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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他有千层套路(楚济)


“密码是139800,记住了么?”
他再次重复。
郑助理记住了。
郁白也记住了。
落日西垂,夕阳下的草坪金灿灿。
高尔夫球场里,几位紫藤市新贵坐在遮阳伞下,喝着洋酒聊着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霍序商神采奕奕,今天打球无往不胜,他向来是这种场合里的佼佼者,今天尤其亮眼。
他洁白运动衫衣领板正,单手握着银色金属球杆,挥手招来球童,“来,放球。”
“霍总今天是有什么喜事?我好不容易保持的记录都让你打破了?”有位阔少笑眯眯地问。
霍序商眺望远方的天际线,球童蹲在他脚下,正在往球架上搁高尔夫球,突然,他双手握住球杆猛地向上一挥,锋利球杆擦着球童手划过。
“啊啊啊!”
球童吓得尖叫,一屁股坐草坪,差点这只手就废了。
雪白高尔夫球向上抛弃一道华丽弧线,精准无误地进洞。
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纷纷鼓掌赞叹:“霍总打的准!”
霍序商接过旁边侍应递来的毛巾,姿态优雅地擦擦额头的汗,低头看眼脚下脸色惨白的球童,“抱歉。”
说完,他坐到遮阳伞下的沙发,脊背向后一靠,立即有位容貌姣美的按摩师来给他捏肩膀放松肌肉。
有朋友拿杯酒递给他,“庆祝霍总打破我们的记录!”
霍序商瞥眼酒杯,摇了摇头含笑说:“我今天不能喝酒。”
“怎么不能喝酒?”那个人不理解问。
霍序商淡笑不语,喝酒不止嘴里会有酒味,而且很影响男人的状态,简裴杉的第一次,他要给最好的体验。
“看霍总打球,我也技痒难耐,你再陪我打一会?”
“不了。”
霍序商轻快拒绝,悠悠地说:“我要保存一些体力。”
时间不早,他在球场的浴室给自己洗个澡,换上早上准备的西装定制三件套,漂亮的花卉领针和丝质口袋巾一应俱全,头发打理得整洁干练,再喷一点很好闻的男士香水。
他戴上银圈戒指,双手整整衣领,从头到脚都是最好的状态。
司机送他回到榕墅,上亿的生意他从善如流,可是今天这件事,他竟然还真有点紧张,立在门口调整一阵呼吸,快速输入密码走进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零散点着几盏晕黄蜡烛,地毯撒了白玫瑰花瓣,空气里香薰的味道暗沉沉的暧昧。
卧室大床中间用鲜艳花瓣摆出桃心,床头桌角有一瓶搁在透明冰桶里的红酒,一场精心制造的浪漫。
霍序商轻轻坐到床边,不把床上的桃心压散,他悠闲地靠着床头,拎出红酒倒在高脚杯里,边晃着酒杯,边瞧着浴室毛茸茸玻璃里暖色的灯。
洗澡的水声沙沙响,似羽毛一般撩过心口,听得人心痒难耐。
他眯着眼睛盯着浴室玻璃门,没有开口催促,太急色会破坏浪漫氛围,还让他像个饥渴难耐老色批,会吓着简裴杉。
水声戛然而止,玻璃门上透出模糊的肉/色躯体,身形纤细窈窕,头发似乎剪短很多,看姿势正在穿浴袍。
霍序商抿一口红酒搁下杯子,坐起身来肆意地敞开双膝,目不转睛地看着浴室。
浴室的光亮消失,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推开的门吹来扑面而来潮湿香气,幽暗的烛火下那道纤秀的身影走到床边。
霍序商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可能是隔着浴袍很柴很瘦,没有平时那种骨肉均匀柔韧紧绷,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怀里的人明显一僵,身躯细微地发着抖。
霍序商鼻子埋进浴袍交领处,嗅着沐浴后的气息,人影害羞似得推他一把,他顺势握住手腕,翻身猛地把人整个压在床上,仔仔细细地寻找熟悉的味道。
房间里甜腻香薰味,玫瑰花馥郁,他身上的香水,还有身下人影沐浴露的气息,种种复杂的混在一起,找不到一丁点简裴杉身上橘子花的清新气息。
他心里微有不适,像拆礼物一般,抽开身下人的浴袍系带,一手抚摸着腰身,另一手惋惜地摸摸剪短的头发。
人影抱住他的手腕,热气似火地迎上来要吻他。
霍序商鼻子里低低发笑,撇开他抱着的手,“别着急。”
他不紧不慢地解开西装外套扣子,再是马甲的扣子,一件一件脱掉这些束缚,再握着人影的手,摁在衬衫扣子上,悠悠调情:“轮到你来解了。”
人影几乎是欲/火焚身般撕扯着他的扣子,霍序商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急,捉住手腕用力扣在床上,低下头含笑看着他,“杉杉,你怎么这样急色?”
压在他身下的躯体,听到这句话剧烈一抖,急促的呼吸出卖了紧张的情绪。
霍序商眼神一暗,当即去摸床头灯的,还没碰到开关,房间里突然灯光大亮。
猝不及防的光照的霍序商眯起眼睛,卧室的门口站着的简裴杉今天格外的漂亮,卷发的弧度风情柔软,黑衬衫露出细腻莹润的锁骨,脖颈纤细的金链衬托出华贵气息。
那双浓郁剔透的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击人心的美丽。
霍序商缓慢地扭过脖子,身下躺着的人面红耳赤,满脸的春/情荡漾,在公司见过一次的郁白。
郁白的浴袍大敞,赤/条/条躺在简裴杉精心布置的床上,而他跪在郁白身上,衬衫扣子扯得七零八落,扫一眼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霍序商的心往下沉,起身系着衬衫扣子,大步往简裴杉身边走,“我以为他是你!”
简裴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解释太荒唐了。
霍序商心乱如麻,想握住他的肩膀,简裴杉往后退一步躲开,他一愣,脸色阴沉地说:“这是真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
“好,我相信。”
简裴杉淡定说一句,他走进卧室里,脚步绕过地上的花瓣,将手中拎的袋子放在床头,名牌手表,送给霍序商的礼物。
霍序商一听那三个字,全身的血往头上冲,大步跟上去,“你相信什么?!”
简裴杉轻描淡写地说:“相信你们是清白的呀。”
霍序商脸色变了又变,俊秀的面孔溢出狰狞之色,全然不见平日的温雅端庄,“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简裴杉歪过头看他,似乎再说:不然呢?
霍序商双眼冒火盯着他,恨不得掐住脖子问个清楚到底在信什么。
他本身就不是善茬,性情阴冷不定,这个矛盾从聂老爷子的寿宴上积压已久,苏寒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简裴杉完全不在意。
那件事他早都发完疯,翻篇不提,可那件事只是一个引子,送给洛泱的游乐场简裴杉不在意、菜里的洋葱简裴杉不在意,黄总说的那些话简裴杉不在意。
一件一件小事联系起来,真相是——简裴杉不在意他。
霍序商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咬着牙根问:“简裴杉,你在意我么?”
简裴杉嘴唇微动,“在意。”
霍序商再次问:“你爱我么?”
简裴杉撇过脸避而不答。
霍序商瞬间怒火攻心,猛地揪住床上郁白的手臂,将人拽起来,不顾郁白的挣扎,拉到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死死盯着简裴杉,勾起唇角笑得肆意,“杉杉,我跟他上床呢,你什么感觉?”
简裴杉点头,拉开床头的抽屉,捏出几个安全用品,随手砸在床上的玫瑰花瓣堆成的爱心里,“你们继续。”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霍序商脸色骤变,推开郁白大步追上去,“杉杉,别玩了!”
简裴杉推开大门向外走,深秋的夜晚庭院静悄悄,他走得很快步履坚定,这才玩到哪跟哪呀,怎么就受不了?
“你要去哪?”霍序商一把捞过他的手腕攥住,强行把他拽回来。
简裴杉甩了几下甩不开,索性看着他,恬淡缓慢地说:“我滚了。”
霍序商微蹙眉不解,“什么?”
“我滚了。”简裴杉再次重复一遍。
霍序商脑子里有几秒放空,握着他手的手指有点发抖,“什么?”
简裴杉认真地看着他:“要么忍,要么滚,我滚还不行吗?”

我滚还不行吗?
这句话在霍序商耳边轰鸣, 用力至极地攥着简裴杉的手腕,像要捏断骨头一样, 盯着他的眼神阴冷凶狠,“你要去哪儿?”
简裴杉垂下眼,使力掰着他的手指,“你放手。”
“我问你要去哪儿?”霍序商变本加厉地攥得更紧,细腻温润的手腕被捏的粉红,他另只手掐住简裴杉的下巴,“你想滚去哪?”
以前简裴杉会被他这幅样子吓住, 现在一点都不慌,幽深夜色笼罩下, 他沉静目光看着这个被他折磨的男人,“我要去一个干净的地方。”
霍序商瞬间绷紧脸,咬着牙耐心解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简裴杉讥嘲地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我跟你约好还能再叫个人来,难道我要玩3/P?”霍序商气得耳后血管都在跳, 恨不得把郁白给杀了。
简裴杉点点头, 淡定地说:“原来你要玩3/P啊?那我不玩的。”
霍序商掐着他脸颊的手收紧, 盯着他问:“玩什么?我是随时发/情的畜生吗?”
“你不是吗?”简裴杉轻声反问。
霍序商一滞, 握着他手腕的手指逐渐松动,很受伤地问:“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简裴杉低下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温温柔柔地说:“你就是条脏狗呀, 你不觉得自己脏么?”
霍序商这辈子都没被“脏”这个词语形容过, 他的那些事,人们说他风流, 薄情,多少带着一种艳羡的口吻。
“脏”却是带着赤裸裸的羞辱,蔑视、瞧不起。
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指了指自己鼻子,气极反笑了,“你觉得我脏?”
“不脏么?”简裴杉掰开他最后一根手指,向后退步拉开距离,“我们在一起这三年,你上过多少人你算过么?十个?二十个?”
霍序商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三十个?四十个?”简裴杉问得很轻柔,顿了一下,他突然笑了,“不会有五十个吧?”
霍序商恼羞成怒,“没有那么多!”
简裴杉心里冷笑,脸上的神情恬淡,“你就是条脏狗,我不嫌弃你跟你在一起三年,你今晚就这么报答我呀?”
霍序商发现这件事解释不清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竭力冷静下来,朝他伸出手说:“你跟我回去,我让他解释给你听。”
“他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我不在意他叫什么。”
“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跟他上床?”
“……我他妈没有!!!”
霍序商被他逼得爆粗口,说完愣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杉杉,抱歉,但我真的没有。”
简裴杉看着他的手,冷冷摇摇头,“你已经承认了。”
他很了解霍序商,非常之了解,霍序商对完美有种近乎执念的追求,事业、爱,包括别人对待他的态度,都苛刻地要求一种完美。
三年前他们地位悬殊,一个是象牙塔里的学生,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商界巨子,霍序商追求他,正儿八经的追求,送花送礼物搞浪漫,却从没有开口提过要包养他。
追求不成才使用手段构陷他,逼迫他投怀送抱,那时候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一个替身,霍序商竟然都不能接受这个人不爱他,忍受不了一丁点的缺陷。
这段时间简裴杉有意的表现的“不完美”,不吃醋不在意不记得喜好,直到今晚给出致命一击。
没有比不在意霍序商跟别人上床,更能直观表达“我不爱你”这句话的事情了。
霍序商必须要立即验证这份爱,床上的郁白是最佳的工具,简裴杉今天晚上等的就是他的那句话。
只要霍序商承认,那就是板上钉钉,百口莫辩。
霍序商咬牙咬得下颚酸痛,举着的手掌握成拳头垂下,“那是假的。”
简裴杉揉着酸痛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不动,“死性不改,我就不该相信你这条脏狗。”
撇下这句,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用力地拽着安全带扣上。
霍序商双手摁住升起的车窗玻璃,俯身低头凝视他的侧脸,“你要去哪!”
“去一个干净的地方。”简裴杉转头看他,一字一顿地说。
找一个干净的人。
霍序商抠着玻璃手指泛白,手背的筋骨线条勃勃跳动,定定地盯着他。
简裴杉抽张纸,仔细擦擦车窗玻璃他摁着的位置,似乎在对待脏手摸过的污浊。
这个厌恶的举动令霍序商全身一滞,下意识想摸西装口袋巾擦擦手,却只摸到衬衫,扣子系的松散,露出胸膛一大片紧实肌理。
他立即双手系衬衫扣子,但扣子被郁白扯掉几颗,怎么系都系不齐整,总有大片的肌肉露在外面。
想证明自己不脏,很干净体面,可越想证明,越成了简裴杉所说的“脏狗”。
简裴杉眼里含笑看了几秒,姿态轻松地升起车窗,驾着车驶出庭院离开。
深秋的夜寒意萧瑟,院落里静悄悄的,霏霏细雨落在树叶,滴滴答答的响。
霍序商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上翻涌的血被寒风吹透,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转身气势汹汹走进别墅。
郁白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见到霍序商吓了一跳,还没来及往后躲,霍序商一把扼住他的脖子,猛地摁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你怎么来的。”
郁白吓得够呛,老老实实地把今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霍序商掐得郁白喘不上来气,才松开一点距离,“你胆子真大。”
郁白有点聪明劲,回过味来自己好像被下套了,面红耳赤地辩解:“霍总,我是被他骗了,他故意设计我。”
霍序商垂着眼,目光阴冷看他,“他设计你跟他的男朋友上床?”
“他……他有问题。”郁白拼命的回想和简裴杉简短的一次见面,结结巴巴地说:“他说你追的他,你很爱他,甩都甩不掉。”
霍序商毫无情绪的脸突然笑了,低声低问:“他跟你秀恩爱啊?”
郁白会错了他脸上笑意,“他很茶!他就是个贱——”
另个字还没说出口,霍序商突然恶狠狠扼住他的脖子,眼里闪着狞恶暴躁的光,平时温雅的面孔凶相毕露,“你找死!”
郁白要是知道他的这一面,打死都不会将自己送上床,吓得全身发抖,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霍序商忽然松手,拍拍他煞白的脸,“你那么喜欢爬床,我送你到国外拍GV吧。”
郁白抓着他的手连连求饶。
他推开郁白的手,站起身半笑不笑地说:“我一定捧红你。”
霍序商把软成一滩的郁白扔出门,再回到别墅里,点燃香薰蜡烛熄灭,洒落的玫瑰花瓣踩得细碎。
精心布置的浪漫变成了残羹冷炙的颓败。
他抽出简裴杉放在床头的礼物,一块银光闪闪腕表,很精致漂亮,虽然刷的是他的卡,可是一定是简裴杉精挑细选的礼物。
霍序商轻轻抚摸腕表,今天他本该过得很好的。
这本该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一天,完全的爱情,完全的爱人,完美的一场□□。
现在一切在眼前轰然消逝。
什么都没有了。
简裴杉开车停在洛泱家门口,门廊拱门亮着灯,他从车上迈下,冒着大雨几步跑过去,敲响门铃,然后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得端正。
洛泱的阿姨不留在这里过夜,这么晚只有洛泱一个人在家。
他很想见洛泱,刚收拾完他的前男友,迫不及待就来了。
门向内拉开,洛泱穿着单薄灰色线衫,身材匀实健美,端挺鼻梁驾着清秀的无框眼镜,冷淡瞥简裴杉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向里走。
没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下巴往里一挑,示意简裴杉跟进来。
简裴杉身上被雨浇得湿透,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进去,关上门,脱下踩过雨的鞋子,乖乖站在原地。
洛泱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扔给他,“找我干什么?”
简裴杉披着毯子在头顶,双手轻轻擦着头发,“和老公吵架了,老公不理我。”
洛泱冷冰冰走到厨台打开净饮机,拿杯子接住窜窜流下的热水,“我说过,你以后不准叫他老公。”
“我叫的又不是他。”简裴杉瞥眼他,低下头悠悠说。
洛泱扑哧轻笑,冰消雪融,端过杯子里的热水递给他。
简裴杉双手捧过,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洛泱双手捉起毯子包着他的脸恶狠狠擦几下,寡淡语气问:“你有几个老公?”
“一个。”简裴杉坚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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