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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之宾(泥巴姥爷)


这家度假酒店背靠高山,采光极好,冬暖夏凉,是李秋词现在,已至未来几十年,不可能前来的地方。
许嘉羿没有察觉到李秋词的想法,只是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嘴里说着这处度假酒店的故事,俨然一副导游模样。
他长得矜贵漂亮,不说话时冷气十足,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严肃时更是威压深重。
这样一个人,此时捏着他的手心,滔滔不绝,像个小孩子。
李秋词很高兴,却又难免瞎想: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怎么偏偏让他遇见了?
他自认长的不错,但和许嘉羿这种顶级美貌比起来,难免逊色。
他自认能力不错,但和许嘉羿一比,也不太够看。
明明是该很高兴的时刻,他竟煞风景地想这些,想着:难不成这是偷来的幸运?
他猛然想起,许嘉羿曾说过很多次:
他有个恋人,说他长发好看,故而一直没剪过。
他那个恋人也会对他不冷不热,总惹他伤心,要想方设法去引起他的注意。
他也说,知道对方也很爱他,会包容他的小脾气。
这样一对长情的人,为什么分开了?
见许嘉羿的样子,像是全然忘了一般。
以至于李秋词总是瞎想,许嘉羿曾经的恋人,有没有可能是他呢?
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们歇一会儿,等到晚上凉快了,去逛逛。”
许嘉羿一头扎进床上,抱着枕头,兴奋过后,他这才发现,李秋词那张面瘫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一丝难过。
“怎么了啊?”
是因为……CH这里不够好,李秋词不高兴了嘛?
还是因为他自说自话太久,没有关注李秋词的感受?
许嘉羿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自己那“罄竹难书”般的罪行。
李秋词回神,摇摇头,“没事,就是恍惚了一下。”
总会如此,遇到很高兴的事情,脑子里就会自动推送一些糟心事儿。
“你说嘛,你肯定有事,快说快说。”
许嘉羿扯着李秋词,两人倒在床上。
李秋词被一只名为许嘉羿的八爪鱼紧紧缠绕,被他抱着晃来晃去,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说出来遭人笑。
要是让这个爱得瑟的家伙发现,他竟然也会患得患失,还会想七想八。
那许嘉羿也太得意了!
“李秋词!你说不说!”
许嘉羿坐在他腿上,抄着枕头打他,李秋词赶紧挡住,“说说说,马上说,你先下来,我腿都麻了。”
“你!你嫌我重——”
许嘉羿又砸了他两下。
李秋词一梗,这破嘴,真是多说多错!
“不重不重,是我腿不行。”
李秋词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哄到身边,又得绞尽脑汁地编个借口哄他。
看着许嘉羿这样认真又期待的样子,李秋词又开始冒坏水了。
如何将高高在上的执行官拿捏到平等的地位?
那必然是要攻其不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首先,让他心虚:
李秋词咳嗽两声,故作矜持,“我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说,有个感情很好的对象……CH”
许嘉羿果然战术性后退,眼神没有那么坚定了,“啊……CH是我说的……CH”
其次,让他惶恐:
“我刚刚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
李秋词双手垫在脑后,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看不出悲喜。
许嘉羿有些急了,抓着李秋词的胳膊,晃悠两下:“那、那我也说了嘛,都记不得他是谁了,甚至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他有过很长时间的恍惚,五年前,他在国外一所顶尖大学课堂中醒来,他爬在桌上,听到窗外的下课铃声,仿佛只是大梦一场。
他缓缓看向身边的人,对方熟练地搂着他的肩膀,拉着他走出教室,说着去图书馆温习。
听他说了很久的话,许嘉羿的脑子里才缓慢浮现出了自己的近况:快要期末考试了,最近一直在紧张复习,熬了很久,导致上课没精神,这才恍惚了。
他认识身边的这个人,却仅限于名字和少之又少的回忆。
他熟悉这所陌生的大学,却仅限于知晓路线和其他功能性作用。
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他投入校园三天之后,彻底消散。
此时李秋词突然说起来,许嘉羿恍然大悟,他当时看着身边那位同学,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疑惑是:我身边确实应该站着一个人,但不是他。
最后,让他迷失:
“我就是在想啊。”
李秋词的声音把许嘉羿拉回现实,许嘉羿眼神熠熠地盯着他。
“想什么。”
“你带那个人来过这里吗?”
伴随着李秋词轻飘飘的一句问询,许嘉羿真的陷入回忆。
一片空白里照入一束光,在许嘉羿眼前晃过,伴随着声音清脆的节拍器。
“咔——”

许嘉羿眉心一阵刺痛,掌心潮湿,“我不记得了。”
他心虚地往李秋词怀里埋脸,在他的衣领上蹭掉了额头的冷汗。
李秋词不知道他此时头疼,只是习惯性摸摸他的后脑,这样的举动很好地缓解了他的难受。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嘛?”
许嘉羿嘟囔着问他,李秋词摇摇头,“没有生气,其实我很高兴,但是莫名其妙想起了而已。”
李秋词没打算把人吓成这样,有些心疼,捧着许嘉羿的脸,亲亲他的脸颊。
真是,平时那么矫情又那么做作的家伙,居然这么娇弱。
“真的吗?”
“嗯,真的。”
他不计较许嘉羿的过去,刚才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许嘉羿呼出一口气,一拳抡在李秋词的胳膊上,“讨厌你,吓我。”
果然,脱离了送命题,就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李秋词捏捏他的脸,“谁让你偏要问的。”
“哼。”
许嘉羿往他身上一靠,每次和李秋词挨着,他都很容易犯困。
睡眠障碍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听故事。”
此话一出,李秋词只想撞墙。
他真的没有故事了啊!
他本就平淡且单调的生活里,本就没有值得拿出来说的事情,每次许嘉羿犯困,就要听一个。
他就算是编,也编不出来了啊——
老天爷啊——
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却要派一个许嘉羿来弄死我——
“我想不出来。”
李秋词叹息一声,CPU都要干烧了,也凑不出一句故事。
许嘉羿抱着他的腰,发问道:“你刚刚那样想,是不是因为在乎我?”
李秋词一愣。
如果不在乎许嘉羿,他应该……CH不会那样酸涩又感伤吧。
哪怕是身陷逆境,李秋词也总是打碎了牙和血吞,从来不曾自怨自艾,更不会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可一碰到许嘉羿,他的自卑就如同野草疯长。
总觉得,拥有这样漂亮的钻石,是一种罪孽。
总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最甜美的大饼。
很危险。
“嗯,在乎。”
得到肯定的答案,许嘉羿痴痴地笑着,笑声比以往轻,但得意一点也不少。
他白皙的脚勾着李秋词的脚踝,轻轻磨蹭他的踝骨。
“有多在乎?”
李秋词发现,许嘉羿总爱问这样的问题。
一遍又一遍地试探,想要确定在他心里的地位。
执行官啊执行官,如果我是个坏人,你可就是把把柄送到我手里了啊。
“和你一样在乎。”
李秋词摸摸他的肩,掌下的触感温热,他掌心向下抚摸,感受到许嘉羿的背离。
指尖在他背后抚摸,排除衣服的褶皱,掌下的触感有些不平。
李秋词听到许嘉羿平缓的呼吸声。
他恍然,许嘉羿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脱掉过上衣。
哪怕是第一次遇见,那样混乱的场景,他都没有脱掉过最后一件。
哪怕是一起洗澡,许嘉羿也总是先去浴室洗一遍,穿上偏长的衬衣,才会抓着李秋词进去。
李秋词侧过头,额头抵着许嘉羿的眉心。
你也有很多秘密呢。
没成想,一睡就到了下午,午饭都错过了。
许嘉羿坐在床边生闷气,“你怎么不叫我呢,我……CH我还打算带你去吃泰菜的。”
他嘀嘀咕咕地走到衣柜边,翻来翻去,寻找一件合心的衣服。
哼,他记了好久,才把那家店的路线记住了!
这下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李秋词见他无能狂怒,坐在一边,觉得好笑。
如果不是见许嘉羿实在睡得香,他舍不得叫醒,早一巴掌拍他脸上了。
“晚上也可以吃啊。”
李秋词瞧着他气鼓鼓的背影,白净的长腿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李秋词再次煞风景地想到一种形容:白到扎眼。
“那、那怎么能一样……CH”
许嘉羿小声嘀咕着,穿好鞋袜,“晚上……CH还有、有晚上的准备。”
李秋词靠在窗边,默然,看着许嘉羿自顾自发脾气,闹别扭,嘀咕。
许嘉羿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对于他而言,吃什么或者规划了什么,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事情打乱,早就不会因为突发事件而心烦意乱。
而许嘉羿更像个还在秩序期的小孩子。
这难道也是笨蛋alpha的小花招吗?
见他实在难过,李秋词被他念叨得头疼,干脆一把抓住了许嘉羿的腰,直接把人推倒在床。
“哎?啊?”
许嘉羿一脸呆,撑着胳膊,被李秋词摁在床头,“不会吧,我就嘀咕几句……CH你还要打我嘛?”
李秋词一脸冷漠……CH
怎么可能打你呢?
只是不想你一直哔哔赖赖罢了。
许嘉羿实在捉摸不透,李秋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却只是手速极快地扒了他刚穿好的裤子。
“你干什么啊?你……CH你不能打我啊,我爸都没打过我……CH”
“李秋词!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嘉羿抬眼见他一脸严肃,正毫不留情地扯开他的衣服。
许嘉羿捏紧了衣衫下摆,不肯让他脱下来,“李秋词!”
李秋词“无情”地抬头,掐着许嘉羿的脸,直直亲了下去。
许嘉羿脑子发懵。
发懵,真的发懵。
一朵蘑菇云,哦不,是一座蘑菇城,在他脑子里爆炸了。
李秋词今天是吃错药了嘛?
许嘉羿瞪大了眼睛,李秋词微合的眼睛近在咫尺,每一根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洒在许嘉羿的鼻翼,没有信息素的勾引,只有独属于李秋词身上的清香,扑在许嘉羿脸侧,温暖又舒适。
许嘉羿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咔”得一声,他脑子里传过轻响,眼前晃过一束白光。
李秋词的气味,让他想起:
穿了很久,贴身又柔软的衣服。
用了很久,握在手里恰到好处的杯子。
吃了多年,从未变过滋味的小零食。
李秋词的嘴唇偏冷,印在许嘉羿柔软又温热的唇上,耳鬓厮磨,也变得火热。
闹脾气时的许嘉羿,嘴太碎,念叨得他头疼,这样堵住他的嘴,世界才算安静了。
灼热相抵,许嘉羿仰着头,长发披散,碎片化的喘息在李秋词耳边流溢。
窗帘拉得严实,微风过,帘面波动,像极了床上二人的温吞和厮磨。
这是李秋词第一次,完全主动掌握节奏。
居高临下的滋味确实不错,掌控住许嘉羿的滋味,更是想想就让人精神高潮。
许嘉弈被脐懵了,双手无处可放。
攀在李秋词肩上?那未免太难为情了!
抱住李秋词的腰?那、那也没有好多少!
撑在身侧?啊——太像被强迫的良家少男了!
许嘉弈难得还有心思纠结,看着李秋词腰侧的肌群,感叹一句,难道他真的经常偷偷健身?
……CH
……CH
……CH
李秋词呼出一口热气,掐着许嘉弈的脸,“还生气嘛?”
“哼、别以为、以为你这样,我就高兴了。”
许嘉弈坏心眼地挪了挪,找准位置使坏,结果换来了更狠的动作。
“李秋词!”
“你自找的。”
自从发现许嘉弈只是个纸老虎,李秋词的胆子与日俱进,在试探过后,经常悄悄招惹执行官。
惹得执行官跳脚的同时,又赶快顺毛,让人无可挑剔。
李秋词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想看到许嘉弈更多失控的模样,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找补回最初被许嘉弈捉弄的窘迫。
“李、李秋词——”
许嘉弈别无选择地攥紧床单,白皙的脸颊越来越红润。
似恼怒,又似欢愉。
“嗯,怎么?”
许嘉弈最不满李秋词的一点,就是他的表情。
明明自己也很舒服,明明心里暗爽得要死,却因为面瘫,能将那些心思藏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丁点狼狈。
让许嘉弈更显得不堪,像个丢盔西甲的逃兵一样。
“我、烦你......”
许嘉弈抬起手臂,遮住双眼,两滴晶莹的眼泪滚落。
分不清这是带着情绪的泪,还是生理性眼泪。
李秋词心中一软,酸疼难当,低下头,拉开他的胳膊,更深地吻住他。
许嘉弈说讨厌他,他才不相信呢。
这又是笨蛋alpha的欲擒故纵罢了。
床垫柔软,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咯吱作响。
许嘉弈靠在床头,颈线漂亮,汗滴顺着那漂亮的弧线滑落,沾湿了发梢,李秋词本能地低下头,鼻尖顺着线条蹭,缓慢来到了他的后颈。
alpha脆弱的脖子暴露在他的眼前,最致命的腺体也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的嘴边。
此时,他一定正在疯狂地散发着信息素,妄图用信息素将身上的人包围,妄图用专属于alpha的威压震慑身上的人。
可惜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人,是个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不会被威压震慑的beta。
李秋词的身体素质极好,几乎可以和alpha相媲美,力量和速度都不比他们差,穿衣纤瘦,脱了衣服倒挺有力量。
完全不受alpha的影响,反倒是许嘉羿,落了下风。
许嘉弈委屈。
他只是念叨了几句,就被李秋词这样粗暴对待了。
他委屈极了。
“啊——”
他还没委屈几秒,脆弱的腺体竟然被人直接咬住了!
“李秋词——!混蛋,松开我!”

从一开始的许唯臣,到后来的许嘉弈。
李秋词兴致勃勃地看着,直到看见一个小孩子正在哭鼻子。
李秋词当即没绷住,这不是小西瓜嘛!
怎么还穿得小裙子呢?
还扎了两个羊角辫。
他笑得太大声,被许嘉弈听见了。
西瓜非常不高兴,当即没收了李秋词手里的相册。
李秋词有心想哄,但是西瓜公主非常恼火,直接好几天没有理他。
李秋词心想完蛋了,闹大发了。
一连好几天没有得到好脸色,他只能兢兢业业地认真工作。
因为西瓜不高兴,他垂头丧气地走到家门口,担心今天在家里迎接他的依旧是西瓜的冷脸。
然而,他刚刚打开门,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脸。
如果李秋词可以闻到信息素,此时的alpha信息素已经足以让他腿脚发软,可惜,他闻不到,依旧是个站如松的勇士。
这是怎么了?
许嘉弈捂住他干什么?
“嘉羿?你还在生气嘛?”
许嘉弈一言不发,反倒拿了领带绑住他的双眼,这下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李秋词心里一慌,不是吧?
就小小地嘲笑了你两下,你就要杀我灭口啊?
还是说看到了执行官的黑历史,所以要被抹杀了?
下一秒,灼热的气息反驳了他的胡思乱想,alpha突然没入了他的身体。
李秋词眉头紧锁,“许嘉弈?你到底在干什么?”
西瓜不说话,西瓜闷声干大事。
直到他的动作,将类似蕾丝边的东西撞到了他的屁股上......
一辆装满黄色废料的大卡车瞬间呼啸而过。
李秋词雷达狂飙:“你不会是穿了小裙子吧?快让我看看!”
许嘉弈满头黑线,这是谁家没点眼力见和情趣的beta?
回应的是许嘉弈更狠的动作。
多亏了李秋词身体素质极好,还能继续跟他斗嘴:“你、都穿了,快让我看看。”
“求我。”
许嘉弈凑在他的脸侧,埋头去咬他的腺体,叼着他的后颈肉,耳鬓厮磨。
李秋词很有骨气:“我求你,让我看看。”
许嘉弈就着这样的姿势,扯着他进了浴室,早就准备好的镜子擦得锃亮。
他扯下李秋词脸上的领带。
李秋词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撇去自己衣衫不整的西装,背后是一颗身着公主裙的西瓜!
看得李秋词血脉贲张,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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