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叛变凭什么差别对待(玉鉴水)

“等会再去买一点嘛。”晴也抱怨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费奥多尔是去找远鸟的，为什么白虎会突然伤了他呢？这其中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首先最明显的一件事情，白虎是肯定和远鸟有些关系了。
果戈里露出一副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开心的表情，欢快地说道：“如果费佳能够说话，我就能够知道其中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告诉你了！”
冰淇淋少了，晴也吃得也节俭了一点，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他若有所思地想，听起来，费奥多尔伤得有些严重啊。
“所以你也是为了调查白虎才来的吗？”晴也现在才琢磨出来果戈里真正出现的原因。
果戈里凭空洒出来一小把彩色纸屑：“BINGO！恭喜你猜中了！”
纸屑都落在了晴也的头上，晴也一边甩脑袋一边护住冰淇淋：“你都快要把这个东西撒到冰淇淋里面了啦。”
果戈里笑着说：“肯定不会的啦！”他把手往冰淇淋上面一晃，一份全新的冰淇淋出现了。
晴也喜悦地抿唇笑了出来，好吧，有的时候和果戈里在一起总是能够这些小惊喜，还挺愉快的。
忽然，晴也察觉到果戈里背后的角落处有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他赶紧追了过去，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其他什么都没有。
白色的身影其实第一瞬间还是被晴也误认成了白虎，但是仔细一想，刚才恍然间的一个背影很小，虽然矫捷但是并没有白虎身形的庞大，应该不是白虎。是有人在偷听嘛？
晴也朝着果戈里招了招手，两个人慢慢一起顺着这弯弯绕绕的小路走了起来，能够走的路并不是很多，和果戈里那副外表不同，他居然还很容易发现一些小细节，勉强算是跟着白色身影走了过来。
两人在走过一座桥洞的时候，正好看见河对岸的人是院长。
对方表情焦急，也注意到了晴也，双手不断比划，看起来是想要说些什么。
晴也拍了拍果戈里，一个瞬间，岸那边的院长就被带了过来。
院长看起来显然有一点愣住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晴也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这个等会在说，你刚刚想要说什么？”
院长顿时一脸紧张，指了河水里面滚动的一块黑色破布：“那位！那位和我一起走的太宰先生突然跳河了。”
晴也这才认真看过去，原来并不是破布，只是漂浮起来的太宰治的衣服。
“啊——”晴也发出一声长音，之前港口mafia里面有人提醒过他的，说太宰治确实有这么一个毛病，只是他之前都没有碰见过，这才忽略了，没想到却居然让院长给撞上了。
晴也随口安慰院长：“这没什么的，他喜欢这项运动而已，等会就会自己浮起来的，我们顺着河边一路走下去就可以了吧。”
院长将信将疑：“真的吗，但是看起来他连气泡都快要没有了。可惜我不会游泳。”
“但是我也不会游泳。”晴也看了一眼旁边的果戈里，可惜太宰治无效化异能力，不然马上就可以把他给捞上来了。
院长估计是在场三个人中最关心太宰治的人，一路小跑，紧紧跟上河水流动的速度，深怕太宰治突然就消失了。
晴也先问重要的事情：“你们刚刚有发现什么什么线索吗？”
院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语无伦次地说道：“刚刚、刚才太宰先生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只是叫了一身，然后突然就跳到河里去了。”
晴也无奈地摇头，太宰治的这个爱好除了有点费他自己，其实从其他方面上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旁边的果戈里有些好奇地问道：“河水里面真的会很舒服吗？”
晴也默默看向他：“你不会是被他感染了什么奇怪的爱好吧，但是我并不会觉得这会很舒服......”
他的话最后还没有说完，就被果戈里一起手拉手跳到了河水里面。
身后传来的扑通两声，让前面的院长惊异地转头，顿时这岸边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不知所措地往前往后看。
被冰凉的河水弥漫自己身体的晴也脑子还没有开始转动，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该死的又浪费了一份冰淇淋！
果戈里先是感受了一下冰凉的河水，拉着晴也往前面游了一段距离，一开始的有些意思也逐渐慢慢消散了。他从水面冒出一个脑袋，甩了甩水渍，看来他并不能从这个活动中感受到同样的乐趣。
岸上的院长终于看到有人冒出来了，有些愤怒地喊道：“你们难道是什么奇怪组织的成员吗？为什么都要接二连三地往水里面跳！”
果戈里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感受到了手中的另外一个人握得越来越紧了。他疑惑地又往水面地下钻了过去。
原来在水中窒息是这种感觉。晴也忍受着双眼奇怪的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浑浊的，所有基础的颜色都变成了大块大块的色块。
晴也是被果戈里突然拽下水的，连基础的换气准备都没有，他感觉自己自己的喉咙都被液体给浸满了，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果戈里那团显眼的白色色块靠近了自己，晴也用自己勉强能够思考的脑子想到，自己应该是需要往上游的，这河水可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一点啊。
晴也按住果戈里的肩膀，想要借着一点力气往上面游。
但是晴也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了，果戈里居然在用力把自己往下面拉！
他到底在想干点什么！晴也在内心怒吼。
冰凉的河水都屏蔽了晴也其他的知觉，晴也恍惚间好像感受到了果戈里按住了自己的后脖颈，然后就是从唇齿间传递过来的氧气。
好吧，晴也必须要承认，自己当时脑子真的是一片空白。
他知道这种动作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动作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晴也也不知道出于某种心态，好像是想要学习，又只是好奇，他本能地轻轻咬了对方一口。从对方不断颤抖的身体看起来，果戈里好像是被晴也这突兀的动作给逗笑了。
果戈里带着晴也浮出了水面。
晴也有些懵地坐在岸边，独自沉思了一会，他才恍惚抬头看向一旁的果戈里：“你知道我刚才只需要一点点力气就可以浮出水面了吧。”
果戈里褪去了那被水沾湿的披风，理所当然地回道：“我知道。”

第93章
晴也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的状态, 开始不断回放刚才那个片段，短短两句话都快要变成缠绕自己的魔音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院长一脸急迫：“诶，那个太宰先生一瞬间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啊！”
果戈里一脸正经：“下次我一定要询问对方跳水的乐趣所在。”
院长默默纠正：“我想这并不是跳水......”
果戈里凭空变出来两身衣服, 自己瞬间就换上了，晴也刚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脑袋上一碰, 就在自己抬头的一瞬间，自己就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晴也：......等等, 这都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都完全不在乎太宰治的样子, 院长只能再次催促了一遍：“溺亡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我还是直接报警吧。”
此话一出，晴也和果戈里就同时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对方, 说句实话，现场根本没有几个人的身份是正常的。
“放心好了, 他的命可大了。”晴也慢慢站了起来, “行吧, 先去看看他都到飘到哪里去了。”
院长在前面走，果戈里跟在晴也后面说道：“所以我们还要不要去买冰淇淋了？你的冰淇淋刚才是不是掉到水里了？”
晴也一听到这里就气闷, 看了一眼前面认真寻人的院长，转头就拉着果戈里往旁边一个角落又饶了过去。
院长忽然听到后面没声了, 转头一看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果戈里蹦蹦哒哒地跳到了晴也的面前, 笑着问：“怎么了？是要去买冰淇淋了吗？”
晴也松开手, 甩了甩都是水滴的头发：“冰淇淋我要的, 但是你是要对刚刚的事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吗？”
果戈里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晴也睁大了眼睛, 还以为对方是真的好像没有当一回事，正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时候, 果戈里瞬间又转变成了一副笑脸。
他说：“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晴也说的是那个KISS——”
好吧，眼前这个人又是故意来这么一套的。晴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果戈里猛然凑近了晴也，好奇问道：“怎么，你想要再来一次吗？”
晴也一点都不敢后退，就僵持着这个姿势，看着眼前这双异色的眼睛，嘴硬说道：“什么，我不想啊，明明是你主动的，我看是你想要再来一次吧。”
果戈里往后退远了一点：“哈哈，晴也刚才的表情也太有意思了吧——”
晴也看着对方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有点抓住了对方的心情变化：“所以，你不会是觉得有意思才故意弄那么一出的吧？”
“我想知道太宰的入水有没有意思嘛。”果戈里绕着自己的小辫子说道，“但是，我看到晴也在水里面呼吸不过来的表情好可爱啊，所以我才想KISS的。晴也那个时候也很想要呼吸吧，我这不是帮了晴也嘛！”
这前后的逻辑有那么一点通了吗？
晴也再次强调：“我当时只需要一点点距离就可以透出水面了，是你硬生生地把我拽下去的。”
果戈里也是再次承认：“我知道啊。”
晴也丧气地往后面的墙壁一靠，他早就知道有的时候和眼前人讲逻辑是完全讲不通，自己明明被对方诡异的脑回路坑过了却还是会落入对方扭曲的陷阱。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的事情也太怪了吧！
果戈里看着对方的表情，又凑了过来。这次晴也稍微转过脸就避开了对方直视的眼神，可惜果戈里也顺势歪头，诶，这样玩了两三次之后，晴也都觉得疲倦了，果戈里好像越玩越上瘾。
晴也皱着眉头直接双手把对方的一整张脸给控制住了，故作严肃地说道：“你又想玩什么呢？”
果戈里仿佛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单纯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晴也在想什么呢。”
晴也这次打算试一试对方，他微笑着说：“你之前不是每次都能说出答案吗？我给你这次机会，来，你说说我刚才在想什么。”
果戈里好像没有想到晴也突然玩这么一出，露出一个委屈的小表情。
晴也微微抿唇抑制住快要露出来的笑容，看着对方这个难得的表情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但是果戈里跑偏了。他看着晴也抿起来的唇，微微歪头说道：“所以晴也是真的还想再来一次吗？”
晴也的表情瞬间空荡荡，等等等等，他又是如何跳跃到这个地步的？
可是就是晴也这短短没有说出反对的时间，就更加令果戈里认同了自己猜想。
他笑着靠近：“晴也完全可以直说的嘛——”
晴也恍恍惚惚，咫尺之间呼吸都变成要和别人分享的资源。
没有了冰凉的河水，仿佛带来的感官体验更加的直接，更加的清晰。
晴也微微眯起眼睛，果戈里那条小辫子也垂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发尾轻微地一扫一扫过，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点痒。
晴也抓住了果戈里的手，勉强挣脱出这无尽的纠缠，微微往旁边侧过一点头，小口小口地喘气，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感觉自己都沾上了眼前人的味道。
果戈里又把头凑了过来，他说话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总喜欢直视着。
他说：“所以晴也还想不想吃冰淇淋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先去找一下太宰治了。”晴也懵懵地说道，他觉得现在以他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思考这件事情，先打断一下吧。“但是冰淇淋还是要的。”
他们从小道里面又绕了出来，走了一小段路，终于找到了焦急的院长。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安稳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你们并没有出事。”但是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又忽然愣住了，其实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他自己选择逃走，明明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却偏偏因为一个跳河的人，两个可能会跳河的人留了下来。
院长的善心把他留了下来。
晴也随便嗯了两声，然后忽然想到对方刚刚的话：“你应该没有报警吧？”
院长摇了摇头，晴也安心地吐了一口气。
但是院长又接着说：“但是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人，他说他是什么侦探社的，见我需要帮助就主动提出了......”
“等一下！”听到这里，晴也立刻打断了院长的说话。侦探社？不会运气好到又是武装侦探社的吧？今天会遇到侦探社的哪一个人？“你先说说他是什么样子的？”
院长本来还想描述，但是旁边的河水里面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又一个泡泡，河水下面太宰治的黑色衣服快要浮起来了。他指着那边说道：“我说太宰先生跳下去了，他就立刻下去找人了，不用我描述了，你等会就可以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很好，首先排除了江户川乱步。晴也迅速地在脑海里面做出删改，乱步跳下河救人？对方会不会水还是一个问题呢？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然后岸上的三个人就看到了织田作之助捞着太宰治上岸的画面。
晴也放心了，诶，是熟人。
织田作之助看到晴也也有一些意外，他刚把太宰治放到地上，对方就像小鲸鱼一样捧出了一小束水花，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好像漂到三途川了。”
一旁的院长很认真地比划了一个十字，诚恳地说道：“太宰先生，你能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希望你以后还是能够健健康康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几人再次对他进行了注目礼，尤其是太宰治，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就完全失去了希望。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道：“是啊，太宰，如果我不在附近的话，你真的可以一路漂到三途川了。”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颤抖笑了起来。
晴也抓住了重点：“等一下，织田，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你......难道是有什么任务吗？”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说到：“晴也你猜对了，我是有工作才来到这里的。”
“我想是关于白虎的工作吧。”这句话得到了织田作之助肯定的答复。
这样一想，晴也就明白了太宰治一开始愿意过来帮忙的原因了，拐了这么一个大弯，太宰治你辛苦了。
一旁的果戈里倒是好奇地问太宰治：“所以你看到三途川是什么样子的了吗？”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一眼果戈里又看向晴也：“为什么你们的头发是湿的？”
织田作之助仿佛也才注意到这个细节：“晴也，虽然说现在天气不冷，可是湿着头发也容易得病，以后还是头发干了再出来吧。”
院长冷不丁地指着果戈里说道：“这位先生似乎是想要知道太宰先生跳河这件事情的乐趣所在，所以才会拉着晴也先生一起跳了下去，这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他否定的眼神扫过在场除了织田作之助以外的三个人。
看来之前院长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晴也只好面无表情地回给太宰治：“所以说这都要怪你，太宰。”
太宰治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啊，我才不要和你们两个人死在同一条河里呢——”
织田作之助安慰对方：“没关系的太宰，我相信你们死后都是可以埋在地球上的。”
“哈哈，织田作......”太宰治又被对方给戳中了笑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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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也想起院长说的话, 问道：“太宰，刚才你是有看到什么线索吗？”
“啊？”太宰治回想了一下，“我想我当时只是想说这是一条多么美丽的河啊。”他的脸上是一片沉醉。
院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太宰先生, 我想你需要去看一下医生。”
众人沉默不说话，虽然说这个院长行事有点蹊跷, 但是他是在场人中最年长的那一个，由他说出这句话来教育太宰治还真是有点意思。
太宰治有些无奈地站起了身, 再躺下去, 估计这个院长真的要叫人来强行送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