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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厌(朕叫夏目叫夏目)


他的手继续在猫咪腹部摸索,不出意外,他在影像显示的位置摸到了那团肉块。
肉块附着在子宫上,表面凹凸不平,齐悦脑子里闪过“子宫肌瘤”几个字,再看了几遍影像后,确认了肌瘤的大小。
判断猫咪的年龄后,为了救它的命,齐悦当即决定为它实施子宫切除手术。
手术室里安静的可怕,实习生们站在台前为刚出生的猫咪清理,擦拭身体,确认身体状况,齐悦低头继续专心手术,没过多久,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嘉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透过落地窗看着手术室内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多了个人。
小嘉吓了一跳,转头看身边的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像天生的衣服架子,最基础款的大衣外套与西裤穿在他身上都有种出众感,看侧脸更让小嘉震惊,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优越的下颌线条,微微下抿的唇角,认真的神情,连额头垂下的几根发丝都透露着男人的矜贵。
“请问您是……”
顾朗向前一步,一手扶着落地窗玻璃,凝视着手术台前忙碌的身影,没有隐瞒,“我是悦悦的Alpha,顾朗。”
宣誓主权时,顾朗扶着玻璃的手指不自觉蜷缩,隐秘的喜悦感与叛逆感让兴奋又有一丝紧张,还有一点小小的骄傲。
他和齐悦的工作甚至生活都没有很大的交际,今晚是他因为等待时间过长才“不小心入侵”了齐悦的工作空间,这是他第一次在齐悦的同事面前袒露身份。
原本是夫夫间正常的社交活动,却在他们身上那样的弥足珍贵。
齐悦说的没错,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顾朗自私的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力去向齐悦表达自己的爱意,即使齐悦可能并不需要,或把自己当替代品,这些都无所谓。
他能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就够了。
顾朗静静地用目光描摹过齐悦低头的严肃神情,留恋着不肯移开。
小嘉瞄了眼顾朗,见他看齐悦看得入迷,不禁感叹,“你和齐医生感情可真好啊……”
顾朗没说话,又听小嘉愤愤不平道,“之前有人说齐医生被Alpha抛弃了身上才没有被标记,真会胡说八道……”
顾朗侧脸看她,“还有这种传闻?”
小嘉无奈地耸耸肩,“齐医生这么优秀的人当然是被讨论的对象,可齐医生越优秀,就越被人嫉妒,有几次看他在办公室注射抑制剂,就有人说齐医生可怜,发热期还得上班,是不是婚变了之类的话,有的人还故意拿夫夫间的事让齐医生难堪,对了,还有人造谣齐医生和院长有不正当关系,说齐医生是靠身体上位的。”
“这些你……都不知道?”小嘉顿了顿,挑眉看着顾朗,不禁腹诽眼前这个男人真不负责任。
顾朗为了避免发热期易感期忍不住动齐悦,都会算好日子离家远远的,叮嘱阿姨照顾好齐悦的饮食起居,随时向他汇报,只是他没想到不标记会让齐悦被多嘴的同事八卦,还会被同事挑衅和排斥。
“我……”
顾朗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他又问了些齐悦在医院的情况,小嘉知道的都告诉了他,顾朗全部记在了心里,向她道谢。
小嘉摆摆手,“齐医生脾气太好,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任他们欺负,我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了,顾先生以后多关心齐医生就好,不用跟我道谢。”
顾朗点头,“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小嘉没说什么,两人又看了会儿,叶兰送完中学生回来接她下班,看到她身边的Alpha立刻警觉起来,环住小嘉的腰问这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小嘉推了推恋人,解释说顾朗是齐医生的爱人,叶兰这才放松警惕。
小嘉调侃叶兰的警察职业病又犯了,叶兰耸肩,无奈笑道:“没办法,我工作就这样。”
小嘉笑道,“我都被你传染了,之前有个人一直给齐医生邮寄信件,这年头谁还寄信啊,所以我怀疑是勒索信之类的,但齐医生好像知道里面是什么,也没当回事。”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啊阿最近真的好忙啊
对不起我是鸽子精orz
提前晚安!!!

小嘉好奇,“顾先生不知道?”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多嘴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睁圆眼睛看叶兰,满脸“我闯祸了怎么办”。
叶兰搂过她的肩膀,把人拉到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顾朗没有问下去,而是站正身体若有所思地看着仔细为猫咪缝合刀口的齐悦。
手术结束,接下来等待猫咪苏醒的事情齐悦交代给了值班的实习生。
齐悦摘下沾血和毛发的手套扔进垃圾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十一点,放心不下刚出生的猫咪,他又跑到保温箱那里看了眼,确认各种身体指标都正常后他才脱下白大褂。
出手术室前,一名实习生嗫喏着上前,叫住了齐悦。
正低头看手机的齐悦转身,“什么事?”
“就是……今晚的事情,您能不能别告诉陈教授……”实习生说的很艰难。
他们是院长的好友陈教授推荐来的,都是被重点培养的学生,齐悦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前几天还在商量着直博的事情,但不敢给小动物做手术这件事完全违背了一个医学生的职责,要是让要求严格的陈教授知道了,直博这件事恐怕要泡汤。
其实他不提这件事还好,齐悦满心记挂着顾朗可能还在楼下等自己,完全没想起来实习生这茬事儿。
齐悦抬眼看眼前年轻的男孩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男孩表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咧开嘴笑着给齐悦鞠躬道谢。
齐悦摆摆手,表示他不用这样,自己本来也没想过打小报告这种事,“……但身为一个医生迟早要进行手术实操的,希望你尽快适应。”齐悦好心提醒了几句。
男孩看齐悦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古板严肃,笑嘻嘻地搭上齐悦的肩膀,无所谓地说:“我直博就不打算继续学这个了,准备往药学方向进攻一下,反正都是动物医学范围内的,学什么都一样。”
男孩锈味的信息素和话语都让齐悦感到不舒服,他向一旁躲了躲,男孩像没注意齐悦的排斥,跟着齐悦走出门,又说:“齐医生,今晚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请你吃饭吧,吃烧烤怎么样,大学城那边很多家大排档,都……”
男孩的声音戛然而止,齐悦肩上一轻,熟悉的茶香沁入心脾,霎那间齐悦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他转身,只见顾朗捏着那名实习生的手腕,面色不虞。
实习生脸色苍白地哀嚎:“你谁呀——疼疼疼,快放开,断了!断了!”
齐悦眉头微皱,顾朗见状放开了那人。
“他是我同事,你别这样,”齐悦率先向顾朗解释,随后他向捂着手腕呲牙咧嘴的实习生关切地问,“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紧?”
实习生有求于齐悦,不好说什么,悻悻地摇头,敷衍了两句转身离开了。
这一举动弄得齐悦有些尴尬。
他从来没和医院的同事起过冲突,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是在院长和齐家的面子上高看自己几分,如果没了这层光环,他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常人,小心行事总没什么错。
可顾朗的出现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维系的平衡环境。
这让齐悦感到不安。
“你,你怎么还在?”齐悦心里很惊讶顾朗一直等自己到现在,可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看上去有点冷漠。
顾朗当然不可能告诉齐悦自己没走,一直在等他下楼,他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这不是看你一直不会消息也不回家,有点担心就,就回来了。”
齐悦没怀疑,侧身看向后方的电梯,“我现在要上去换衣服,你跟我一起还是?”
“一起吧。”顾朗开口前,转身的动作就出卖了他。
两人进入电梯,齐悦双手向后撑住电梯扶手,向后仰头拉伸了一下背脊,这才舒服了一些。
他瞥过一侧的反光,无意间看到顾朗正在偷瞄自己。
齐悦耳尖红了,别过头故意不去看顾朗。
好不容易到了办公室所在楼层,顾朗却站在电梯外向他伸出手,笑的坦然,“现在没人,牵手不过分吧?”
齐悦的手迟疑着从电梯扶手滑落,他看看顾朗脸上罕有的笑意,又看看顾朗向自己伸出的手,不太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甚至以为这是自己高度紧张后产生的幻觉。
可齐悦快速眨了眨眼睛,顾朗没有消失,就站在他面前。
电梯响起长时间开门的提示音,齐悦来不及多思考,手放在了顾朗的掌心,轻巧地被拉出了电梯。
“在想什么?”齐悦抬头对上顾朗含笑的双眼,怔愣了一下,迅速避开,说了句“没什么”。
顾朗从没进过齐悦的办公室,打开门,简约的装修风格让顾朗觉得惊讶又理所当然。
他本以为齐悦会把这里装饰得更温馨,因为刚结婚时,两人的家里就被齐悦摆了各种各样可爱的小物件儿,有自制的陶器,有干花和鲜花,还有一些好看但并不实用的“美丽废物”。
甚至连顾朗的房间门口都被放了立体柯基屁屁的毛毯,赤脚踩上去软绒绒的。
顾朗以为齐悦不免俗套,像其他Omega一样喜欢这些,现在看来,那些小东西是齐悦试图融入他生活的证明,也是他无视齐悦感情的铁证。
齐悦脱下白大褂,挂好,又取下自己的外套和围脖,慢慢穿着,期间他偷看过几眼顾朗,又迅速收回视线,总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现实。
整理好衣服,齐悦转身,却发现顾朗正低头看着自己的保险柜。
齐悦想到保险柜里的东西,心里咯噔一声,赶忙走过去,问顾朗要不要回家。
顾朗看出了齐悦的不自然,他不习惯兜圈子,便直接问齐悦收到的奇怪信件是什么内容。
齐悦本想装傻糊弄过去,却被顾朗打断,他俯身,平视着齐悦的眼睛,“悦悦,这件事可能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如果和当年的案子有关,我想我有权知道。”
那些照片上的场景像抹不掉的污渍,无论多少年过去都清晰的印在齐悦的记忆里,每看一次,都是对当年场景的印象加深,齐悦内心就会痛苦几分。
只是他现在长大了,结了婚,不再是被梦魇缠绕就吓哭的小孩子了,他也没人可以倾诉这件事,慢慢的,齐悦对寄照片这件事开始脱敏。
齐悦不知道顾朗从哪里知道照片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要照片做什么。
此刻齐悦想到一种令他寒心的可能——顾朗那些温柔的话语和暖心的举动,是为了从他这里套出那些照片。
齐悦在顾朗的注视下取出一沓厚厚的、标记着时间的黑白照片,平静地递了过去。
“就是一些当年我险些被猥亵的时候,流浪汉们拍的照片而已,”齐悦麻木地勾勾唇角,又补充道,“这里面应该没有和江夏相关的线索。”
【作者有话说】:事实证明,有时候直球也不是什么好事
提前晚安!!!

第48章 不曾责怪
顾朗不是没有察觉齐悦情绪的骤然低落,但他认为既然这人已经敢把照片寄到齐悦工作的地方,那就说明他一定在齐悦身边偷窥已久。
想到齐悦可能时刻被危险的人盯着,看着照片上男人狞笑的嘴脸,顾朗不禁背脊发凉。
“这些照片,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顾朗试探着问。
齐悦摇摇头,他对这些东西避之不及,哪里敢仔细去看。
顾朗还在盯着照片一张一张翻动,在他皱眉凝视着一页的角落,用力分辨那是什么时,齐悦看到被顾朗掀起的那页后的一页,呼吸一窒。
齐悦咬咬牙,从顾朗手里把照片全部夺了回来,他语速很快,笑得敷衍,“……这些照片很多人都看过,其他人有也不奇怪,也许是当年案件参与者从监狱出来了想敲诈勒索,没什么好看的,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齐悦把照片粗暴地塞进保险柜,直接关了柜门,把保险柜挡在身后,勉强扯出个笑容。
显然他有什么不想让顾朗看到的。
顾朗愣了一瞬,下意识问:“悦悦,你确定当年绑架你们的,和试图伤害你的不是同一群人?”
齐悦怔了怔,被质疑的感觉让他陡然提高了语气,“顾朗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顾朗对齐悦的应激反应非常无奈,他叹了口气,“我看的那张照片里有一个人和当年的绑架犯非常像。”
顾朗向前一步,与齐悦对视,认真的说:“我十分确定这些照片和之前交给警方的不一样,悦悦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顾朗毫不犹豫戳破了齐悦的谎言,齐悦低下头,脸色苍白,浑身冰冷,掌心渗出了冷汗。
他确实知道——每张照片都和当年警方发现的不一样,只有当年案件参与者才会有这样近距离的照片,齐悦全部都知道,他只是没想到顾朗会这样直接挑明。
空气近乎凝固,两人间的气压骤降。
僵持了几秒,顾朗静静地问:“悦悦,照片的事如果不是你朋友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
瞒多久……
齐悦并没有这个概念,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人生的污点,是最大的耻辱,齐悦不可能将它告诉朋友,他也不想家里人担心,就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如果威胁自己的人不对自己下手,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照片就永远封存在保险柜里,如果再次被伤害,齐悦想,自己好像也别无选择。
他无人倾诉,无人保护,只能自暴自弃地听天由命。
顾朗看齐悦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燎烧着他的理智,他提高了声音:“这人的身份目的都不知道,你还敢一直收他寄来的东西,齐悦难道你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吗?”
齐悦的行为在顾朗看来无异于流浪狗亲近手里攥着毒药的狗贩子,他没想到齐悦能天真到这般地步。
齐悦不说话,依旧低着头,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悦悦,坏人不会因为你一味的忍让和后退而对你心怀感激,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伤害你,你这种完全不顾自己安危,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在纵容罪恶。”
事已至此,指责齐悦并不能解决问题,顾朗捏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向前俯身扶住了齐悦的肩膀。
齐悦浑身一颤,恍然如大梦初醒,向后一步避开了顾朗的触碰。
“对不起……”齐悦小声的道歉。
顾朗无法应下这句“对不起”,没照顾好齐悦,他有一大半的责任。而且明明在几个小时前他承诺过会好好对待齐悦,此刻他却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说了那么重的话。
顾朗张张嘴,想跟齐悦解释自己并没有真正生他的气时,听到齐悦慢慢地说:“我不知道应该说给谁。”
齐悦垂眼看着脚下的地砖纹路,说出真心话总会觉得难堪,但此刻齐悦也别无他法。
他深吸一口气,重复道,“顾朗,我不知道应该说给谁。”
不怪顾朗,齐悦对自己说,是自己太懦弱,没主见,才纵容了这种行为。
“明天,我会把照片都交给警察,让他们去调查,”齐悦勉强笑了笑,“这件事,能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顾朗蹙眉,怀疑齐悦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
齐悦被他的反问吓到,眼眶很快红了起来,可他嘴角还是上扬的,笑得很奇怪。
“那我能怎么办呢,”齐悦抽抽鼻子,他不想在顾朗面前哭的,但不知怎么眼泪就是止不住,他没出息地用手背擦了下泪,“最开始我很害怕,我想过说给你听,但……但你工作很忙,每天都有应酬,有时一连几天不回家,回家后也互不打扰,我们没有交流的机会和时间,慢慢地,我发现这件事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它没有带给我实质的伤害。”
带给齐悦实质性伤害的人是谁,齐悦不明说,顾朗心里也没好受几分,齐悦的话重重敲打着顾朗的心,每句话都像是在责备他。
顾朗忍受着巨大的自责将齐悦拥进怀里,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微微颤动,顾朗不禁把他抱得更紧。
“对不起,是我的错,悦悦,对不起……”顾朗低头吻了吻齐悦的头发,不住地道歉,“我不该无视你,不应该冷落你……”
亲耳听到顾朗的忏悔,齐悦反而更加难过了。
原来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顾朗真的是在故意避开自己,他那段时间是不是在怀念江夏,是不是也后悔过和自己结婚呢?这些问题对齐悦来说都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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