎在床上忽然闷吼一声,紧接头一歪,口中涌出大口黑血。

秦周一激灵,难道夫郎又犯病了。
他冲到床旁边,刚想把衣袖塞到他口中,防止他咬舌头,却发现夫郎这次并没有抽搐,只是单纯的吐黑血,黑血带着腥臭的味道,熏得人直皱眉。
秦周急道:“你这是哪里疼?是肚子疼吗?”
夫郎没有回应,又连吐两口黑血,样子甚是可怖。
秦周害怕起来,这么吐下去,会不会吐死了啊?
“我这里还有白日杨嫂给我的5两银子,虽然不多,请个郎中应该够了,我驾马车带你去城里看郎中吧?”
秦周说着就要扶起夫郎。
哪知夫郎笨拙的右手忽然搭在秦周肩上,嗓子发出“诌诌诌”的声音。
秦周有点懵,这个哑巴说什么呢?
夫郎见他听不明白,费力举起手臂,指着木桌上的空粥碗,“诌诌诌.....”
秦周总算听明白了,他说的是粥。
“你说的是粥吗?”
夫郎点头。
“你想喝粥?可是粥都喝完了?”
夫郎摇头。
“我现在给你煮去呀?”
夫郎再次摇头。
秦周更加迷茫,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夫郎似乎着急了,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秦周吓得帮他抚背顺气。
“哇——”夫郎这回吐出一大块黑色血块,那黑血块落在地上,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
吐出血块后,夫郎脸色舒缓一些,接过秦周递来的清水,饮了半杯后,指着空粥碗,嗓子发出含糊浑浊的声音。
“粥...内...何...物?”
秦周一脸震惊的表情,天哪!哑巴说话了!
他愣了半晌,结结巴巴道:“米,还有院前树下的鱼麟草。”
夫郎面色严肃道:“拿...来。”
秦周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依旧照着夫郎的话,去取了一碗米,又跑到院前大树下摸黑,揪了一把鱼腥草。
秦周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夫郎面前。
夫郎微抖的右手先是摸了几粒生米放在嘴里,又将目光转向鱼鳞草,他摘下鱼鳞草的叶子放在嘴里咀嚼。
秦周好奇的望着夫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夫郎咀嚼了一会儿叶子,黯淡的眸子忽而闪过一道微光。
接着,秦周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夫郎不停地将鱼鳞草的叶子大把的塞入口中,咀嚼咽下。
秦周吃惊的眨了眨眼睛,原来他喜欢吃鱼鳞草,可是怎么生吃啊?
秦周咽了下口水,支吾道:“你这么喜欢吃的话,我明天帮你煮熟了再吃吧......”
夫郎毫不理会他,将桌上鱼鳞草叶子全部吃干净后,没过多久,忽然脸部扭曲,“哇哇”再次开始吐黑血块。
这怎么又吐了?!
秦周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照顾他。
夫郎喘息待定后,对秦周道:“再去...采草!”
秦周懵了,犹疑道:“你都吐血吐成这样了,要不咱别吃生草了吧......”
夫郎语气坚定道:“去!”
秦周只好又去采了一大捧鱼鳞草回来。
夫郎接着生吃鱼鳞草的叶子,然后吃完不久,又开始吐黑血块,然后又让秦周取采草。
如此下来,直到秦周第四次去采草,夫郎吐的开始是鲜红色的血汁,再也看不到黑色血块了。
夫郎方才停止让秦周采草。
此时夫郎原本苍白的面庞竟生出几分血色,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痛苦,反而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
最令人惊讶的是,夫郎原本麻痹不行的左半身竟然能够微微移动了!
秦周再笨,这会儿,也看出夫郎的病好转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滴,轻声道:“难道那鱼鳞草,能治你的病?”
夫郎抬眸望了他一眼,“嗯。”
秦周高兴起来,“太好了!我现在再去给你采!”
夫郎摇着头,声音依旧混浊难辨,“明日...再吃。”
“好好。”秦周点头,“那你吐了半天了,赶紧躺下歇会吧!”
夫郎躺了下来,须臾间,沉沉睡去。
秦周上半夜拉肚子,下半夜又挖草,又照顾夫郎,此时也累坏了。倒在土凳上,一觉直接睡死过去。
隔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格射在土床上,像一束束亮闪闪的金线,纵横交错。
夫郎蓦然睁开双眼,几缕阳光映入眼帘,刺的他微微侧目,自从他中毒身毁以来,这是他睡的最好一觉。
他自己坐了起来,左半边身子昨夜便有了知觉,今晨更是觉得血脉畅通了不少。
他尝试着运行体内凝滞已久的真气,惊喜的发现,一股久违的热气自丹田升起,以缓慢的速度游走全身各处经脉。
果然,那个鱼鳞草能解他身上的“裂魂”之毒。
昨夜吃下的那些草,已然让他吐出了体内大部分毒血,如今只有一小部分余毒未清。相信再服用一段时间鱼鳞草,定会将余毒清除!
他的眸色掠过一道精光,天不绝我!
正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秦周端着两碗菜粥,走了进来。
夫郎望着他眼下醒目的黑眼圈,眸色微动,昨夜自己服鱼鳞草解毒,此人照顾了自己大半宿!
秦周昨夜的确没睡多长时间,今天一大早,他就去生火做饭了。
此时他熬好了粥,特意加了能治夫郎病的鱼鳞草在里面。
“你醒啦?”秦周轻声道。
夫郎轻嗯一声。
秦周把菜粥递给了他,“饿了吧,快吃粥吧,我放了能治你病的鱼鳞草。”
夫郎默默的接过碗。
秦周拿起另一碗,坐在他对面,边吃边说:“我看你今天的脸色比昨天好很多呢!这鱼鳞草真能治你的病啊!”
夫郎右手拿碗,左手捏着汤匙,稳稳的将粥送入嘴里。
秦周吃惊道:“哇!你左手能动了,偏瘫也好转了吗?那你能下地走路吗?”
“还需几日。”夫郎的声音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浑浊难辨,清晰了许多,也流利了许多。
秦周嘬了一口粥,“虽然我们被赶到老宅,过得日子很清苦,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咱们在这里找到了能治你病的草药。嗯!这个鱼鳞草这么神奇,我采一些送到城里药铺,能不能卖钱呢?”
“对!今天我就采一些送到城里,试试能不能卖个好价钱?”秦周为自己想到一个赚钱的好主意兴奋起来。
秦周忽然想起什么,他还不知道夫郎的名字呢,原书里,他只是作为炮灰原主被打死的新婚夫郎,在书中一带而过,连个名字都没有。
“对了,我叫秦周,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
夫郎垂下眼眸,沉默半晌,哑身道:“楚!”
秦周一怔,“你是姓楚,还是名字叫楚啊?”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夫郎似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好尴尬的自己给自己台阶下,“那...那我以后叫你阿楚吧?”
夫郎手中汤匙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秦周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老宅附近的新发现,比如:老宅后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比如院子前面小山坡发现了野生红薯苗......
待吃完早饭,秦周又喂了院子里拉车的老马吃草饮水。
秦周前世出生在农村,父母早亡后,一直跟着外婆生活,自小家里农活全部会做。初中毕业后,他便去饭店做了厨师学徒,穿书前,他刚刚考过厨师证。
所以像喂马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轻车熟路。
阿楚坐在房内,透过窗格,眺望着秦周的一举一动,眼中现出一缕疑惑。
昨日看秦家府邸规模,在明德府应该是个大户。没想到秦周作为秦家少爷,不但会做饭,还会喂马?
秦周喂好了马,又去院前大树下挖了许多鱼鳞草,用干草搓绳捆好放在车上。
正这时,他的肚里再次开始翻腾起来,哎呀呀!又来了!
秦周捂着肚子,冲进了茅侧。
这次又连着拉了五次,才止住泄。
秦周眼露愁容,自己到底为什么每天拉肚子啊?难道原主有什么隐疾吗?
他想也想不明白,只得步入屋内,往肚子里灌了一碗水后,冲阿楚尴尬一笑,又跑到厨房一顿忙活。
半个时辰后,他端着一大碗水和一大碗米粥,放到了土床床边。
他温声道:“阿楚,你也看到了,秦家老宅缺衣少食,你病刚好转,需要营养补身体,我今日拿着杨嫂给的5两银子,去城里市集买些家用食材回来。你行动不便,吃喝我已提前准备好,放在这里了。为了安全,我会把屋门反锁。你别害怕,天黑前,我一定回来给你做饭。”
阿楚望了他半晌,微乎其微的轻嗯一声。
秦周简单收拾了下,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阿楚盘膝坐在床上,缓慢的运行体内真气,他要尽快恢复身体,恢复武功。
秦周回到明德城时,已然日上三竿,他先跑到集市里,买了米、面,还有些便宜顶饿耐放的食材,油盐酱醋糖自然也要添置一些,又买了一只下蛋母鸡和十颗能孵出小鸡的种蛋,此外又配了一些蔬菜的种子,全部装置在马车上。
随后,他想了想,阿楚的病刚好,需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他在肉摊前转了一圈,最后咬了咬牙,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大块比鲜肉要便宜许多的腌肉,以及一小块排骨。
至此,杨嫂给他的5两银子,全花光了。
秦周想起马车上还有一捆鱼鳞草,他催着马车,去了邻近的一间药铺。
他找到掌柜,想要把鱼鳞草卖掉。
药铺掌柜轻蔑的瞟了眼那捆鱼鳞草,扔了一句,“50文。”
“啊,才50文!掌柜,这鱼鳞草可能治病呢!”
掌柜怪异的扫了他一眼,“小哥,这鱼鳞草虽然是泽明山的特产,能够入药,可那不是给人吃的!”
秦周不解道:“不给人吃?给谁吃的?”
掌柜干笑两声,“这草性阴寒,是专门给公猪治病的,人吃了受不了阴寒,是要狂泻肚子的!”
秦周:“......”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连着拉了两天肚子了。
秦周还是拿鱼鳞草换了50文钱。50文也是钱啊!
天色已经不早,秦周催着满载的马车,准备出城了。
临出城前,他在街边看到一间布铺,秦周不知为何,忽然想到阿楚那身被血染脏过不止多少遍的破衣,他捏着手中的50文,进了布铺。
他想给阿楚买件干净的衣服。
可是布铺内即使做成一件最便宜的衣服,也要200文。
他手里的钱远远不够。
秦周踌躇间,瞥见布铺角落的竹篓里,堆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碎布,长的布不到半尺,短的布只有手指大小。
秦周眼睛一亮,央求掌柜把布篓里的碎布50文的价钱卖给他。
那些碎布本是裁剪衣服的废料,平日里都直接扔掉。掌柜见有人要买,自然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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