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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换一具新身体(不间不界)


解临渊扔掉拉环,垂眸看到戊寅微微仰着脑袋,通过声音辨认出他所在的方位,此刻正安静地“注视”着他。他发现戊寅在看不见的时候,反应会迟钝一些,就好比现在,被抢走了罐头也没什么都没说,不知道是笃定他一定会还回来还是什么原因。
在秦玥和老胡面前,戊寅没有公开自己的真实姓名,解临渊也会尽量避免直呼他的名字,只是取过配套的勺子在旁边坐下,“……你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前排的两人终于小心翼翼地分好了食物,各自回位缓缓吃了起来;后排黑骑士舌头着舔舐罐头的汁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车辆中部,解临渊舀了一勺软烂的牛肉块,抵在戊寅的唇边,金属匙檐微微一压下唇,嘴唇顺从地启开,吞下了这块带着满满肉汤的肉块。
在戊寅咀嚼的间隙,解临渊飞快地在罐头中给自己也舀了一块肉,娴熟地塞进嘴里。
等戊寅吃完了口中的,下一块牛肉就会妥贴恰到好处地送到嘴边,然后趁他专心对付这块的时候,解临渊就故技重施,给自己也吃上一块。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二人很快就分食完了整个牛肉罐头。
解临渊知道使戊寅处于目盲状态,这点小伎俩即也绝瞒不过他,他一下午充满了电,原本是真没打算吃晚饭,但偷吃这么多口他们依旧能和平地用完餐,无非是戊寅默许了他的行为。
今晚怎么这么好说话?
他疑惑地收拾垃圾,时不时抬头看座位上发呆的戊寅一眼。也不知道戊寅是如何感知到了他投来的视线,倏然短促地笑一声:“一直看我做什么?”
秦玥原本正在解临渊身边一起打扫车厢内部清洁,闻言连忙走到远点的地方擦车窗,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被灭口。
虽然没有听到解临渊的回答,但戊寅大致也能猜到这人在想什么,笑着说:“我是什么恶霸么?还真能跟你在乎这点吃的?……就当是看在你主动喂我的份上,下不为例。”
“真不是暗地里记着仇,打算日后跟我玩把大的?”
“……”戊寅嗤了一声,声音瞬间沉下去“知道我记仇还一天到晚跟我玩心眼?又是破我记录又是偷吃我的晚饭,你就等着吧。”
解临渊无声地露出个笑来,真是个难琢磨的家伙。
不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人阴晴不定了。他没有任何畏惧心理地背过身,去接老胡从后备箱翻来的毯被。
这些毯子无一例外不散发着一股霉味,乌漆嘛黑,还有不知道谁留下来的汗馊味,戊寅嫌弃得不行,嗅了下就直接扔到地上。
老胡谨小慎微地劝道:“先生,虽然是盛夏,但这里是山区郊外又下大雨,不盖点东西睡觉很可能会冷。”
“就没别的干净点的被子了?”戊寅皱起眉。
“这块……已经是最干净的了。”
“……”戊寅实打实露出了憋屈和郁闷的表情,并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宁死不盖这糟心玩意。
车厢内最宽敞也是最方便睡觉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了戊寅,老胡和秦玥调整好座椅靠背幅度,打算在驾驶座上半坐半躺着睡,这个睡觉姿势很不舒服,没躺一会秦玥就痛苦地揉起了脖子和腰。
至于解临渊,他表面沦落到与狗同挤一块地,实则黑骑士的腹毛柔软,还很暖和,解临渊经得允许往地狱犬的怀里一靠,享受到了美男与野兽的快乐。
大雨如注,窗外是雨做的水帘,击打与流水声不绝如缕。老胡思考了一会人生,拢了拢被子准备积攒睡意,迷迷糊糊中,他除了嘈杂的雨声之外还隐约听到了有节奏的敲击车窗玻璃的声音,老胡不明就里地睁开眼,猝不及防隔着薄薄的窗玻璃和一只污染者对上了脸。
他霎时骇得整个人从座位上腾空,周身狠狠震了一下,上半身极度后仰,好不容易才没有一惊一乍地叫出声来。
这只污染者在大雨里淋得像一只幽灵般的长发水鬼,它并没有发现车里的人,敲击声也只是它的衣服被车边卡住,身体在狂风暴雨中被动地拍打车窗。
秦玥被老胡的动静闹醒,疑惑地睁开眼,随后也吓得一跳,杯弓蛇影地瞧她这边的车窗外面有没有窥探的污染者。
车厢内,感知敏锐的解临渊已经走到后侧车窗边,扫描分析车厢外部的动静,他们扎营的地方地势高又空旷,没有被水淹的可能,除了卡在车窗边的那个倒霉丧尸,也没发现其他的污染者和畸变体。
大下雨天的,丧尸都懒得出来营业。
“睡吧。”解临渊悄声道,“没有危险。”
解哥一发话,老胡和秦玥瞬间都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但他们短时间内是睡不着了,秦玥在原位做起了颈肩操,老胡则是就着车厢内一盏小夜灯,扭头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解临渊躺回原来的位置上。
黑骑士的一颗脑袋张开嘴巴睡得五迷三道的,舌头都甩到了外面,另一颗脑袋却是清醒地观察着解临渊的一举一动,见他回来,性情沉稳温和的双头犬贴心地让了让位置,等他躺下之后还用尾巴盖上了他的腰腹。
老胡从未接触过其他变异动植物,也不知道黑骑士的智商,他只稀奇地觉得这头变异犬未免也太通人性,又想和解临渊打好关系,于是就用气音笑着说:“解哥,你可真舒服,有上好的真皮毯子盖。”
只是没想到他的话音未落,躺在座椅床上又闷又冷,哪哪都不舒服的戊寅噌的就坐起来,非常不爽地说:“解临渊,你和我换位置。”
老胡:“……”
老胡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胆战心惊地缩回座椅后面,把自己团成了蚂蚁。
解临渊大概明白到底是什么戳了戊寅的痛点,让他提前开始秋后算账,于是施施然坐起来:“行啊。”反正他一个满电量的半机械体,不会感到寒冷,有床睡肯定比地板舒服。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戊寅使坏的劣根性蠢蠢欲动,竟然直接改口:“黑骑士,你和我换位置。”
解临渊:“……”
黑骑士疑惑地抬起脑袋,不过戊寅是它的救命恩人,在大部分情况下,只要戊寅有令,它都会无条件服从,所以它很快就支起身体,带着另一颗沉睡不醒舌头乱甩的脑袋跳到了戊寅的床上,拥挤地盘起四条腿卧下。
解临渊沉默地坐靠车门,看戊寅摸索着在车厢后部的地板躺下。
“我建议你让黑骑士陪你。”解临渊诚恳建议,“地板很硬,也很冷,你睡在他身上会舒服很多。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戊寅居然都不遮掩了,直接把内心戏诉之于口。
解临渊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能小心眼小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他气极反笑,“那你要怎么样?你决定,我无条件配合。”
——解哥到底和先生什么关系啊?秦玥给了老胡一道疑问的眼神。
老胡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我要怎样?”戊寅撑着地板坐起来,倏然想到了什么,压着声音说,“我要你陪我睡觉。”
当初他一提出这个要求,解临渊反应大得都快吃了他,想来□□一定是个非常作践人的坏事,虽然戊寅不明白其中原理,但既然是解临渊不愿意做的事情,那让他去做就没错。
不出所料,这句话一出,车厢内部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不仅解临渊没了声音,前排的两个人呼吸都快消失了。
戊寅不会知道,一听到“陪我睡觉”四个字,秦玥和老胡陡然见鬼似的瞪大眼睛,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惶错愕的神情。
不是吧?
我听错了吗?
陪/睡?
解哥好全能啊,除了要干保镖、保姆的活,现在还要给先生做情人?
但就凭解哥那张脸,不被带上床确实不大可能。
话说解哥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把柄在先生手里?怎么不管先生提出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任劳任怨全盘接受?
……有没有可能解哥其实也乐在其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玥和老胡瞬间用眼神交战了上百回合,这时就听见身后解临渊咬牙切齿地笑了声:“好啊,这是我身为您的生活助理分内的事。但是,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陪/睡吗?需不需要我手把手地教你?”
戊寅没什么表情地面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沉默地抿紧了双唇。
果然,陪/睡一词果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两个人并排陪伴着躺在一起睡觉’的含义。
他感知到了解临渊话语中压抑着的不怀好意,要是同意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但戊寅又不喜欢因为一些他未知的常识,和解临渊的相处中落于下风。
短暂的考虑过后,他点了点头,“好,你教我,但我会随时停止。”
“……”老胡和秦玥越发悸恐了……
该不会,他们要听现场吧?!

自讨苦吃。解临渊只想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头铁的戊寅。
他微微侧过脸,警告性地斜睨一眼车厢前排正副驾驶位上的两个人。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说,秦玥一早就识相地用毯子盖住脑袋,曲起双腿,假装自己是一根被布盖住的白菜。
老胡默契地和她保持同一姿势,以被褥盖脸,甚至中途还贴心地伸出手将后视镜掰了上去,保证他们绝不多看半眼。
黑骑士类狗的那颗脑袋被吵醒,兴奋地从椅背上方探出头来,刚要叫唤两声表示大家都在玩什么呢我也要玩,就被类人的那颗脑袋用爪子摁回去,最后只得在椅背后面嘤嘤两声表示委屈。
解临渊没有多说什么,只面无表情地回过脸,看向身前这个“死到临头”还挺怡然自得的蠢人。
“躺下。”他的嗓音中没有任何温情和暧昧,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来给戊寅暖/床的,更像是来送戊寅一程的。
戊寅眉心不展:“为什么要躺下?”
看他这副无知又警惕的样子,解临渊禁不住有些想笑:“睡觉不躺下?”
戊寅一想也有道理,“那你躺下吗?”
“我陪你睡觉,肯定也要躺下的啊。”
“……那我们一起躺。”戊寅朝解临渊的方向伸出手,摸到了他的锁骨附近,手掌完全覆过去,掌心下结实温热的躯体传递出蓬勃的生命力,随着平稳的呼吸缓缓起伏。
解临渊又笑了一声,反握住戊寅的左手,倾身凑过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要,“好啊。”他暧昧地压低了声音,如同情人之间缱绻的耳鬓厮磨,“我们一起躺下去。”
说着,解临渊又用另一只手托着戊寅的后颈,一点一点带着他往后仰倒。
戊寅全身紧绷得像一截钢铁,直挺挺地躺下,他什么都看不到,又不知道解临渊打算对他做什么,难得有些紧张,也抓着解临渊的手不肯放开。
很快,他的伊领被解开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戊寅沉默地感知着解临渊的动作,察觉到对方的两根手指在他下颚和喉结中间轻轻刮了刮,“放轻松点,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是你执意让我教你的,而且……是很舒服的事情。”
舒服的事?戊寅半点不信解临渊的鬼话,最起码他现在别扭得要死。不过戊寅还是配合得放松了身体,想看看解临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很快,一只手撩起戊寅的短袖虾摆,露出了底下平坦的小复。
即便杨蓦在狼烟庇护所内的工作已经比大部分人要强,他平时也很难吃饱,更吃不到什么高营养的食物,这也就导致他身形十分清瘦,小腹上有几块腹直肌,但是线条感很差,没什么美感。
解临渊左手撑在戊寅的脑袋旁边,双推打开,跨跪在他的申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任他施为的男人。带着点薄茧的右手从伊服下方覆上去,从肚脐周围划到瑶侧,暗示性极强地在这抿敢处摩挲了两下,又试探着继续往上瑈涅。
说实话,解临渊也不是多有经验的人,为数不多的知识都是在军队里或听或见习来的,他这一系列撩拨晴愈的动作下来,戊寅别说什么难堪的战栗、羞耻的川息了,他就连哼哼都没哼上一下,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这简直令解临渊大为挫败,他抬眸观察起戊寅此刻的神色,发现这人表情庄严肃穆,简直可以直接去教堂里主持礼拜。
他复又垂下脑袋,望向戊寅的酷铛,平平整整,不存在任何口嫌体正直的情况,解临渊甚至感觉那里是凹陷下去的。
他猛地想起之前陪戊寅去解手的时候,看到杨蓦那小得可怜的加伙什,解临渊倏然非常怀疑地想,就算戊寅被他搞更了……他也看不出来啊?
这么一则需要敲木鱼求佛祖原谅的地狱笑话瞬间逗乐了解临渊,他翻身坐回地上,一个人笑个不停,惹得戊寅狐疑地撑起上身:“你在做什么?这也是赔睡的一个环节吗?”
解临渊替他把撩起的伊服下摆恢复原位,又笑了好一会,这才安抚性地拍拍戊寅肩膀,“没有,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很好玩的事情。”
讲到这,他又忍不住思维发散,戊寅在这方面完全是白纸一张,万一因为他今日的示范,让戊寅误以为做这种事就是需要在车上,并且一定要有两名外人旁观怎么办?
就凭戊寅这家伙扭曲的脑回路,非常有可能。
想到这,解临渊又开始笑了。
戊寅:“……”
戊寅:“你是不是有病?”
这个一直用来评价他的疑问终于在今天用到了别人身上,戊寅难得和那些曾经被他折磨的人有些感同身受。
解临渊摇了摇头,又想到戊寅看不见,“没有,只是刚才那些算是我的尝试,尝试结果就是:不行,我睡不了你。”
“你睡不了我?”戊寅重复他的话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的。”
“为什么?”
“因为,”解临渊不怀好意地说,“你,不对,”他凑到戊寅的耳边,确保接下来的话只有对方一人能听到,“杨蓦太小了,睡了你的话,你兴奋起来就会把它堵住,到时候流血不畅憋得像紫蒜一样,就只能切掉,到时候这具身体就不能用了。”
戊寅的cpu都要炸了,他也放轻了声音,仿若真是热恋中的情侣在互相咬耳朵:“睡觉和那玩意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关系。”
“你又在骗我。”
“这句话我绝对没骗你。”
“……”见他言之凿凿,戊寅没再纠结骗不骗的问题,他另辟蹊径,认真地问,“也就是大了你才能睡我,那为什么不是我睡你?”
“都行都行,你睡我还是我睡你都一样的。”解临渊哄小孩一样敷衍他,反正到时候不管戊寅找的新身体到底有多大,他一律说太小,如果戊寅怀疑,他就看情况是否把自己的东西掏出来以证清白,过度自信的解临渊认为这样一定能打消戊寅的疑虑。
“哦……”戊寅消停了,或者说他更像是困了,懒得在大半夜继续折腾。他在地上翻了个身,摆摆手,“你走吧,让黑骑士过来。”
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过后,躺在戊寅身边的人变成了一条散发着热气又毛发柔软的狗,戊寅摸索着给自己换了个位置,嵌到黑骑士的怀中,果真又暖和又舒服。
“黑骑士,解临渊说的都是真的吗?”戊寅手掌贴上了黑骑士的小腹。
座椅床上正要休憩的解临渊顿时警觉地支起了脑袋,他光想着秦玥和胡宏博绝对不可能乱说话了,没想到那边还有一颗拥有人类智商的狗头。
“哦,半真半假?我就知道……”戊寅嘀咕道,嗓音中没有被欺骗的怒气,只剩下临睡前的沙哑和困倦。
“……大部分都是真的?哈,这可真是稀奇。”
这句话结束之后,戊寅便再没了声音,解临渊在逐渐变小的雨声中放空了一会大脑,从手臂内侧取出独立运作的雷达装置,往地上一搁,随后转了个身,也随着流淌的水流声陷入了沉睡。
翌日,天空放晴。
车窗外挂着的污染者早在天亮之前就不知道被暴雨冲刷到了哪里去,但为了不让车内的人失望,一早就有其他污染者顶替了车挂丧尸的工作。
还远不止一个,二三十个污染者在雨后清新的青草香气中嗅到早餐的味道,兴奋地大老远赶来围着这辆车,嗬嗬直叫,不停拍打车身,还有几只无意识地搭成了丧尸墙,踩着同类的尸体意图爬到车顶上去。
戊寅在商务车的剧烈摇晃中醒来,睁眼就见老胡和秦玥瑟瑟发抖地握着水果刀和扫把躲在解临渊身后,他严重怀疑车这么抖不仅仅是外面的丧尸在挤,老胡和秦玥这两个抖得脸都模糊了的人也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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