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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稼禾)


他点点头,视线并没有从戚昔的身上离去。
戚昔感觉他像是认识自己,没多言,他对周田道:“你忙着,我去后厨瞧瞧。”
燕戡抱着娃没有跟上去,他转个弯,半点没客气坐到了刚刚看戚昔的那人对面。
“燕将军。”男人一身靛蓝长袍,面如冠玉,气质沉静。
“侯爷。”
“没想到你会跑到斜沙城来。”
他眼里多了份探究,问:“是……找我夫郎?”
“你夫郎?”
“戚昔。”燕戡摇摇燕小宝手,“叫舅舅。”
“啾啾!”小娃娃奶声奶气,叫得中气十足。
齐言峥目光移到燕小宝身上:“若是你的,这声舅舅就不必了。”
“自然是我的,不过也是戚昔的。”
齐言峥目光如刀,寸寸落在燕小宝脸上。看得小娃娃像感知到了危险,转头扎入他爹怀里不出来。
燕戡掀开眼皮,脸上笑容落下。“齐言峥,你吓到他了。”
“像你八分。”
燕戡哼笑,托着燕小宝的屁股墩道:“也能看出来几分像戚昔吧。”
“二分而已,能找。”
燕戡:“爱信不信。”
反正又不是亲舅舅。
说完,燕戡不理这个人了。
他将燕小宝放下,让阿兴在一旁看着,随后进后院帮戚昔的忙去。
没了亲爹在,燕小宝小身子一僵。
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怪啾啾,小心攀着凳子后退两步。
阿兴想上去将燕小宝抱走,但齐言峥眼睛一扫,他便不敢动。
“你过来。”
“我不!”燕小宝连退两步。最后撞到阿兴腿上。
他转身往阿兴身上爬,用后脑勺对着这个怪啾啾。
齐言峥点了点桌子:“坐。”
阿兴扯着脸皮心里嘶吼。
主子!你快回来啊!为什么要他一个人面对这个凶神!
不敢坐还是得坐。
“戚昔……怎么成了燕戡的人?”
“都拜堂成亲,自、自然是主子的人。”
眼见齐言峥表情不变,但气势一下子冷了。阿兴忙道:“我们主子是郎君的人。”
“那这孩子?”
“确实是郎君的。”
齐言峥伸手。
燕小宝转身,眼看着那怪啾啾的手快要靠近他的背,他立马像小熊一样扒着阿兴的脖子哇哇大叫。
“怪啾啾,怪啾啾,爹爹怪啾啾……怕!!!”
燕戡进去之后被戚昔拉到一旁,他一边看着几人烤肉,一边问:“外面那人是谁?我感觉他好像认识我。”
“齐言峥,海棠商行的主子。”
“他从京都来,不知道来做什么。若他要求夫郎跟着他回去……”
戚昔摇摇头:“我不是他。”
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在场的汉子摸不着头脑。
但燕戡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他握紧戚昔手腕:“我怕夫郎答应。”
戚昔拍拍他的手,忽然听到外面燕小宝哇哇叫。
整个后厨里的人一愣,齐齐涌了出去。
戚昔也擦干净手,立马跟上。
齐言峥瞧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从屋里出来,他毫不慌张,慢慢收回手。
目光越过这些人,又看向戚昔。
燕小宝一见自己两个爹都出来,立马委屈伸出小手:“怪啾啾,怕。”
戚昔抱着他,拍拍他的背:“不怕。”
燕戡挡在自己夫郎孩子跟前:“侯爷不是不认,伸手莫不是想抢?”
齐言峥:“燕戡,你很闲?”
燕戡半点不怵地看回去:“闲不闲倒不用告知侯爷。”
戚昔见冯镇几个还没走,让他们回去看着肉。
众人散去,前头就没多少人。
此时不早不晚,吃过早饭的客人早走了,也没到吃午饭的时候,所以屋里只坐着齐言峥跟他的下属。
戚昔抱着小娃娃,燕戡给拉了个凳子来让他坐下。
自己也与他并排,坐在长凳上。
燕戡:“来这里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别在这里吓唬孩子。”
“爹爹。”燕小宝仰头抱着戚昔,瘪嘴委屈。
戚昔摸着他的小头发:“没事,爹爹在。”
齐言峥眼神在父子俩中间流转,最后收了回来。
“你母亲想你,叫你回去。”
戚昔手一顿:“我母亲,不是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涉及到前侯爷,就是他那个爹做的腌臜事,齐言峥直接被戚昔一句话堵住口。
燕戡跟他在一起,他不信戚昔不知道那段事。
“我只是来带个口信的,回与不回在你。”
说完他起身,直接离开。
燕小宝对这个陌生人有点怕,他走了,才悄悄探出头去看。
结果那人走到门口转身,定定看着他,燕小宝“哎呀”一声捂住眼睛埋头藏在戚昔胸口。
齐言峥道:“燕戡不是个好东西,要跟着他,别吃亏。”
燕戡眼神一暗。
没注意,被戚昔抵着下巴抬起。“想什么?”
燕戡前倾,靠近戚昔:“他说我不是个好东西。”
戚昔一笑,摸摸他的脸。“那你是给坏东西?”
燕戡:“我不是个……”
反应过来,他抵着戚昔的腰挠痒痒:“夫郎给我下套。”
戚昔笑得手软,一头撞进燕戡怀里。
夹心燕小宝被阿兴立即抱了出去。
戚昔拉着燕戡衣襟让他低头,亲了他一下。他目光包容而沉静:“怕什么,我见得还少了。”
燕戡一笑,压不住眼底的占有。
“我怕啊。”
“怕夫郎不要我。”
戚昔抱着他的腰,哄似的在他后背轻拍。
“不会的。”
“你是我的爱人,也是亲人。”

齐言峥的到来, 对戚昔没多少特别的影响。
他不是原主,听燕戡的话也知道在原主过去已然认定他的母亲早在他年幼时就已经去世。
齐言峥跟原主,一个是侯府侯爷, 一个是常年关在伯府后院丝毫不起眼, 破烂名头却被传遍了的落魄大少爷。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齐言峥定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特地往斜沙城跑一遍, 而顺带来见他, 也不过是全了他“母亲”所托。
来与不来,关系并不大。
戚昔没想搅合京都那些关系, 要是能一辈子待在斜沙城, 他也乐意。
安抚完燕戡,戚昔继续去做他的烤肉。
阿兴抱着燕小宝回来, 燕戡伸手将小娃娃抱了过来。
燕小宝在同龄小孩中算壮实的, 单看他一个, 胖嘟嘟的像个健壮的小老虎。
但趴在他爹怀里,瞬间被衬托成了小小一个的糯米团子。
燕小宝瘪着小嘴不高兴叭叭:“怪啾啾。”
燕戡托着他的小脑袋揉了揉:“嗯,小宝以后见到他躲远些。他那种人也不喜欢小孩。”
燕戡哄小孩的话, 阿兴倒认真思索了点头。
“侯爷快三十了, 不娶妻,也没见养什么外室。确实有这个可能。”
另一边。
齐言峥刚进落脚的客栈,面前就匆匆走来负责商行西边事宜的蒋胜。
“主子。”蒋胜恭敬道。
齐言峥径直上楼, 蒋胜看了一眼男人后面不停给他使眼神的另几个商行主事,埋头跟了上去。
“主子。”
“说。”
“柒年酒坊这个月做完生意打算换一种合作。”
柒年酒坊的高粱白齐言峥知道, 现在已经成为他海棠醉酒楼里的又一招牌,酒楼的大半银子都有赖于这产量稀少的酒。
“他们想如何?”
“分成。”
“分成……”齐言峥淡淡道, “怎么分?”
“还没谈, 但从的酒坊管事口中透露出来的,约莫是四六。”
“我们四, 他们六。”
蒋管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看都不敢看齐言峥。
齐言峥一顿,声音没什么变化。
“口气不小。”
“何时谈?”
“明日,就在他家酒馆。”
齐言峥不想多言,闭眼:“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海棠商行遍布整个大顺,甚至大顺的周边宁、焦两国也有商行的产业。说是大顺最大的商行也不为过。
只不过齐言峥一直神秘,鲜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商行后头的主人。
商行庞大,事务繁杂。更别说他还有侯府跟朝廷上的事。
齐言峥亲自培养人手,将其交给信任的忠仆。等商行能顺利运行,齐言峥就只处理一些大管事处理不了的事。
海棠醉酒楼只是他偌大产业中的一点点,那醉仙酒卖得再好,他也只看了一眼管事送上来的账本便没过问。
他想,这斜沙城里有这么大口气跟他开口的,无疑就是燕戡。
这边蒋管事做不了主的事儿得了应答,他也省得再给上头的一级传信。当即跑了一趟酒馆,跟他们说了自家主子过来谈的事儿。
常河明了,当晚关了酒肆,特意去了一趟府里。
戚昔在烧烤毯子前熏染出一身的味儿,回来仔细洗了个澡,这会儿正坐在院中晾头发。
常河被阿兴领着进来,坐下喝了口茶,便道:“郎君,明日海棠商行的主子会过来。”
“知晓了。”
常河一愣:“不做什么准备?”
“费不着。”
“你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常河以前都不知道自家郎君心态这么好的。
他们小小一个酒肆对上那样的庞然大物,若是没有谈妥,他们能有活路吗?
不对,活是能活。
他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看着从屋里出来的自家将军。
做生意久了,都忘了自家店铺虽小,但将军撑着谁敢动。他立马放了心,高高兴兴离去。
燕戡坐到戚昔身边,手戳了戳窝在他身上蜷缩成一团的燕小宝的屁屁。
燕小宝动了动,侧过头,园圆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
“爹~”
燕戡笑着脑袋一偏,没骨头似地枕在戚昔肩上。手也搭在燕小宝身上。
“夫郎,明日我跟着一起去。”
“你无事可做?”
“事不多。不去我怕夫郎受欺负。”
“我一个大男人会受什么欺负,安心做你的事儿就好。”
“真不用?”
“不用。”
戚昔此前没想过跟京都的人有交集。
跟燕戡在一起后,对京都那些事儿倒也没那么避之不及。甚至若有朝一日跟着燕戡回到京都,遇见与原主相识的人也必不可免。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头一个就遇到齐言峥。
次日,修整了一晚上,戚昔该是怎么样依旧是怎样。他随着燕戡一起晨练,又与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用了早饭。
燕戡将他送到酒肆回去,戚昔留下也开始帮忙做些事儿。
齐言峥来的时候,正是快要中午吃饭的时候。
铺子里的客人不多,但渐渐有外送的人来往。戚昔将人请到后头,两人坐下,常河给上了茶。
齐言峥是独自一人来的。
瞧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来谈公事,反倒有私事。
他开头一句就问:“为何是你来?”
“我自己的铺子,自然我来。”戚昔在对面打量的视线中淡然处之。
齐言峥闻言,脸色舒展。
虽不怎么明显,但戚昔最习惯便是观察这些细致入微的变化。
“你想四六分?”
戚昔想了想,他什么时候想了?
不过齐言峥问了,他也就点了头。
原本他想着三七的。不过他们四,海棠商行六,他要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你可知这高粱白是我们酒楼花了大精力才卖出如今的价。你一来就想坐享其成,是不是……天真了些?”
戚昔:“若没我这酒独一无二的品质,你就是想卖高价,即便卖得起来哪能又卖得长久?”
“不论如何,我这酒都当得。”
“不是你海棠商行,我也依旧能卖出好价。”
戚昔在这件事情上有绝对的自信。只不过先前兜里有银子,他不着急罢了。
现在嘛……
他家小吞金兽还没长大呢,他就先发现燕戡是个大吞金兽。
没银子,行不通。
“那如若我不做了,且封了你的路你当如何?”
戚昔:“那你就问问燕戡同不同意了?”
齐言峥脸色不好。
“你堂堂一个男子,如何能依附他……”
戚昔放松作态,后背靠在椅背上。
从齐言峥知道他是酒坊当家人开始,戚昔就觉得他态度变了。
听这语气,明显不是冲着谈事来的。
戚昔脸色淡淡:“如何叫依附?且夫妻一体,如何不能依附?”
齐言峥意识到自己说多,失言了。
“你母亲……”
“母亲”二字像拨动了什么机关,戚昔胸腔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受控制的怒火。
他察觉到了,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掌心,才没能把那一句冲动之言语说出来。
我没有母亲。
这显然不是他的情绪,怕是少年压抑多年,藏在心中的怨恨与不甘。
戚昔定在凳子上,脑中依然能理智分析这股情绪。
迟来的终究是无用的。
何况他不知道原主现在是死是活。
死了倒也罢了。若活着,是活在自己曾今的躯体里还是寄住在……
戚昔赶忙止住思绪,表情变换,任由这股冲动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
而在齐言峥面前,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明知母亲还活着,却对他多年不管不问,强忍着心中委屈的倔强叛逆小辈。
小辈的抗争,齐言峥见得多了。
但也不是不能给一些好处。他道:“酒的事我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戚昔压制住那股难言的酸楚,寒着脸。他理智犹在,但不怎么控制得住表情。
白赚钱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要看我做不做得到。”
“离开燕戡。”
“离开燕戡,这酒卖出的所有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气血上涌,戚昔一时带上了自己的怒意。
恰恰是这点怒意,宛若一点火花落在在已经铺满了火油的木柴上。
轰隆一声,一个没注意,戚昔彻底关不住那些残留的情绪。
“凭什么。”
“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十几年,突然就跑出来一个母亲。”
“生而不养,何为母亲!”
“且不说我苟且偷生,受尽嘲讽时她又在哪里?”
“而你又是谁,与我无亲无缘,又凭什么开口说出让我离开一个人的事情?”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戚昔一口气说完,情绪起伏尤为大。
当然,最后一句肯定带了点个人恩怨。
常河都看着错愕,立马从铺子里溜走。郎君定是受欺负了,他得快点把主子叫来。
齐言峥眉心耸动。
却只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并不恼。甚至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这种事对你不利。”
“你母亲知道,病定是难好。”
戚昔狠狠咬破自己口腔里的肉。
克制住那股冲动,浑身颤动。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个精神病人。精神割裂成两份,而刚刚那个说话的不是他,只是借着这一副壳子将那些未说完的话吼出来的原主。
深呼吸好几次,心中那股憋闷感好歹是散了。
戚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眼中一片清明。
离开燕戡?
戚昔想想,有些好笑。
他的心智并不是只有二十一,他也不是原主,不是那个纨绔名声满京都的戚昔。
“这生意,侯爷若不想谈那就不谈。其他私事,也没必要再说。”
戚昔将他的茶杯倒满,便坐下不动了。
齐言峥看了一眼茶杯,泰然起身:“我只在这里留两天,还有一日,够你反悔。”
说罢,他起身离开。
燕戡晚来一步,到地方时,院子里只剩戚昔。
“夫郎……”燕戡快步上前,面露担忧。
戚昔抿了口茶,悠然看过去。
他忽然发现,燕戡叫他的时候总喜欢拖长了嗓子喊。黏糊糊的,却诱得他唇角微扬。
“嗯。相公怎么来了?”
燕戡听到他的称呼一喜,嘴巴咧了又赶忙绷紧。
走到戚昔身边,他面对着他坐下。长腿微曲,膝盖贴在戚昔腿侧。
“听说你被欺负了,所以我来看看。”
戚昔靠在椅背,茶杯刚放下,就见燕戡拿了过去一饮而尽。
“你也不怕烫。”
“我瞧瞧。”
戚昔倾身捧住燕戡的脸,大拇指捏着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唇上压了压。
燕戡心肝一颤,一把抓住戚昔的手。
“夫郎……”
戚昔笑得偏了身子,额头抵在他肩膀。长发如流云,轻轻散开遮了半个身子。
见戚昔真没伤心,燕戡才放下心。
“可谈妥了?”
“没有。”戚昔赖在他身上摇头。
“那就不跟他们做了,我们自己卖。”
戚昔下巴贴上燕戡的肩膀,看着他俊朗的侧颜,懒懒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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