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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死后成为了网红(小狗知道)


第三十五章 一些过去的拼图
陈泽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移动篝火计划”正式上线之后,他微信给简述发了句谢谢。虽然没有明言,但无异于一种默认的转变,让简述高兴了许久。陈玉梅最终选择了第二个方案,简述和答应提供工作的老板联系确定好时间后,夫妻俩便启程回H市了。
没了人为的干扰,项目的推进速度快了不少。
简述刚下直播,远远就看见了席穆。他站在背离人群的地方,在和一名陌生的男人交谈。
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对方却正好看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这是林律师,”席穆介绍道,“他在负责姚国伟和席望龙的案子。”
如席穆所说,没过多久,警方就在厂房里逮到了心存侥幸偷偷回去的席望龙,并在对方强烈的要求下联系了席穆。根据自己的观察和席穆并没有特意避开他的处理过程,简述拼凑出了大概事实。
席望龙之前一直带着现任妻子和儿子住在席穆名下的别墅里,无论实际情况怎么样,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光鲜亮丽的豪门做派。然而席穆早已偷梁换柱,将产权提前转让给了他人。正是因为一家三口被现任房主带人赶出了别墅,席望龙丢了面子,这才在王敛生日那天找上门来。
原本只是想教训下大逆不道的儿子,没想到不仅被扭送到派出所呆了好几天,出来后还被别墅主人正式起诉了。没了地方住,妻儿也在他拘留期间回了老家,席望龙不知道是因为没钱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咬咬牙搬进了烂尾厂房,也称得上能屈能伸了。
住在别墅的那几年,席望龙经常大肆设宴,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房子,留存了大量侵占他人房产的证据。一旦开庭,他就有极大概率面临至少五年的牢狱之灾。
虽然人品足够低劣,但席望龙并不愚蠢,自然猜出是席穆在背后助推一切。
面对儿子的“不孝”他气急败坏,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席穆现在经营的公司和正在做的事情,妄图通过制造舆论压力威胁席穆,让他撤诉甚至把别墅“还给”自己。
姚国伟被商英裁员之后看到简述的“网红事业”风生水起,心中不平在网络上酸了几句,暴露了一些真实信息,又意外被席望龙发现。
席望龙找上门后,两人一拍即合,一方拿钱一方造势,联合搞了一出闹剧。
如今一个涉嫌故事伤害被拘留,一个瞎了半只眼躺在医院半死不活,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林律师负责故意伤害事件的民事诉讼部分,这次过来主要是姚国伟提了一些比较过分且天真的需求,他来找实际雇主确认是否按当事人的要求写诉状。
席穆快速扫了眼林律师递过来的笔记,又转头递给简述,“按你的专业判断根据实际情况来,不用管他,”
简述接来一看——好家伙,一上来就是两百万的误工费。
虽然不知道姚国伟的实际收入情况,但毕竟在商英共事两年且职级相近,对彼此的薪资水平还是大概有数的。至少简述自己那两年多都没有赚到两百万的一半,姚国伟倒是狮子大开口。
林律师似乎赶时间,得到确切回答后便匆忙告辞了。
简述还在想刚才看到的笔记内容,有种钱不是钱的荒诞,“两百万的误工,一百万的医疗,再加上一百万的其他赔偿,姚国伟以为打官司是百万保险索赔吗?”
席穆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他想要,席望龙也不会给,而且照他的情况,能赔十万顶天了。”
简述还是愤愤不平,但又想到了其他可能性,担心道,“啊,不会最后要你来给这个钱吧。”
席穆惊诧于他的脑洞,“怎么可能,我自己找律师让自己赔钱吗?”
简述意识到自己犯蠢了,“……也是哈。”
“他前几年拿离婚分到的钱投了不少公司,虽然眼光不行亏了大半,但多少还是有点剩余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快速变现。”
席穆对自己名义上的生父还算了解,“席望龙这人精于计算,擅长表演,暴露在人前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在作秀,别被他骗了。”
简述露出疑惑的表情,席穆耐心解释,“你是不是觉得,他都落魄到要住烂尾楼了,肯定是一穷二白,陷入绝境了?”
简述默默点头。
“是不是还觉得,他应该是没钱了,才没能继续找水军,才会被姚国伟找上门?”
简述微怔,“……难道不是吗?”
席穆勾了下嘴角,侧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收拾直播设备的同事们,忙碌的身影在他眼中来回走动,却没能留下任何清晰的痕迹,他陷入短暂的回忆。
“住烂尾楼是为了伪装,好在找我妈或其他亲戚的时候卖惨。收手是发现姚国伟扶不上台面,扳不倒我们,才及时止损。甚至上次来生日宴会,也是想给不知情的其他人表演一番,好为后续的动作做铺垫。要不是我事先装了摄像头,又给姚国伟透露了他的地址,不见得能把他送进去。”
差不多已经猜到都是席穆的计划,此时听到对方直接道来,简述还是感觉心潮难平。
席穆说着,话语里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厌恶,“能够在弱势时放弃自我伏小做低的人,一旦权力反转,就会露出凶暴的獠牙秋后算账,席望龙就是典型。”
今天的直播地点是在S市边郊的环湖村,前段时间台风带来暴雨导致水位上升,湖水倒灌进鱼塘淹死了不少的家禽家畜,鱼塘边的稻田也损失惨重,很多以此为生的村民收入受到了影响。
移动篝火计划在一番网络波折后已是小有名气,有热心的网友看到新闻后便联系简述,团队便把篝火点设在了这里。希望能为仍旧有价值的农产品匹配到相应的企业销售渠道,算是一次助农直播。
虽然来时因为路比较难开出了点小状况,直播却还算顺利,找到了比较合适的餐饮企业。
此时简述和席穆站着的地方,是村子唯一的广场,正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泊,背面则是连绵成片的鱼塘和水稻田。同样经历了台风,湖面依旧能够风平浪静,鱼塘却只剩下一片狼藉。越是紧要的东西,似乎总是越脆弱。
简述突然有些难过。
简述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他的成长环境温馨而平淡,偶有的烦恼如今看来幼稚而无聊。所以即使对席穆的童年有了一知半解,也无法从他简单的叙述中,去构建出具体形态。
更何况,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去深究这些过去,去抚平任何伤痛。
有那么一瞬间,简述甚至希望李光思的猜测是真实的。
但很快,他又把这个突兀的,不可理喻的念头压了下去。
过了几周,简述收到了席望龙被移交检察机构的消息,因为案件比较简单,证据也很明确,很快就能进入公诉流程。开庭的当天他还在法庭外的休息区见到了王敛一家,却没看到穆霞和席穆。
想了想,简述并没有直接询问王敛,而是给席穆发了条微信,但席穆没回。
“小简!”席彩衣高高兴兴地过来打招呼,拉着他的手不放,“上次多亏你帮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真是麻烦你了。”
王敛没有及时拉住自己的母亲,懊恼地捂住脸,和父亲一起坐到了旁边。
“哎,那天也没好好招待,倒让你看笑话了。下次让小脸带你回家吃饭啊,阿姨亲手给你做!”
“没事的阿姨,”简述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最近比较忙,有时间肯定拜访。”
等待的时间,席彩衣一直在和简述闲聊,话题很快就到了席望龙身上。
席彩衣说起自己的哥哥,却好像在说仇人,“这个混蛋总算能进去了,老天开眼。”
席望龙和席彩衣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
八十年代初,义务教育还未普及,席彩衣小学刚毕业,就被家里勒令退学,回家做手工补贴家用,一起供着全家的希望席望龙上学。
年纪稍长后,为了继续让考上高中的席望龙衣食无忧地读书,席彩衣又被父母送来S市打工。
本以为女儿在大城市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却不想席彩衣先一步接收到了大城市先进的理念。
原来女孩子也可以读书,原来男性并没有生来高人一等。
席彩衣打开了崭新的世界,她再也不愿意回到上个世纪的鸟笼。
在新结识的好友劝说下,她直接断了和家里人的联系。打工几年攒了些钱,席彩衣重新回到了学校,开始学习护理,毕业后成为了一名护士,又和丈夫结了婚,过上了还算幸福的生活。
九十年代的医院,急救条件远没有现在成熟。这天正好席彩衣在急诊值班,半夜送来了一名怀着八个月身孕,却被打得奄奄一息,疑似早产的女子。产科的医生被紧急叫回,好几个医生和护士不眠不休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把母子的性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席彩衣第一次参与如此惊险万分,与死神赛跑的手术,她尚且沉浸在拯救生命的喜悦中,抱着刚出生的宝宝出去找产妇的家人。
刚到产房门口,看着站着抽烟的男人,席彩衣吓得差点把怀中的婴儿摔到地上。那是她人生最开始的阴影,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她的哥哥——席望龙。只是对方显然不记得她了,他踩灭烟头,阴沉凶狠地看着眼前的小护士,沉声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开庭时间到了,简述跟着人群,心不在焉地坐进旁听席。
刑事案件附带民事诉讼,法庭流程尤为冗长,原被告还时不时自行插话,现场一片混乱,简述始终冷眼看着。直到法官宣布判决,简述又随波逐流地跟着身边人一起起立。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被告席的席望龙。
在宣判的过程中,席望龙的脸从淡定到愤怒,最后在挣扎和吼叫中被执法人员带离法庭。
在他的身影消失前,他始终在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和恶劣不堪的措辞痛骂自己的前妻和儿子,认为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要求警察逮捕他们,要求法官主持公道。
“让那个小赤佬来见我!”他高声大喊,“我要和他当面对峙!”
简述模糊地、充满恶意地想——
这个人怎么不去死呢?
作者有话说:
是什么!让我们善良的简宝生出如此恶毒的念头!啊!是人性的扭曲!是道德的沦丧!

第三十六章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审判决下来,席望龙因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一年零四个月。
刑期看起来不长,不过已经是致人轻伤能争取到的较高量刑。席望龙原本还在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因证据不足没有获得法官认可。他当庭要求上诉,所以还不能算最终结果。
如果上诉后维持原判,姚国伟能拿到一笔虽然远不如他期望值,但也数额不菲的赔偿。只是简述听说他的视网膜因为剧烈撞击而脱落,就算现在勉强贴了回去,还是对视力造成了几乎不可逆的伤害,可能余生都要靠一个眼睛生活了。
闭庭后简述和王敛一家走出法院所在的大楼,应承了席彩衣的再次邀请。礼貌道别后,他想起还有工作没做完,便打算打车回公司。
开庭前发给席穆的微信,却在此时收到了回复:“停车场B-46。”
简述想起席望龙最后的行为,为他到场却缺席找到了理由:人不在席望龙已经如此,要是席穆在现场估计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取消了叫车流程,往路牌指示的停车场走去。到闸口的时候,简述意外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林律,两人互相点头以示招呼。
又往里走了几步,越过寥寥的几辆车,简述远远就看到席穆。
修长的身影倚在车头,腰窝斜斜靠着前盖,形成一个圆润的钝角。他的嘴边还咬着半只烟,正在低头操作手机。
简述的手机适时振动了一下——
穆:过来了吗?
席穆抽烟的姿势相当娴熟,云状的烟雾先是浸没他的侧脸,模糊了他精雕细琢的五官,又迅速与浮起的烟灰一同消散在空气中,成为转瞬即逝的花火。
简述没有回复微信,对方却仿佛心有灵异地侧头,对上他略带探究的视线。
席穆看见他,自然地取下烟夹在指间,把烟头随手按灭在侧前面的垃圾桶上,绕过车身向简述走来。
“已经结束了?结果如何?”
席穆在明知故问——如果是几个月前,回到刚认识那会儿,或许简述还会顺着他的话装傻。
当下的,本就心情不太美丽的简述选择直接戳破了对方的谎言泡泡,“我刚才过来的路上遇到林律了。”
席穆靠近后,简述闻到了一点轻而浅的烟草苦味。浅到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对方的姿态,可能并不会让他发觉是香烟的味道。
然而人对事物的感知向来如此,一旦有所意识,就很难忽视,且愈发在意。
“哦……”席穆本人完全没有被拆穿的慌张,“一年多,便宜他了。”
简述十分赞同,“另一场什么时候开庭?”
“快了,证据和材料都提交立案了,等法院流程走完,最多也就等到下个月。”
“嗯,”想起法庭上席望龙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简述低声诅咒,“希望他在里面呆一辈子。”
诧异于简述的言论,席穆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纠正道,“理论上来说,加上这一次最多也就十年吧。”
法律从来只是基于现有证据作出相应惩罚的手段,却无法审判被遮掩的罪行和丑陋的人心。
这是司法的公正,也是简述一直以来心中的正义,此刻他却突然感到些许丧气,“……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席穆眼神闪烁了下,似乎察觉到他的失落,转移话题,“李光思和我说信息平台的1.0版本提交测试了,问你看过后有没有意见……他怎么不自己和你说?”
远恒的研发团队确实高效,短短两周时间,已经交付了一个基本能满足现有需求的版本,简述昨晚大致使用过,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突然听到李光思的名字,简述瞬间有种难言的尴尬。
他停了数秒掩饰情绪,“……可能是我没注意微信吧。”
拿出手机,发现对方并没有给自己发过微信,简述也没在意。
他顺便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便提议道,“先回公司吧,我整理了一些细节上的优化建议,忘记发给他们了。”
席穆自然没有异议,他转身绕回驾驶位。
简述这才发现,眼前的车并不是那辆熟悉的银色跑车,而是换成了一辆黑色的奔驰G500。
SUV宽大的身躯如同猛兽一般横亘在他和席穆中间,瞬间就遮挡了彼此望向对方的视线。
打开车门,他忍不住问,“怎么换车了?”
“啊,”席穆挂挡,应了声,“想着之后要去别的城市出差,越野车方便一点。”
本想开玩笑说“哪家老板出差自己开车”,却蓦然想到最近确实有计划要到周边城市直播,及时收了口。但简述又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就是自己猜测的意思,只能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席穆却自然而然地接话,“上次去环湖村的时候不就因为路况抛锚了,跑车还是不太方便。”
简述垂眼,“哦……”
法庭的位置比较偏远……无论是保时捷911还是奔驰大G,在S市的晚高峰面前,都是柔弱无力的小猫咪。
回程的高架上水泄不通,简述用手机登陆网盘找到昨天写的文档,导出文件转发给李光思。
对方瞬间回了一个:“收到。”
仿佛一直守着在等简述的信息。
过了几秒,李光思又弱弱地发了一个“猫猫探头”的表情包,“哎,我都不敢找你。”
简述打了个问号,屏幕上方开始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远恒科技-李光思:小简同学,那天我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老席哇。
远恒科技-李光思:我怕他知道我口无遮拦,直接和我绝交了[哭泣][哭泣][哭泣][哭泣]
远恒科技-李光思:而且后来想了想,虽然他说不喜欢女的,但也没说喜欢男的啊
远恒科技-李光思:估计就是个借口罢了
远恒科技-李光思:总之,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简述手指在屏幕上顿住,转头迅速瞥了一眼席穆,又转回去低头打字。
JIAN:[OK]
收到肯定回复,李光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回了前面五条消息。
JIAN:……………………
JIAN:[强][强][强]
名为“篝火点”的求助帮扶综合信息平台经过一周紧锣密鼓的测试和优化,正式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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