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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换一具新身体(不间不界)


“既然小屁孩没救了,你又主动弃权,地上那个谁被咬断了右手腕开不了车,看来唯一能留下命给我们……”
话刚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了一下,随后瞪大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解临渊发誓他认识眼前这个不明生物一个多月,还没见过戊寅反应这么大的样子,更没有听过他这么痛彻心扉的叫声。
像是飘在云端的仙人忽然失去法术落到凡间,沾染上满满的人世红尘气息。
——“谁打破了我的俄罗斯方块记录!!”
苦大仇深的圆脸女生和眼镜男:“……”
又暗爽又心虚的解临渊移开了视线。
“解·临·渊!”戊寅咬牙切齿地喊着罪魁祸首的名字,但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折腾解临渊。站在不远处的眼镜男可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从能毫不犹豫杀害二人的行径来看,这也是个不择手段的狠人,所有解临渊必须完好无缺地立在这里给他震场。
怒火无处发泄在正主身上,戊寅决定迁怒一些“无辜”的人。
“小黑猴子的巧克力真是那女人一家抢走的吗?”戊寅阴恻恻地抬眸,问眼前这个黑眼镜男,“你怎么那么恰好什么都看见了,但又恰好什么也来不及做?还专挑人已经被你杀了之后开始控诉?”
眼镜男着实被问得一愣,圆脸女生也止住抽泣,呆呆地抱着小云朵抬起头,满脸愚蠢:“什么,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眼镜男先发制人地质问戊寅,“我们就剩下这么点人了,死的死伤的伤,你还要继续挑拨离间吗?”
戊寅冷笑一声:“说我挑拨离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对,他就是挑拨离间。
不过如果不是眼镜男杀了那对母子之后说的话煽动性太强,戊寅也不会多想。能反驳他的人都死了,唯一剩下的小孩又像是语言能力有问题。再通过三言两句把圆脸女的愧疚心理激起来,兵不刃血逼她自尽。
这样一来,他顺理成章就成为了那个唯一能活下来的人……
那怎么能行呢?
戊寅都说了要恶心他们,当然每一个人都得恶心到,公平公正。
不过眼镜男的心理素质也很强大,半点没有被他诈到。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微扬起下巴:“我问心无愧。你要么就拿出证据,不然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戊寅区区一个夜里的瞎子哪里有什么证据,他吃了瘪,闷闷不乐地将目光移到解临渊身上,后者朝他礼貌微笑,暗示性地瞥了眼他手里的游戏机。
帮你出气可以,但游戏记录这事儿就一笔勾销了。
“……”戊寅眯起眼睛,几秒的思索之后,点了点头。
得到承诺的解临渊抬起头,微微一笑:“李锐达,非常不巧,你在凌晨4点39分抢夺赖云食物,对她进行言语威胁,并致其被污染者咬伤腕部的行为,我都看见了。”
眼镜男诧异地看向眼前这个怪异的银发男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圆脸女生更是震惊:“赖云……?这是小云朵的名字吗?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只知道自己乳名叫小云朵。”
“是的,秦玥女士。”
圆脸女:“……”
解临渊的左眼瞳变为显示框,不停地切换界面,调出监控录像,快速回放,最后锁定在几段高倍放大录像上。
银发、红瞳,再加上能够轻而易举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当解临渊左眼放出投影,在地面显现出一段段视频和图片的时候,在场众人甚至都不觉得惊讶了。
在看到眼镜男为了威胁小云朵交出巧克力,一脸轻蔑地攥着小云朵的后颈,把她吊在污染者嘴巴前面逗弄的时候,圆脸女秦玥惊恐地大叫一声,愤怒地质问:“李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谎言被揭穿,再加上面对未知生物的恐惧,眼镜男李锐达原本冷静算计的假面陡然碎裂,他崩溃地瞪圆了眼睛,咆哮的声音比秦玥还要大:“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一个智障儿童,给她吃的就是浪费!浪费能让别人活下去的机会!”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秦玥哭喊道,“孩子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小云朵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戊寅的眉头快皱成了蝴蝶结:“这女的为什么还不给那男的一枪?是不会扣扳机吗?”
解临渊:“……”
“说我是禽兽?”李锐达狞笑着举起了满是鲜血的匕首,一步步朝着秦玥和小云朵走去,“弱肉强食,我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瘦麻杆男骤然暴起,用胳膊从眼镜男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大叫道:“快!快!”
秦玥还有些茫然,小云朵却是机敏地大喊一声,飞扑过去抓咬眼镜男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霎时间鲜血淋漓,眼镜男吃痛松开了掌心里的刀。
“快啊!我支撑不住了!!”麻杆男和李锐达的武力值相差实在太大,出其不意才获得了一点优势,现在眼镜男李锐达反应过来了,一把反握住麻杆男的断手,清晰可见的骨骼断裂声里,麻杆男瞬间惨叫着没了力气。
下一秒,李锐达又将小云朵狠狠掷在地上,一脚踩在小云朵的胸口,小女孩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嘴角就渗出大口的鲜血。
李锐达大吼了一声,心中满是随意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意。但就在这一瞬间,一把尖刀没入了他的心口,低下头,他看到了秦玥愤怒的目光和通红的眼眶。
“你……竟然敢……”李锐达一拳挥在秦玥脸上,直接把女生打飞到地上,捂着胸口的鲜血踉跄倒退,而秦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顶着瞬间肿了一大块的脸又爬起来,凶狠地拔出匕首,再用力捅了进去。

第36章
就在眼镜男彻底没了呼吸,倒在地上的瞬间,圆脸女秦玥也失神地坐到地上,扔掉匕首,将呼吸微弱的小云朵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说实话,戊寅对到底留下这些人中的哪一个没有明确的偏向性,也就是他无所谓具体留哪一个。刚才说只留一个活口纯粹是突发奇想,但要是全都不满意,直接出尔反尔改口为一个也不留,戊寅也不是做不出来。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绝对不会让李锐达活到最后。
倒不是戊寅多不喜欢李锐达,而是像这种心机深沉狠戾,性格外热内冷,体格健硕能打的人,在他身边有解临渊一个就够了,再多下去……
他也是会死的。
和一个人防备来算计去那叫做乐趣,但要是换成两个、三个、一堆……他也会嫌累,也会怕自己死得太快。
所以……
戊寅将目光投向秦玥,偶尔接触点这种类型的好像也不错?
正考虑着,他忽然听到地上传来一阵痛吟声,低下头,就见瘦麻杆男满头大汗地握着他扭曲的断手坐起来,疼得脸都拧成了一根麻绳。
注意到戊寅打量的目光,麻杆男顾不上疼痛,连连沙哑喊道:“我能开车,只有我会开车嘶——我,我一只手也能开!”
戊寅:“……”
明明眼镜男李锐达一早就点破规则的关键:会不会开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群人中间只有一个人能活到最后。但这边麻杆男就是初心不改,矢志不渝,一门心思就只盯着开车两个字。
……看来是真的很会开车?
“那就,你来开车?”戊寅非常随便地决定道。
麻秆男瞬间大喜过望,嘭嘭伏地磕着头感谢眼前这名黑发男人的大恩大德,好似全然不知他现在遭受的苦难也纯然是这人造成的。
解临渊见戊寅玩够了,左臂旋出一把长刀,没什么感情地问:“那剩下这个呢,杀了还是由她去?”
冷酷的话语令秦玥全身震了一下,求死的意志和求生的本能在内心来回交织,无法抉择。她沉默地抱着怀里几乎没了声息的小云朵,悔自己被李锐达伪装出来的正义善良欺骗,小云朵之前指不定怎么受李锐达欺负还无法开口;恨自己过于懦弱刀架在脖子上还犹犹豫豫不敢动手,还得小云朵死前还如此痛苦。
丧尸潮临时改道,迫使她和小云朵还有李锐达等几个“邻居”离开居住了近一年的地下室,他们想另找住所,中途却被这个恐怖的食人团伙抓住,有人逃了,有人死了,只剩下她、李锐达和小云朵相依为命。
现在人面兽心的李锐达死了,小云朵一颤一颤地吐着血沫,只剩下她一个人……
“杀了我吧。”秦玥做了她人生中最勇敢的一个决定,她闭上眼,“我只求你们一件事,等我死后,把我的尸体和小云朵埋在一起!”
“想得美。”戊寅皱起眉,“大热天的,谁有精神专门为你挖个坑?”
秦玥:“……”
戊寅好奇地问:“不挣扎了,一心求死?你要是求求我,多留你一条命也不是不可以。”
原本一切的出发点就是他的一时兴起,他是规则的制定者,临时改变主意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不用了。”秦玥挺直脊背,让已经初步有了感染症状的小女孩枕在她的大腿上,“我去意已决。既然我答应了小云朵绝不抛下她,那就一定说到做到。”
解临渊斜着眼,看到戊寅因为这句话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瞬间就猜到接下去这个坏家伙会做些什么,不出所料,戊寅愉悦地一合手:“好,那我肯定不会让你死。”
秦玥、麻秆男:“……”
解临渊幽幽叹了口气。
秦玥忍了又忍,大概是真的有了死意,说话也大胆许多:“你有病吧!你不让我们活,难道想死你还拦得住吗?”
事实证明,戊寅还真拦得住。他坐在休闲靠椅上,双手抱臂,连动也没动一下,只轻描淡写地对秦玥说:“死太便宜你了,你得活下来,在这个苦难的世界里为你的云朵赎罪,她可以说完全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你要是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里的道德绑架味儿实在是太浓了,若是跟解临渊讲,他一准左耳进右耳出,该干嘛干嘛去,绝对不会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道德标准给自己添堵。
可秦玥就吃这套,她像是一条被戊寅拿捏住了七寸的草蛇,嘴唇嗫嚅两下,眼眶充泪,随即再次埋头崩溃大哭。
太简单了,戊寅心想,为什么解临渊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单纯好搞定呢?
接下来的时间,戊寅让解临渊帮麻秆男包扎伤口,让黑骑士和秦玥一起去给小云朵挖坑,他则是整个人都窝进靠椅里,使劲浑身解数打俄罗斯方块。
渺茫的免疫概率并没有出现,一个小时之后,小云朵被彻底污染,十指成爪,眼球凸出,朝着她最喜爱的玥玥姐姐龇出了牙齿。秦玥噙着泪看解临渊利落一刀贯穿了小女孩的太阳穴,白刃没入复又拔出,在地上甩出一条乌色的血迹。
秦玥已经哭干了泪水,她从小云朵脖子里取下一块翡翠,系到自己颈项里,然后虔诚地将她放到坑中,一铲一铲地亲自填土,接着又用匕首为她雕了一块石碑——刻得贼丑,歪七扭八都看不清字,最后栽进土堆里的时候秦玥自己都嫌丢人。
她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直到上车之后还沉浸在缅怀小云朵的世界中。
新车的配置远不如他们从狼烟庇护所里开出来的那辆越野车,是一辆破破烂烂十八手七座商务车,也不知道是怎么载着十多个人开这么远的。黑骑士一上车,巨大的身体顿时占据了车上大部分空间,四条腿只能委委屈屈地缩着,两颗脑袋都挤到了一块。
戊寅理所当然地占据了相对最宽敞的副驾驶座,身为新一代的周扒皮,他没有任何体恤伤病员的意思,麻秆男刚包扎完手臂就被他驱赶到驾驶座上,此刻正吊着右手一脸讪笑地听候他的吩咐。
麻秆男名叫胡宏博,抖抖索索地低着头问:“先,先生,您打算去哪?”
“南营地。”戊寅说。
老胡没听说过什么南营地,但又不敢问,只好缩着脑袋地将视线投向坐在后排的解临渊,小心翼翼地问:“解哥,这南营地……?”
解哥?戊寅皱着眉,怎么这就解哥了?为什么对着他就像老鼠看到猫,噤若寒蝉,但对解临渊就叫得这么亲近?难道他还能比这个人形杀器,徒手造榴弹的半机械体更可怕吗?
解临渊温和地坐直身体解释道:“目前华区总共有两个名字叫做幸存者营地的大规模人类基地,为了方便称呼,地理位置靠南的这所我们通常叫做南营地,同理,靠北的那所叫做北营地。”
机械战神系列半机械实验体就是出自北营地,至于南营地,则是黑骑士的家乡。
听到了关键词的黑骑士立刻兴奋地大声吠叫起来,硕大的犬科动物忽然趴在座椅后背上,呼呼呼地张着满口獠牙嗷嗷叫唤,吓了秦玥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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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解临渊投射在车窗上的地图,老胡大致了解了行车方向,连连向戊寅保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开车,尽快将您送到目的地。”
“不急,”戊寅打了个哈欠,“你就一只手,慢慢开,万一出了事故,死的只会是你和秦玥。”
他说的完全是事实,但落在老胡耳里却成了威胁。
可怜的麻秆男哆嗦的幅度更大了,面色铁青、嘴唇惨白,拨弄好几下都没能成功放下手刹。
眼见再这么下去绝对会出事故,戊寅皱着眉,开门下车,和满脸茫然的秦玥换了个位置。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戊寅十分费解,他转头看向坐在他身侧的解临渊,“关键你就不可怕了吗?他为什么只怕我不怕你?”
“我哪有你可怕?”解临渊笑着说。
他当然不会告诉戊寅,方才替老胡包扎断手的时候,他是如何三言两语便勾勒出自己迫不得已助纣为虐的可怜形象,一部分是夸大,一部分确有其事,半真半假,十分轻松地就获得了老胡的信任,相信他们背地里是同一阵营,未来要共同对抗戊寅这个万恶的老地主。
注视着戊寅不满的目光,解临渊哑然失笑:“我杀人都得真刀真枪得杀,你呢?光动两下嘴皮子,兵不血刃就把人屠了个干净。”
戊寅啧一声:“你别把我说得那么恐怖,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随便找个话题逗逗他们而已。谁知道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内部早有龃龉,我一句话他们就起内讧,然后自顾自就死了个干净。”
解临渊:“……”
戊寅又打了个哈欠,把游戏机放到车座后面的袋子里:“我好困,你坐过去点,我睡一会。”
解临渊顺从地挪了下位置,坐到角落里。下一秒,戊寅的后脑就枕在了他的大腿上,解临渊愣了一下,就见戊寅利落地蹬掉鞋子,脚也踏上了座椅,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姿势闭上眼睛。
“……你,”解临渊不太适应地动了下腿,“怎么?”
他想问戊寅这个对情爱一窍不通的寄生物怎么会想到拿他的大腿做枕头,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不通情爱,戊寅才会这么无所顾忌地枕在他的腿上,不明白这个姿势里面暗藏的暧昧和亲昵。
他大概纯粹只是想要一个枕头?
“什么?”戊寅睁开眼睛问。
黑骑士的两颗脑袋,一上一下从座位缝隙处钻了过来,夹着解临渊欲言又止的神情。
最终解临渊还是什么也没有告诉戊寅,“……没什么。”他说,“你睡吧。”
他这边好不容易做完了心理建设,但车上的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老胡在路边停车想要放水,结果一回头看到两位boss的姿势,吓得膀胱差点萎缩,尿意尽失。
秦玥也有意下车在附近找点能当中午饭的野菜和瓜果,和老胡一前一后地回过头,就看见黑发那位躺在白发那位的腿上,睡得正香,白发那位也微垂着头闭目小憩,一只手还不忘扶着黑发那位的脑袋怕他摔到地上。
她也呆了一下,随后察觉到什么,跟老胡嘘了一声,两人蹑手蹑脚地下了车。
老胡单手解裤腰带的时候突然想到现在岂不是偷袭的大好机会,为什么不趁黑发睡觉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他?
但他又想到后排那只熊一样的大狼狗耳朵还竖着呢,指不定他还没动手就被一口咬掉了胳膊。再说要是能偷袭,他的解哥位置其实是最方便下手的,解哥都不敢动那人,他这个送菜的还是别想太多了。
老胡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到车上就看见戊寅已经坐了起来,半睡不醒地在座位上摇晃,老胡一副‘难道是我的心声吵醒了他?’的心虚样,都不敢抬头看人,哆嗦地坐在驾驶座上,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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