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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家庭的两只混球(徽允)


盛楠也没有逼问,“零食也有云蘅的一份哦,不可以一个人都吃完,你拿出来分一下吧。现在不能吃太多,不然晚上就吃不下妈妈做的美味饭餐了。”
盛梧清把盛楠买的零食都挑出来,说:“……知道。”
从前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每一次盛楠去逛了超市回来给他带零食都是独一份的,这会儿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零食,盛梧清默默地分着,还有点不太习惯。
“那我去院子里看看云蘅。”盛楠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出门去了院子里。
找到陆云蘅的时候,陆云蘅正在院子里的秋千边蹲着不知道在刨什么。
盛楠见着就叫了他一声:“云蘅,我回来了。你在干什么呀?”
陆云蘅一愣,抬起头看向她,怔怔地笑了一下:“……我,在数蚂蚁。”
其实是在干涉蚂蚁搬糖的动向。
盛楠拉着秋千绳,看了眼地上被他戳出来的好几个洞和几根横七竖八的杂草,也笑了:“这外面多冷啊,回屋看电视玩游戏啊。”
陆云蘅滞了滞,胡乱找了个借口:“……今天睡得太晚了,就想出来透透气。”
“对了,昨晚你和小清多久回来的啊?”
陆云蘅呃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喝了点酒,有点晕乎。”
尽管他年纪也不算小了,但告诉盛楠自己大晚上出去喝酒喝到时间是多久都不知道,还是有点心虚的。
盛楠却没有发难,也没有教育什么,只是眉眼弯弯地说:“……阿姨也不清楚你的生日是多久,所以昨天没有给你庆生,也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说……”
“没事的阿姨,”陆云蘅用手肘碰了一下秋千:“您坐吧。我不也不知道您的生日么,我们住在一起也没多久,有些事慢慢了解,也不急。”
盛楠坐下了,“所以今天阿姨趁着下班早,打算给你补上一顿饭。你爸爸公司开会,不回来吃完饭,就我们娘仨,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今天可要敞开肚皮吃哦。”
陆云蘅有些受宠若惊,欲言又止:“……不,不用这样破费、呃,不是,费心劳力的……”
在陆云蘅看来,给某个人做一顿饭来庆生要比招呼着出去下馆子更用心些。
就像生日蛋糕是亲手做的。
就像送的鲜花是自己种的。
陆云蘅自从来京明读小学了,就再也没有在生日那天吃过谁专门为他生日而做的一顿饭。
盛楠不觉得有什么,“这费得了什么心……以前、也就是我在头一段婚姻的时候,经常下厨,做一顿饭对于会做的人来说算不上多难得事。小清从小过生日我都会弄上一桌,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自然也该统一一下形制。”
陆云蘅张了张嘴,没说话。
“那昨天你们出去聚餐,玩得愉快吗?小清擅自去找你,惹你不高兴了没?”
不高兴肯定是不高兴的,要是高兴也就不至于在KTV醉得手指头都不想动还拽着人去洗手间下达警告。
盛楠见他还是不说话,心里大概有了数,“……小清这孩子,鬼灵精怪得很,跟朋友或者同龄人,说话也呛呛的,不知道随了谁……感觉你和小清总是话不投机,虽说阿姨也不奢望你们能玩到一块,但真心希望你们掐架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少。”
陆云蘅拿着木棍戳地。
盛梧清分好了零食,迟迟不见他妈回来,便出门到院子里找。见到盛楠坐在秋千上和蹲在她脚边的陆云蘅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在说着什么,貌似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悄然上前打算偷听个清楚。
盛楠也没发现身后的他。
盛梧清以为盛楠在问他们在闹什么脾气,谁知道走进了听清楚盛楠是在片面的劝和。
老母亲属实是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今天才谁也不鸟谁,若是知道就不会吭声了。
盛梧清看着盛楠越说陆云蘅就沉得越低的头、烧上耳朵的红晕,冷不丁地开口打算打断了这个只有陆云蘅尴尬的氛围:“……我妈买了零食,有你的一份,厨房,自己去拿。”
盛楠错愕,转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盛梧清没吭声。
陆云蘅也吓了一小跳,瞅着盛梧清,稍有些慌乱的神情上依旧不少有“你少管我”的意思。
盛楠戳了戳自己的儿子:“神出鬼没的……你这孩子,跟人说话都没称呼的。”
盛梧清:“……”
“叫人呀。”
陆云蘅:“……?”
他反射弧太长,没反应过来母子俩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做这个心理准备了。
“……哥哥。”盛梧清清了清嗓,在母亲的凝视下,淡定地抛出这个称呼。
陆云蘅的耳朵刹那变得更红。
他被自己昨晚说的那句乱伦反复杀了一个下午,现在盛梧清叫一声哥哥,直接绝杀致死。
“……嗯。”陆云蘅两眼有点发晕。
盛楠满意地笑了:“好啦,你们去分零食吧,我要去厨房整理食材开始做饭了。”
等盛楠走了,陆云蘅也扔下棍儿就跑,一时间只剩下盛梧清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鼻尖萦绕着陆云蘅从他身边擦过的那抹荔枝香。
这股香实在是太神奇,能一下子带出很多连锁回忆,比如今天下午在客厅对视的那种尴尬场景。
比如昨天晚上他摔在陆云蘅身上并亲了陆云蘅的场景。
比如昨天到家后把陆云蘅弄下车的时候,陆云蘅蜷在他怀里的场景。
只要离他很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荔枝香,以前做同桌,几乎天天都能闻到一点,现在没做同桌了,偶尔在家里闻到一点,都像是久违。
盛梧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低头摩挲了很久才木木呆呆地回屋。
晚上盛楠做了一桌子好菜,陆云蘅把昨天拿酒填满的肚子敞开了,补偿了自己一顿。
孩子吃得开心,盛楠就开心,吃一顿饭来来回回地给人加饭夹菜盛汤,陆云蘅今天胃口好,席卷了不少。
“像个小猫似的,”盛楠被他狼吞虎咽的模样逗笑,“十八岁了,是大人了哦。”
陆云蘅扒着饭,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胡乱点了点头,谁知盛楠下一句话就差点让他被米饭呛到:“那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盛梧清喝汤的勺子放在嘴边停顿住。
陆云蘅扒饭的动作一顿:“唔……”
他摇头。
“真的?那看来云蘅眼光很高啊。”盛楠笑说,顺手把盛梧清也拉进来打了趣:“小清也是,平日里问他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从来都说没有,也不知道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盛梧清抬起碗把脸挡住喝汤:“……真没有。”
陆云蘅扒饭的速度越来越慢,明明盛楠在说以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需要怎样怎样,但他脑子里全是盛梧清是怎么回事?
昨天那个乌龙的后劲儿那么大吗?
什么责任。
什么担当。
为什么提这个会想到盛梧清?
两个男的亲一下而已,还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呢……责任和担当在这里绝对不起效用!
盛梧清倒是回了声“嗯”。
吃过晚饭,陆云蘅和盛梧清去把碗洗了,两个人一人占一个水池,比肩站着谁也不理谁,气氛尴尬到水蒸气都要结晶。
洗过碗两个人就各回各的卧室再也不出来了。
深夜,走廊有点脚步声的响动,失眠到一点的盛梧清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动静,由于以前的家里进过贼,所以他没有忽视这个动静,当即翻身下床,静悄悄地开了门。
脚步声在二楼,还时不时小跑一下,穿的应该不是拖鞋,不像拖鞋的声音。
盛梧清皱眉,回屋拿了把剪刀,静听着声源,出门缓步向那边靠近。
他听着那个声音下了楼,正想下去一探究竟,就听那声音又上来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盛梧清握紧了剪刀——
“啊!”来人上楼没注意到他,被吓了一跳,急促地叫了声。
盛梧清也吓了一跳,听声音是陆云蘅,就在对方踩空阶梯要后摔的千钧一发之际,盛梧清把他捞稳了。
然后脚绊脚,又摔了。
这次是陆云蘅压着他。
盛梧清躺倒在地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云蘅打开电筒晃昏了眼睛,他侧开脸:“嗯……”
陆云蘅坐在他身上,对着光看清了是盛梧清,心悸逐渐消失,忍住了没在他俊俏的脸上挥下一巴掌,只是轻声骂道:“……你有病啊?大晚上的装鬼?”
盛梧清眯着眼适应了灯光,反责道:“你才是吧,大晚上的出来跑什么跑……我以为……”
陆云蘅瞧他不怎么能睁得开眼睛,撇开了对着他眼睛的电筒,照向别处,听他说话说一半,莫名其妙:“……你以为什么?”
盛梧清顿了半天没说出话,他看着陆云蘅摔散了的浴袍下露出的肌肉沟壑分明的胸腹,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陆云蘅也低头看去,一头雾水,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打量端详,随后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肌和肚子,问:“……你看什么,有什么东西?”

他这么摸一下,看得盛梧清更觉得口干舌燥了,白白净净的手,干干净净的指甲,在皮肉上慢慢的摩挲一圈,盛梧清的耳朵莫名烧得慌。
他闷咳了一声,哑声转移换题道:“……我以为,进贼了才出来看看。”
陆云蘅皱眉:“有病……”
清都的安保很强,这十来年陆云蘅都住着,从来没听过有贼跑进来过。
他愤愤从盛梧清身上站起来,双脚踩在盛梧清的腰两旁一时没动,想着盛梧清也是为了大家好才出来吓了他一跳,便伸出了一只手,冷脸问:“……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陆云蘅的睡袍本来就松松垮垮的,站起来以后整个浴袍都快要开叉了,盛梧清这才发现他不仅光着腿还光着脚,难怪刚才听着脚步声不像是穿着拖鞋的。
从他脚下的视角看上去,盛梧清的CPU直接被他干炸。
“不拉算了……”陆云蘅说着就要撤手走。
盛梧清一把抓住了他,一言不发的借了力起身。
陆云蘅嘟嘟囔囔的:“大半夜跑出来吓人……”
他一边嘀咕一边蹲下捡起地上的剪刀,还给盛梧清,电筒在他动作下划拉过去划拉过来,光也随之乱飘,跟盛梧清的心思一样。
“……那你出来干什么?”盛梧清问。
陆云蘅怒了努嘴:“刚刚我看到我卧室窗户外面有一只猫,本来想弄进来的,结果它跳下去了,估摸着在院子里,所以出去看看。”
盛梧清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白猫?”
陆云蘅点头,又一愣:“……你怎么知道?”
盛梧清:“……”
没等陆云蘅想入非非,盛梧清解释道:“你朋友圈说过你养过一只白猫。”
陆云蘅张口不语,卡了一下才说:“嗯,死了。你倒是……挺喜欢考古别人朋友圈的?”
盛梧清也欲言又止:“……之前闲着没事翻了翻,想看看你一天到晚到底有多少废话说个没完。”
陆云蘅:“……”
“……那只猫为什么死了?”
盛梧清只是顺口问问,毕竟大半夜能让陆云蘅看见并不惜不穿鞋都要跑出去见一见的白猫,肯定在他心中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陆云蘅却皱眉不语,盛梧清看出来他自己戳到雷区了,忙不迭转开话头:“那你直接开灯不就好了,打电筒干什么。”
“它是一只流浪猫啊,我把灯打开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也是。”
陆云蘅把电筒的强度降低了一些。
灯光闪了闪,盛梧清从上至下把他端详了一遍,越看越觉得不是很顺眼,忍不住道:“……你衣服穿好点。”
陆云蘅随意拉了一下,嫌他事妈,满脸烦:“……我又不是小姑娘。”
“我是说晚上天气凉,出来吹风容易感冒。”
这话没怎么过脑子,说出来了才感觉怪怪的,这种关心的话放在本就关系不是很好的两个人身上,莫名有种奇怪的暧昧感。
不仅是盛梧清感觉到了,陆云蘅也感觉到了。
两个人皆是一顿,走廊瞬间鸦雀无声,陆云蘅嗯了一声,眼神撇向别处:“我知道,这事儿不用你提醒。”
说完转头回屋:“时候不早了,打扰了你睡觉很不好意思,回去吧,晚安。”
盛梧清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陆云蘅提着电筒走回屋,脚踝上绑着的那根红绳在光影里甩啊甩的,让人盯着挪不开眼睛。
直到陆云蘅回卧室关上门,再也看不见,盛梧清才收回了视线。
陆云蘅在家实在是有一种在外面看不见的随意感,能光着脚到处跑,能浑身上下只穿着睡袍到处跑,也能大喇喇的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熟。
在家的陆云蘅好像没有一点保护自己隐私的感觉,哪怕目前是在和自己的死对头住在一起,也依旧放松。
如果说他没有把这里当做真的的家的话,应当是不会那么随意的,但那天陆云蘅喝醉酒了哭着闹着说这里是陆缇的家不是他的家,也不像醉酒谎话。
盛梧清想,大概他也是爱这个屋子的,毕竟从小学开始就在这里生活,之所以不觉得这个屋子属于他,原因应该还是出现在陆缇身上。
只要陆缇在这个家,这就不是他的家。
陆云蘅根本没把陆缇当做自己的爸爸。
他对陆缇几乎没有亲人之间的感情。
盛梧清沉默了良久,最终回了卧室。
没多久陆云蘅和盛梧清的那些事就被传出去了。
被谁传出去的不知道,但毕竟也不是秘密,陆云蘅也不是很在意。
就是这个内容实在是有点离谱。
有的说是陆云蘅和盛梧清吵了架,以防万一盛梧清使绊子,生日的时候没请盛梧清,但盛梧清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陆云蘅庆生的事,当晚就故意去砸场子,在餐厅里就跟陆云蘅打了一架。
还有的说其实陆云蘅请了盛梧清去做客,但由于关系本来就不好,盛梧清就没给这个面子,去得晚,两个人晚上在KTV的洗手间打了一架,最后陆云蘅晕过去了,大家全都散场。
总之七扯八扯的,瓜都围绕着“打了一架”来进行。
可想而知在大家的心目中,陆云蘅和盛梧清的关系究竟有多么僵硬。
而就是这么拥有那么僵硬的一个关系的两个人,偏偏还在那天晚上亲了对方一口丢失了初吻。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绝对是“再也不想提”的存在。
所以陶高跟盛梧清聊那天晚上的事时,盛梧清爱答不理的,像是心情不好。
“哥你咋了啊……魂不守舍的。”
“没啊,”盛梧清撑着脸在做选择题,“没有。”
“……你不想提这件事是吧?”陶高跟盛梧清混了两三年,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盛梧清:“……”
陶高奇了个怪:“为啥啊,吵架而已,以前我们和陆云蘅他们不都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吗……难不成,他搞了些阴谋手段?”
陶高眯起眼睛,瞬间升起警惕。
盛梧清摇头:“没有,不要乱猜。就只是单纯的吵了一架,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
陶高还是怀疑他们打了架:“……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给盛梧清听来,就像是在成倍放大当晚他们在床上发生的那件事。
画面再一次侵入脑海,盛梧清握着笔的手紧了紧。
陶高狐疑地看了眼他的手,再狐疑地看了眼他的脸:“……真……没事?”
“……真没事。”盛梧清面色如常,却在第五道选择题上打了一个深深的勾。
陶高看着受灾的试卷,陷入了沉默。
盛诗音跟陆云蘅赔礼道歉,承认了那天晚上其实是她把盛梧清叫来的,目的是想着喝了酒他们好敞开心扉说亮话,谁知道临了还是吵了一架。
这事儿在陆云蘅意料之中,妹妹为哥着想再正常不过,盛梧清那天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盛诗音也根本藏不住事。
“没事。”陆云蘅拆开了她送的奶茶,“不过奶茶我就收了。还给你的话估计又会胡思乱想我是不是还在计较。”
盛诗音腼腆地笑了下:“……哪有。”
“哪里没有,虽说你和盛梧清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俩真的,难搞到一块儿了。”
盛诗音不懂,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都是一言不合就胡思乱想啊,‘啊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你肯定是生气了,我不听你解释’,你俩,一模一样。”陆云蘅一脸漠然。
盛诗音嘟哝道:“我可能天生就是这种性子,但我哥……我哥以前也不这样的。陆哥,你多担待一点吧,住在一起什么的……他照顾你的情绪,也是……在乎你的一种方式?没有故意要找你麻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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