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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苜黎黎)


白玉京道,“把手给我。”
苗柠倏地一下把手藏到了背后。
白玉京轻笑一声, 靠近苗柠,“柠柠,你现在在我的车上,你认为如果我想做什么你还能躲到哪去?”
苗柠咬了咬唇,“那你想做什么?”
“我好些天没看到你了,你让我看看。”白玉京握上苗柠的手, 把人抱进怀里然后喟叹一声。
苗柠又抽了抽鼻子,他说, “到时候别人说我神经病, 我就说你强迫我的,你才是神经病。”
白玉京笑道, “好。”
苗柠不高兴地推开白玉京,“你松开我,别抱了。”
白玉京恋恋不舍地在苗柠颈间深深地嗅了一下,他松了松手又收紧,“柠柠,多抱一下。”
苗柠:“。”
白玉京好烦啊,都三十岁的人了,他还以为自己才三岁吗?
白玉京舌尖在苗柠颈间轻轻地舔了一下,湿润温热的触感让苗柠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他开口声音都有些哑,“你、你干什么?”
他又紧张了,紧张让他推白玉京的动作都没有什么力道。
他果然不应该上车的,白玉京是一个坏蛋。
“许久没见到柠柠。”白玉京轻声说,“想得厉害。”
“我、我们,我们又不熟。”
“真是翻脸不认人。”白玉京把少年按在怀里,他借着前面的椅背遮挡,和苗柠耳语,“亲一下。”
在耳侧的呼吸让苗柠耳朵泛红,他下意识就要拒绝。
“不想亲就抱一下,你别拒绝我,我想你。”白玉京声音沙哑,“只抱一下。”
苗柠怕开车的人发现,不敢挣扎也不敢用力,只能一双眼瞪着白玉京。
白玉京眼中笑意明显,只觉得苗柠可爱得紧,这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像是在撒娇一样。
开车的年轻人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他不是很清楚后座的两个人在做什么,少年小声骂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像是一把勾人的小刷子,让他的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动。
他抿直了唇,他见过无数的人,其中并不缺乏漂亮的、妩媚的、精致的、清纯的,但是都没有谁像少年这样……即便是穿着最简单的粗衣粗布,那张明艳的面孔也无处可藏,一双浅淡的眸子里如同映着万千星辰,让人一眼便无法忘记。
是美丽的、矛盾的,又让人控制不住会一眼就动心的。
他还是个男人。
后座的白玉京压低了声音,“柠柠这样骂人也不害怕被别人听见。”
苗柠又骂,“你变态,总是对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变态。”
白玉京松开了男孩,低笑着,“柠柠说我是变态,那你和陈观山是什么?大变态吗?”
苗柠缓过神来了,他眼圈泛红地瞪着白玉京,“你、你混蛋,你、你不要脸,我和陈观山才不是。”
“柠柠好像只会这么骂人。”白玉京说,“我教你骂。”
苗柠才不信白玉京会这么好心的教他骂人。
白玉京握着男孩的手将他抵在车门上,笑道,“柠柠应该骂我狗东西,狗玩意,说我不知好歹,被柠柠奖励了竟然还不满足。”
苗柠睁大眼,他觉得白玉京是疯了。
什么狗东西狗玩意?这怎么能、怎么能随便骂人。
白玉京又说,“你应该骂我精虫上脑,是不是除了想和柠柠亲热什么都不干了……”
苗柠听得耳朵发热,又气又急,一把捂住白玉京的嘴,“闭嘴,你、你不准、不准再说了。”
白玉京一双眼里含着密密麻麻的笑意,还有说不清的情欲。
苗柠被看得无端端又有些害怕起白玉京来,总觉得被这个眼神看了之后不会有他好受的。
他又猛地收回手来。
白玉京把苗柠送到门口才把人从怀里放出来,他轻声叮嘱,“记得去找我学钢琴。”
苗柠在心底轻哼一声想,我偏偏不去。
他进了屋,关了门,冲白玉京吐了吐舌头。
白玉京又笑了起来,他喃喃道,“真是可爱。”
陈观山把东西收完后来靠近苗柠,“柠柠。”
苗柠投入陈观山怀里,小声说,“你亲我一下。”
他才不让其他人亲,他只让陈观山亲。
陈观山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苗柠瞪他,“不行吗?”
“当然行。”陈观山轻轻吻了吻苗柠的唇,“亲亲。”
苗柠乖乖地搂着陈观山的脖子。
没多久陆安舟就来了。
他十分敏锐地发现了苗柠的不对劲。
那耳垂上的齿痕像是某个人打下的印记,唇又红又肿,一看就被人狠狠地亲过。
陆安舟没想苗柠会撒谎,他的手指捏上苗柠的耳垂,“柠柠的耳朵怎么了?”
苗柠心头一个咯噔,这是陈观山咬着他的耳垂说话时留下的,明明也没怎么用力,也不知怎么就留下了一个牙印。
他抓了一把头发遮住耳朵,“没怎么。”
“柠柠撒谎。”陆安舟的手指稍微用了些力,“明明就是被人咬的。”
苗柠耳垂敏感,被这么一捏,没忍住就发出一声细细的哼唧声来。
这一声哼唧让陆安舟喉结滑动了一下,他低下头去靠近苗柠,“柠柠,我帮你把耳朵上的痕迹清理了怎么样?”
苗柠疑惑地抬头看着陆安舟,“清理?”
陆安舟垂下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晦涩,覆盖上新的就好了。
他含住了苗柠的耳垂。
被含进温热的口中,苗柠又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然后推了推陆安舟,“陆先生,别……”
陆安舟按住了苗柠的手,“柠柠在害怕什么?”
明明只是耳垂被轻咬而已,但是苗柠有一种陆安舟不只是咬耳垂的错觉,他不明白陆安舟为什么要这样。
陆安舟又不是陈观山。
“陆、陆先生、陆安舟。”苗柠的声音细细的,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陆安舟松开苗柠的耳垂,声音沙哑,“柠柠,别让其他人随便碰你。”
苗柠委屈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呜咽着,“可是、可是你也在碰我。”
“抱歉。”陆安舟道歉着,“我在教你,不要每个人都信任。”
苗柠脑子有些迷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谁亲的?”陆安舟又问。
“陈观山。”苗柠小声。
陆安舟一愣,“陈观山?”
他骤然想起陈观山对待苗柠的态度,那副模样,不就是把苗柠当媳妇养的吗?
陆安舟皱眉,“陈观山,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当然是。”这点苗柠从不怀疑,“那么陆先生呢?”
陆安舟一哂,他说,“抱歉柠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苗柠惊讶地看着陆安舟
“我喜欢你。”陆安舟平静道,“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
苗柠微微睁大眼,他觉得陆安舟可能有点毛病,陆安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可是打了陈观山。
“柠柠。”陆安舟低下头来,他说,“到时候我会离开安溪村,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苗柠摇头,“我要和陈观山一起。”
陆安舟似乎知道苗柠的答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会进城对吗?”
苗柠点头。
“那……”陆安舟又问,“陈观山有没有想过,带你去更大的地方,而不是旁边的小县城。”
苗柠有些惊讶地看着陆安舟,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说去更大的地方,更大的地方……真的更好吗?
更大的地方,到底有什么?
飞机又是什么样子的?
火车又是什么样子的?
苗柠从来没见过。
陆安舟这样说着,教他认字的时候毫不含糊,许是以前上过一年学,苗柠学得很快,陆安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把苗柠夸得耳朵泛红。
苗柠想,陆安舟和白玉京果然不一样。
少年在村子里的生活很单调,想法也很单纯,他并不知道自己和这几个人的相处是不是不正常。
他只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亲嘴,否则别人会把他当做神经病,因为他们都是男的。
苗柠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奇怪的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玉京的亲吻和那些话,他梦到了一些对他来说脸红心跳的事情。
他梦见他坐在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昂贵的钢琴摆放在他的面前,他被压在自己惯弹的琴上。
男人抚摸着他,亲吻着他。
他后背抵在钢琴上,黑白的琴键被他压得叮咚响。
男人握着他的腿,那两条腿无力地挂在男人腰上,眼泪掉个不停。
凶狠的动作下,他听见男人的声音,“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玉京还是陈观山。”
陈观山。
“怎么了?”耳边陈观山急切的声音响起,“柠柠。”
苗柠还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地去蹭了蹭陈观山,声音沙哑,“我……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那种仿佛真的被男人……
但是梦里的感觉,好舒服。
苗柠喉结动了动,他小声问,“陈观山,你知道夫妻之间要怎么做吗?”
陈观山一愣说知道。
苗柠皱眉,“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和人做过?”
陈观山哭笑不得,“柠柠,我怎么可能和其他人做过,我只想和……只想和柠柠做。”
苗柠耳朵发烫,他说,“那你,教我。”
“什么?”陈观山以为自己没听清,他声音沙哑,“柠柠说什么?”
“你教我!”苗柠放大了声音,“陈老师,你教我怎么做。”
陈观山声音艰涩起来,他说,“柠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苗柠斩钉截铁道,“亲都亲了,继续教我也不是不行。”
陈观山没说话了,他发干的唇亲上苗柠的唇,男人的气息一下子将苗柠笼罩。
这次的亲吻跟以前的不一样。
苗柠没多久就受不住了。
他哭着说,“陈观山。”
“宝宝乖。”陈观山粗糙的手去碰苗柠,“很快就好了。”
苗柠本来就敏感,现在这种时候碰到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陈观山,陈观山我害怕。”
陈观山迟疑了一下说,“那今天不做了。”
说不做了苗柠的腿又缠了上来,他白皙的手指抓上陈观山宽阔的背,“要,我要。”
又怕又怂又想尝试的少年抓住了陈观山。
他被惊得差点没说出话来,同样都是男人,怎么……
怎么陈观山的这么大?
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可是这个怎么用呢?他们都是男人……
柔软的手心握得陈观山头皮发麻,他声音沙哑,“宝宝,我来。”
苗柠把烫手山芋又甩开,脑子空白,这个要怎么来?
陈观山怕伤着苗柠,一边亲吻安抚一边帮苗柠。
苗柠五迷三道地觉得自己要升天了,饶是如此,陈观山去的时候苗柠还是没憋住哭了出来。
他捶打着陈观山,一边哭一边骂,“你、你个、你个王八蛋,我,我不要了。”
陈观山额头被冷汗覆盖,他安慰道,“柠柠乖,别怕。”
“我不要了,你混蛋,你滚出去。”他呜呜地哭着,可怜极了。
“王八蛋,狗东西。”他把白玉京教他的话全部用来骂陈观山。
陈观山去更兴奋了,他压着自己的那份激动,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含住苗柠的唇分散他的注意力。
直到苗柠的哭声慢慢地停了,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陈观山知道苗柠能接受了,心底又松了口气。
有着黝黑皮肤的高大男人小心地把少年搂住,“柠柠,还好吗?”
苗柠被咬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他小声地哭着,伸出玉耦似的胳膊搂着男人的颈项,他又骂,“陈观山,你属狗的吗?”
陈观山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看得苗柠又是一哽。
到底是干农活的人,年轻气盛,有着使不完的力。
苗柠咿咿呜呜地哭了大半宿总算是消停了。
他睡着的时候还在想,陈观山从哪里学的这些?
白玉京没有等来苗柠,倒是等来了陆安舟。
白玉京种了几株玫瑰,陆安舟来的时候白玉京就在打理他的玫瑰。
他把玫瑰罩在玻璃里,像是怕它被一点点的风霜影响到,溺爱极了。
陆安舟扫了一眼那玫瑰道,“白先生的玫瑰种得很好。”
白玉京微微一笑,“自然。”
陆安舟语气极淡,“白先生已经三十岁了。”
白玉京看向陆安舟。
“柠柠现在不过十九,还没到二十。”陆安舟说,“他玩不过你。”
白玉京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在玩他?”
“他在这个村子里待着从没去过外面,他想法很单纯,什么都不懂。”陆安舟继续说,“你会害了他。”
白玉京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害了他而不是会让他被所有人都认识?”
“你不该靠近他,他什么都不懂。”
白玉京似乎是了然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离他远些?”
“对。”
“凭什么?”白玉京站起来,他嘴角还挂着笑,眼底却一丝笑意都看不见,“你以为你是他的谁?还是其实你是在嫉妒?”
陆安舟漠然道,“你那样肆无忌惮,若是被人发现后,他们不会在你面前说什么,但是柠柠是村里人,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神经病,你没有为他考虑过。”
“我肆无忌惮,自然是因为他是我的,也会和我离开。”白玉京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白玉京!”
“陆安舟,你想在村里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白玉京微笑着,“但是我与柠柠的事,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别管。”
“你若是想管,不如先管管陈观山?”
白玉京看向窗外,他的男孩搂着陈观山的脖子,随着陈观山的走动苗柠的脖子上若有若无的咬痕。
陈观山和苗柠已经……
“看见了吗?真正肆无忌惮的人,可不是我。”白玉京的心底杀意肆虐,“这个叫陈观山的,披着老实人的皮,却干着最不老实的事情,把他从小养大的娇花骗进了怀里。”
陆安舟心头乱了起来,他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陆安舟,你这么喜欢管,怎么不去管管陈观山干的事呢?”
苗柠浑身没劲,陈观山让他留在家里休息,他又觉得一个人待着没劲。
可能是因为刚和陈观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本能地想跟着陈观山走,就像是刚破壳的幼崽拥有了雏鸟情节。
陈观山小心地拉了拉苗柠的衣领,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他低声说,“这样不太行,很容易被人发现。”
苗柠紧张兮兮地问,“那怎么办?”
他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
“别把衣服放下来就好了。”陈观山说着把人搂进怀里,“走吧,上工去。”
苗柠被陈观山一抱,又觉得腿软。
他咬了咬唇想,昨天晚上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陈观山一碰他他就舒服得不行,哪怕什么都没做也舒服,陈观山的气息一旦把他笼罩,他又忍不住想靠近陈观山。
苗柠把下巴抵在陈观山的肩上,他问,“陈观山,我们这样算什么?”
陈观山说,“柠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不算夫妻吧。”苗柠小声嘀咕着,“两个男人是不能做夫妻的,被发现的话还会说我们神经病。”
陈观山说,“嗯。”
他想和苗柠做夫妻的,这样苗柠就是他一个人的了,但是苗柠害怕,他又不会和苗柠争这些,他无所谓但是他不想他的柠柠被人议论。
苗柠问,“那你还会娶媳妇吗?”
“宝宝。”陈观山的声音低沉,像是某种承诺,“我不会娶媳妇,如果我有媳妇,那一定是你,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苗柠心底甜滋滋的,又觉得有些茫然,他说,“那我……”
“柠柠也不娶。”陈观山轻声说,“好不好?跟观山哥哥在一起,观山哥哥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爱护你。”
苗柠声音更轻了,他说,“哦。”
陈观山满足了,他把苗柠搂得更紧了,“柠柠,观山哥哥什么都能做。”
陆安舟来给苗柠教学的时候陈观山也在家。
陈观山给苗柠的椅子垫了垫子 ,陆安舟脸色有些难看,他很清楚陈观山和苗柠做了些什么。
但是苗柠对陈观山的信任是绝对的,他不能去和苗柠说些什么。
他和白玉京在苗柠眼里,加起来都不如一个陈观山,他们可以和苗柠有点关系,但是如果陈观山知道了并且开口,苗柠与他们再也不会有半分联系。
从小到大苗柠的生命里只有一个陈观山,苗柠会的懂的都是陈观山教的,但是陈观山对苗柠过分溺爱,苗柠很多事情不知道,一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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