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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之宾(泥巴姥爷)


脚尖沾着水面,波纹荡漾到李秋词心底。
扣动心弦。
心痒,想亲他。
许嘉羿翘着腿,白嫩的脚蹭着窗帘,像是猫咪的尾巴,无意识地拍打。
执行官居然不穿鞋。
幸好执行官没有脚臭。
李秋词煞风景地想着。
看着那只漂亮的脚,李秋词的眼里带了揶揄,瞧着许嘉羿脑子里又闪过那句话:
不是诱惑,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许嘉羿睨着他,嘴边的笑带了不怀好意。
李秋词直视他,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嘉羿歪歪头,没有轻举妄动。
但他的眼神带了小勾子,笑得越来越坏。
李秋词故作正经地抬手看表。
还有一个半小时下班。
谁不喜欢上班摸鱼呢?
摸……CH摸鱼。
李秋词缓缓起身,走到许嘉羿身侧,转过椅子,俯下身,“执行官,公然上班摸鱼,会扣工资吗?”
他的眼神实在太坚定,连许嘉羿都不确定,要是他说出一个“扣”字,李秋词会不会真的起身就走?
“如果扣呢?”
许嘉羿仰起头,长发微皱,自下而上地看着李秋词,阳光下,他琥珀色的双眼,充满了诱惑。
“扣……CH扣多少?”
李秋词居然敢犹豫!
在选择他,还是工资之间,李秋词居然在犹豫!
许嘉羿垮着脸,“把你今天的工资扣光!”
李秋词沉思三秒,计算了自己的日工资,既然要扣光,那当然得做点划得来的事情。
他瞧着许嘉羿气呼呼的脸,大胆地捏住了他的脸颊,“执行官可不止那个价,赚了。”
许嘉羿一愣,反应了几秒,才露出笑。
“公然调戏执行官,罪加一等,把你明天的工资也扣光。”
这下李秋词明白了,许嘉羿已经被哄好了,这话是唬人的。
李秋词摁着许嘉羿的肩膀,凑近他的脸颊。
“执行官一定要自甘轻贱嘛?”
许嘉羿怎么可能只值他两天的工资呢?
李秋词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闻不到他清甜的信息素,倒是想念得紧。
他不禁怀疑,难道他也有信息素上瘾的迹象吗?
还是说许嘉羿的味道太好闻,太馋人。
“那你是在嫌自己的日工资太低?”
许嘉羿笑得开怀,耀眼又可爱。
“不敢,是我只值这个价。”
李秋词很有自知之明,他如今的工资已经很不错,福利待遇也很好,上司还……CH这么漂亮。
足够他付清医药费,还能大饱眼福。
李秋词骑在他胯部,捏捏他的耳朵。
“其实从会议室那次,你就在偷偷爽。”
许嘉羿仰着头,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笑得脸颊泛红,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李秋词扯上窗帘,坐下,捧着他的脸,“没有。”
他才不会承认。
那次可是加班,哪儿能跟现在比?
现在是工作时间!做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很高兴的!
“就有,你心里偷着乐呢。”
许嘉羿抱住他的腰,热切和柔软舒缓了他紧绷多日的神经,他哼哼两声,故意掐李秋词的腰。
“明明就很享受在各种开放又隐秘的地方,做最亲密、最不可示人的事情。”
许嘉羿摸着他的脖子,眼神危险地眯起来,一口咬了上去。
尖牙刺破皮肤,干瘪的腺体被灌送信息素,令人头皮发麻的滋味席卷全身。
许嘉羿脸热得厉害,凑在李秋词脖子处,非常烫。
一颗滚烫的西瓜,在咬他。
“其实,门外的秘书,随时可能敲门。”
“他们会问我的工作进程,会汇报一些小事,有时候还会送很急切的事务进来。”
许嘉羿低声说着话,好像真的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一样。
椅子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一直吱呀吱呀地哀嚎。
李秋词侧过头,却方便许嘉羿咬得更深入。
“就算被发现,最先崩人设的……CH也不会是我。”
李秋词嘴硬,他不怕被人看见,也不怕别人的议论,只会在深夜醒来时,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色迷心窍!

李秋词从他身上退开,许嘉羿扯住他,不让他走。
他只好靠坐在桌面上,捏着许嘉羿的脚踝,给他按摩小腿。
许嘉羿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好,暗暗得意,一副想笑又要装高冷的损样。
李秋词静静地打量,瞧着他的小表情,心理居然非常舒适。
心脏在碧波荡漾的湍流之中,起起伏伏。
收集许嘉羿幼稚的表情,让他很有成就感。
李秋词顺从本心,伸手捏捏许嘉羿的脸,对方惊诧一瞬,扯回自己的脸颊肉,“公然轻薄上司,扣工资。”
“今天明天的都扣光了。”
“那就扣后天的。”
许嘉羿打开李秋词的手,骄矜一笑,李秋词知道他是开玩笑,想跟着笑,但脸颊太僵硬,只能露出一个淡笑。
搞得许嘉羿以为李秋词在嫌他笨,又板起了脸。
“你真的是面瘫吗?为什么没有大表情?”
“不知道,可能生性如此。”
李秋词摇摇头,他脑子里没有关于面瘫的记忆,这些年他没有遇到高兴的事情,没有表情也是常事,见客户他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
其余的,没有病理上的报告。
许嘉羿见他不是开玩笑,收敛了笑容,“下班了跟我去找赵蕈,给你检查一下。”
李秋词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驳许嘉羿,免得惹他不高兴,又得哄很久。
他们准时下班,两人并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们恰到好处的距离,低声交谈,仿佛在商量大事。
秘书们专注鞠躬,得知要带薪休假的消息之后,他们已经雀跃很久,没有心思八卦老板。
许嘉羿很快联系了赵蕈,让他下班别走。
“你他妈……CH怎么不早说,我衣服都换了。”
“你再穿回去呗,不穿也不要紧,看个病而已。”
许嘉羿一向任性惯了,赵蕈默默竖中指,“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跟以前一样烦你。”
“哼,爱烦烦去。”
赵蕈刀子嘴,豆腐心,边说着烦许嘉羿,边重新披上白大褂,被迫加班。
再次见到李秋词之后,赵蕈摇摇头,“上次ct显示他的脑子挺正常的,我再看看啊,不着急……CH”
赵蕈说了一大堆,找到相关科室的医生,带李秋词去做检查。
“够上心啊。”
赵蕈见许嘉羿和李秋词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只能按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等待检查结果出来吧。
没过多久,赵蕈拿到了报告,和科室的医生对视一眼,对方点点头,退了出去。
赵蕈的表情是罕见的严肃,他把薄薄的报告翻来覆去地看。
“是有些面瘫,先天性的,不影响生活的话,可以保守治疗。”
许嘉羿这次放心,原来李秋词不是嫌弃他。
只是真的无法做表情。
他有些愧疚,之前还因为这个原因故意找茬……CH
他垂着头,在赵蕈转身销毁报告的时候,悄悄扯了扯李秋词的袖子。
李秋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担心,便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
一被安抚,许嘉羿就会委屈,就会想要李秋词多疼疼他,扁着嘴。
李秋词茫然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CH?
为什么突然哭丧着脸了?
他是面瘫,不是绝症。
呃,如果是先天性,治不好,那也算是绝症?
但他还没到要死的地步呀,怎么这么悲伤?
李秋词搞不懂上司,只能本能地摸摸他的脑袋,揉揉他。
自从发现许嘉羿是只纸老虎,是只撒娇怪,他就逐渐大胆,开始抛弃许嘉羿那执行官的身份。
就当自己养了一只黏人的大猫,这样看许嘉羿就更加顺眼了。
他们带着赵蕈开的药,离开医院。
赵蕈看着他们的背影,回想着刚才的检查报告。
李秋词做过至少十次大型手术。
主刀医生医术十分精湛,不然,李秋词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唯一的后遗症,则是他无法做出大表情。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蕈捏着已经粉碎的报告单子,掏出了打火机。
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才会需要那么多次手术?
赵蕈捻着灰烬,只能在脑子里拼凑一个真相。
“打算什么时候组织出去玩?”
如果不是许嘉羿兴致勃勃,李秋词根本不想去。
他得找点别的事儿做,去小公司挂个销售顾问的名头,挣点小钱。
“我可不跟他们一起去,秘书带着他们去玩儿,我们另选。”
许嘉羿蹲在地上,玩嘟嘟的耳朵,乐得嘟嘟在地上翻着肚皮打滚。
“哦,那你决定去哪里了嘛?”
李秋词撕了粉包,切着肉丝和青椒,“吃辣吗?”
“不要吃辣。”
李秋词手快,习惯性给许嘉羿放了少辣。
他决定奇怪,上次他煮面,没有问许嘉羿吃不吃辣,默认不加。
怪异的情绪一闪而过,油滋滋冒响的声音才唤醒了他,继续炒菜。
“别玩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想冲个澡。”
“快去。”
唉,要洗澡还不早点,一直在玩嘟嘟。
“流氓!李秋词,你的狗耍流氓了!”
李秋词叹息一声,探头一瞧,嘟嘟正咬着许嘉羿的裤腿,不让他去洗澡。
许嘉羿把它往外赶,它还非要挤进去,和许嘉羿一起洗。
“嘟嘟……CH你别闹了,出来。”
李秋词发话,嘟嘟垂头丧气地转头,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脚边,翻着肚皮倒下。
表情没有以往那么贱皮,嘴角向下,像是在委屈。
李秋词越看,越觉得嘟嘟的神情和许嘉羿太像。
倒像是许嘉羿的狗。
李秋词摇摇头,把这种没边没际的念头丢开,用脚心摸摸嘟嘟的肚子,继续炒菜。
嘟嘟咬着他的脚趾玩儿,他做完粉,许嘉羿正好洗完澡,半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
发梢已经没有滴水,热气蒸得他脸颊粉嫩,坐在桌边的样子,别提多乖巧。
李秋词把粉放在许嘉羿面前,油花撇得干干净净。
想要海星星~

第29章 上司每天用脸杀我
许嘉羿看着这碗完美符合自己喜好的面,恍惚地抬起头,眼里的迷茫,显得易碎。
看得李秋词呼吸一滞。
这堪称神迹的一幕。
漂亮上司每天用脸杀我。
许嘉羿愣神了一瞬,低下头,筷子绕起一段粉,斯文地吃着。
好看的人,连嗦粉都美得天独厚。
李秋词不用吃饭,只是看着许嘉羿,他都能看饱。
和上次一样,看上去挑剔无比,骄矜又难哄的执行官,把一碗粉吃得干干净净。
连汤都喝干净了。
李秋词很有成就感,刷碗都格外卖力。
他们保持住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们心照不宣地侵入对方的生活,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
他们肆意狂妄地突破对方的下限,好像他们曾经也如此试探。
他们紧攥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好感,拼命地将它扩大。
他们在心底承认,渴求对方。
这一个月忙,忙到同居这件事变得十分渺小。
没有人计较对方存在的如此突然。
李秋词更是没有觉得许嘉羿和他同居是件麻烦事。
当然,也就赖赖床而已。
许嘉羿比他更忙,好几次,晚上回来的时候,李秋词都睡了两次觉了。
许嘉羿这段时间瘦的厉害,下巴变得尖细,更显得他是个妖孽。
李秋词给他吹头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说你长发好看的,是前任吗?”
“你是在吃醋吗?”
许嘉羿抬起脸,坏笑。
又在坏笑!笑什么笑……CH
李秋词撇过头,单看表情,他没有吃醋的迹象。
“不是,我就随口问问。”
这话一出,许嘉羿瞬间垮脸,攥着李秋词的衣摆,“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嗯……CH有点想的。”
李秋词关掉了吹风机,顺手摸摸许嘉羿的下巴,光滑的皮肤在他掌心,暖暖的。
“哼,你要是吃醋了,我就告诉你。”
许嘉羿手指间绕着长发,又开始无理取闹。
抱着李秋词的腰,左晃晃右晃晃,“快说,是不是吃醋了。”
李秋词无奈地叹息一声,“是是是,吃了大醋了,快说吧。”
摸摸他的头,感叹自己真的很像养了只脾气不好的高傲大猫。
“其实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任,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许嘉羿倒在李秋词怀里,刚吹完,蓬松的头发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真的很像大猫。
蹭得李秋词心都酥了,耐心地摸他的头,听他说话。
许嘉羿第一次和李秋词说头发之后,就发觉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他悄悄问了许唯臣几次,对方都是一脸冷漠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风流债。”
这样一句话,把许嘉羿的困惑和刨根问底都堵得死死的。
他心虚坏了,他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不敢确定。
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
只能在李秋词这里,袒露心声。
许嘉羿苦恼地皱眉,靠在李秋词肩上,半合着眼睛,莫名嘀咕了一句:
“想听你讲故事。”
可是李秋词又该说什么呢?
他的记忆也只剩下诡异的标题。
他翻开记忆之书,却发现只有目录,内容全无。
该告诉许嘉羿嘛?
但是已经查过那么多次,他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他的一切都没有问题。
说出来也只是会让许嘉羿白白担心罢了。
“我的故事,会很无聊。”
“就要听无聊的故事。”
许嘉羿抱着李秋词的肩膀,脑袋靠着他,头发带着李秋词的洗发水味道。
平时他不会觉得这个洗发水气味特殊,唯独在许嘉羿的发上,就会格外好闻。
李秋词贪心,悄悄把鼻尖埋进他的发丛,偷摸嗅了一下。
许嘉羿没有发现自己在被偷嗅,半天等不到下文,着急地用脚踢踢李秋词的小腿。
“要听无聊的故事嘛。”
他不会将就地说:你的故事怎么会无聊呢?
只会明确地告诉李秋词:我要听的是你的故事,而不是精彩绝伦的剧本。
“认真上学,认真学习,考上大学,学好专业,进入许氏总集团的销售部,四年之后调任分公司,升为部长,很无聊的故事。”
他单纯把他知道的目录,念了一遍。
只有和许嘉羿在一起的时间,内容是丰富的。
可他还没想好目录的标题。
他无法概括这段奇妙的经历。
李秋词曾经觉得许嘉羿很麻烦,是和难搞的上司。
可慢慢相处下来,许嘉羿又确实是个性子纯粹的人。
也就作了点,但也不失可爱。
“跟报菜名儿一样,哼。”
许嘉羿嘟囔了一句,虽然李秋词的故事讲的很烂,但他只要听着李秋词的声音,就会睡得特别快。
很奇怪,在此之前,他曾有过很久的睡眠障碍。
总是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能昏昏沉沉地陷入痛苦的睡眠。
可自从那次易感期爆发,他和李秋词做了之后,只要和李秋词待在一起,他就能一夜安眠。
许嘉羿眷恋地在他怀里拱了拱,熟睡之前,还嘀咕了一句:“你想去哪里玩……CH?”
李秋词不知道,便没有讲话,搂着他的肩,摸摸他,直到听见许嘉羿平稳的呼吸声。
李秋词贴着他的额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越努力越空白。
越用力越失败。
李秋词不气馁,毕竟他一向不是个好运气的人,早就习惯了不好的事情发生。
也许他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人,他们感情或许很好,或许不好。
也许那个人和许嘉羿一样娇气,一样矫情,或许并不是。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现在躺在他怀里的人是许嘉羿。
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推翻过去的一切。
发生过,或者并不存在,都可以化作无意义的尘埃。
只要许嘉羿还在他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李秋词摸摸他的脸,真是奇怪。
这小半年就这样过去了。
从一地鸡毛的一夜情,到现在两人大大方方地同居,过着平淡又温馨的小日子。
他非但没有觉得许嘉羿烦人,反倒越来越觉得他可爱。
真是奇怪啊。
李秋词想着,亲亲许嘉羿的脸颊,贴着他睡了过去。
因为放假了,他们自然而然地睡到自然醒。
李秋词习惯性早起,刚坐起身,许嘉羿就嘟囔了一句,伸手抓住李秋词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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