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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苜黎黎)


陆安舟没能忍住自己的渴望,他想自己在苗柠眼里应该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但是抱到苗柠那一刻,二十多年来的空虚似乎都被填满了,他不由得抱紧了一些,然后低下头在苗柠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苗柠腿软了,他抓紧了陆安舟的衣服,结巴着,“你你你、你做什么?”
抱他做什么?
他从没被除了陈观山之外的人抱过,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抱他的感觉怎么和陈观山一样,虽然块头没有陈观山那么大,但是给他感觉倒是没有特别的差别。
陆安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想做什么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
他声音更哑了,“抱抱你,安慰一下,可以吗?”
不知道为何,这声音让苗柠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自认为自己很足的气势这会儿一下子就弱了,“安、安慰?”
“嗯。”陆安舟眸色暗沉,声音却温柔低哑,“柠柠受苦了,安慰一下。”
苗柠耳朵烫到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柠柠可以说一下吗?为什么这么讨厌去学校。”
苗柠声音微弱,“会、会被欺负。”
陆安舟轻声问,“他们嘲笑你?”
苗柠闷闷地嗯了声,“而且、而且陈观山晚了,有人、有人把我堵在学校摸,说我、说我像女孩。”
陆安舟脸色微沉,“摸你了?”
“我、我不喜欢。”苗柠不喜欢说以前的事了,他抗拒再继续说下去。
陆安舟揉了揉苗柠的脑袋,“我知道了。”
苗柠抬眸看着陆安舟,有些懵懂,不知道陆安舟又知道了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去学校,我们这边抽时间单独来你家里教你,或者你去宿舍找我们怎么样?”陆安舟和苗柠商量,“我了解过,柠柠是很聪明的,上学的时候还拿过奖状对不对?”
苗柠有些纠结,他觉得事情好多,他又要学钢琴,又要学习,他就没时间和陈观山一起下地了。
他不喜欢下地,而且总是欺负陈观山,但是他还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和陈观山待在一起。
陈观山这样养着他,他不多陪陪他好像很没良心。
“我要和、和陈观山说。”苗柠说。
陆安舟道,“好,你和陈观山说。”
苗柠点了点头说,“现在,你放我下来。”
陆安舟心底还是不满足,但是他把人放了下来。
一从陆安舟怀里下来,苗柠又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你在我家待得够久了,你该走了。”
陆安舟有些牙痒,他含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和陈观山说了告诉我。”
“嗯嗯。”苗柠敷衍地摆了摆手,“你快走吧。”
陆安舟离开了。
苗柠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锁上屋子出门。
陈观山今天下地的地方不需要经过白玉京的房子了,他穿着一件背心,露出手臂上扎实的肌肉。
苗柠抱着水壶跳下来喊道,“陈观山。”
陈观山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苗柠,“和陆先生谈了?”
苗柠点了点头,他说,“陆安舟说可以单独教我。”
“柠柠愿意就好。”
苗柠打量着陈观山,他有些不高兴,“那我就没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陈观山露出笑容来,“柠柠喜欢就学,我帮你攒钱,他在哪里教你?”
“他说来我家或者我去他宿舍那边都可以。”苗柠揉了揉耳朵,“可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块。”
陈观山心底满足,他粗糙的手揉了揉苗柠的脸,“柠柠学习我也很高兴。”
苗柠抬起眼看着陈观山,陈观山说,“明天要进城,你要去吗?”
苗柠也没什么心思进城了,若是以前他肯定兴高采烈地就去了,但是他现在有些心烦。
他摇了摇头。
“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陈观山又开始担忧苗柠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了,“柠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苗柠说,“你跟我带糖,就上次那种蓝色包装的椰子糖。”
陈观山说好,他又问,“要不要大白兔奶糖?”
苗柠扣扣搜搜地计算着,“只买几颗,不能太多了,要把剩下的钱留着。”
陈观山喉结动了动,他说,“柠柠想吃就吃,想买就买,不用省着。”
他把田里的工具收了,然后拉着苗柠往回走。
苗柠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今天这么早就收工吗?”
陈观山嗯了声,“回去给你烙饼。”
苗柠眼睛一亮,他可喜欢陈观山烙的饼了。
陈观山看了一眼问,“要抱还是要背。”
苗柠小声,“抱。”
陆安舟抱得他有些舒服,没被抱够,所以他想陈观山抱他。
陈观山把苗柠抱起来,还是用那种抱小孩的姿势,苗柠很自觉地双腿缠上陈观山的腰。
苗柠搂着陈观山的脖子把脸贴上去,他嘀咕着,“你越晒越黑了,明明以前没有这么黑的。”
苗柠皮肤白,搂在晒得发黑的男人身上肤色相差极大。
陈观山忍不住轻轻地蹭了一下苗柠的脸颊,“嗯。”
陈观山又做梦了。
他被人掣肘着困在房外,房里传出来苗柠细细的哭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白玉京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叫陈观山做什么呢?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你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
苗柠噫呜着,声音都有些破碎,“陈、陈观山。”
“是你自己找上我的,要我帮你,要我救你。”白玉京叹息着,“你这样怎么能行?”
“你哭得这么伤心,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观山就在门外听着,你想叫他进来吗?”
那哭声变小了,压抑着。
等到白玉京出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他的脖子上都是抓痕,一看就是苗柠的杰作。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玉京在椅子上坐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保护不了他。”
“你该死!”陈观山一字一句,“你强迫他。”
白玉京笑起来,“我可没有强迫他,你听着他在哭,但是他很舒服很喜欢。”
陈观山眼底都是恨意,“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引诱他,你真该死。”
“那怎么办呢?”白玉京温和问,“柠柠他现在就是喜欢,你什么都不能给他,现在要剥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权利?”
“陈观山,柠柠不要你了。”
柠柠、不要他了。
陈观山猛地睁开眼。
天还没亮,怀里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
梦境太过真实,陈观山甚至恍惚地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想到梦里的场景,陈观山的心脏紧缩着,疼极了。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按着苗柠的饱满漂亮的唇,眸色一点点深沉下来。
手指轻易地滑入苗柠的唇间,熟睡的男生下意识的吧咋了两下嘴,啜了啜手指。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好吃的味道,他又蹙眉用柔软的舌尖抵着那手指,试图把手指抵出来。
陈观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着,手指勾着苗柠的舌,靠近了苗柠。
苗柠睫毛颤抖着睁开眼,他推开陈观山的手睡意蒙眬,“陈观山……”
“柠柠为什么不叫我观山哥哥了?”陈观山问。
小时候苗柠都是叫观山哥哥的,腔调软软的,格外好听。
“嗯……”苗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观山发干的唇亲了一下苗柠的脸颊,苗柠彻底清醒过来,他喃喃道,“陈观山。”
“柠柠。”陈观山声音沙哑,“让观山哥哥亲亲好不好?”
“那是夫妻才能做得事情。”苗柠耳朵有些烫,“两个男人怎么能亲亲呢?”
“两个男人也可以。”陈观山低声说,“只是别人知道了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但是我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柠柠害怕其他人知道吗?”
苗柠下意识害怕别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可是他们这样又不会别人知道,他和陈观山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人,陈观山本来就是他的。
他抓紧了陈观山的背心小声问,“你亲一下试试。”
陈观山高兴极了,他小心翼翼地含着苗柠的唇舔.舐。
苗柠被舔得头皮发麻,又觉得这样让他有些舒服,他轻轻地哼唧了两声,陈观山便把他搂得更紧了。
陈观山一边亲一边舔,然后叫着苗柠的名字。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但是苗柠就是觉得这个亲亲让他舒服得不行。
舒服到他眼睛里都泛起泪光,恶狠狠的警告,“你不准叫我名字了,专心亲。”
陈观山果然很认真了,他认真起来苗柠又有些受不住。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男孩只是被亲吻和爱抚就哆哆嗦嗦地湿了裤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苗柠眼泪止都止不住,只觉得陈观山让他丢脸了。
“没事没事。”陈观山声音低哑,“正常的,柠柠只是太敏感了。”
实在太敏感了,甚至陈观山还没有动手去碰。
苗柠哽咽着,声音又软又细,“你、你混蛋。”
“我混蛋。”陈观山亲了亲苗柠的唇,“柠柠不哭,是我混蛋。”
“柠柠先把裤子脱了。”陈观山伸手去帮苗柠脱裤子,“湿的穿着不舒服。”
“都、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陈观山认下来,“先脱裤子。”
陈观山说着把灯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苗柠哭得眼角发红,唇又红又肿,陈观山喉头发紧。
他替苗柠把裤子脱了,露出两条白而匀称的腿。
陈观山没敢多看,他给苗柠把裤子换了,重新上床搂着苗柠。
闹了一阵苗柠又累了。
他缩在陈观山的怀里,声音依旧软软的,“困了。”
“睡吧。”陈观山轻声说,“我在这里。”
苗柠闭上眼的时候还嘀咕着,“下次还亲。”
陈观山低声说,“好,下次还亲。”
他的柠柠肯定不会像梦里那样去找白玉京的,柠柠理应和他在一起,那就得一直在一起。
第二日一早陈观山就和人一起去了城里,前几日还是大太阳,今天的天气却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
白玉京从梦中醒后坐起来。
梦里旖旎的场面和少年的哭声让他愉悦,而现实的空荡让他皱眉。
他看向那架昂贵的钢琴。
钢琴上什么都没有。
但是在他的梦里,少年会坐在钢琴前练琴,会伏在他的怀里和他亲昵,会哭泣着叫他白先生,雪白的肌肤会印在黑白琴键上……
那不是梦。
白玉京如此笃定着,或是过去或是未来,但是绝不仅仅是梦而已。
最终他站起来出了门。
苗柠没出门。
他坐在凳子上往外看。
没多久就看见了白玉京来在了他家门口。
苗柠下意识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把门打开。
“白先生怎么来了?”苗柠问。
“你一个人在家?”白玉京不答反问。
苗柠点了点头。
“那你可有吃东西?”白玉京又问。
“陈观山出门前给我准备好了。”苗柠说。
白玉京微微点头,他说,“你昨天没去找我学钢琴。”
苗柠小声说,“昨天有点事。”
白玉京靠近苗柠,他神色依旧温和,“你不想学吗?但是你是喜欢的,是家长不让学吗?”
白玉京把陈观山称为苗柠的家长。
苗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陈观山是家长的话,那昨天晚上他……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庞上微微泛起一点红色来,附在脸上薄薄的一层,像是娇俏的花。
白玉京不动声色地问,“家长不让学?”
苗柠摇了摇头,他说不是。
白玉京又问,“那是为什么?”
苗柠小声说,“我不想和陈观山分开的时间太久了。”
“两个小时而已。”白玉京微笑着。
他想,两个小时而已,以后可是要和陈观山永远分开的,因为苗柠注定是他的。
“可是陆先生说我还得上学。”苗柠有些急,“那我的时间就都没了。”
白玉京眸光微暗,“所以你准备为了陈观山,不学钢琴了?”
“不……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玉京的时候苗柠总有些害怕,他的气势又弱了下来,“我就是、就是……”
钢琴这方面,他其实更多的是怵白玉京。
“柠柠。”白玉京握住苗柠的手,“你看你的手,很漂亮很修长,很适合弹钢琴。”
苗柠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五指,大概是陈观山不让他干活的缘故,他的手白嫩嫩的没有多少茧子。
白玉京看向苗柠的脸,眼底某种色彩一闪而过,他道,“你应该想学的。”
并且学得很好,会成为钢琴家,坐在台上,万众瞩目。
同样的,也会在家里,在他的怀里,在钢琴上,身体染上痕迹。
白玉京不认为那是梦。
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所以面前的少年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人,他要主动把少年早一些拥入怀中。
“如果陈观山真的为你好,他也应该同意你学。”白玉京说着笑了一下,“他应该没有那么自私吧?”
陈观山一点也不自私,陈观山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对他天下第一好,所以他才这样肆无忌惮。
“柠柠。”
外面滴滴沥沥地下起雨来,白玉京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说,“看来我暂时回不去了,介意我待一会吗?”
苗柠摇了摇头,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给白玉京倒了杯水。
白玉京问,“这是你的杯子吗?”
苗柠和陈观山的杯子都是混着用的,不分彼此,但是给白玉京的是招待客人专用的。
白玉京看向苗柠,“你和陈观山关系很好。”
苗柠说,“因为我和陈观山是家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肯定会很好啊。”
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却让白玉京露出笑容来。
会一直在一起?
当然是不可能的。
“陈观山也老大不小了吧,不娶媳妇吗?”
“……不娶。”苗柠有些不高兴,“他说了,他得养我一辈子,他不娶媳妇。”
白玉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苗柠不明白白玉京怎么这副表情,他莫名有些急,“白先生你……”
“没什么。”白玉京说,“看来我说的话你也没放在心上,你和他一直待在一起,不信我也是正常的。”
苗柠一哽,没说话。
风吹着有些凉。
苗柠把窗也关了,门也带上了。
身后的白玉京一双眼从苗柠的头顶顺着往下看,在苗柠转过头来时温和问,“你想不想离开安溪村?”
“陈观山会带我进城的,他说了,过完年我们就搬去城里。”苗柠说,“他会买房,然后带我住进去,然后我们就不用再回到安溪村了。”
白玉京站起来,他身形高大,把苗柠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声音温和,“我指的,是离开安溪村,不是在城里的小县城安家,而是去更大的地方,比如首都。”
苗柠一下子睁大眼,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去首都,可是首都距离安溪村好远好远。
“你很想离开安溪村,但是只在县城里有什么用呢?你应该去更大的地方,那里才是你的舞台。”
“去首都可以坐飞机,可以坐火车,还可以自己开车,你知道的,我有车。”白玉京脸上露出几分似蛊惑又似温柔的表情,他说,“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样,你才真的不用回到安溪村了。”

男人淡淡地笑着, 似乎只是给他提供一个选择。
没有人知道白玉京到底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白玉京来自哪里,他们只知道白玉京很有钱, 看起来就是富贵人。
苗柠也不知道,他在那栋小洋房前停驻过好几次,直到楼上的白玉京低头看过来时, 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开。
“白先生从首都来的吗?”苗柠没忍住问。
白玉京说是。
“那你为什么会来安溪村呢?”苗柠很奇怪。
“因为……”
白玉京看着苗柠,他的目光有些捉摸不透, “因为有声音催促着我来到这里, 这里有我想要的……”人。
“想要的什么?”苗柠追问。
白玉京低下头来, 他的手指触碰上苗柠的唇, 然后轻轻地揉了揉。
这个动作让苗柠有些茫然, 他说, “白先生。”
白玉京轻叹一声, “抱歉,但是你的唇太漂亮了, 看起来很好吃。”
苗柠的耳朵一下子通红。
他忍不住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陈观山,陈观山……也算是吃他的嘴吗?
白玉京喉结滑动了一下,他贴苗柠更紧了,几乎是把苗柠困在墙与他的怀里。
这样的距离让苗柠没有安全感,他抬起头看着白玉京,“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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