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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墨森里)


鹿嘉渺本来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听到他们的坏话都蔓延到别人身上了,忽然转身抬起头来看向他们问道,“有什么啊?”
爱组小团体的人总是这样,发现一个软柿子,并且有人意见一致,就会越捏越大胆。
鹿嘉渺不想搭理他们,落在他们眼里就是自作清高。
而且人是很奇怪的,他和他们一样平凡,一样是未来灰蒙蒙的十八线的时候,大家会把他当可爱的小辈。
但如果某天,比自己年轻比自己资历浅……有任何一点不如自己的他得到了他们向往已久都没得到的光环时,他的这些光环就会刺痛他们的眼,他的所有成就就会被外界蒙上一层能缓解对方不适的污渍。
鹿嘉渺这两天都没搭理他们,本想着是一个剧组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开始他们也只是孤立自己,但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对方被鹿嘉渺突然那么一问,吓了一大跳,开始还故意走到鹿嘉渺面前来说的气势也没有了,支支吾吾没说出个什么来,拉上同伴就打算走。
没想到鹿嘉渺在他们身后轻轻说了句,“你们现在是打算落荒而逃?”
有个脾气暴躁的男生立马转过来,“你——”
鹿嘉渺也站起来了,看着他正打算指向自己的手指,明了道,“现在是恼羞成怒。”
“你——”
“你刚才不是挺能叭叭嘛?”鹿嘉渺疑问道,“现在只会‘你’了吗?”
“你——”对方的火气已经爆发到极致了。
“你看吧,你被说也会生气。”鹿嘉渺丝毫不怵,慢悠悠说,“我说实话你都那么生气,假设我也捏造一些坏话呢?那你还不得气死。”
对方喉咙里滚过一个“你”,但还是理亏憋住了没出声。
“你们可以因为不满意我说我的坏话,这是你们的个人爱好。”鹿嘉渺说,“但你们不应该造谣,尤其羌笛姐是个女生,你们说的时候只是随口一句话,但衍生出去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你肯定不能,你们都不能。因为连我现在反问到现在也没人敢回答。”鹿嘉渺最后总结道,“所以别玩拉小团队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我们那儿初中都不玩儿了。”
鹿嘉渺长得软乎乎的,语调也慢条斯理,才会让人错觉他很好欺负,现在忽然怼起人来,还是用这种“你们蹦跶了那么久其实在我眼里只是在玩小学生游戏”的态度来怼人,杀伤力可达1000%。
那群人最后是被成功气走了,但也导致下山的时候鹿嘉渺被故意落在了后面。
但他也乐得自在,听说今天镇上有活动,刚好今天戏收得早,下了山还没天黑,他正好去凑个热闹。
毕竟比起被无聊的人浪费心神,他更愿意去看看陌生又震撼的山川人文。
鹿嘉渺方向感不好,但好在下山这条路很明显,走到半路天上就开始打小雨点了,一小滴一小滴的,砸在树叶上都没声儿那种。
鹿嘉渺忽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和奶奶在乡下,下雨天奶奶会折一片芭蕉叶给他,拿给他当伞。
鹿嘉渺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株芭蕉。
但折下最后一片叶子挡在头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遮不住自己了。
不知道是雨下大了,还是山林空荡,鹿嘉渺忽然在某个瞬间很想藏矜白。
他就挂念过两个人,奶奶离开得太久,他都忘了挂念的感觉了,或者是因为一直挂念着,那种感觉已经成习惯了。
他在这个世界,只有藏矜白了。
鹿嘉渺下山后才听说因为下雨活动取消了,心情挺失落的,毕竟这是他下山时一路的期待。
雨又越下越大,鹿嘉渺举着那块小芭蕉叶躲进屋檐下的时候还在吐槽,“不是说晚上有星星第二天一定会天晴吗?真是不准确。”
这边是新建的景区,有许多只建好外门框的房子,没什么人,下雨了街上更是空荡荡的,鹿嘉渺没伞又不太认路,就蹲在石坎上,抱着膝盖,看雨哗啦啦从屋檐落下,在自己面前的石子路上砸下水坑。
这边的雨向来很大很急,世界都被雨声砸满了,鹿嘉渺像是被囚在了一方孤独的空间里。
他一秒一秒数着雨从屋檐上落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忽然,他感觉脚边被什么蹭了蹭。
鹿嘉渺低头一看,“小猫!”
也不知从哪儿钻出了只小小猫,可能刚满月吧,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浪猫,但通体雪白,毛茸茸的,可漂亮了。
怕冷一样蹲在鹿嘉渺脚边蹭了蹭,也不怕生。
鹿嘉渺刚好一个人呆得无聊,探出一只手,轻轻用指尖碰了碰小猫的脑袋,礼貌向猫咪询问道,“我可以摸摸你吗?”
见小猫无动于衷,鹿嘉渺得寸进尺,加上定语,“我可以用手掌摸摸你吗?一整个手掌呼你脑袋上那种。”
鹿嘉渺觉得自己跟小猫沟通得很良好,三分钟后,他已经把小猫抱起来了。
这猫肚皮也白花花的,吃得浑圆,一看就不是流浪猫,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因为太无聊,鹿嘉渺跟猫咪沟通起来,“现在下雨了,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
“你几个月了?知道家在哪里吗?”
“你为什么出门?因为被揍了离家出走吗?”鹿嘉渺越聊越放飞自我,“你会背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你怎么连这都不会呢?上幼儿园没有认真听讲吗?”
小猫终于被问得不耐烦了,“喵~”了一声。
这声猫叫简直像是鹿嘉渺无聊世界的救赎,他眼睛立马弯了起来,刚才那点孤独感全散了,觉得好开心。
他把小猫抱着胳肢窝提到眼前,“猫猫你再叫一声~”
“等雨停了哥哥给你买火腿肠,”鹿嘉渺轻轻晃晃它,诱惑道,“五块钱一根那种,很好吃的,小猫吃了会长个儿。”
屋檐下落的雨不知何时小了,这边的雨来得急,也去得快。
落在石子路上的雨点砸出的涟漪越来越小。
导致鹿嘉渺连面前的地方何时不落雨的都不知道,还在举着小猫教它叫,“嗷呜~”
“嗷呜~”鹿嘉渺把它放回腿上揉揉肚皮,疑惑道,“你怎么不叫呢?”
见猫猫舒服得直眯眼,鹿嘉渺深觉有戏,又打算把它抱起来接着教,“嗷呜……”
“呜……”在看到眼前熟悉的手时瞬间消了音。
鹿嘉渺骤然抬眼——藏矜白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撑着把黑伞,半蹲在他面前。
伞往前探了些,遮住了鹿嘉渺面前那片落雨的屋檐。
藏矜白不像从远处赶赴而来,只像寻常回家。
他看着呆呆的鹿嘉渺,用指尖点点他手里的猫,笑道,“小猫是这样叫的吗?”
鹿嘉渺没听清藏矜白说了什么,连小猫被点脑袋后难得叫了声都没听到。
他只觉得这一刻胸腔比落大雨还响。
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先生……怎么来了啊?”
藏矜白收回落在猫身上的目光,看向鹿嘉渺,舒眉说,“不是想和我一起摘果子吗?”

淅淅沥沥的雨被隔绝在伞外,雨点滴落伞面,“滴答——”声轻响。
雨声带缓了心跳的鼓点,怀里的小猫在朝“陌生人”探爪问好,鹿嘉渺却只呆呆看着藏矜白。
他穿着那件偏大的冲锋衣,戴起的兜帽上晕着几点雨滴,帽檐遮住了些许眉眼,情绪不显。
直到藏矜白轻缓说出那句,“不是想和我一起摘果子吗?”
耳边的雨声又明显起来,方才以为的错觉落到了实处,小猫的爪子又搭回了鹿嘉渺手背。
鹿嘉渺的眼睛这才迟缓得轻轻眨了眨,几乎瞬间眼尾就红了起来。
他遇到过很多很多这样的孤独,多到他都习以为常了。
他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蹲在屋檐下等雨停,也可以开心得和猫咪自言自语。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撑伞来接他。
眼下染上层薄薄的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他想说点什么的,问个好,笑一笑,但此刻情绪像堵在了喉口,出不了声。
藏矜白就安静地守在他面前,忽然开口问道,“要抱一下吗?”
鹿嘉渺看着他又迟缓地眨了下眼后,然后重重点了点头,他吸吸鼻子收回情绪,声音还带着很浅的哽咽,“要的!”
藏矜白笑着探出那只未撑伞的手环住了他,鹿嘉渺瘦瘦小小的,一只手便能环抱,他手里抱着小猫,无法回抱藏矜白,就这么乖巧地把下巴枕在藏矜白肩上。
伞圈住的方寸之地下,有少年和猫,还有不再潮湿的夏。
小猫是隔壁民宿阿姨家猫新生的小崽,鹿嘉渺虽然很喜欢,但还是在雨停后把它送回了家,并悄悄叮嘱它下次不能乱跑,并且要尽快熟记家庭住址。
回去的路上雨停了,石子路被洗刷得很干净,空气有浅浅的雨后草木的气息。
鹿嘉渺还戴着他那个超酷的兜帽,双手插兜,动作可帅,但一直围在藏矜白周围说说笑笑。
他有时走在藏矜白前面,倒走着和他说话,有时又走在他旁边,凑过脑袋和藏矜白分享自己刚才已经把小猫叫什么都想好了。
藏矜白侧目看他,笑着问,“叫什么?”
“这是秘密。”鹿嘉渺狡黠一笑,帽檐下的眼睛亮亮的,他侧了个身,又兀自往前走去,声音大大的,“我带你去个地方!”
藏矜白跟着他,步履不缓不急,街上游人三两个,绕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片装扮热闹,人烟却萧条的地方。
鹿嘉渺站在石门口等着藏矜白,等他与自己并肩的时候才拿出手指了指上面的石碑,“青灵古镇。”
这就是鹿嘉渺今天打算来玩儿集市的地方。
听说这里曾是靠山神庇护建起的小镇,每月十五镇上的居民都会举办一个热闹又盛大的集会庆贺山神。
原来是祭祀,现在变成了现代化旅游里必看的项目。
因为下午那场大雨,现在街上人没有多少,吸睛的节目也取消了,就剩一些原住民等雨停后在收摊。
本来是很不适合逛的街,但鹿嘉渺却很带藏矜白来走一走,就他们两个人,走长长的街。
“明天天晴些我再带你去摘果子,今儿我先带你逛街。”鹿嘉渺佯装自然牵起藏矜白的手,“听说这里的人也有信仰。”
就像藏家的树枝图腾一样。
鹿嘉渺还没听藏矜白讲过关于藏家的事,但回去的路上他一手拿着把刚刚在民俗店买的小折扇扇着,一边听藏矜白说故事一样说着藏家。
其实和许多关于信仰的故事都差不多,藏家祖辈在雪山上,那里冬天食物短缺,山顶却有一株常年结果的树,藏家从那里起源衍生,逐渐盛大。
“那你现在就是藏家的树吗?”鹿嘉渺扇着小扇子转头看向藏矜白。
天黑定,因为下雨,今夜没星星。
路边亮起了街灯,不明不暗的。
藏矜白垂眼看他,没说话。
他很少听人这么理解藏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别人似乎更在意这树根之下缠绕的利益纠葛。
但鹿嘉渺还是个小朋友,他只把这当作传说,藏矜白也只是他眼里厉害得像山神一样的人。
他的小扇子挡住半边脸扑棱扑棱的,看向藏矜白的眼里全是亮亮的崇拜,“那我是不是就是你的小叶子?上次奶奶就给了我片叶子。”
“嗯。”藏矜白舒眉笑起来,肯定道,“小叶子。”
今天的景点大多数没开门,两人就绕着长街走了个来回,但鹿嘉渺还是很开心,相贴的手心握出细汗,快走到鹿嘉渺剧组所在的民宿时,他忽然拉住了藏矜白。
藏矜白回头看他。
民宿门口有吵闹声传来,鹿嘉渺忽然问他,“跟我走吗?”
藏矜白微抬眉梢,不问所以,“好啊。”
鹿嘉渺便拉着他跑了起来,民宿门口的人声被甩在身后。
鹿嘉渺跑得不快,藏矜白步履迈大些便能跟上。
他灵活地绕到刚才躲雨的地方,停在了还猫咪那家民宿前。
只是现在的他远没有刚刚牵着人跑过长街时那种冲动了,鹿嘉渺冷静下来,在门口顺顺胸口喘匀气,才转头对藏矜白交待道,“待会儿你把头低下,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也不要说话,我来安排。”
藏矜白看他把自己的帽子又重新戴上,还拉得紧紧的,仿佛想把整张脸都遮住,在重重呼出两口气后重新握紧自己的手带自己进门了。
万幸还猫时认识两人的老板娘不在,只有个看店的小妹妹,鹿嘉渺眼疾手快走过去,小声问道,“小朋友,还、还有大床房吗?”
他声音实在太小,小姑娘像是没听清楚,大声问道,“是大床房吗?”
“!!!”鹿嘉渺脸骤然爆红,吓得忙摆摆手,“小声一点,小声一点!”
“哦哦。”小姑娘点点头,两条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熟练道,“身份证。”
鹿嘉渺茫然了。
他刚才头脑一热就把藏矜白带出来开房了,他他他忘记开房还要身份证了啊……
“我的可以吗?”藏矜白从他身后探出手,把身份证放在台面。
小姑娘看着这位说话声音超好听笑起来还超温柔的叔叔,脸一下红了起来,她又点点头,熟练开好房,在把房卡和身份证递还回来的时候还补充道,“叔叔!我开的是最大的房间!你和粽子哥哥一起睡也不挤!”
“!!”鹿嘉渺一把拉下自己的帽檐,完全挡住上半张脸,拿起房卡和身份证拉起藏矜白就跑了。
等进房间关上了门,他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藏矜白点开玄关的小灯,看着他眉目笑意明显。
鹿嘉渺严肃起来,“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藏矜白帮他找到合理理由,“你只是不熟练。”
“我、我第一次……”鹿嘉渺结巴道,“不熟练很正常。”
玄关的小灯不算太亮,鹿嘉渺就这么贴着门站着,目光看着面前的藏矜白,手指因为紧张悄悄扣着门板。
他像是在想什么,喉头微微滚动了下。
系起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五官染着柔和的灯光,把泛出的红晕显得更明显。
他的呼吸开始急了些,目光落在藏矜白的嘴唇上,手也移到了衣摆处抓紧。
他往前了一小步,小白鞋抵上藏矜白的鞋尖,然后轻轻踮起了脚。
藏矜白没躲,甚至还微微俯身配合他。
洒着莹润光亮的五官在眼前一点点放大,鹿嘉渺的鼻息已经带上略微急促的热气。
终于,在他即将贴近目的地的时候——脚跟一下落了了下来。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心脏,整张脸红得像苹果,错开藏矜白跑进浴室了。
藏矜白看着面前瞬间空出来的地方,眉目微垂,笑意更深。
鹿嘉渺狠狠冲了个温水澡,出来还用冷水扑了两把脸,才把过热的体温降下来。
虽然不是两人第一次亲了,但……这还是他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主动亲藏矜白……他紧张得快死了啊。
把人拉来开房的时候想法很多,现在他就像个鹌鹑一样躲在卫生间。
鹿嘉渺看着镜子里脸还泛着红晕的人,唾弃道,亏你还是那种受!
等听见敲门声,鹿嘉渺才慢吞吞从浴室出来。
但也只匆匆告知藏矜白,“我、我要下楼一趟,你先去洗澡。”
藏矜白看着他埋着湿漉漉的脑袋就准备走,轻轻勾住他衣领,“头发擦干再去。”
鹿嘉渺胡乱用毛巾薅了两把头发,本就柔软的头发蹭得乱蓬蓬的,然后把湿毛巾往藏矜白怀里一塞,人就走了。
藏矜白洗得很快,出来时正用毛巾随意擦着头发,只是浴室门一开,刚刚说自己要下楼的鹿嘉渺就站在了门口。
和自己身上味道相同的潮湿热气扑了他满面,他穿着件宽大不合身的白T恤,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上显得雪白,上面点着的小痣明显,也不知是被抓过,还是被刚才洗澡时的热气蒸的,泛着浅浅的粉。
衣摆被他攒得轻轻下坠,会露出更多皮肤。
藏矜白停住擦头发的动作,把毛巾拿在手上,“怎么了?”
鹿嘉渺抬起头来,眼尾染着淡淡的红,他说,“我喝酒了。”
“嗯?”
“一点点。”
“嗯。”藏矜白回应他,“一点点。”
鹿嘉渺吐息间带着淡淡的酒气,“我现在胆子很大。”
“嗯。”藏矜白舒眉笑了,“所以呢?”
“所以……”鹿嘉渺轻轻踮起了脚,用手勾住藏矜白的脖颈,藏矜白发尾的水滴滴在他的手肘皮肤上,凉凉的。
他认真看着藏矜白的嘴唇,眼神雾蒙蒙的,像是找准位置,然后轻轻将自己的嘴唇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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